54、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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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禾收留了饱,帮他在衙门落上户籍。因收养饱的阿奶姓杨,饱就叫了杨饱。自此杨饱就有了身份,不在是那个漂泊流浪死了都没名没姓的乞丐。饱拿着身份户籍的都是抖的,青禾安排他住在家里仆人那边。

    夏丰赵大海本身也都是可怜之人,不但不欺负饱,还对他格外照顾有加。特别是冯安夫妻,他们的孩子没出世就因意外没了,以后能不能生养都两,就对饱这个身世可怜的孩子更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饱是他俩亲生的。

    “杨饱你都十三了?”青禾不敢叫杨饱饱了,他家大郎会吃味。昨晚拿这个折腾他半宿,到今早起来这腰还酸呢。

    杨饱点头。

    杨饱长的比同龄人瘦许多,许是当乞丐的时候吃不饱,饿的。

    雍启朝十五岁成亲的比比皆是,可不算孩子了,原先把他当孩子的想法也就要不得了。

    青禾道:“我本来还想着你年纪让你在摊子上帮着收收碗筷,可若是已经十三了,你就该开始学点艺了,毕竟以后还得媳妇养家。”

    杨饱脸红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朦胧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了。

    杨饱羞涩地结结巴巴道:“青禾哥哥,我,我还能上媳妇吗?”

    葵武这时候凑上来,在这方面他最有话。

    他凉凉的看着杨饱,“你还是男人嘛,若是男人的话,就该像我这般,永不放弃,誓死也要上夫郎。我和你,这男人若是不上夫郎,那话就用不到了,久不用,慢慢的他那话就会坏掉,成为太监。”

    杨饱还听不大懂,不知道为什么不上夫郎,那话就用不到,但这并不妨碍他恐惧。的杨饱,惊恐地记住了。若是日后不上夫郎,他就要成为太监了!

    “大郎!”青禾气得脸都红了,“你不要对着一个孩子胡八道。”

    葵武不解,“夫郎,这怎么能是胡八道呢。谁家汉子不夫郎,我从我阿娘就教我要以找夫郎为毕生已任。”

    当然,葵母的原话不是这样的。

    而是这样——‘大郎,你天生生得丑,可得自己努力夫郎,不然你就要一辈子当老光棍了。啧啧,连夫郎都没有,真是可怜!’

    那神情,那语气,在葵武幼的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沉重的印记。

    青禾总算找到原因了,难怪他家大郎这么认找夫郎,闹得人尽皆知也不嫌丢人,合着从就被这么教育的。能不魔障吗?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在媳妇这事上都有执念,反正杨饱是把葵武的话听见去了。不但听见去了,还隐隐显现出几分葵武对夫郎这事上的那种魔障一样的执念。

    青禾都要疯了,可是他矫正不过来,杨饱不听他

    的,就信葵武那套理论,且坚定的深信不疑!信徒对教主的那种无法动摇的毫无道理的坚信!

    “每样饼干都给我装些,凑够二斤的,酥油泡螺和泡芙来两盘用油纸包好。”绿皖出来给她家娘子觅寻新鲜吃食,正好听葵家事平了,又重新开了起来,就过来摊子上瞧瞧。

    绿皖又道:“葵夫郎,你也真是的,我家娘子都是你家正经的老顾客了,你推出新鲜吃食怎么也告诉我一声。”

    青禾陪笑道:“这不最近家里事忙没顾上,以后但凡咱家要是推出新鲜吃食,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先去李府送上一份。”

    绿皖这才笑了,“好了,知道你家最近事多,这次就算了。”

    青禾把打包好的东西递给绿皖,绿皖付了钱后就走了。

    “杨饱,你继续练习,找到感觉了吗?”青禾把教杨饱烧烤,杨饱人个头矮,够不到烧烤炉子,冯安就亲自给他弄了个圆木墩,杨饱站在上面也就能够到烧烤炉子了。

    本来青禾是打算另招个烤串学徒的,后来寻思着杨饱虽然长的,但年纪也不了,以后还得养家,就把这门艺教给了他,也算合适。

    杨饱拿来练艺的烧烤都是猪肉串的,羊肉太贵,给个没摸过火的孩子练习厨艺是真练不起。

    烤好的猪肉串可以拿给自家摊子上的人吃,也不浪费。要是烤糊了,杨饱就自己吃。要饭了这么多年,有的吃就行,杨饱不在乎糊不糊的,他可舍不得扔。

    到了晚上卫清平过来接,杨饱也不走,就凑在一旁看着,若是摊子上忙不过来他就跟着忙乎。就这么每天跟着忙到三更,到第二日五更又起,杨饱也从不觉得疲乏,反而精神奕奕,他觉得自己现在过的就是神仙日子,真好。

