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深夜,人少,寂静,是这里的常态,
宁阑言和司焱枭冷战了,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漆黑的房间里,宁阑言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少了司焱枭在身边,楞楞的看着虚空发呆着,
脑子全是今天和司焱枭说的话,也有把自己当成宁阑言来生活着,不管是对待家人,朋友,该她来爱护,保护的她都做了,做到最后,连自己的深仇大恨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动手,
她本想这辈子都不再接触爱情这种东西,可因为爱他,她去尝试了,尝试一种和她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方式和他相处,这是一种尝试,也是一种改变,有时候真的会不禁的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她和司焱枭到底怎么了,当初关系确认的时候,他不是说过不是因为当初的宁阑言,而是因为现在的宁阑言的吗?
为什么要沉默,为什么要这样冷战着,
她问出口的问题,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咣隆!咣隆!”窗外闪电雷鸣,
闪电闪亮了宁阑言的房间,
随即滂渤大雨,嗒啦嗒啦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的地方,也扰乱了人心,
宁阑言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衣,走进窗边,看着窗外天空,不断断出的闪电,不禁看迷了眼,
而在这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里,一个黑影单独走在房子内,在洋楼的总电闸站定,毁掉,
警报器她已经在之前关掉了,现在电源被毁了,再也不会再次启动了。
黎妍爱看着被她毁掉的总电闸,露出了诡异的笑。加上闪电光亮撒在她脸上,
更显得她的脸上表情更加丑陋不堪。
那个宁阑言所在房间是在二楼,距离楼梯口最远的地方。任她多厉害也不会逃得了,她那个房间周围被她安装了那个人给她的东西,几个起火装置,本来那个人给了很多,但是她还是担心会伤害到家主,所有只安装了一半,在宁阑言通往楼梯口,这唯一的出口弄了,另外一边是又深又寒的河流,就算她落入,绝无可能生还的可能,
这条河也是家主在这里建立的其中一个原因,防止敌人有机可乘。
而家主在一楼,瑶小姐也在一楼,火势一开始后,他们只有出来就可以得到安全了。
现在她只有去制造自己不在场在起火时间里,自己不在这边的证明就可以了。
随后,她的脚步就抬起,向易昕办公室方向走去。
不在场的证明,当然要是在可以让人信服的人来证明了,那么她只最适合的人选。
偏楼,
易昕刚去巡房,去检查病人的情况后,回到办公室,脚步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黎妍爱,大晚上,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门前,
易昕眼眸骤然眯起,
奇怪,诡异,不正常。
面色无异的走上前,语气和平常对待她一样,敌意十分,“哟哟,真是奇怪的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且今年还发生了两次。”靠在离黎妍爱站定地方不远处,斜靠着墙壁,悠悠的看着她,
“我们都互相看不顺眼那么多年了,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谈谈这件事。”黎妍爱指尖紧了紧,压低自己的紧张感。
“大晚上的,你来找我聊你和我之间的恩怨,我没听清错吧。”易昕嘲讽道。
黎妍爱面色绷紧,却极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扬着下巴高傲道,“我们之间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知道,上次我来你这里的时候,多少人盯着,我不想我们最后谈崩了,还要被人拿出来说三道四的。”
“切,说三道四,别人说了那么多年,又没见你有多在意,现在就在意了?”易昕绝不会相信黎妍爱来找她是为了这种小事情。
“随你怎么说,我们一定要在走廊上说着些话吗?”黎妍爱看看前后走廊,甚至没有人走动的身影。
易昕面露呲笑,但是还是走向前去,拿钥匙出来,打开门,
易昕就这样背对着黎妍爱开锁,
黎妍爱手伸进口袋,按下了那个几时装置,嘴角开始扬起。
“好了,进来吧。”这是易昕突然转过头和她讲话。
吓得黎妍爱赶紧收回嘴角不禁扬起的弧度,装做没有发生什么的走进办公室,
易昕看她的眼神还带着探究,紧紧皱起眉头,刚才转身时,她那一晃悠的笑意,是她眼花看错了吗?
