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客房一夜
赵素欣在得卡场神秘失踪。
胡安和苏星儿在这边的场一直苦苦等到深夜,依然没有任何音讯。万般无奈之下,他俩只好先回去。
苏星儿早就给赵素欣在酒店里订好了房。俩人来到酒店要看一下房。
胡安问苏星儿:“这个时候了,我妈妈还没有音讯,你看要不要把房退了呢?”
苏星儿不同意:”万一你妈妈夜里到了呢?能让你妈睡在马路上吗?“
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胡安提议别回公寓了,怕吵了各自室友休息。
苏星儿:“那咱们再开一个房间吧?”
“干嘛还开房间?这个房间是给我妈妈留的,退了你怕到时候不方便。她现在没在,咱们暂且住一宿,明天再去场接她。别再花冤枉钱了。”胡安不同意。前一阶段的“苦日子”,让他也开始锱铢必较了。
给赵素欣订的是一个大床房,进屋后,胡安对苏星儿:“呆会儿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苏星儿突然想起了她和殷持衷让床的经历,不由得脸红了一下。
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似乎不希望发生什么,却好像又想发生点什么。
她头脑走神,目光有些发呆,胡安没有注意到。他自顾坐在地上,又开始给赵素欣拨电话。可妈妈的依然处于关状态。
胡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扔在地上。
苏星儿见状,便对他:“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一会儿早点休息。”
胡安“唔”了一声,闷着头把上衣脱了,又把长裤脱了,他还要再脱,突然发现苏星儿在一旁,用略带羞涩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这才想起自己下一步的举止欠妥,于是只穿一条裤衩,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
他的那几件脏衣服散乱地扔在墙角。
苏星儿过去,把衣服拎起来,轻轻叠好。
在叠的时候,她把衣服凑近鼻子嗅了嗅,一股并不算清爽但充满男子汉气息的味道,冲进了她的鼻腔。她身体的深处悸动了一下。
她把叠好的衣服放在椅子上,听听卫生间里的动静,然后伏下身子,又深深的闻了一下衣服的气味,这才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洗完澡的胡安裹着浴巾出来了,他面色红润,整个身体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气味。
苏星儿的脸又红了一下。她赶紧低下头,以免让胡安看出来。
胡安显然并没有在意到这些。他走过去拿起,皱着眉头再次拨打妈妈的电话。
一如既往,话筒里传来的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
胡安颓然地躺倒在地上,脸冲着墙,嘴里咕哝着了一句:“星儿,你也去洗洗吧。不早了。”
苏星儿找出柜子里的浴衣,怀着异样的心情走进了卫生间。
她正要脱衣服,一个念头闪了出来:要不要把卫生间的门别上呢?
她想了想,没有别,继续脱衣服。
等把衣服脱完了,她对着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要不要别门”的念头再次涌了上来。
别上了门,假如胡安有意过来推门,那么只会有一个结果他进不来。
如果没有别门,胡安来推门,那么结果就会有多种多样了。
会出现什么结果,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胡安与苏星儿的心思与互动了。
别上门还是不别?
苏星儿看着镜中的自己,暗自确定:不别。
听听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苏星儿打开水龙头开始洗。
水汽中,隐隐泛着胡安的一丝气味,混在清香的洗浴液中,显得格外好闻。
苏星儿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残存的气味都吸进鼻中。
不一会儿,充盈浴室的就是苏星儿的清香味了。
是洗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呢?
