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大郎吃醋
郝大墙乐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后了,不别的,就那葡萄酒目前市价已经三百文一升了。一升十合,折算下来,一合就是三十文,琼浆酒就更贵了,一合就二百文。
这时候就听青禾道:“你们都在酒坊里做了一年工了,这些酒都是你们自己亲身参与酿造出来的,可你们中大多数人却连自己酿出的酒是个什么味道都不知道。正好今天过年,索性就给大家发两合酒让大家吃吃自己亲酿造出来的酒到底是什么味。”
这两种酒,平时哪种都不是这些工人们能吃起的,他们若是馋酒吃了最多也就吃些几文钱一升的酒。青禾就想让他们都尝尝自己亲自参与酿造出来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当然若是有舍不得的人家,私下里送礼或者转卖成钱也都是可以的。
这个青禾早在拿酒做年终福利的时候就想到了,所以每个工人发的量不多,这样就就算有这种情况发生因为只是少量也就冲击不到他家的营生了。
大管事带头道谢,谢过后大管事问郝大墙道:“会写字不?会就签字,不会就直接按个印。”大管事指着郝大墙名后的空白处道。
“我不会写字,直接按印。”郝大墙直接按了一个印下去,把东西提在里沉甸甸的,郝大墙的心里暖暖的,突然想到自己家里现在的好日子全依仗能在葵家做工,又想到今年这个年怕是将会是家里有史以来第一个丰收年,就要跪下给青禾葵武二人磕头。
幸好葵武是个练武之人,反应比别人快,抢先一步把郝大墙扶起来。
青禾方到此时才反应过来,从葵武后面踱出,严肃道:“万万不可这样,你们的日子能过好,全赖你们自己的勤劳,若和我有关,至多是我们提供你们工作的地方。可若是没有你们这些勤劳的工人付出辛苦,我们的工坊同样不可能生产出让这么多人喜欢的葡萄酒。自古咱们就是相辅相成的,相互成就,你们成就了我们,我们也成就了你们。”
郝大墙何曾听过这样的言论,以往他做工,哪个主家不是把他们当成卖身的奴隶,恨不能剥削到骨肉之中。
因为青禾的这番话,
不知道多少铁骨铮铮的汉子偷偷在队伍中抹起眼泪。
青禾这时候又作揖道:“今天是新年,我和大郎在这里感谢诸位这一年的辛苦付出,也祝诸位在新的一年事事顺心、家人和睦喜乐、发大财!”
青禾这几句祝福语完全戳在这些人的心窝子里了,工人们最盼望的无非就是家里人大人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能事事顺遂,然后还可以发个大财。
工人们忙学着青禾的样子还礼,并真心实意的祝愿葵家名下的所有生意都能越做越好,越来越兴隆。
葵家生意好,他们的日子才能好,这些工人虽然时常会做些一夜暴富的梦,但他们清醒的知道那是梦不是现实,所以都盼着葵家的生意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那么他们也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做下去,日子才能越来越好。
呆了一会儿青禾葵武二人就走了,继而转到报馆那边,报馆也在发福利。在报馆工作的文人发了笔墨纸砚,普通工人拿了这些笔墨纸砚也没什么用,青禾就让他们自己自由选择。凡是葵家名下工坊生产的酒水也好奶制品饼干也好,亦或者是蛤蜊油也罢,想要哪样只管和报馆管事,管事会给他们开了条子,加印报馆的印章就可以去相应的工坊里领取。
报馆和其他工坊不一样,这会儿工人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有的回了家,有的去葵家其他工坊那边领取福利,只有铺子里的掌柜和几个伙计在这里撑着卖报和书籍。现在葵家报馆已经有书籍了,之前报上那些非常受欢迎的故事都被青禾刊印成书籍了。这并不麻烦,印刷馆那边都有刻好的木活字,只要找出来刷上墨就能刊印,连现雕刻都不用。
雍启的娱乐本来就不多,有这样一本自己喜欢的用来消遣的话本子,很多富家郎君和娘子都愿意买上一本收藏着,以便闲着无聊的时候随时翻看。
青禾笑着问掌柜,“咱们报馆的福利都发下去了?”
掌柜回道:“除了写故事的何止其他家都领走了。”
青禾问:“他家怎么没来领,是不知道吗?”
掌柜道:“有可能。”
“咱们报馆有他家地址吗?”
