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都死了?
跨过警戒线,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廖东也跟着一起进来,“万俟阳,你子倒是慢点呀,老子好心回去通知你,你子居然也不等我一下”着搭在我的身上大口的喘息着“累死我了。”
“千万别是他们。”我在嘴里默念着,毕竟和齐教授他们相处的日子不算短,即使发生昨天的事情我还是不希望他们出事。
“别是谁呀?”
“没什么,我们过去吧。”刚走到李法医身边,就看见李法医一脸凝重的看着我“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的尸体有点”
还没完就看就两个警察抬着担架从身边走过,担架上虽然盖着布,但是还是看出来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身形细长的男人。
“还好不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一只干枯的露了出来,如同鸟抓一样,和昨天解剖的尸体一样,一块百达翡丽赫然带在腕上。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齐教授的表,960的百达翡丽,全球就那么一块。表盘上镶有一颗粉钻,因为很少有男士表镶有这个颜色的钻石,我的印象很深。
“齐教授?”
“你怎么知道?”李法医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眼神一愣,还是点了点头,“都死了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咳咳”李法医的话着实的吓了我一跳。
“你激动什么呀,不过挺惨的,都变成干尸了,要不是这个仓库要对外出租,我想大概还要很久才能被发现。”
“那解剖台上的尸体哪。”一定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一定要找到他,莽莽撞撞的向地下室跑。
“万俟阳,什么尸体?”身后传来李法医的声音“怎么这么毛糙,别破坏了现场。”
刚走进地下室,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混杂着尸体的腐臭,五味杂陈,熏的人胃里不停的翻江倒海。
解剖台上盖着百布,一个瘦瘦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台面上,伸出台面的紧紧的拉着地上的另一具曾经拼命挣扎的尸体,这具尸体是面部向下的,微蜷的双腿,伸展的另一只像是在努力够着什么。
高昂的头,紧咬的牙关,瞪大的眼睛都在告诉我一件事,这里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经历。
看着这具尸体,不由的眼红,红色的套头衫,淡蓝色牛仔裤,这个人是莫毅飞。
我还能看见昨天他因为就我而被划出的伤口,灰白色的纱布还在掌上。
看见地上的莫毅飞,对于解剖台上的尸体,我突然有点不敢想了,那里躺着的不是他,那会是谁,用力的掀开白布,一具最不愿看到的尸体就摆在面前——陈姐。
没有了往日的万种风情,皮肤的吹弹可破的皮肤,褐色的皮肤紧贴着骨骼,依旧是昨天晚上的衣服,狰狞的面部,绝望的眼神,看着不由的心一酸,双用力的擦着泪水“陈姐。毅飞。”
一双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前面的白色粉笔画出的人形应该是齐教授,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被抬了出去,那面是林浩,还有
除了我都死了,都死了。
不由得一身冷汗,他们都死了,这个实验室不是齐教授的吗?怎么今天会租给其他人,他们死了一个月,哪昨天和我在一起的是谁?
越想越害怕,不由的向后退。
“你还好吧?”一只大适时的搭在我的肩上。
“啊,我,我没事。”我习惯性的回答,我不好,现在一点都不好。
“没事就好,他们都死了,你也该去了!”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背后传来,夹杂着那似有似无的呼吸声,回过头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那眼睛很美,美得让人害怕。
这张脸好熟悉,解剖台上的那具裹着鳞片的尸体。
“想起来了。”似乎他很开心我能想起来,脸色瞬间从冷笑变得阴狠起来“今天你们一起尝尝我所受的一切,你难道认为死人就没有知觉了吗?”
着两一挥,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冒出大批干尸,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空洞的眼神,深陷的眼眶,无比狰狞,一步一步将我逼到死角。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逃不掉了,我悄悄的退到装有器械的柜子边,拿起昨天陈姐拿着分撬棍用力的打了下去。“但是你不该杀了他们”
腐化的尸体本就不结实,一声闷响,领头干尸的脑袋顺势从肩上滚了下来,尸体轰然倒下,趁着他们一愣的瞬间,也顾不得害怕,在干尸群里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举起的撬棍刚要落下的时候。
“万俟阳,我是莫毅飞。”莫毅飞一脸的害怕“你要杀了我吗?杀了我一次不够吗?”脸上居然带着些许的哀怨。
“万俟阳,我是陈姐。”
“我是林浩”
“孩子过来。”齐教授一脸的慈祥,向我招
我就像一个快渴死的人见到水一样,没有任何迟疑。
“你还没死,太好了”我慢慢走了过去,齐教授轻拍着我的肩膀,将我搂在怀里。
“你不是齐教授。”齐教授从来不会搂我,两个大男人搂来搂去,中的撬棍毫不留情的向下砸了下去,一下,一下,又一下。
“妈的,下够狠的。”男人不怒反笑的摸去流过眼睛的鲜血,伸出双用力的扼住我的脖子。
无论我怎么用力自己居然动不了毫分,一松,撬棍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总归是逃不出的宿命,只是希望希望眼前的男人放过外面的人,毕竟错的是我们。
“我们还会见面的。”就在闭眼的一刻,男子略带邪魅的脸带着些许的冷笑,冷冷的话语穿了进来。
“万俟阳,万俟阳,我你是不是下太狠了,该不会是被打死了吧!”是陈姐的声音。
“医生都没事,应该一会就醒了吧!”
“你丫,我告诉你,万俟阳要是醒不过来,我丫的饶不了你。”不用,这个人就是莫毅飞。
再听到他们话真好,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哀悼自己可笑的一生,突然想笑,“咳咳咳”困在胸里的气息,使得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头感觉像被谁敲了一棒子,“你丫的,谁打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