    五更的锣声敲响,打更人提着灯笼晃晃悠悠走过,嘴里哼着听不出调子的曲。

    热闹的夜市也逐渐散去,商贩收拾了摊子用单轱辘车推着离开,挑着担子的货郎也散了去,零零散散的行人也没了,只剩下街头巷尾的野猫野狗突然窜出来叫两声。

    冯三又喝得醉醺醺的再次从一条暗巷里钻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娘的,胖的猪一样,还要老子五十文,呸,都够老子喝半个月的酒了。”这是一条专门做皮肉生意的暗巷,里面的娘子大多良籍,但价钱却比妓院里的便宜多了。许是一顿饭就能睡一觉,所以今个冯三花了五十文睡了个娘子便觉得多了。

    刚从女人肚皮上爬下来,冯三腿肚子还有点颤,加上又喝了不少酒,走在路上晃晃悠悠的。竟被一个石子给绊倒了,他爬起来后狠狠踢了那石子一脚,石子骨碌碌跑远了,冯三仍觉得不解气又追上去踢它。

    边追着踢边骂骂咧咧,“都那么有钱了

    ,又是皇商就给老子几十两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老子儿子婆娘的命还不值个几十两!”

    “不给钱就算了,竟还要老子赔钱,害老子现在把房子都卖了,住在个破屋子,睡娘们还都是最破的”

    冯三发泄的过瘾,完全没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一处荒角,四周似是被隔绝割裂开来,静得竟连一丝风声也无。

    忽然一股冷风从冯三后脊骨窜上来,他全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僵在当下。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冯三背后响起,冯三僵硬的转过身体,就看见一个大山般魁梧雄壮的汉子静静立在几步远的地方。他面上罩着黑巾,看不清面孔,可是冯三还是在看见汉子壮硕的过了头的体格后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葵葵武,你,你是葵武。”冯三惊恐地后退着,退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壮汉没有回答冯三的话,一步步走上前来,从腰中掏出一把短匕首,那匕首在夜空下闪着骇人的寒芒。

    “你,你要干什么,你想杀我,我要是死了,官府一定第一个怀疑你,我冯三这辈子老老实实的,就没得罪过人,整个狄水城就你一个敌人,全城都知道。”冯三害怕的腿肚子打颤,几近要站不住,强撑着自己虚张声势。

    “呵”对面的人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冷笑,衬着他上的那把散发着冷冽森然的短匕,瘆人得如恶鬼。

    冯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滩黄液流了出来。葵武嫌弃地微微皱了皱眉头。

    “郎君,葵郎君,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我也被人利用,你若要找人算账,不要找我,应该去找那个主使啊!”

    “谁?”葵武惜字如金问。

    “是曹阳。曹家大酒楼的曹阳!”冯三连忙道:“那曹阳不知道打哪里知道了我儿大郎的这个奇异处就找上门来,威逼利用贱内,我们老老实实的普通老百姓不敢不从。他威胁我们不从就要要了我们一家老的命,我们害怕才会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大郎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就是再不是人也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啊!”

    “郎君,求郎君你明鉴,不要杀我。”冯三跪在苦苦哀求道:“大郎死了,贱内也死了,我们冯家也算遭了报应。郎君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那六岁的郎吧,我要是死了,那孩子就没人养了,也剩下死路一条!”

    葵武一步一步走过去,每步都似自黄泉路上踏来,他走到冯三身旁,屈膝蹲下,那匕首抵在冯三的项上。

    “你骗我。”葵武的肯定。

    冯三却哭了出来,“我没有,真没有,我发誓若是胆敢骗你,就让我立时死了。”

    葵武对冯三的誓言并不满意,抵在他项上的匕首不但没撤开反而又凑上前几分。

    “他想要你家的奶粉,我的

    都是真的。”冯三颤颤巍巍,羊癫疯似得,“我,我但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命根子烂掉,再也睡不了女人,后半辈子都当个太监!”

    这誓言还差不多。

    葵武抵在冯三项上的匕首拿开了,就在冯三刚要松口气的时候,他的嘴被死死捂住,接着是一阵无法忍受的专心的疼自指头上袭来。

    冯三疼得汗如雨下,想要使劲尖叫,可被用汗巾死死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点点微弱的呜咽之音。

    “记住,我葵家不是能轻易惹的。”葵武冷酷道:“还有,这一指也是替你妻子和儿子讨的,这是你欠他们的。”

    “不想死,就把今天这事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曹阳知道你竟胆敢出卖他,他觉得你会不会有命睡女人?”

