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小姐,我猜想司焱枭已经查到你身上了。”严余铮很忠诚的猜测道。全心全意的为了江莹君好。
“这个我知道了。”江莹君依旧心气不顺。
然后她心情稍微平复后,才注意到严余铮身上许多的伤,柔声说道,“你辛苦了,你身上的伤也伤的好严重,这样吧,你先到江家隐秘点去疗伤吧。”
“那小姐您呢,司焱枭的火气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啊。”严余铮不管不顾自己身上的严重的伤,担忧的看着江莹君。
这一刻,江莹君心底还是很享受的,这也是她为什么留严余铮在身边做事的原因之一,对她全心全意,她不会怀疑他对她的忠心。
“行了行了,你去疗伤吧,司焱枭他要是想对我怎么样,还得掂量掂量一下宁阑言的性命。”江莹君眼神闪过阴狠。
严余铮看着江莹君一脸自信,且她手上的药物,也就心里相信,乖乖的离开,去隐秘地方疗伤。
江莹君看着严余铮离开的方向,他还有用,在她身边没有多少人可以相信了,只有这个严余铮对她是盲目的追随,至于其他人,她不敢保证,他们还是不是她的人,
不过,她手握着宁阑言的性命,那司焱枭就被她牢牢捉在手心里。
—
司焱枭在诊疗室外,已经等待了一天一夜之久,还有更久的趋势,他的一身战斗装束还未来得及换下,心焦的等待着,
治疗人员不断的进进出出,
司焱枭揪着最不会藏话的许老来问话,“怎么样了?”
许老也是满脸的焦虑,看到司焱枭的脸,也是深深的叹息,
“说话啊,你是要我直接进去是吗?”司焱枭的声音开始阴沉下来,被他极力压制的野兽也逐渐挣脱开来。
表情渐渐开始又爆发的状态,
许老浑身一抖,连忙摆手,“家主,家主,您可别冲动啊,里面的人正全神贯注的治疗中,您这一进去,不就更让他们手忙脚乱了吗?”
“那你们倒是给我个结果。”
“这,这没出结果怎么给您嘛。”
司焱枭用力一揪许老的衣领,
“哎哎,别揪了别揪了,告诉你也无妨了,这个是确定的,也好让你去找解药。”
“解药。”司焱枭拧眉到极致。松开了揪紧许老衣领的手,静待他后面的话。
“是这样的,我和常老检查时,发现小丫头身上有中了药的迹象,然后为以防万一,西医那边也做了化验,也是这个结果。”
“中了药?”
“没错啊,你在这等也不是个事,那丫头身上浑身都是伤,而且还不浅,我们现在是在给她治疗身上的伤口,至于她中的药,而且她身上的药,我和常老目前还没有找到解药之法,现在倒是还没发作,但是不保证什么时候就发作,我们又没弄出解药来,你要是着急,就去找找给小丫头下药的人,拿到解药,不然到后面,受罪的还是小丫头。”
许老转头看看后面的情况,赶忙说道,“我进去忙了。”
随后脚底生风的跑回来治疗室。
司焱枭看着治疗室门口,讳莫如深。
暖暖被人下了药?
指尖发紧,收拢,不断收紧……。
浑身都是伤,
暖暖现在所受的罪都缘于一个人——江莹君。
这时,苏严急匆匆的跑到司焱枭面前,“家主。”
“那个江莹君给我们传了一个消息。”
“说。”
“要想宁阑言活命的话,就乖乖听话,停止一切对她所做的命令。”林立把江莹君给司焱枭的话一字不落的汇报了。
司焱枭沉默。
“家主,那么我们还要继续吗?”
