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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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不止这一点,还有你对妈妈很不友好,对我也不友好,索性你断绝关系吧,”宁阑言说得直接,语气决然。

    以往宁阑言要是说这些让他不顺心的话,早就动手,破口大骂,

    现在,有个她有保镖在旁,手拿他所需的东西。

    宁树邦一个屁都不敢放。

    宁阑言见宁树邦只是沉默,并不想回答什么,也不愿做出决定,

    眼眸骤然眯起,看来他这是什么都想要啊。

    呵呵,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父亲,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看你样子好像很难做决定的样子,要不然,我就再给你第三个选择吧。”

    宁树邦略有期待的看着宁阑言。

    宁阑言看着宁树邦很期待的表情,轻笑一声,开口道,“或者,父亲是想,两个都不想要,成全…。”

    “不是。”宁树邦急忙打断了宁阑言后面要说的话,脸色为难的说道,“暖暖,你这是在逼我啊。”

    “父亲,我在逼你吗?难道父亲之前对我做的,就不是在逼我吗?你一个选择就可以得到你想要中的一个,我是在逼你?要是我在逼你的话,我理都不理你,直接对外宣布与你断绝关系,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宁阑言对准宁树邦猛力开轰。

    “我只是……。”

    “父亲,做决定吧。”宁阑言故意匆促道。“要股份还是女儿,有那么难吗?”

    宁树邦眼神左右闪烁,要是选择了宁阑言,现在的她已经很难掌控了,都可以逼着他来做选择,可是他不想放弃她背后的利益,

    怎么办,他真的要做选择的话,

    “父亲!”宁阑言继续催促道。

    宁树邦急切下从心选择,“我选择要股份。”

    宁阑言声止,淡笑看着他,眼底平静无波,宁树邦这个选择她觉得没有任何的意外,

    “签字吧。”宁阑言话音不轻不重,不咸不淡,把文件移到他的面前。

    “暖暖,”

    宁阑言嘴角依旧挂着浅笑,“只是父亲的选择,我不会有什么意意见的,”

    隔间,沐简尘眼眸一紧,宁树邦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

    失去了茜茜了,还不知惜。

    暖暖,不论宁树邦有多混,现在心里多少会有些伤心吧。

    她为了他和茜茜的以后,嘴角微抿,似乎什么决定酝酿中。

    妖茗眸光深深,瞥向宁阑言脸上,想在她脸上看出一丝情绪,可惜她没有看出任何变化,表情淡定,淡定得有有些异常。

    最终,宁树邦在宁阑言的逼人的目光下,签下了那份协议,

    而宁阑言也签了宁树邦带来的文件,互相交换,交易完成。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我还是那句话,万事留一手他日好相见,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两个要是开战的话,指不定是谁损失大。”起身,潇洒的离去。

    妖茗看了一眼宁树邦那精彩的脸色,心里很是舒服的离开了,为什么呢,就是看到别人不舒服,她就很舒服。看到讨厌的人不舒服呢,她就更舒服了,显然宁树邦在她心中属于后者。

    宁阑言带着妖茗,晃悠着手中的文件,走到了沐简尘和林立所在的隔间里。

    然后入耳的就是宁树邦的咆叫声还有翻桌的声音,很是悦耳。

    隔壁声音落下,宁阑言就听到沐简尘就打电话声音,通知店里的管理,“现在去天牙包厢里找里面那个男人赔偿损失。”

    在场的三人集体嘴角一抽,默契一致想法,他要不要这样损啊。

    在店长向宁树邦索赔时,沐简尘带他们去另外一个包间里,因为宁阑言回来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四人围坐一桌,这个时候应该配一副麻将,