    冯三不出话就疯狂点头,示意葵武自己明白。

    葵武放开他,用汗巾裹着把地上的指头捡起扔进冯三的里。

    “这是你自己切菜不心切掉的,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冯三哆嗦着捧着自己的断指。

    “滚吧!”

    冯三屁滚尿流的滚了。滚到自家门口才敢停下,然后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冯家附近医馆的大门被拍的一声比一声响,冯三没了命似得叫:“救命,救命,我的指断了!”

    医者打开大门,就见了一副血腥淋漓的惨景。

    “这是,这是怎么了?”

    “我,我做菜的时候不心把指头给切断了,郎中,你快救我!”

    冯三跑没影了,葵武方站起身,披着清凉的月光踏着地上的血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被野狗咬死的野猫被扔在那滩血泊中。

    “大郎回来了。”青禾一直没睡,听见动静忙从床上爬起来。

    “嗯,是我。”葵武推开门声应了声。

    青禾自末世而来,对血腥味极为敏感,他一下就闻到了葵武身上的血腥味。不过他什么也没问,而是匆匆把家里的火盆拿了出来,“大郎,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烧了。”

    “别怕,我没伤人命。”不过葵武还是乖乖脱下衣服扔进火盆,连带着那个沾着血的汗巾一并烧了。“我断了他一根尾指。”

    一根尾指,一个妻子一个儿子的命。

    想到冯三,青禾厌恶地皱眉,“他背后可有人指使?”

    “是曹阳。”

    当日赵氏一人揽下所有罪责,所有解释都合情合理无缝,就像她自己的那般不过就是生了贪念而已。也许换了人,也就信了。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青禾葵武,这两个中的单单一个就比别人多了一窍,合在一起就成了蜂巢。

    那日赵氏临死前无意识往人群中瞄了眼,就是那一眼让青禾葵武疑窦丛生。

    自从回来,冯三就一直有人跟着,青禾葵武本以为指使冯三的幕后人会惊慌失措以至于对冯三痛下杀

    ,他们便可以守株待兔。

    没想到那人倒是沉得住气,见赵氏自己担了所有罪责,又给出了那么一番看似无懈可击的理由后,就以为能糊弄过葵家人,便想当做无事发生。可惜,葵武青禾心眼太多,还是瞧出了破绽。

    这才有了今夜葵武夜袭冯三之事。

    “曹阳是曹家大酒楼的少东家。”

    青禾问:“势力如何?”

    “还可以。曹家是城里的大家族,族里出过不少当官的,大官官都有。所以曹家生意一直做的很大,皇都也有。”

    “若是皇都也有人,那皇都的人就更可疑了。这事发生的时候,正是皇都里奶粉炒得最火热,有价无市之时。难保不是皇都那个曹家人生了什么心思,指使曹阳干的。”

    葵武道:“不无可能。”

    “正好咱们也要上皇都,这事咱们就去皇都探探虚实回来再,若真是皇都里的曹家人指使的,这些人就不过都是喽啰,没什么意思,斩草还当除根。”

    “我会告诉妹和家里人心防备的。不过那曹阳竟然没收拾冯三,一定是觉得已经骗过了咱们,他若贸然出反而暴露。现在咱们皇商的名号直接由圣人赐下来,他不知道咱们背后有谁,不管曹阳还是他背后皇都的人都暂时不敢动咱们。所以即便咱们不在,妹他们也不会有事。”

    青禾点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走之前你还是去趟府尹府上送个礼,请他帮着咱们罩一罩。”

    葵家这人脉,府尹哪还能看不懂,当下就和葵武称兄道弟起来。

    给府尹送礼倒不用像给杜公公那样大,一百两也就足足了。可问题是他们最近这大半年才赚了不过就这么些银子,现在全部搭进去了。

    青禾能不恨吗。

    “不行,咱们这次上皇都不能白去,怎么也要把送礼的钱赚回来了。不然我这心疼。”青禾痛苦的捂着心脏。

    葵武看自家夫郎那吝啬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欢喜。

    次日三更,街上打扫的人在某处角落看见了那一滩的血迹吓得差点报官,好在随后他就又看到了那只死掉的野猫。

    那人拍拍胸口道:“原来是猫狗打架啊,弄出这么一滩血,害我以为出了人命。这猫也是可怜,怎么被咬成这样,那狗也是,竟没吃了它。”

    青禾葵武走之前把家里事情都安排得明白,摊子上的帮工也都请全了,杨饱也能自己独立了。

    为了防止他们走后葵妹忙脚乱,管理财务上出错,青禾特意请了刘舒过来帮忙。也不用别的,每天帮着晓花合合账。若是有外地生意人来,也一并要刘舒帮着掌眼。

    青禾嘱咐道:“若是有外地生意人来,一定要你们俩都觉得成,这生意才能做。但凡有一个觉得不成的,那这生意就不要做了。我和你大哥不在

    家,万事你都要心谨慎。”