青禾打算叫人直接给送过去,毕竟这些福利以他现
在的身家看来没什么,可在这些给葵家做工的人眼中却是很多的东西了,不然郝大墙也不会激动到要给青禾葵武下跪感谢了。
“有的。”
“你找出来地址让”青禾本想让哪个伙计随便跑一趟的,可看到平时在他跟前都挺积极表现的伙计们今日全都一个劲往后躲,一副不想被点到名的样子,青禾才恍然意识到今日是大年,怕是这些伙计们都不愿意跑这一趟。毕竟再熬一会儿就能下工回家过年了,若是跑这趟腿的话,路近还好,若是远的话一二个时辰也是有可能的,大家都忙了一年了,今日大过年的,谁不想早点回家过年。
想到这个青禾就改口道:“你把地址给我,我去送过去吧。”
掌柜忙惶急道:“这怎么能行?哪能让主家你亲自去送,这么伙计随便指派一个过去不就得了。”着就要指派人。
青禾赶紧制止了,“不必了,我和大郎今日坐马车来的,走这一趟要不了多长时间,你直接把地址给我就行,然后你们就都关门下工吧。记得店门一定要锁好,这一关要过了初七才能开工,该检查的都要检查好了。”
本来店里的伙计们都担心着自己会被指派出去跑这一趟,倒不是他们懒,主要是今日是过年,要是别的时候就是跑多远,耽误多少时辰下工他们都不会有怨言,可过年终究是不一样。现在听了青禾这话,店里的伙计们霎时都高兴的异口同声道谢起来。
青禾看了看上的地址竟是在外城,还真不近,若是没有马车,只靠两条腿还真不知道得走多长时间。
青禾把上的大致地址了下,然后问:“你们有没有顺路的,就先跟着我一起走,我这有马车,正好送你们一程。”
伙计们一听更高兴了,登时就有两个人表示同路。
青禾对掌柜道:“这两个顺路我就先捎走了,店里就麻烦你们打扫了。”
“没事,左右也没多点活,若不是主家你让我们先走,我们还要再呆一个时辰才能下工呢。”众人齐声应道。
众人又给青禾拜了年,青禾葵武才带着两个伙计离开店。
现在家里有的是马,青禾也就不吝啬,大的的马车做了好多,这次出来坐
的就是两匹马拉的可以乘坐四个人的马车。当时想的是若在路上碰到想买的东西可以有个地方堆放,没想到这会儿用在这了。
两个伙计争先恐后的要来拉马车,谁也不肯坐在车厢里面,青禾倒也没跟他们争,就道:“你们两个看看谁家近,就先去谁家。”
“好的。”伙计们回了话。
这两个伙计若是走路需要一个多时辰,有了马车,再加上今日过年街上本就行人少,可以稍微快一点赶车,竟是缩短了一半时间就到了。
伙计并没直接把马车赶到自家门口,只到了自家若在的那条主街就跳了下去。
“主家我到了。”伙计没敢挑开车帘怕走漏了车厢里的热气,只站在车窗下道别。
还是青禾主动撩开了窗帘回了那伙计几句话,并祝他新年快乐。
伙计连忙道:“葵郎君、葵夫郎新年快乐!”
然后提着东西脚步飞快的往家走去,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媳妇和阿娘都愣住了,纷纷问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伙计轻快道:“今天葵郎君和葵夫郎过来了,见报馆里无事,就让我们早走了一个多时辰。”
“葵郎君和葵夫郎真是好人。”伙计的母亲道:“报馆里平时就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卖卖报纸的轻省活计,都不用出一点力气,现在报馆里没事可做,竟然不恼你们,还让你们早早回来。这样的主家从前戏文里都没有过!”
伙计忙道:“阿娘,我们报馆里的生意平时好着呢,来买报的都是有钱人家的郎君和娘子们。有的甚至直接定了好几个月或者一年的报,生意可好了。这是今天过年,大家都在家准备过年,所以报馆里生意才不忙。”
“原来这样啊。”伙计的母亲随意应了声,接着就骂道:“家里有米有面,你还买它干什么?”
着把那两个米面口袋打开,一看竟然还都是上等的,顿时就心疼了。
“竟然还都买这么好,这样的一升就能买现在家里吃的的两升有余。”然后她又看到了酒,打开一看更是不急的不得了了,“你怎么还买这么好的酒,就是今年你赚了点钱,也不能买这么好的酒,这不是在糟蹋钱吗?”