    而不是在剪纸,虽然只有宁阑言一个人乐呵的剪着。

    沐简尘喝着茶,眸光柔和慈爱,宠溺的看着宁阑言。

    宁阑言低头认真的剪纸,似乎并未发现,可实质就不明了。

    —

    独立医院里,艾娘(司焱瑶)看着天花板发呆,她现在也只能发呆了,嘴角漾起一抹苦笑,

    她浑身再一次被烧伤了,相比上一次崩溃的大喊大哭,这次的她已经木然了,这次的烧伤没有以前的重,呵呵,当年那个救她的人,多么用力的把她从泥泞里揪起她,好不容易五次的植皮,承受着多大的痛楚,多少的孤独,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说,是绝不可能抗过去的,要不是……有他在,也许她也撑不过去,她想变美好,想在他身边,现在仇未报,她又变成这副样子,二次烧伤,终是比不上之前那一次,

    还有……

    念想一处,司焱瑶眼眸渐渐黯下去,爱的人居然是仇人的儿子,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想着想着,眼角流下眼泪沾湿了枕头。

    “瑶小姐,秦三少来了,您要见吗?”

    外面的人禀报后,司焱瑶泪水流得更凶,半顷,声音颤抖梗咽,带着哭腔说道,“不见,叫他不用再来了。”

    门外,秦云翰早已到门口候着,司焱瑶颤颤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垂眸,抿唇,

    “秦三少,请回去吧。我们小姐不想见你。”门外的保镖冷冷赶人。

    “烦请把这个转交给司小姐,”秦云翰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这个对于那个伤很有神效,她知道的,你们要是怀疑成分的话,可以先去抽取成分分析了再用。”

    秦云翰把药瓶放在地上后就离开了。

    司焱枭在楼上看着秦云翰离开的背影,眸光翻涌。

    苏严在他后半步,也顺着家主的视线看着秦云翰离开的背影。

    想起瑶小姐被救出的那天

    当家主完完全全的准备好去救瑶小姐,家主也很严谨以待,突然燃起大火,所有都慌了神,他们以为他们又要重蹈覆辙一次之时,

    背后是熊熊大火肆虐,秦运翰抱着满是伤痕的瑶小姐向他们暗伏的地点,与家主对立,

    在他们以为家主和秦运翰会有一场激烈的交锋之时,秦运翰先示弱了,他对家主说,“请你快点救她吧,她现在很痛,很痛,你是她的依靠。”

    他把瑶小姐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他们的人迅速的带着瑶小姐去救治,幸好救治及时,不然真的像三年前那般,后果不堪设想。

    秦运翰的人和他们的人联手,秦天那边毫无抵抗之力。

    不过,秦运翰后面受到秦天怎样的对待,就不知道了,现在看他还能给瑶小姐送药,应该是有他的强硬的手段吧。

    哎,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家主和这个秦三少真是有缘,

    不止是情敌,还和家主的亲生妹妹纠缠不清,真是缘分不浅啊,要是要是,秦三少和瑶小姐会成的话,那不是,那不是,妹夫和自己的夫人,噢噢,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其实他已经把不敢想的都想了。

    那,家主要怎么选,妹妹,媳妇。

    哎,好不容易有媳妇了,妹妹又回来,

    古今婆媳关系紧张,这姑嫂关系也是容易起争执的。

    “走吧,去看看小瑶,”

    “这个家主,要不,等会儿再去吧,这会儿瑶小姐并不想让您见到。”苏严冒死进言。

    司焱枭冷哼一声,斜睨的看着他,语气十分不善,带着浓浓的酸味,“去又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她哭鼻子,有了男人就不能在我面前哭了吗?”话说着,抬步就走了。

    苏严无辜的摸摸鼻头,家主这番突然的生气又是为了哪般,不会是吃,吃醋了吧,

    因为妹妹为了秦运翰哭,生气了,又因为宁大小姐和秦运翰以前的关系,憋闷了。

    那家主真是辛苦,以后的醋要喝多了。

    抬步赶紧跟上司焱枭的脚步。

    在距离司焱瑶房门口几步远,司焱枭突然脚步停顿不走,

    定定的站在,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看着天空。

    苏严暗暗叹气,也随着抬头望着天空,谁说没见过人家哭,你倒是进去呀。

    巡逻的小队伍也好奇的往天空望去,空空如也。

    时间点点持续溜走,

    也不知道是因为瑶小姐哭停了,还是司焱枭站累了,

    房间门经过长久的时间,终于被司焱枭给打开了。

    “小瑶,睡醒了?”司焱枭问得一本正经。

    跟在他后面的进来苏严心里呵呵哒,家主就是家主,说瞎话都能把它说得像真话一样,牛逼了。

    “哥哥,我还好,没什么事情,你忙你的事情去吧。”司焱瑶笑笑,无谓的说道。

    司焱枭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司焱瑶的脸,只想看看她哭肿的眼睛,心里又对秦运翰不爽了,

