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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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斯在葵武指挥下将马车稳稳停在葵府门口,他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拿了脚蹬置在马车下才道:“葵郎君、葵夫郎到了。”

    何斯听到里面车厢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应声,才转身敲响葵府大门。大门外面没挂锁,所以他知道里面一定有人,再者何斯认为像葵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家里应该有几个厮才正常。

    葵武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的,他直接越过脚蹬,然后是青禾,最后才是何蔓和何斯娘子。

    他们一行人刚下来,葵府大门也被从里面打开了。

    当看清门口的那张脸,何斯楞住了,这不是那日他求着帮他看稿子的举人老爷嘛?

    何斯忽然想起,是了,举人和葵郎君、葵夫郎是认识的,葵夫郎还主动和举人了话,而举人最后也帮葵郎君和葵夫郎登记记录。何斯记得他似乎还听到葵夫郎提了句什么家里,当时虽然有点奇怪,不过那会儿他的心思全在自己稿子能不能过稿的这点事情身上,也就没怎么注意。原来葵夫郎会那样的话,是因为他住在葵家。

    刘舒同样怔了下,他对何斯的印象很深,深到即使过了数月还能一眼认出何斯。也可以是他对何斯投到报馆的那则故事是出自于一个娘子中这事印象很深。刘舒的目光下意识越过何斯落在何蔓身上,他猜那则故事一定是何蔓写的。

    刘舒的目光太过直接,一时间倒把何蔓看的不好意思,羞涩的低下头。

    青禾看着熟识这么久一直以稳重示人的刘舒第一次失了态,善意的笑了下,“刘郎君,天寒地冻可否先请我们进了屋子话,这外面实在寒冷的很,就算我们这些糙男人不怕冻,这娇滴滴的娘子冻坏了可怎么办?岂不惹人心疼!”

    何斯的眼神在刘舒和自家女儿身上转了转,想到刘舒的举人身份并没吱声。倒是何斯娘子以为刘舒仅是个葵家当差的下人,戒备的拉了女儿的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拽了拽,刘舒穿的很差,不知道的还真会误会。

    就在这气氛诡异的时候,青禾突然听到他家大郎的声音响起,“你也怕的,冻到了我更心疼!”

    霎时古怪的气氛被冲的一干二净

    ,就连略微有些戒备的何斯娘子都一时间没忍住笑了出来。

    青禾的脸上火烧火燎,不过幸好他已经习惯了,虽然还会脸红,但是那是因为他还知道羞耻,却不会像乍开始的时候那样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紧接着怀里被塞进一个热乎乎的炉,青禾清咳一声先进了院子,他可不愿意在大门口站着给人取乐。

    何斯拉着马车进来停好,青禾就引他先进了右厢房。右厢房一共三间,左右两边耳室,一个是家人下人住的,一个是厨房。

    何斯只是来他家暂时借住,纵然有雇佣关系在身,青禾也不可能让他们住在下人房里,就指着右厢房的三间正房道:“你们三口就住在这里吧,家人没下人,右厢房一直空着。若是冷了,你们可以直接烧寝房里的壁炉和地龙取暖。至于柴火的事不用担心,除却家里堆下的,每日还有人过来送,明天人来的时候,你若是撞见让他比往日多送几担就行。”

    “多谢葵郎君、葵夫郎。”何斯千恩万谢着。

    屋里人多,何蔓并不敢乱瞟,但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匆匆一扫大致看清了屋子里的装修摆设,是真的奢华好看。她做梦都不敢想能住这样的院子,以前幻想的时候,都是她能在一个拥有这样院子的大户人家做工伺候姐,不过那身份上肯定是个丫鬟婆子,没想道今日却是先以客人的身份住上了。

    何蔓心中并不觉得气馁,反而充满了干劲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她想丫鬟和客人的身份这可差得远了,这不也是一种进步。

    “那边柜里有被褥,你们自己拿就行。”青禾道:“那你们先收拾着,拾掇好了就过正房来,咱们都在正房吃午饭,省着还得费事做两遍了。”

    何斯忙答应着,送了青禾和葵武二人进了正房才转身回屋。

    此时,何蔓和何斯娘子已经把柜子里的褥子棉被拿出来晾。

    何斯娘子边干活边声色严厉的质问女儿,“你认识刚才那个葵家下人?”