伙计忙道:“阿娘,你先别
急,这些东西可都不是我买的,是主家给我们发的过年福利,是我们这些工人做了一年酒了,尚且不知道我们自己做出来的酒什么味道,叫我们自己都吃吃味。”
伙计母亲这才不急了,转而欢喜的拍着大腿乐,乐了一会儿就把米面酒都收了起来。
道:“这些好东西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吃起的,我都收起来,赶明个拿去换了钱,随便买点下等的吃就行。”
伙计并不和他阿娘理论,转身推着他媳妇孩子进了里屋。刚一回屋,伙计就把心藏在怀里的一百文钱给了自己媳妇,见媳妇惊诧的瞪大眼睛看他,连忙声嘘了一声。
“快点声,别叫阿娘听到。”伙计连忙道:“这一百文也是主家赏的,你快收起来,以后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偷着拿去花,别叫阿娘知道。”
伙计家里没分家,几个兄弟赚了钱都交给他们老子娘统一管,家是不被允许有私房的,只能偷偷攥钱。
伙计的媳妇感动的不行,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而是她男人对她的态度,伙计的媳妇登时就感动的眼圈红了,觉得自己这辈子跟着伙计吃的苦都值了。有时候女人想要的就是这么单纯而简单,不过是自己男人打心眼里的惦念。伙计咧着嘴笑着看自己的媳妇,同样觉得满足,仿佛这一年的累和苦都不在了。
直到最后一个伙计也下了车,葵武就接过缰绳,他来赶车,让青禾在烧着暖炉的热烘烘的车厢里坐着往何家驶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地方,但何家是一条暗巷,马车进不去,青禾不会赶马车,葵武怕他留下看马车万一马毛了,青禾再发生什么意外。只能让青禾自己去何家,他在巷口看着。
“东西你别拿了,这么多,到时候叫何止自己出来拿。”
青禾笑道:“我拿轻的。”
青禾提着笔墨纸砚来到何家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院子里吵的不可开交。
“你还是不是个人,自己家大鱼大肉的吃,就看你老子娘喝粥?”这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女音。
紧接着一个男人道:“你把老子娘扔给我们,你自己就一点不管了,你不是娘的儿子?”
下面这个声音青禾就听出熟悉了,正是何斯。
“你们当初分家的时候怎么不我是阿娘阿爹的儿子,家里的财产有我一份!现在我家过年不过吃个肉就有阿娘一份了!”
“家里的财产都是阿娘阿爹赚来的,阿爹不在了,阿娘愿意给谁就给谁,谁都管不着!”先头那个女声又道。
何斯剧烈的喘息,被气的不出话来,何大姊还以为何斯是理屈故而词穷。
就在这时候何家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打扮富贵的夫郎站在门口,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上,那锦绣的面料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贵的料子,虽然何家人不认识贡缎,但还是能看出那料子与旁的贵人穿的不同。而且这双儿的气度,即便不言不语,只往那里一站,就很是非凡,有着不可被人忽视的逼人气度。
何大姊和何二郎在这样的贵人面前本能的自畏,不敢出声问他是何人。还是何斯认出了青禾,惊诧道:“葵夫郎?”
青禾浅笑,虽然看着温和,可浑身那股气势却没收,反而更加高傲逼人,一时间显得高高在上盛气凌人,青禾矜持微颔首。
“何斯,报馆过年发福利,你没来取,我过来办事顺便给你捎来了。”
何斯这才注意到青禾上提着的笔墨纸砚,他赶紧整理下心情,勉强笑道:“谢谢主家。”
可他刚迈开步子,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竟是何大姊抢先上前,“哎呀,太感谢你了,这笔墨纸砚正好我家大宝都能用上,大宝学习可好了,再下场就一定能考上举人”
青禾却直接闪开了,并不把里的东西给何大姊。何大姊面上尴尬了一瞬间,然后就道:“给我也是一样的。”
她转身看了眼何二郎和大侄子,给二人使眼色,并道:“大宝还不快过来谢谢这位主家。”
何二郎和大宝竟然就真过来了,何大姊嘴里还问着:“大郎是在你家里做什么工?我怎么也没看他出去做工过?我家二郎比大郎灵能干,让他去吧。”
青禾差点气笑了,这是还看他一个双儿,打算生夺了,青禾打来到这雍启就没怕谁跟他来硬的过。
青禾微转头,声音都没比刚才话声大,仍旧是那个平平的调子道:“大郎。”
只见葵武似听到将军号角的士兵般立刻就冲锋
上阵而来。葵武吃的虽然饭桶一样多,不过倒也不白吃,他那大体格子快速跑起来,又刻意加重了脚步,何家都能感觉地颤,还以为外头有多少人。结果看见葵武一个的时候,竟是比看见五个六个还害怕。
那葵武凶恶森然道:“你们谁欺负我夫郎了?”
青禾似笑非笑的睨着何家人,何大姊并何二郎父子两个连个屁都不敢放,若是有个地缝也就钻进去赶紧消失了。
后来还是青禾的目光扫到何大姊,何大姊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解释道:“我是看这位夫郎上拿着东西怕他累,故而才想要接过的。这天寒地冻的,站在外边多冷,快进屋暖暖。”
竟然还要把青禾往何二郎屋子里引。
葵武直接不客气道:“滚开,你谁?”
