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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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香玉瞧着一双伸上来的爪子,反应慢了半拍,直到刘贵肆无忌惮想要摸到她脸的时候,尖叫着一巴掌了过去,胡乱挥着。

    “走开!走开!你是谁!你怎么到我家来的!出去!出去!”。

    刘贵这人常年不在村里,她看都没看见过,自然不知道暗地里有个一直盯着她的人。

    “美人,今天可就为你来得,你就乖乖从了我吧,”刘贵早已心痒难耐,冲着她扑了过去。

    金香玉头一低,腿脚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转身就朝闺房跑去,“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这人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差点让他吐出来,她不能让这人抓到,跑进屋这人就进不去了。

    刘贵见人这么一抵抗,想起那晚被血云揍时的模样,怒气上来,气冲冲的,一把就拽住了金香玉的衣裳后摆。

    “刺拉”一声,衣裳料子就被扯破了去,隐约都看到了脚踝。

    刘贵差点没留下口水,“真是细皮嫩肉呢,香玉儿,我来了。”

    金香玉慌的不行,往屋里一跑,关上门,后背用力抵住,不想让他进来。

    “嘿嘿!这样就想困住我,太天真了,你今天是我的了,可没人救得了你,”刘贵靠着门,开口道。

    金香玉眼皮一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还是颤抖着出卖了她,“你、你胡!娘亲和弟弟很快就回来了!你快点从我家滚出去!”。

    这个男子力气比她大了许多,刚刚那一扯差点让她摔倒。

    刘贵故意压低声音,犹如恶魔一般述。

    “你怕是不知道吧!从你出生我就一直看着你,你家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吗,不开门的话那就只好我自己来了。”

    “一直看着我,”金香玉全身发抖,咬着唇。

    这人好生不要脸,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居然想要破坏她的贞洁,偏生娘亲和弟弟都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人也都知道。

    一时间这心里就很是绝望,腿脚颤抖的让她都快站不起来了,更别从窗户跑出去找人帮忙了。

    刘贵自知她的话起到了作用,一时间都不着急破门了,反而劝起来,试图还想得到别人的真心。

    “只要你从了我,以后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过起来。”

    金香玉差点将早饭吐出来,左看了看闺房,目光落到一把剪刀上,壮着胆子道,“我呸!就你那样,当我爹都绰绰有余了,还有脸这话。”

    “别给脸不要脸!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刘贵笑得好不高兴,将衣裳下摆压进腰带,一脚冲着房门踢去。

    ———“砰!”。

    后背处传来的力道让金香玉双手一疼,差点松开。

    刘贵连连踢了几脚,房门都没松开,吐了一沫口水在手上,搓了搓,越发兴奋,“还挺有劲儿!更让我喜欢了。”

    金香玉尽管双手疼的得不行,还是没有松手,用力抓着门。

    这会外头几脚下去,倒是没了动静,她刚凑耳想听听外头走没走,一股更大的力道冲着后背袭来,再也坚持不住,手一松,房门大开。

    刘贵看着倒在地上的姑娘,嚣张的道,“就凭你这娘们的身子,还想挡着不让我进去,下辈子吧。”

    “你别过来!”金香玉拿起,刺绣架子上篮里的剪刀,挡在身前。

    刘贵走进闺房,一股女儿家的香味让他着迷,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笑得越发猖狂,“有本事就刺来试试!我可不怕喔。”

    这双颤抖的手明摆着是告诉了她,眼前将要被摘取的姑娘,平日里怕是都没踩死过一只蚂蚁,更别刺伤人这事,怕是都不敢动。

    “滚出去!滚出去!”金香玉一把拿过架子上的瓷瓶,朝着他砸去。

    只见刘贵一闪,瓷瓶飞出去老远落地,连伤都没有伤到他。

    美人在前,刘贵再也忍不了了,来到近前,扯着金香玉就往床铺扔去,自己跟着一扑。

    金香玉身子一歪,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向着门外而去。

    姑娘哪有他跑得快,几乎还没有到门口就被扯住了衣裳。

    “给我回来吧你,还想往哪儿跑去!”。

    金香玉一被扯,身子不稳,往后跌去,滚在了地上,手里的剪刀都还没出手就害怕自己划伤,落在了地上。

    刘贵一扑,将她全压在了下边,“喜欢地上是吧?喜欢刺激是吧?那我就满足你。”

    衣裳被一片片撕扯,金香玉慌了神,双手朝着他就是一阵乱抓,哭着道,“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滚开!滚开!”。

    “哭吧!哭吧!我就喜欢你这样得!嘿嘿!”。

    刘贵手下动作越发利索起来,狠起来,他要把衣裳给她全部撕烂,看她还能不乖乖的从了他。

    这时,伴溪村外,从镇上回来的朝露一手提着的糕点,一手自个儿吃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一直就很喜欢。