    何蔓想起刘舒直白的目光,脸复又烧起来,“不认识。”

    “不认识他怎么会那么看你,一副早就知道你的样子,我和你,蔓蔓,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什么男人哄了去。这嫁

    人是一辈子的事,阿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嫁给葵郎君这样的有钱人,但你不能嫁给一个下人。难不成你想自己日后生下的孩子,世世代代也给人当奴才吗?”

    “阿娘,我都我不认识了,你怎么不相信。”何蔓被何斯娘子嘟囔的不高兴,使劲跺脚道:“我日日连屋子都不出,我怎么认识他?”

    何斯娘子下意识就接道:“那他怎么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你?”

    正好这个时候何斯走进来,他隐约猜出自己娘子和女儿争执的事便对自家娘子道:“别了,娘子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还有,人家不是葵家的下人。你没听见葵夫郎他家没下人吗?应该也是和咱们一样是借住的,只不过人家是以朋友的身份。”想了想,何斯又加了句,“以后你对人家郎君客气些,他身上还有举人的功名呢!”

    这下何斯娘子不但没了动静,还因为过于吃惊而睁大了眼睛。她看着自家娘子,一下就噤声不语了。

    何斯见何蔓母女整理的差不多了就道:“这边炉子先别升了,不要人葵夫郎客气几句咱们就真随意祸害。葵夫郎要吃午食,咱们赶紧过去帮忙,这屋里没人就先不烧火了,省柴。等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现烧火暖屋子也赶趟。”

    “行。”何斯娘子并何斯与何蔓匆匆赶了过去,就见青禾三个人都在厨房忙碌。

    何斯娘子忙拉着自己女儿上前去抢夺青禾里的勺子,就要她掌勺。

    “葵夫郎快放下让我和娘子来,你快进屋歇息吧。”

    青禾不想给她,大过年的他想掌勺给葵武和他自己做几道顺心意的伙食,可何斯娘子实在在热情了,他又不好和她硬抢。

    偏偏何斯还附和道:“对,给她们娘俩就行,葵郎君和葵郎君你二位进屋等着就成。”

    青禾很为难,平时也就算了,大过年的他真不想对付。

    幸而就在这时候,刘舒上前一步把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何斯拉了出来。

    “你快快叫你娘子和娘子住不要做了。”

    何斯不解,反问:“为什么?”

    刘舒道:“你可知道葵家酒楼就是葵夫郎、葵郎君开的?”

    何斯点头,“知道。”

    刘舒又道:

    “那你可知葵家酒楼的厨子们所做的,那些吸引了全皇城的郎君娘子们喜欢吃的新鲜吃食,都是葵夫郎教给厨子们的?”

    “啊?”何斯呆了,这他哪知道啊?

    看何斯仍然点不透,刘舒只能直了,“我索性和你明明白白吧,你认为你娘子的厨艺能比葵家酒楼的厨子们好?若是连葵家酒楼的厨子都比不过,怎么能和人家葵夫郎比?大过年的,以人家葵夫郎的身份你就让人吃难吃的菜过年?句不中听的,都糟蹋了人葵夫郎精心准备的各种贵重食材了。人家若不是愿意吃自己动做的,难不成凭借人家葵郎君葵夫郎的身份会请不起厨子?”

    刘舒的这般明白,何斯方才反应过来,顿时就尴尬了,讪讪的摸着鼻子。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咱们都出去擎等着,让人葵夫郎葵郎君伺候咱们吧?”