何大姊登时被骂的满脸通红,可她哪敢还嘴。无论是葵武的凶煞还是他们的富贵,都不是她能惹起的。刚才之所以敢生出让何二郎夺东西的心思也不过是想着,这东西反正都是给何斯的,又有老太太在,他们就是一家人,有好东西孝敬老太太应该的,至于老太太到底分给谁用,那外人更是无权管,想来就是贵人也不会深究。
现下贵人明显怒了,何大姊就不敢触贵人霉头了。
青禾见何大姊怂了,才淡淡道:“巷口马车上还有东西,跟我过来拿。”
何斯楞了一下忙跟上去,何蔓受不了家里的气氛也跟着跑出来,才到了巷子口就憋不住哭了。
“阿爹,我不想跟他们住在一起了,我们搬出去租房子住行不行。反正我们里有我”何蔓一下想到青禾葵武还在,她怕青禾葵武会因为她是一个娘子,就不要她写的话本子,就改口道:“反正有你出书赚的一两银子,我们就租房子住吧,哪怕是跟别人家一起租住在一个大院里,我也不愿意和他们住在一起了!”
何斯半晌不吱声,青禾道:“你若是怕过年没地方租房子,可以先住我那里,等过了年我帮你找房子住。”
青禾家里还有右厢房空着,可以借给他们住。这倒不是青禾怎样热心心软,而是全看在何蔓的面子上。
何蔓写的话本子非常受欢迎,而且她很勤奋,从报馆始办到现在已经
写了两本书了,一本已经完结,一本还在连载。完结的那本很受欢迎,刊印成书卖了近三百册,而现在写的这个比第一本还受欢迎,甚至已经隐隐在读书人圈中有了名气,很多人来报馆打听她,想和她结交。只不过何斯一直不松口,借口儿子有病无法见客都推托了。
因为这个青禾也格外关注了下,就发现何斯拿来的稿子笔记都很娟秀。但因为何斯的家境实在不是能叫女孩子读书的人家青禾才没多想,还以为只是个笔锋有些柔的男孩子,这也没什么大惊怪的。
直到今日来何家,他家闹成这样也么见那位传中的儿子出来,何蔓又差点漏嘴,凭青禾的心思哪还能猜不到?
无非就是怕他知道那些稿子是女孩儿写的,不收罢了。
却不知道,恰恰因为这故事是出自一个娘子中,青禾才会愿意对他家伸出援。
何蔓到底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她哀求道:“阿爹求你了,你就答应了吧。我再也受不了他们了!”
求到最后,何斯的心都软了,差点没跟着哭出来,他咬牙道:“行。”
青禾对何蔓道:“去叫你阿娘出来,只带随身换洗的衣服就行,别的不用带。若是怕他们撬门拿你家粮食,你就叫你阿娘把粮食都带上,不怕的话就不用了。”
何蔓红着眼圈,“刚才我家做肉被他们闻到味就闯进来以孝敬老人为由都抢走了,连新买的粮食也抢走了,家里米缸都空了,哪还有粮食。”
青禾道:“那就让你娘收拾了衣服拿好钱出来,记得把门锁好,他们打砸是他们的事,你们该锁记得锁上。”
“知道了。”何蔓擦着眼泪跑回去喊她阿娘。
很快一个看上去很忧愁的女人跟着何蔓出来,胳膊上只有一个简单的褡裢,看着不像有厚衣服的样子。青禾让她们母女上车坐进车厢里,随后他跟葵武也上了车。
虽然葵武青禾和何蔓母女两坐在同一个车厢里多少有那么点不合适,但青禾葵武是主家,总不能让葵武在外面赶车,何斯坐进来。再者考虑到青禾葵武的身份也不可能对何蔓母女有什么,何斯也就放心的在外面赶车了。
初时何蔓还生气,不觉怎样,等走
远了,她反应过来自己和两个不认识才见过一面的男人坐在一个封闭的车里就有点不好意思,幸而车厢还算宽敞,中间还有个几隔着,不然何蔓都要自燃了。
青禾也注意到了何蔓的不自在,就把属于她福利都推过她们那边道:“这是报馆给的过年福利,所有人都有,你家没来取,我怕你们过年着急用就给你们送了来。”
何蔓先看到有笔墨纸砚,就爱不释的捧着,喜欢了好一会儿才注意一旁的米面肉,就道:“葵夫郎,谢谢你借房子给我们住,这米面肉就拿过去大家一起吃吧。”
怕青禾不要,她又急着道:“我知道少,但算我们一点心意。”
青禾不会要他们的房租和伙食费,也就没推辞。大概因为对何蔓这样一个姑娘在这个年代中竟然还能这么自强不息,又年纪这般,语气下意识就柔和许多,他轻声道:“不嫌少。”
话音刚落,就感到腰上一紧,被一条硬硬的臂紧紧箍住,青禾就知道,这是他家大郎吃醋了。
葵武的动作可不是偷偷的,相反他光明正大的很,昭示独占欲明显的恨不能直接出来了,何蔓母女哪能看不到。顿时两人脸都红了,赶紧低了头。车厢里再次沉默下来,只不过这次车厢里沉默的气氛不是因而尴尬,而是充满了不能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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