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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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司焱枭身体隐隐有些颤抖。

    黎妍爱听着司焱瑶说的话,心里也开始发颤了,瑶小姐这是要劝家主报仇啊,不会是劝他抱那个宁阑言的仇,肯定是报老爷和夫人的仇,一定是的。

    “哥哥,你想想爸爸妈妈的血仇,”

    黎妍爱听言,心就放下。

    “难道你就不想给宁阑言报仇吗?那天的大火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你不去找到真正的元凶,你躺在这里奄奄一息有什么用,要是,…要是宁阑言没有死呢,我们的人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找到宁阑言任何的东西,这也是个希望啊,要是你再这样下去,爸爸妈妈的血仇没有报,宁阑言的仇你也没有报,你甘心让他们为了自己的自私利益,伤害你最爱的人的生命吗?哥哥…。我…。”司焱瑶后面的话,欲言又止,想想,她还是不说出来的为好,要是哥哥能听进去的话,已经是最后的结果了,

    即使是为了报仇而活下去也好,只要活着就好了。

    “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你自己想想吧。”

    抬臂示意,

    黎妍爱会意,扶起着她起身,缓慢的走着,离开房间。

    司焱枭手指动了动,缓缓抚上心口出处,他这里好痛,好像要把他的生命全部夺去了。

    报仇?害死暖暖真正的凶手就是他,要是他不和她冷战,要是他那晚和她在一起的话,她就不会被火势逼得走投无路的,选择跳下河,肆求生机了。

    好痛,为什么会比以前还要痛,

    念想一转到那条河,他是专门为了防护,才选择在河边建起,向河里投放野性的生物,吸血的水蛭。增强防护,最后,却断了自己最爱的人求生之路。

    他伤,他怒,他痛,有对幕后黑手,更多的是对他自己。

    吃力的撑着手臂,起身,

    司焱枭嘴唇白干,脸上血色全无。

    靠着床头,“苏严~”细微游丝的声音。

    “苏严~”

    门马上被打开,随即是苏严带着一脸惊讶的进来。

    “家主,您您叫我?”

    司焱枭微微颔首,

    “苏严在。”

    “把我昏迷的这几天,所有的事情统统给说出来。”司焱枭只是说了一句话,都很费力气了。

    “可家主您的身体。”苏严欲言又止。

    司焱枭冷冽的眼神如飞箭向他射出,

    “是。”

    苏严就把司焱枭晕倒后的所有事情详细的讲给了司焱枭听,他知道,家主这是要开始行动了,又要有很多人要遭殃了,看家长现在这个样子,造成的结果一定会比三年前的结果更甚。

    苏严在汇报着,因为要详细之详细,需要的时间之多,

    司焱枭听着听着,靠着床头就睡了过去,

    苏严也注意到了,只有家主的一睡着就停止,等家主醒来,再继续汇报,

    这所有的所有,正如三年前时,一幕幕都如此熟悉,一幕幕的将要上演了。

    “哎~”拿起一张厚毯子给司焱枭盖上,因为照家主这种情况,对于周围都很敏感,想想以前,他就这样被家主踹断了几根肋骨,

    谨慎的靠近家主,以着侥幸的心理,以着司焱枭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把他摔飞,

    手臂伸直,手指惦着毛毯,脸上是胆怯,往司焱枭身上盖去,当毛毯触到司焱枭的身体的那一刻,

    司焱枭骤然睁开眼睛,

    苏严手一抖,身一颤,把毛毯跌落到司焱枭身上,然后脚底生旋风似的飞到门口那边,随时准备逃命。

    双腿发颤,声音哆哆嗦嗦道,“家,家主,我只是给您盖个被子。”

    “过来。”

    “家,家主。”苏严那威风八面的脸突现委屈的小媳妇表情,也是一个奇观了。

    “继续说。”司焱枭懒得看苏严的白痴表情,加上后面三个字了。

    “哦,哦,是是是,”苏严满脸防备的看着司焱枭,但是动作不拖沓的走向前,眼神是谨慎的,但是嘴上已经又开始叙说起来,

    直到苏严说完,司焱枭也清楚了,也已经天黑了。

    “叫常老过来。”