    刘舒叹口气,有些无奈,“你可以叫你娘子和你家娘子帮着洗米焖饭、洗菜切菜、看火烧炉子。”

    “对呀。”何斯道:“我怎么一时竟然把这个给忘了,谢谢你,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刘舒看着何斯风风火火进厨房的背影叹气,有点心累。

    何斯赶紧声把刘舒告诉他的话偷偷转告给了自家娘子和娘子,这二人遂不好意思的不争了。青禾也松口气,温和的笑道:“两位帮我把米饭先蒸了吧,煮三色米。”

    青禾的三色米就是粳米、黄米和黑米。

    “中午还要做鱼,你在水桶里捡五尾出来剔鳞杀了。外头的大鹅也得杀五只,做个烤鹅,还有”青禾一一吩咐下去,包括刘舒在内都忙了起来。唯有葵武,青禾觉得人够用了,不用他家大郎忙乎,撵他出去休息了。

    众人都帮着忙,青禾就负责掌勺,倒也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好了午食。

    一共十个菜,四素六昏。

    素菜分别是:炒姜豉、麻辣豆腐、黑白菜、水晶脍。

    荤菜:烤鹅、红烧鱼、炸肉丸、爆炒兔肉、蒸白肉、羊杂汤。

    主食:三色米饭、白面馒头。

    六人就在正房的用来招待客人的厅堂摆上食案分食,厅堂里的壁炉烧的热烘烘的,他们靠近壁炉坐着。

    葵武和青禾坐在上首,也就没分

    案,而是用一张长食案,食案上的食物是刘舒和何家三口的总量还多。

    不止何家人就连刘舒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年饭,还有二百五十文一升的葡萄酒和二两一升的琼浆酒随便吃。

    吃到后来,数碗酒下肚,何斯就醉的彻底放松了,他大着舌头道:“葵夫郎,你的艺真的很棒,怪不得吃不得我家娘子和娘子做的,和你这一比,她们做的吃食都得扔。”

    青禾笑道:“哪有,今个也多谢你们帮忙了。”

    何斯赶紧摇头,“应该的,我们也有吃,若不是我娘子和娘子做的太差,本都应该我们做的。”

    何斯娘子和何蔓跟着端葡萄酒敬青禾和葵武,虽然酒是满的,但因为何斯娘子和何蔓是两个女流,自然不可能让她们一口干了,也就意思意思呡了口。

    青禾受了何家人的感谢,目光随之落在何蔓母女露出来端碗的上,何家母女二人的上布满冻疮,通红而难看。

    青禾吃过饭撤了食案,进屋取了四个蛤蜊油出来。葵家就这蛤蜊油很多,人参茯苓等等每样都应有尽有。这蛤蜊油不若胡粉有那么大的美白功效,主要还是养肤,所以他家大郎也能使用。至于那些便宜的蛤蜊油家里有一盒子,青禾用它拿来摸涂脚,有时候身上干的难受也会在洗澡后涂抹全身。

    给何家人拿的就是这样最便宜的,用蛤蜊壳做的蛤蜊油。

    “这是我家生产的蛤蜊油,你们可以拿回去抹抹脸,长时间使用不仅能改善肌肤,对上的冻疮也能有些许效果。”青禾自然也不会漏了刘舒,给他也拿了一个,这次刘舒没推托,收下的很快。

    何蔓知道这是特意给她拿的,她看见青禾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上了,眼圈微微发热。

    就在这时候,葵府的大门被人敲响,虽然不知道谁会大过年的上门,但何斯还是忍着酒意出去开门。

    这一开门,差点没把他吓到,只见葵府门外站了几个太监公公,还有一行锦衣卫。

    杜公公满面春风的迈进葵府大门,一点架子没有,看见青禾葵武反而先给他们拜了年。

    青禾葵武就知道这是喜事,又见禁卫军抬了东西,更猜到是宫里圣人赏赐了。

    杜公公尖着

    嗓子宣读了圣旨,然后道:“杂家恭喜葵郎君葵夫郎了。”