司焱枭一个眼神。
林立立即噤声不语。
“停下。”
司焱枭想了想,“去盯着江莹君,调查她所有的资料,所有,事无巨细。”
“是。”
许老本来是想让司焱枭去给宁阑言找解药的,省得他在这里紧张费神,可人司焱枭心都不定,不冷静,怎么会离开,
可司家里的运作不能停,然后,司焱枭就把人都召集到这边,开始步步措施着。
—
当司焱枭这边停止对江莹君所有的动作,
那边江莹君即使在秦家扮演着贤惠的妻子,也能收到江家给她传来的消息。
江莹君现在正为秦天泡养生茶,心里想着自己已经暴露了不止一点点,她这么多年做到事情,宁阑言都知道了,
虽然她手握着宁阑言的命,司焱枭不敢明里对她干什么,但是保不准在暗地里会怎么样,
本来她在暗处,她处于有利位置,但是现在,情况反转,
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怎么把自己扭转,
“母亲。”一道淡漠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江莹君神经一下,转头,
只见秦运翰身穿长型风衣,点点水渍在衣上四处,发丝上也沾染了点点水滴。
江莹君朝他扬起温和的笑脸,而后转回身子,神情淡淡的继续着泡茶工序,“运翰,你来啦,外面下雨了吗?”
秦运翰拍拍衣服,也是漫不经心的应道,“嗯。母亲不知道吗?”
“是啊,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在床上休息了。直到感觉好点,才准备给你父亲泡点养生茶。”江莹君手上动作未停,一边和秦运翰说着话。
秦运翰打量的眼神落在江莹君背上,刚刚,他正准备出门来秦宅的时候,司焱枭给他来消息说暖暖现在情况很不好,都是被她弄成那个样子,而且被她下了药,药物未明,解药未明,也就是说即使现在抢救好了,暖暖也有可能因为他母亲下的药而受尽痛苦。
眼眸骤然一暗,看来,他对于他的母亲的认知还是少之又少啊。
江莹君仿佛没有感觉到秦运翰那赤果果打量的眼神,弄好手上的茶,端起茶,转身,冷眼冷目即刻变为眉目柔和,声音含笑,“运翰,你现在要去找你父亲吗?”
秦运翰颔首。
江莹君率先走在前面,秦运翰在后面。
秦天书房内,
“咚咚咚~是我和运翰。”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房间内,几个男人的议论的声音,
秦天不悦的抿着嘴角说道,“进来。”
而秦楚镇眼带轻蔑,
秦楚钦不关事事般立在一旁,对于他来说,什么都已经不在重要了,
秦运翰为江莹君打开房门,江莹君走进去,把手中的茶一一给在座的男人一人一杯,
“运翰过来坐着。”
秦运翰关上书房门,也坐在位子上。
秦天坐在主位,
其余三个男人坐在下排,
还有一个后面候着。
“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件事跟你说,……。关于我秦家遗产分配问题。”
秦天的一句话,瞬间让在座的各位变了脸色。
秦天看着脸色各异的四人,心里冷笑不已。“你们怎么看。”
秦楚镇:“能怎么看,父亲怎么分配都是您说的算的。”
话的意思是这样,但是称呼已经改为“您”了。
其余两人保持沉默。
江莹君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哈,怎么突然就说这个了,老爷您又不是……”
秦天冷哼一声,环视了座下三人,“在座的,哪个不希望的我死的。”
集体沉默,表示默认。
“那父亲召集我们在这里的意思……应该不止是告诉我们这个消息那么简单吧。”秦运翰拿起手边的茶,轻抿,不咸不淡的说道。
秦天浑浊的眼眸一道幽光闪过,不明不暗。
“没错。你们都是秦家的子孙,”秦天说这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秦运翰,继续说道,“遗产的分配我还没有决定,所以…。你们谁要是能带领秦家赢一次司焱枭,谁就是秦家下一任的家主,你们三个,谁就是秦家下一任的家主。”
掷地有声的一句,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家掀起风浪,也牵连着司家的风浪,两家的风浪搅动,帝都又起风云。
而且现在是正是司焱枭对秦家火气头上,那冲突激烈可想而知。
秦运翰隐藏在眼帘下,那寒栗的眼眸。
平静的拿着茶杯,闲适的喝着茶,好似刚才秦天说的话,如常话一般。