    这糕点是给金香玉拿去的,是给那些日子照顾她的心意。

    “金玉,你在家吗?”朝露几步路就到了金武家,瞧见门锁着,冲着里头道。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姑娘疑惑的敲了敲门,“平日里也没见他们把门锁着啊。”

    金武家跟她家不一样,因着金香玉,郁雪海和金鸣玉都常在家,一般门都是开着的。

    耳畔交杂的女子的哭泣声和男人大笑声传来,血云开口道,“有人。”

    “有人也没见香玉来开门啊,”朝露嘀嘀咕咕的道,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脚踢开院门。

    往常她一出声,金香玉就出来了,今天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她出来。

    两人进了院子,姑娘朝着金香玉闺房的院子走去。

    金武家是四个院子,金香玉的屋子是靠在最里头的,是郁雪海为她选得,美其名曰,“好好学刺绣。”

    刚到好友院子,就听见女子哭泣和男子得意的声音。

    “滚开!你给我滚开!”。

    “你叫啊,你叫啊,衣裳全都给你撕烂了,看你还怎么逞能,马上就到你了!”。

    朝露吃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握着手中,串葫芦的木签,向着金香玉闺房跑去。

    血云紧跟而来,抱着糕点,守在门口,瞧着满身怒气的姑娘进了屋。

    房内的刘贵,脱了衣裳,只剩了下了乌漆麻黑的里裤,背对着房门,欲念已经充满脑袋,丝毫没有看见此时已经来到门口的人。

    被压在身下的金香玉,衣衫已经全部破碎,泣不成声,露出了姣好的肌肤。

    朝露上前,一把抓起刘贵后领,向着桌上砸去,“咣当”一声,桌子破碎,扯过他的手,一木签扎了下去。

    “啊!”刘贵惨叫声响起,这一扎,直接让他昏死过去。

    金香玉一把抱住朝露,“呜呜呜!阿溪!阿溪!呜呜呜!”。

    “你是傻子吗!不知道还手啊!他啊!”朝露气都不一处来,原本还美美的心情,一来到金武家就是这样,谁受得了。

    反正刘贵这人全村没一个喜欢他的,好事没做几件,偷人东西,玷污姑娘清白这种事还做得多,隔壁村就有人遭殃的,就算死怕也是活该。

    金香玉哽咽道,气都提不上来,“呜,我、我害怕!”。

    她拿起来剪刀时,手都是软的,怎么能对刘贵下手呢。

    “笨死了!害怕有什么用!你下不了手,受伤的是你!”朝露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

    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怕,要是她今天没来给好友送糕点,是不是今天真得就出事了。

    金香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阿溪!”。

    “不哭了啊,先穿衣裳,天这么冷,”朝露扶着她坐下,翻出衣裳给她穿上,从刺绣架子旁的桌上,倒了杯茶给了她,“喝吧,你先坐会。”

    “阿溪,你要去哪儿啊?”金香玉见她要走的样子,下意识拉着她衣袖。

    朝露拍了拍她的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刘贵,“这人要把他绑起来,扔在院子里,等金叔回来,再送他去官府。”

    “嗯,”金香玉点点头,松开了手。

    即便这会她没事了,可这手还是抖得,要是朝露离开了,她还是有些怕。

    朝露出了院子,找来绳索,到了门口时,瞧见一旁站着的乖巧男子手里拿着的糕点时,偏头就给吃了下去,走了进去。

    血云娴熟的从食盒里拿出了一块糕点,继续吃着。

    显然这种手里拿着的东西被姑娘吃掉也不是头一次的事了。

    朝露一抽扎下去的竹签时,昏死过去的刘贵好动了一动,姑娘眨眨眼,使劲踹了几脚。

    当初拿了家里铜币的时候没有报了仇,这会子躺在地上,还收拾不了他了。

    金香玉心一跳,“阿、阿溪,他、是死了吗?”。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死的,”朝露回道。

    金香玉猛地放下茶杯,来到刘贵面前,一脚朝他腿间踢去,受到这一击昏死过去的刘贵浑身一抖,没有醒来。

    金香玉将刘贵的话语告诉了好友,“这人他一直在暗地里看着我,我一次都没在村里见过他啊。”

    “他之前被梁书怕了,没回村,这次是趁着他走了回村的,”朝露回道。

    金香玉一愣,“这么来,之前他一直未动手,是因为霸王的缘故吗?那我不是得谢谢他。”

    “有那么一点关系吧,”朝露白了她一眼,开口道,“一码归一码啊,这件事他是有那么点功劳,等你什么时候真的不在意他之前的事了,再去道谢也不迟。”

    金香玉表面看似不在意梁书那些事情,实则闷在心底,在意的不的了。

    金香玉:“其实我不怎么气他的,反而有些恨懦弱的自己,与其是原谅不了他,不如是自己太在意他那些话了。”

    她就是这么容易受别人的影响,一什么都能想到自己身上,现在还越发改不了了。

    朝露也没回她,提着人走了出去,将刘贵绑在了院子的树上,提了个食盒进去。

    “这些糕点你先吃着,这里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谢谢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