带着疑惑关上了门。
易昕和黎妍爱就这样开始很是不愉快的谈论时间。
时间悄悄的走着。
宁阑言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的飘洒的雨点,不知时间的流逝,只有自己的意识在流转。
雨势渐渐减小,
哗啦啦,滴答,滴答,哗啦啦,滴答,滴答。
这些声音突然在宁阑言耳边交织着。
宁阑言瞬间回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不会吧,这里是司家的地盘,怎么会,
脑子里是在否定,但身子自觉的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
就在附近,
四处翻找,里面的都被宁阑言翻了个边,都没有发现,随着雨势越来越小,那滴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但是她始终找不到,
不行,不能再找了,她得离开这里。想着,脚步已经开始移动到门口处。
要是……。
宁阑言还未把自己的想法想下去,
倏忽…。
“砰,哗哗~”从窗边窜出大火,
宁阑言转头看到窜起的大火,迅速的打开门,跑出去后,走通往楼梯唯一的方向,突然也窜起大火,而且生生的把路给烧断了,
宁阑言拼命捂住口鼻,但还是被这大火的浓烟给呛到,剧烈咳嗽。
“咳咳咳~”
大火的迅猛,逼得宁阑言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咳咳咳~咳咳咳咳~”
—
突然燃起的大火,司家的人手迅速而有序的行动灭火的行为。
有人把司焱瑶抬出来,放到安全的空旷地方。
司焱枭期起火的一瞬间出来,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宁阑言所在的房间,
瞳孔骤缩,心口发紧,行动先于理智的冲出去,跑上二楼,
突然喷出的火焰凶猛,在他跑上去后,又一个火龙在他面前窜起。
司焱枭心口越发的收紧抽痛着,脚步向前,迎着的跳跃的火焰撞了进去。
宁阑言被火焰逼得退无可退,后面是乌压压的河流。
衣服也被小火苗给烧焦了。
看着那泱泱水面,宁阑言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看看身后熊熊火焰,咬咬牙,她没有时间犹豫了,
迎着风,纵身往下跳。
司焱枭在宁阑言纵身跳下的一瞬,撞进来,看到这一幕,身体向前,被一束火焰烧着。
趴在刚才宁阑言跳下去的地方看,捂着胸口,呼吸不畅,
通常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风没骤起而泰然处之的脸,此时,因为宁阑言的纵身一跳,而痛苦挣扎。
意识逐渐模糊直至黑暗。
—
“斯~哈~”宁阑言撑起自己沉重的眼皮,疲倦的眨着眼皮,视线模糊渐渐到清晰,
然后意识回神,环视着,微微转头看着,
这里是哪里?
开口,干涩的喉咙卡着她要说出来的话,
而后,宁阑言又疲倦的闭上眼睛,
门被打开,宁阑言的眼睛随即睁开,看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女人向她走来,如果秦家的人看见她,一定知道她是谁,她就是秦天现在的小娇妻江莹君,和秦天大儿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那个女人走进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扬起手掌就朝宁阑言的脸上甩。
“啪!”清脆而响亮。
宁阑言的脸被巴掌之力顺从的脸被打偏到一侧,鲜红清晰的手掌印子。
宁阑言斜着看着那个女人,眼里连做情绪的力气都没有。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宁阑言另一侧的脸颊上,迅速肉眼看见的红肿起来。
宁阑言被巴掌又甩回头,看着她。费力的撑着眼皮。
“宁阑言,宋蕊茜的宝贝女儿,呵,”细长而白皙的手指,尖锐的指甲,带着邪意,骤然捏着宁阑言刚被打到红肿不已的脸颊,手上的力气好不留情的,狠狠的捏挤,让宁阑言的脸蛋现在面目全非,
宁阑言脸颊的脸上火辣极具刺痛,但是她没有力气反抗,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淡淡的看着她,她只有看着她那点力气了。
半耷拉着眼皮,嘴唇就被那个女人撬开,一个颗粒状的药丸塞进了宁阑言的嘴里,然后迫使她咽下去。
待她吞咽下去后,江莹君才松开宁阑言的脸颊,
宁阑言的脸颊已经开始冒出血丝了。
还是虚弱的被江莹君甩下去,重重的摔了回床上,
用尽力气,又沉沉的晕了过去。
—
距离宁阑言在大火出事后的第三天,
司焱枭才醒来了。
林立和苏严守在他身边,
一见司焱枭醒来,一个围上来,一个赶紧去叫许老,常老过来。
“家主你醒了?”
