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人死于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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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还在这里,对了气管。”气管和肺部相连的,找到气管一定能找到肺部,我焦急的拿着还有些不稳的术刀,极力的让自己镇静起来。

    术刀颤颤巍巍顺着胸腔的切口向上切开,在脖子到胸前的位置划开一个弯弯曲曲的伤口,灰白色的气管露了出来,,我用镊子顺着气管向下捋,这具尸体的气官位置十分的靠后,如一根管子插入心脏后方便消失不见了。

    “万俟阳。”

    “啊,”

    “你没事吧。”莫毅飞一拿着记录本,一执笔的看着我。

    “我没事,你等我一下。”我定了定神,用刀子割断连接心脏的主静,动脉。取出心脏,心脏取出的瞬间我看见心脏后面的一抹灰白,那是一个比心脏还一圈的东西,一个萎缩不能再萎缩的肺。

    一瞬间的恐惧涌上脑海,我转身竟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这样的肺太骇人了,便是呼吸衰竭的人肺部都不会全部萎缩成这样,这样的肺只能是人为的,你能想象一个人每天被掐着脖子生活吗?而且不止一天两天,至少十天半个月,肺部得不到氧气每天消失一点,再消失一点,那种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

    “万俟阳你没事吧?”齐教授温暖的大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的台阶,倚着旁边的箱子坐了下来,竟然没有一丝的力气,脑海里闪烁的都是刑讯逼供的场景,被冷汗浸透的衣服紧紧的黏在身上,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万俟阳,万俟阳。”莫毅飞塞过来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指尖的冰冷,将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在齐教授他们关切的眼神中,我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没事”。

    “你回去休息吧,今天先到这。”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知道对于考古来讲一切都是讲时效性的,墓室是个封闭空间,很多东西遇到空气便会腐化,与空气接触时间越长,留下的信息就越少,虽然已经不再学考古,但是教授教的东西还在脑子里,我更知道他们对504的期许。

    “我真的没事。”我打开矿泉水喝了两口,将剩余的矿泉水一股脑的倒在头上,冰冷的水更容易让人清醒,这也是我在美国学会的。

    “万俟阳”

    “我真的没事。”我扶着箱子踉跄的站了,内心的恐惧渐渐的被冰冷的水压了下来,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接过莫毅飞递过来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两下,又戴上口罩又拿起解剖刀,站了回去,我以前在解剖课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对萎缩的肺部有着莫名的恐惧,却没想过会这么恐惧,我不知道压下来恐惧何时又会扑上来,心想着快点结束,以后再也不想踏入这里。

    “不好。”就在气管切开的瞬间,烟雾四起,一团墨绿色的棉絮状物体犹如变魔术一般喷涌而出,硬是将坚硬的气管,支气管撕裂翻了过来,外翻的气管犹如像一棵沾面棉絮的树,显得格外诡异,让我不由得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瞬间长大的,更诡异的是这些棉絮还在不停的长大,突然间变成褐色的粉末瞬间枯萎。

    我右紧紧的捂住口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孢子类的东西往往是自然界最可怕的东西,有着不可思议的生长方式生长,直到这一刻我突然庆幸我们这行口罩的习惯是多么的正确是事。

    “你们都没事吧。”尘埃落定,我慢慢的翻搅着这些而絮状物,一个可怕的想法瞬间用上大脑,心不由得冒汗,这东西不是外来的,倒像是从身体了面长出来的,就像是肺炎一样,即便是没有外部感染也能促成衰竭。

    “我们没事。”看着齐教授和莫毅飞整齐的带着口罩,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这些絮状物很特殊,一碰便粉尘话,怎么都夹不起来,只好让齐教授拿一个托盘上,将整个肺部放进去用保鲜膜封了起来。

    接下来的解剖比想象中顺利的多,其他的器官没有任何不妥,只是在胃里发现了一些还未消化的植物,。

    "腹部的突起找到是什么东西了?"正当我要缝合尸体的时候齐教授的声音再起响起。

    “没有,这不都在这里。”我指了指空空如也的腹腔,突然在腹腔的脂肪上隐约的看见一抹绿色。

    我赶紧拿起镊子和术刀心的割开脂肪,剥开脂肪,一棵约20厘米长的绿色的植物出现在眼前,植物的根部已经深深的扎入皮肤里,整个植物根系很特别,像虫子一样,和白色的脂肪纠缠在一起。

    “听过长寄生虫的,还没见过长植物的,还是在脂肪里。”不知道是刚才的经历过于骇人,还是想缓和紧张的气氛,见到这颗植物的我反倒变得淡定,用镊子将植物提起来,心放进齐教授递的托盘里,原本还是鲜活的植物在接触托盘的瞬间枯萎,风化变黑,瞬间眼前的一切变得诡异起来,犹如好莱坞大片。

    “榆树”齐教授看着托盘里的东西有点意外。

    “愉树?”我用镊子夹起,在无影灯前左右仔细的看了一圈,怎么也看不出榆树的样子。

    “这个和你们撸着吃的不是一种”齐教授摇着头道。

    “是这个”齐教授掏出,打开照片指着其中一张道“这本是绎史,由清代马骕所著,里面就有榆树的记载。”

    “这是榆树的复原图,绎史记载榆树:一日食一叶,酣卧不欲觉"齐教授指着照片。

    “等等,你是这个人是活活晒死的?”这不可能,我心脏不住的收缩,一个大活人就那样动不能动的躺在那里,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被风干。

    “嗯,可以这么,也可以他死中毒”齐教授紧皱着眉头将愉树心放在托盘,“不管什么原因,现在看来应该是罗布泊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尸体保存下来。”齐教授自顾自的道,我相信此时齐教授的疑问并不比我少。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不禁想起一句话“古人的对,祸从口出,有些人死于贪吃!”不由得开始可怜这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