然后在看看秦楚镇和秦楚钦的神色后,
看得秦天牙齿直磨。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而且…还是他……
最终的他,只能把所有的气化为一声冷哼。
秦楚镇轻笑,“那,秦家的所有人到底是听谁的。”
秦天眼神一凌,横着他。
秦楚镇耸肩无辜道,“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询问而已啊。”
而秦运翰看了一眼秦楚镇,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在秦家那么年,就没有自己的势力?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谁能抢到家产,那当然是个凭本事了,你能使唤得动,那就算你的本事,使唤不动那也是你的本事。”
“你。”秦楚镇恶狠的看着秦运翰,心中一阵咒骂,这个病秧子,让后悔怎么不在一出生就把他给掐死,不然现在也不会被他这样抢他的东西,现在还在话里话外的膈应他。
秦天眼眸一紧,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手掌不满的拍打椅子,“好了,这事你们自己想去,想要当家主,那就自己拿出真本事来给我看看,别在我面前假威风。出去。”
所有人离开后。
秦天松弛的靠在椅背上,面部隐有不甘之色,秦运翰和秦楚镇居然相差如此之大,
怎么可能差那么大呢,难道他的基因…。不可能啊,秦运翰里也有……
算了,谁继承秦家都可以,他现在只想秦家不要被没落了,即使那个人是乱、关系出来的,只要那个人优秀……。他可以忍,
司家历代的继承人都很优秀,到了司焱枭这一代,尤其为优秀,本来他想借着上一代家主的失事,乘机抢夺一杯羹,却不想成为司焱枭成就的一个踏板。
—
“运翰,”江莹君把秦运翰拖到一边。“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能怎么看,”秦运翰挑眉。
“你这孩子,这也是你的父亲,”
“所以母亲就好好照顾他就好了,其他的,那是男人的事情,也是秦家人的事情了。”
江莹君嘴角一抿,未言。
“母亲,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秦运翰抽回被江莹君拽住的衣袖。
江莹君动动僵硬的嘴角,“好,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帮他拢了拢衣领,提醒道,“男儿还是要有点追求的,不然到将来,母亲就更难做了。你知道吗?”
期冀的眼神看向他,
秦运翰看了看她,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回复,只身的离开了秦宅,留下咬牙切齿的江莹君。
这个孽子,要是他不抢,那她生他来干什么,当年就该让他病死,也不要让他现在来气她。
—
司家独立医院里,
宁阑言经过众人的全力抢救下,现在处于低烧昏迷的她,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
在床边,有一张书桌,而司焱枭正在忙碌着,偶尔会侧头,看看宁阑言的宁静的睡颜,低头又继续做事,至少要等暖暖醒来再说,不然,其他事还有什么意义呢。
秦家那边的消息,秦天要选秦家下一人家主,秦天的儿子门,大儿子秦楚镇对野心十足,二儿子好像因为之前秦天对他婚事的干预后,现在对秦家,对秦天现在其实没有什么感情了。
至于小儿子秦运翰,情况不明。
司焱枭正看着文件思凝,一声轻咛唤回,
“嗯~”
宁阑言左右转头,挣扎着。
司焱枭立即甩下文件,顷身过去,抚摸着宁阑言的额头,
“常老!常老~”
门快速被人打开。
常老头发飞扬的跑进来,“来了,来了,哪呢哪呢~让开让开。”
常老一把在司焱枭头上一拍拍的。
司焱枭没有什么不满,乖乖的退出位子,给常老检查。
经过一番检查,
常老一脸笑意,“很好很好,恢复的很好,小子你照顾得不错。”
常老顺便还夸了一下司焱枭。
司焱枭也没有什么不满,心心念念的看着宁阑言,
“那她身上的……”
“现在暂时还没有发现异样,但你最好做好准备,被到时你处于被动状态。”
“嗯。”
常老离开房间。
司焱枭柔得不能再柔的声音,“怎么样,很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