    “是。”

    不久,常老和许老都来了。

    司焱枭冷冷的看了一眼许老,许老被那眼神一激,顿时就不爽的跳脚起来,“你丫的,看什么看啊,弄丢老婆的是你又不是我。”

    常老无语了,以前司焱枭这样看你,也没见你这样怼人家,你也就现在趁着司焱枭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惩治你不吧。

    司焱枭对于许老跳脚的话,直接忽视掉,直接问常老,“我这身体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不是好起来,他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会好起来了,就如小瑶的话说的,他现在活着是为了报仇,不让那些伤害暖暖的人,享受着伤害她的胜利果实,她自己就只能在冰冷的地方呆着,永远出不去。

    “行动?你只是打算不要你的命了吗?司焱枭,我给你调理了那么久的身体,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了?”司焱枭这句问话,直接让平时稳重的常老也跳脚起来了。

    司焱枭低声喃语道,“她不在了,我调理身体来干什么……”

    换来一记沉默。

    看在司焱枭这个样子,本想敲打一下他的许老也放弃了。

    想问问他,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和宁阑言吵架,互相不理,各自带着不同的空间里,让人有机可乘。

    其实认真想想,也是做这些事情的人,

    许老:“小子,你这话说得不对了,”

    司焱枭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冷冷的,显然对他后面说的话没什么期待,许老说话不着边际在他心底已经刻下烙印了,很难改变印象。

    看司焱枭的眼神,许老就来气,被激得心里啥话都一股脑的全倒出来了,“你现在不调养身体?是因为宁阑言已经不在了,你的身体健康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为她报仇,为你父母报仇,可是,你也想想有希望的,司家的人,到现在宁阑言还未找到,情况是好是坏,我们都不清楚,要是她还没死,等你仇报了,她被你找回来了,而你却不能陪她终老,那么最后,最对不起她的是只剩下你了。”

    司焱枭蹙眉,面上不显于色,内心却渐渐燃起了希望,是啊,暖暖的…。尸体还没找到,她也有可能被河里的生物给……但要是往好处想的话,就是她还活着,就像瑶瑶那样,终有一天会回来的,那时的他要是变成一个病怏子,那样暖暖会不会嫌弃他,

    就算那个样子,他也宁愿她出现在他面前来嫌弃他。

    常老看着司焱枭脸色一会儿焕发生机,一会儿有失落无比的,然后到平静。

    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然后常老给了许老一个“想不到你还有说出带脑子的话来”的眼神。

    奈何许老这老头子不会看,他还以为常老又在瞪他,他又回瞪他,

    我哪里说得不好吗?

    常老收到许老的眼神,无语的抿了抿嘴角,果然不能对这人有所期待。

    “常老,快点来给我扎针,”司焱枭恢复常态,对这两位老先生下命令。

    不管调养不调养,他现在都需要有下床的行动的力气,他现在连动动手脚都费力。

    常老横了司焱枭一眼后,叫苏严去把他的工具带来,

    许老去给司焱枭调配药,治心伤啊,最好的药就是那小妞妞啦,哎哟喂,他好不容易看到个喜欢的小丫头,而且还是未来的主母,多美好的事情,却出了这档子的事来,

    乎就,许老眼眸一紧,看来他们这里开始有背叛者了,不过这个背叛者,可是触到司焱枭的逆鳞了,让他直接死去,司焱枭才才不会让他那么轻松的死掉,那小子的狠起来,可是谁也不认的。