    葵晓花严肃点头,“哥夫,我都记下了。”

    走的那天,葵家的队伍很浩荡。他们夹带了不少私货,奶片奶豆奶粉饼干自是不比,另外还有青禾新弄出来的压缩饼干也带了满满的一车。对于这些,杜公公都只是笑眯眯的,和蔼可亲得很。

    “王爷。”葵武他们刚要出城就和康靖王的马车撞到了一起。

    康靖王只是撩开车帘并未下车,“正好咱们一路,前几日我给圣人上了折子,也是再去趟皇都。”

    葵武青禾有眼色的没问王爷上皇都干什么,一路上都默默跟着。

    有了王爷加入,他们就更不着急赶路了。一路都走大道,天色晚了就在驿站休息,天下雨也休息。总之就是慢慢的游山玩水似得到了皇都,一点都不累。

    因为是进皇都来面圣的,青禾和葵武被安排在了驿站,虽然伙食稍微比外面的客栈贵些,但是因是官家开的,却也是绝对安全。

    康靖王在皇都有圣人为他专门修建的王府,自是直接住了进去,不与他们同住。

    虽然是奉旨面圣,但葵家夫夫在圣人这里毕竟还是人物,即使到了,圣人也不可能立刻面见他们。更何况他们还赶上了辽国使者觐见就只能等着,好在有康靖王在皇都,葵武青禾倒还不至于因圣人没招他们就慌的失了分寸。

    皇都的繁华不是狄水城可比拟的,街头巷尾的杂耍摊,三步食肆五步酒楼,每时每刻都有的沿街叫卖的贩。夜里依旧灯火辉煌亮如白昼,青禾玩得乐不思蜀,把正事都给忘了。

    直到这晚清点财务青禾才想了起来。

    “就剩这几十两银子了。”青禾苦着脸,“我好不容易赚来的几百两银子就因为这么一个事到处打点,最后就只剩下这点了。”

    夫郎真可爱。

    葵武没忍住,把人搂进怀里,使劲揉了两把。

    青禾嗔怒的瞪了眼葵武,白白的脚丫子踢在葵武腰上,“明日,你去把咱们带来的那些东西卖了,只有压缩饼干留下,那是要面呈圣人的新品。”

    “嗯。”葵武胡乱应着,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全都被青禾那一脚给吸引过去了。葵武握着青禾的脚腕,往自己强健的腰上盘去,孔武的身子就压了下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悍。

    不过没等葵武出去卖,就有人先闻讯而来。

    “葵夫郎葵郎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周有钱摇着一柄彩扇,自觉风流倜傥。皇都人生活一直安逸,又是京都天子脚下,最是滋润,也就更为讲究。最为明显的就是男子也会梳妆打扮,描眉敷粉。

    周有钱就敷了很厚重的粉,进屋前甚至还掏出铜镜补了补妆。

    葵武眼皮抽了抽,还是青禾笑着道:“周郎君也是多日不见,尚且安好?”

    周有钱笑道:“托福。周某还要在这里恭喜二位了,多日不见,再见二位就是皇商了。若是有空,不若改天我做东,为二位引荐引荐咱们皇都里商人。”

    青禾笑道:“那就有劳周郎君了。”

    “不敢,来还是我要烦求二位呢,不知道二位带来的东西可有主了?”

    “还没主。”青禾笑:“周郎君有兴趣。只不过这东西我千里迢迢运来皇都可再不能是狄水城那个价格了,周郎君若是想要,咱们就按皇都里奶粉的价格来。”

    其实皇都里的奶粉一直缺货,呈有价无市,所以之前的价格十分混乱,什么价格买的都有。后来圣人发了圣旨,皇都人才知道这奶粉是狄水城葵家做的,有好多商人本打算去往狄水城进货,后来知道葵家人要来,这才没去,都在皇都等着了。

    周有钱合上扇子,收起一脸漫不经心,正经道:“葵夫郎还是这般精明,就是不知道这价格你要怎么定?”

    “没周郎君你卖得那么贵,我带来的都是五十文一升。”

    只比狄水城贵了十五文,考虑到皇都物价和路上运费,这个价格是真心不多。

    作者有话要:咱们家葵葵缜密的逻辑思维推导公式:

    老光棍不上媳妇,自然用不到那话=那话不用

    太监,他就没用啊,想用也没有,自然用不到=那话不用

    所以,老光棍=太监

    没毛病啊,完美!

    ——葵武严密无懈可击的逻辑。感谢在2020-04-223:23:392020-04-323:0: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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