与坐了一路飞的胡安不同,苏星儿是以逸待劳,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洗的。
但是如果她匆匆洗完就出来,怕胡安产生误解,以为她有什么着急的。
苏星儿于是放慢了里的节奏。可身上实在搓不出什么脏垢来,况且早晨出门之前才洗过的头发,现在还有清香呢,再这么晚了,洗了头发一时也干不了,显然不能洗。
除了头发以外,她把全身打了一遍沐浴液,然后把泡沫冲掉了。接着又打了第二遍。
她带着全身的泡沫,站在龙头下面,没有打开水,静静听外面的动静,隐约中,她听的外面好像有胡安的打呼声。
她感到有点失望。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桥段。
不过这样更好,省得她心里产生更多的纠结和烦恼。
她把水龙头打到最大,把水温调低,让凉凉的水猛烈地冲击自己的身体。
冲了好一会儿,直到皮肤都泛红了,她才关了水龙头。
擦干身体,她裹上了浴衣。本想里面什么也不穿,再一想这样似乎不合适。于是她把本来想顺洗一把的内裤拿过来穿在身上。
她蹑蹑脚地走出卫生间,见胡安躺在墙角,已经睡熟了。身上半掩的浴巾下面,露出两块饱满的胸肌。里还握着他的。
苏星儿的心里五味杂陈,眼圈一下子红了。她不清是为什么,就是突然特别想哭。
她走进卫生间,把门别上,贴着墙抽泣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情平静了点。
她用毛巾擦干净脸,又往脸上涂了点护肤品,然后拉开门走出去。
胡安依然在熟睡,只是因为翻身,把里的扔到一边了。
苏星儿拾起,轻轻放到桌上。
她看到正处于有声状态,又见胡安睡得正香,怕吵他的觉,便把有声状态调成了静音状态。
苏星儿一点睡意也没有,环视了一下房间,她看见了胡安的脏衣服。她把衣服抱进卫生间,开始一件一件地洗。
其实在这边,她已经好久好久了没有用洗过衣服了。在学校,到处都有投币洗衣房,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和运动鞋,都是放进洗衣里洗,而且是放在一起洗。
一开始,她觉得他们这样做实在不讲卫生,贴身穿的内衣,怎么能跟又脏又臭、哪儿都踩的鞋放在一起洗呢。
后来她发现,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洗,是洗涤液足够强力,能扫除一切污垢并保证消毒。
渐渐地她也习惯了,平日所有的脏衣服,包括鞋袜内衣,都装到一个包里。攒出一包脏衣服,找个公用洗衣,往里投个硬币,器呼噜呼噜一阵转动,衣服就洗净了,然后在烘干里再烘一下,就彻底干透,可以收起来了。
在酒店房间,当然只能用洗了。
洗着洗着,她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大不的错误:胡安似乎只有这一身衣服。给他洗干净当然是好事,可到早上要穿的时候,衣服肯定干不了。
自己可以被当成苏星儿牌洗衣来用,但无论如何当不了苏星儿牌烘干。
她四处寻摸了一下,找到了电熨斗。于是就在卫生间里给胡安熨烫衣服。
正熨着,卫生间外有人敲门。除了胡安,还会是谁?
苏星儿转身拉开卫生间的门,只见胡安在门口睡眼惺忪地问她:“大半夜的,你在干嘛?”
“我帮你把衣服洗了,这些衣服实在太脏了。”苏星儿道。
胡安道了一声谢,然后他要上卫生间。
苏星儿侧身出了门,把卫生间留给他。
胡安从卫生间出来后,对苏星儿:“别弄了,你也睡会吧,一会天就亮了。”
苏星儿:“衣服还没全干,不熨一下早上没法穿。”
这时,忽听胡安一声喊叫:“你怎么把我关成静音了?那边来电话了,我都没接着,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他这一喊,吓了苏星儿一跳。忙凑过去看,果然,二十分钟之前,胡安的上来了一个电话没接着。电话号码显示,是来自科比亚首都得卡的。
胡安赶紧把电话回拨过去,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他又给妈妈挂电话,出乎他意料的是,妈妈的电话居然处于开状态。
原本绷着脸的胡安,脸上一扫阴霾,兴奋地:“我妈妈的电话开了!”
心里正觉得委屈的苏星儿,听胡安他妈妈电话开了,脸上也舒展开来。
胡安继续拨打妈妈的电话。
当他拨打到第三次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对方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胡安忙问对方是谁,对方是警察。
胡安有点慌神。他原以为接电话的会是他妈妈,那样他的心就可以完全放下了。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警察,那明他妈妈一定有什么情况了。
胡安耐着性子对警察,这部是他妈妈的,他妈妈本来应当乘坐航班来到北美,却被发现没有登上预订的航班,到现在音讯全无。
警察告诉他,他们刚刚抓捕到一个长期在场抢劫行窃的惯犯,是从他里拿到的。他们马上会审问这名惯犯,看他是否知道主人的下落。
胡安的脸色变得灰白,嘴里不停地叨唠:“你们赶快审问他,让他交代到底把我妈妈怎么样了。”
警察问胡安现在在哪儿?
胡安想,苏星儿制止住他。
警察见问不出来,只让胡安和其他家属赶紧赶过来,协助警方进行调查。
放下电话,胡安阴沉着脸到处找衣服,他要出门。
苏星儿衣服还没干呢,还得等一会儿。
胡安粗暴地:“谁让你给我洗了!”
着,逐一穿上潮乎乎的衣裤,一摔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