    杜公公从袖子里拿出一摞邸报递给葵武,“今个邸报出了第一,圣人看后大悦,加之你们进献的蛤蜊油圣人和娘娘们用后都肌肤好了,圣人下了旨意大赏你们。”

    “葵家所有名下铺子免三年税收,另五十年内葵家皇商的不许更换,除非你们自己不做了。且特许葵夫郎即便以双儿身份为正妻,你们夫夫二人子孙后代也可入朝为官,考取功名。”本朝双儿为正妻者,其夫君本人和所出的后代皆不准入朝为官。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没有什么赏赐能比圣人的这道旨意来的荣耀了。”杜公公意味深长道:“葵郎君你能得到这旨意可不仅仅是木活字印刷术的功劳”

    葵武道:“草民明白,来前几日还去王府上拜见过”

    杜公公笑了,这葵家郎君虽是个边陲来的,不过这脑筋很灵活,一点就透,从不死板。

    趁着二人话的会,青禾进屋拿了张二百两的银票,出来的时候碰了葵武,银票就到了葵武里,葵武又无意中扶了杜公公一把,银票又再次易主。这杜公公就更满意了。

    故而多嘱咐了句,“葵夫郎,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送往宫中的贡品外面应该是找不到的。”

    葵武忙道:“谢公公提醒,草民都记下了。圣人和娘娘们用的自然都是与众不同的,只那基底油就是马油。”

    官府连牛都不让宰杀别马了,但不让宰杀不代表没有买卖的。比如病死或者意外去世的,总不能糟蹋了,还是可以卖的。但要到官府里报备,由仵作验尸后方能流入市场。以葵家现在的身份地位,这点马油还是有段弄到的。

    葵武又道:“特别是圣人用的龙涎香味的蛤蜊油,那是草民与香料皇商合作了,不然哪里能弄到。还有宫里的娘娘们”

    杜公公越听越满意,笑着点头。

    圣人还赏赐了许多东西,赤、紫、蓝、靛、绿等五色宫蜀锦缎共十匹;金锞子四对、银稞子十对;彩色珍珠一盒、各色宝石一匣;玉带一条、银带一条。

    东西抬进葵武屋子,何家人都看傻了,何时见过这阵仗。不过葵家这次得的赏

    赐确实是比以往每次都多,多的同样出乎他们夫夫二人的预料。

    东西送到了杜公公就带着人回去了,虽然这次赏赐的宫锦绸缎足有十匹,根本用不了,但青禾全部都收起来放好,并没有看在刘舒衣着破烂的份上就赏他几米做衣裳。

    不管青禾怎么看中刘舒,在生活上和银钱都照顾他,但这布料绝对不会送他。白了这些料子的价值不在于它们的价钱,而是宫里出来的,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穿上它意味着无比荣耀的身份地位。所以这些布料即便是葵家二老等人青禾也不会送,得留着日后撑门面。

    青禾葵武要回屋清点东西,就先走了,何斯吃了酒有点醉,要回去睡觉,几人便散了。

    “娘子且慢一步。”刘舒叫住了何蔓。

    何蔓知道刘舒身上有举人功名,对他越加有好感,停下脚步先红了脸。

    刘舒不知怎么也跟着红了脸,把青禾给他那盒收在袖子中的蛤蜊油拿了出来塞进何蔓。

    “还望娘子保护好双,毕竟是要拿笔杆子的,冻坏了日后可就写不了故事了。”刘舒本意是讨好关心,没想到这话却让何蔓霎时白了脸色。

    刘舒急急道:“娘子别害怕,生这个也没别的意思,并不是要以此想要挟娘子什么,只是单纯的关心。”

    “再者,我也要挟不了娘子什么。葵家夫夫那是一对七窍玲珑心的夫夫,他们必然已经知道了。”

    何蔓登时红了眼圈,“那是以后就不会要我的故事了吗?”