“常老~许老~家主醒了。”
常老和许老匆匆赶来,
慎重的给司焱枭检查着,
苏严面色着急等待常老的检查结果,
检查时间之长,
待常老收势后,苏严和林立围上前去,
“怎么样了?”
“家主没有事情吧。”
常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子,以前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心已经开始受损了,在加上后面的时间都在持续的损伤自己的身体,如今,因为那个小女娃的事情,又把那些暗藏的隐患都激发起来,现在造成损伤得更严重了。”
“那,现在有什么解决之法啊。”苏严看着现在望着虚空,了无生气的司焱枭,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家主,不,比那时的情况更严重了。
这时,许老就突然出声,冷哼道,“哼,能怎么办,人在的时候不懂好好保护,现在出了意外,自己躺在床上忧伤有什么用,她会回来吗?”
司焱枭依旧无动于衷的看着虚空。
苏严和林立齐齐低下头。
这时,司焱瑶在黎妍爱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一个个表情凝重,担忧的问道,“常爷爷,许爷爷,听说哥哥他醒了,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黎妍爱利用职务之便,跟着司焱瑶进来,微不可见的将余光越过众人,落在躺在床上的司焱枭,垂下眼帘,不由的心疼了。
那个女人,到死了还在折磨家主,幸好她死了,不然,以后更加会伤害家主,没有什么是时间抹不平的,何况只是个女人,
家主当年连至亲之人离开的时候,都能撑过去了,还忘不了一个样样都比不过她的女人。这时候的男人最需要安慰,体贴了,
他,现在又是在这里,她所管辖的地方,她可以…。
心想着,抑制不住的羞涩。
嘴角微微扬了扬,而后发现她现在的所在的地方不适合笑,很快又敛下嘴角。
许老无意见瞥见了黎妍爱
常老:“瑶瑶啊,你哥哥他情况很是不妙,你来了,就劝劝他,虽然心病需要心药医,但这心药…。我现在需要他配合治疗,他再这样不配合,他身体再怎么强悍也会撑不住的。”
司焱瑶看着司焱枭,无力的说道,“哥哥他不会听我说的话的,就算爷爷来了,也没用的吧。但是,我会试试。虽然,效果不大。”
“嗯。”
常老和许老回去给司焱枭配药去了,
司焱瑶留了下来,而黎妍爱借口照顾司焱瑶,就留了下来。
黎妍爱扶着司焱瑶走进司焱枭,让司焱瑶坐在床边椅子上坐下,
她的内心还是起迤逦了,她第一次距离家主那么近。
就这样静静的呆在这里就好了。她双手交叠,站立在司焱瑶身后,一副尽职尽责的严肃样子。
“哥哥,我们讲讲话吧。我们好久都没有聊天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只些年都在干什么?我跟你讲,我…。”司焱瑶还没说完后面一句,就被司焱枭一个字,把剩余的话给塞回去了。
“滚。”冰冷而无情。
司焱瑶面色一僵,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那时,我也想你这样伤得躺在床上,我就像一个行尸走肉般,那时我好像就此结束自己,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想到,我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让仇人逍遥,我要为自己报仇,为了报仇雪恨,我努力复建,努力养伤,就等着自己能回来。”
司焱瑶黎妍爱还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暗自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