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太子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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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宁道:“太子,不可自暴自弃,皇上心里有数,所以才没有立刻废太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以江山社稷为重,让皇上看到你的才华,等即位后,一切都由你掌握,到时候自然想什么有什么,前往不要因为现在的自怨自艾,害得功亏一篑。”

    太子冷笑道:“是吗?难道武后会同意?”

    萱宁惊讶道:“你怎可怀疑自己的母亲?难道你不是武后亲生的?”

    太子摇摇头叹气道:“亲生还不如抱养。我现在唯一的希望都是你了。”

    萱宁惊讶地看着太子,太子借着酒气壮胆,走到萱宁身边撩拨萱宁的头发,萱宁赶忙躲开道:“太子请自重。”

    太子道:“如果你愿意做太子妃,我就能有信心面对未来,再苦再难我都会勇往直前。”

    萱宁大吃一惊,赶紧开门,看看四周无人,又关上门,声道:“太子,此事非同可,不可乱。再您贵为太子,要什么有什么,何必为难我呢。您应该纳一位有背景能帮您巩固根基的贤良淑德之女为妃。萱宁自知无才无能,武后、皇上不但不会同意,反而会害您招来皇上的指责。”

    太子气愤道:“都是借口,你喜欢李贤是吗?对,他文武双全,样样都比我好,太子之位也应该让给他。”

    萱宁赶紧下跪叩拜道:“不是,太子和李贤皇子都对萱宁恩重如山,萱宁这么完全是为了太子好。”

    太子眼里泪水转,道:“我知道你会拒绝我的,没事,你走吧。”

    萱宁难过道:“太子……”

    太子挥舞着剑,突然往萱宁胸前一指,寒光的剑横在萱宁面前,萱宁觉得心突然一凉,一股沉痛笼罩着她,太子突然冷冷道:“不要妨碍我练剑。”

    萱宁只得离开太子房间,耳后传来太子边练剑边痛苦呐喊的声音,门口的树落了一地落叶,若梦就躲在树后静静观察太子的一举一动,萱宁经过身边时,若梦突然握住了萱宁的手,两人相视叹气。

    晚上夜深后,太子仍然在喝酒练剑,他郁郁寡欢地喝下一口酒,仰天长啸,乱舞剑影,仿佛剑成了他的知心好友。就这样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与剑为伴,看着夙夜交替,仿佛已是陨落苍穹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流星。

    萱宁每日特地路过弘道宫在太子房前,目睹太子的堕落,但她不知如何安慰他。萱宁唯有在树下虔心祷告,希望上天能让太子想通,重新振作。

    若梦往日天天给太子送人参汤,而如今连人参汤也送不进了。弘道宫的每个奴才都心心念念着主子能好,却都无能为力,仿佛太子的心早已不在弘道宫了。

    这日,韦莲儿路过弘道宫,见苑内凄凉,奴才扫地的扫地,种菜的种菜,却不见往日的歌舞升平,心想:一定是我状告太子之后,弘道宫被皇上冷落了。这世道就是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知不觉竟然有点痛心,毕竟我也期盼过太子的恩宠,如今太子因为我而堕入深渊。

    韦莲儿转念一想,又愤愤不平:不过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得罪我韦莲儿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韦莲儿悄悄走到太子门边,倾听太子房内的动静,只有一阵刀剑光影的声音,莲儿心想:太子一定是借剑发泄。正好我可以趁虚而入。虽是落难太子,也是太子啊。不定太子会突然想通,愿意投靠我呢。

    莲儿便充满自信地敲了敲房门,只听里面传来一个有气无力却带着怨愤的声音:“谁?”

    韦莲儿用妩媚娇羞的声音道:“我啊”

    突然门开了,一道寒光投射在莲儿脸上,她睁不开眼睛,一把剑已经对着她的胸前,剑后的太子愤愤地道:“是你?你还有脸来此?不怕再进剜心冥?”

    莲儿强颜欢笑,忍住恐惧,用手挪开太子的剑,柔弱地道:“我那是因爱生恨啊,如果太子肯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禀明皇上,独自承担所有罪名,而且我可以用我的家势巩固您的太子之位,当上皇上稳固江山,指日可待啊。”

    太子冷笑道:“你真的能为我舍弃一切?”

    莲儿关上房门,笑道:“当然啦,我心中只有太子一人,之前是因为太过嫉妒才会酿成大错。”

    太子冷笑道:“好,那就剜心出来给我看看。”

    莲儿大惊失色,吓了一身冷汗,笑道:“太子笑了,我还要服侍太子呢。不如今晚就让奴婢伺候一下太子?”太子突然变得冷漠不语。

    莲儿见太子不动弹,正要接近太子,忽然太子挥剑一刺,差点要砍到莲儿的头,莲儿急忙向后一缩,发髻掉了,凌乱的头发让她花容失色,道:“太子你……”

    太子道:“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从今以后所有女人都休要再惦记我了。”太子推开房门,随手拉过路过的太监拥入怀里,太监有些惊恐但也不敢挣扎,太子一手抚摸太监的肩膀,一手拿起酒壶饮酒。

    莲儿大呼道:“太子疯了。”

    太子道:“我没疯,只是想告诉你,就算娶太监都不会娶你。”

    莲儿愤怒不已,气得夺门而跑,边跑边暗暗发誓:我和你李弘势不两立。

    莲儿路过大明宫就算进去告太子一状,却看到萱宁,萱宁拦住莲儿道:“又有什么谗言?”

    莲儿冷笑道:“哼,事关太子安危,如果被你耽搁了,你担待得起吗?”

    萱宁惊慌道:“太子怎么了?”

    莲儿笑道:“只能对皇上,让开。”莲儿夺门而入,萱宁追着道:“皇上正在针灸,不能扰。”

    只见皇上穿着白色布衫半坐在床上,御医在旁边守着为皇上针灸,贴身公公挥手示意莲儿不要吵,莲儿只能在一旁等着。

    等针灸完毕,御医走了,莲儿见皇上气色稍好些了才跪倒在地道:“韦莲儿叩见皇上。”

    皇上咳嗽几声,挥了挥手示意她平身。韦莲儿赶紧道:“启禀皇上,太子他终日闭门练剑喝酒,不务正业,还和太监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