    常老在司焱枭身上施针,整整一夜,施针结束,许老端来汤药,让他喝下药后,休息。

    司焱枭是睡了一天一夜,补着元气,谁也不见,

    就连司焱瑶来看望司焱枭的时候,都被林立挡下来,

    黎妍爱现在是尽职尽责的照顾着司焱瑶,现在司焱瑶恢复得可谓很神速。

    站在司焱瑶身边,听着司焱枭正在养病,谁也不见,

    不知怎么,她这心里直发慌。

    不得不说,黎妍爱她的感觉很准确,在司焱枭接受常老之前,已经开始吩咐苏严出去调查一些事情,

    而这些事情都是去调查起火的事情。

    —

    自司焱枭晕倒后,帝都里就开始风云卷动,各个大家都在观望着司家的动作,奈何司家一点风声都不透,而且苏严即可下命令,在司家医院所有人,要是司焱枭不行了,那他们就趁早行动,要是司焱枭没有事,他们要是行动了,那明显就是找死,当年,司焱枭的余威还在。

    明里的动作不敢太大,暗里的小动作就是不少。

    弄得早已不管世事的司老爷子也派人来询问司焱枭的情况,不过都被林立三言两语的给打发了。

    而被全帝都所有人密切关注的司焱枭,本来是睡一天一夜就醒来的,却多睡了一天才醒来。

    而再醒来的司焱枭,让常老和许老这种经手多少病人,都开始怀疑自己所知道的人体工学了,司焱枭这恢复程度有点变态,

    眼睛愣愣的看着现在坐在椅子上,慵懒尊贵司焱枭,冷静而淡然的吩咐下去的一系列事情,

    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后,才开始理表情楞智的常老和许老。

    眼神扫了他们一眼,许老没看出意思来,脚步为移动,常老默默的上前,拿起司焱枭的手,开始把脉,

    这时,许老才明白,拿着司焱枭另外一个手腕,开始把着。

    而后,表情复杂的放下司焱枭的手腕,然后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都看到对方的震惊之色。

    “怎么样了。”

    “回家主,您恢复得很好,除了一样。”常老回答道,后面没再说。

    司焱枭看了常老一眼,向许老挑眉,“你说。”

    许老:“就是你的心伤啊,很严重啊,心脏是血液流动的动力,给予你全身血液的运行,要是心脏动力枯竭了,那身体血液流动停止了,那你的生命也随之也休止了。”

    司焱枭手指轻叩,点点咚咚,“那你们想要怎么调养我的心脏。”

    两人皆是面露难色,不好听的许老都是他讲出来,“这个心病最好的药物是心药,而你的心药…。”

    司焱枭闻言,心口又是一抽,“照你们这么说,能救我只有她,要是她回来了,我就有救了是吧。”

    两人互看了一眼,想不清司焱枭这问话的意思,但是还是要回答,常老谨慎的回答道,“也不是这么说,用其他药理调理也是可以的。”

    “那你们调吧。没有效果也没关系,要是没有心药,那我好也没什么用了。”

    常老:“……”

    许老:“……”

    两人那个憋火,都快被气死了。

    —

    宁阑言再次醒来之后,周围的环境换了,漆黑的房间,冰冷的地板,潮湿的空气。

    脸上还是很痛,很刺痛。还有身上,感觉全身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不敢再动了。

    她晕倒过去前,口中那药丸感觉,那个女人给她塞了药丸,还有她带着恨意很甩她两巴掌,还说到妈妈,那个女人和妈妈有什么仇恨吗?

    她有个猜想,叶心眉给父亲下的药,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给的。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是弄清楚这点,

    那个女人对妈妈有恨意,又能把她救了,要是叶心眉给父亲下的药,那么就很肯定,这一切切的事情都和这个女人有关,或者和她有关的人有关。

    宁阑言不知道呆在这里多久了,她醒来后也是呆了很久,该分析的事情都分析够了,那个女人依旧没有出现,

    她就像被人遗忘了,宁阑言现在不仅身上有伤,缺水,缺粮食,也够她受了。

    等到她快嗝屁的时候,来了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给她喝了一口水,宁阑言迷糊的睁开眼看去,心是激动的,

    因为那个男人就是就是当初和宁树邦去宋家闹事的那个男人,那么,这样就间接的证明了宁树邦被下的药物,就是那个女人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