    可在司焱瑶的眼中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依然淡笑着,“哥哥,我是焱瑶,虽然我现在的样子完全改变了,但我内里还是,你也可以去查血液。”

    司焱枭听言,面皮紧绷,冷寒四溢,盯着司焱瑶不言不语,转身就离开房间。

    苏严看着司焱枭离开的身影,心里也是着急不已,也忍不住对司焱瑶开口解释道,“瑶小姐,你这句可是伤家主的心了,如果家主怀疑你的话,为什么要费力去救你,要是怀疑你的话,怎么会留你在这里,也不会亲自来看望你了,家主的性子难道你不知道吗?”苏严着急过后,才调整语气,“瑶小姐,抱歉,是苏严越矩了,您好好养伤吧,”言毕,退出房间。

    留下司焱瑶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现在的她在养伤,不能动弹,

    似像从前,又不似从前,现在的她不止身痛,心也痛,

    哥哥,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这样的她还不如死去。回来之后,信誓旦旦的要报仇,报成她现在这样,她身为司家的孩子,恐怕是个耻辱吧。

    司焱瑶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能干什么,只有思想可以动,深受打击的她就是过于偏激的想法,循环不断着……

    想着想着,眼角不自觉流下……

    —

    牙居客,

    宁阑言剪了好多的纸张,现在还在认真的剪着。

    看得妖茗和林立都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是宁阑言还有这种爱好,不可思议的是宁阑言会剪得如何的好。

    “沐叔叔,你看,这些够了吗?”宁阑言拿着一叠她刚才剪好的纸张朝沐简尘问道。

    沐简尘看了一眼宁阑言脸上带着笑意,再看看她手中的纸张,“够了。”

    “你说沐奶奶喜欢是真的吗?”

    “不是,我看你挺兴奋的,给你找点事情做。”

    宁阑言举着纸张的手僵了僵,笑也僵了僵,随即放松,放下纸张,正坐端坐,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肃穆,“沐叔叔。”

    “嗯。”沐简尘对宁阑言突然乖巧的动作,不禁好奇的轻抬眉峰,静待她后面的动作。

    “你知道吗?戏弄一个拥有决定你能不能顺利娶到老婆人的后果是什么吗?……是孤独终老。

    想想自己一个人睡在冷冰冰的被窝里,自己暖自己,自己抱自己,自己日……抱歉,失礼了。”宁阑言及时收住自己的话,捂着自己嘴巴,很不诚恳的说了声抱歉。

    林立:“……”你还知道失礼啊。

    妖茗:“……”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过。

    被宁阑言说得濒临爆发边缘的沐简尘,额头太阳穴突突,最终还是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被她说得,怎么现在自己心底莫名有点慌。

    能不慌嘛,句句都有可能视线,茜茜那对暖暖的爱,

    要是暖暖去跟她说,不想要后爸,他很有可能就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果然,惹不起,惹不起啊。

    “沐叔叔,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的吗?还是你默认或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话毕,脸上就换上了一副“我看错你的表情”。

    “我想我是有的。”沐简尘也开始一本正经起来。

    “什么?”宁阑言不禁好奇了,以为他要说些赞美她的话,来求放过。

    殊不知……

    “惹不起,惹不起,老虎炸毛起来很危险,炸毛的母老虎更危险。”沐简尘抚着下巴,认真回答宁阑言道。

    林立:“……。咳”他被惊到了。

    妖茗:“……。噗,哈哈哈~”

    宁阑言:“……”该死的,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形象啊,啊呸,她哪里是母老虎了。

    他果然是想孤独终老,她看错他了,她要去打他小报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