    尽管本来就猜到那些故事一定是何蔓写的,可此时此刻亲耳听到,刘舒还有种尘埃落定后松口气的感觉。

    他用着温柔体贴的语气曲意柔情道:“你别害怕,不会的。葵郎君葵夫郎二人都不是拘泥于世俗的人。再者当日你父亲送稿子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是他儿子撰写的,可如今你父亲那儿子根本没有,葵家夫夫哪会看不到。以我对葵家夫夫的了解,他们二人性子最是理智,不会轻易插别家人的事,这次之所以肯破例帮你家,八成就是看你的面子上。就因这故事都是由你一个娘子写的。”

    何蔓低下了头,刘舒哼哧了半晌才道:“生,生也很欣赏

    娘子日后若是娘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生来,想来生身上的举人功名还是能教娘子一二的。”

    何蔓捂着**辣的脸跑回屋子,何斯娘子早就发现她家娘子落后一步了,刚才从窗户偷偷往外看,就看见了她和刘舒在那悄悄话。

    何斯娘子看着何蔓多拿出了一个蛤蜊油在塌子上失魂落魄的摆弄,微微翘起了嘴角。

    不过出来拿东西的青禾和葵武无意中听了这样一出儿女的风月话,青禾还挺不好意思的。葵武就大方多了,他对青禾道:“夫郎,你看,但凡男子就没有一个不食色的。所有男子都一个样子,没谁例外,读书人到了这时候不也不淡定了。”

    青禾:“”

    杨饱在过年前一个月从皇城出发,快马加鞭走了半个月就到了狄水城,当天看过冯安夫妻,就转进厨房酿起了酒。

    狄水城里的生意被葵晓花管理得很好,她还做主买了家店,自从有了葵家的铺面,她家每日进项就翻了数倍不止。

    过年这日葵家食肆也不消停,因为她家才酿造出琼浆酒,一通知了那些郎君们,食肆里就涌入大批客人,直到午时后仍旧客流不断。

    本来定了过了午时就给食肆里的工人放假的,晓花便只能道:“今个你们辛苦点,都晚点走,除了正常的福利外,我会另外赏赐你们钱。多加一个时辰的工,我就多给你们每人二十文,二个时辰五十文,不足一个时辰按照一个时辰计数,待会下工立刻就给。”

    这下食肆们的工人就不着急了,一个时辰二十文,两个时辰五十文,这都是钱啊,谁着急,反而挺积极的。

    “葵娘子也喜欢读报?”张郎君过来葵家食肆买琼浆酒,顺便看看今日食肆里有什么新鲜的菜色打算买几样带回去。一进食肆就看见葵晓花趴在柜台上认真看报。

    这报不愧有康靖王的笔,背后还有官家的支持,开不过数夕之间就在整个雍启陆陆续续开了起来。圣人把这事总监管权利给了康靖王,康靖王只把皇城的报管理权利给了青禾,其他地方尚且在他自己里掌握着。但因为没有经验,大家都不知道怎么经营,康靖王就让他们先借

    鉴葵家的办理经验,故而各地方的报现在统一都在用青禾筛选出的内容。

    葵家作为股东之一,狄水城这报馆成立之后,第一份送进王府,第二份就送进他们葵家了。

    葵晓花倒是挺喜欢看的,不过她还是谦逊道:“我才学了些字,有的都看不大懂。”

    张郎君看过来,果见葵晓花那张报上花了许多圈,想来应该都是她不认识的字。

    “葵娘子。”这时绿皖扶着李娘子走了进来,绿皖笑道:“娘子快快让你家厨子烤了烧烤来我家娘子吃了就要回去了。”

    “我家娘子本以为你家过了初三就会开门,也没着急,谁知道竟然是初十后才开门,我家娘子怕挺不过那些日子,先把这烧烤吃个够。”

    葵晓花笑着招呼她们,亲自拿了菜单伺候李娘子点餐。

    李娘子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尖,一眼就注意到葵晓花上脸上的皮肤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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