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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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就是了。”死就死吧,别人一辈子也许都看不见一次,何况我更渴望知道他的死因,活人可以谎,死人只会讲实话。

    我认命的拿起术刀向尸体划了下去,用器械熟练的打开胸腹腔,和之前解剖的尸体一样,肺部被绿色的物体堵塞,脂肪里依旧找到了一棵榆树,和另一具尸体不同,这具尸体的东西是由外向里长,而且榆树要比之前的大得多,但是同样的迅速枯萎。

    工作做完已经是后半夜,我们将解剖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推开门陈姐他们还守在外面,看见我们出来如释重负,陈姐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没事就好。”

    那样子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僵在那里,一双楼也不是,抱也不是,看见齐教授出来,我在陈姐的后背轻拍了一下,哑着嗓子道“放心,我没事”

    看见齐教授出来,陈姐像触电一样放开我,面色微醺,像个做错的孩子,我还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气氛有点尴尬。

    “齐教授。”陈姐转头向齐教授打了声招呼。

    看见陈姐,齐教授一愣,在陈姐的注视下,有些尴尬的开口“辛苦你们了,咱们下回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

    很显然今天的发现齐教授并不想和他们提及。

    我和齐教授他们一起离开,一路上各怀心事,齐教授沉浸在考古新发现的兴奋中,而我依旧在想着实验室了诡异的尸体,那双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陈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路上在和莫毅飞聊天,尽量我并排走,连交流都没有。

    从实验室到宿舍楼要经过个树林,沉闷的空气中此时没有半点风,清冷的月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格外的诡异,一路上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死命的盯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静的出奇,我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莫毅飞,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那是可以用面目狰狞来形容的一张脸,左拎着一个垃圾桶向我走来。

    接着就看见所人都瞪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就连平时慈祥的齐教授也一脸的奸笑露出两颗带着血迹的尖牙,邪魅看着我。

    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我打量了一下我此时所处的环境,我被围在中间,这里离寝室还有很远,估计就算我喊破喉咙也不会被发现,况且这条路因为离太平间过近,本就没什么人走,就算是听见有人叫也没人敢在半夜过来。

    有时候人也挺怪的,越是在危险的时候往往越容易冷静下来,突然就冷静下来的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就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根臂粗细的木棒,一面盯着他们一面向着木棒的方向后退。

    就在快要走到木棒的时候,右脚一勾,握起木棒就向着离自己最近的林浩抡了过去,木棒大在林浩的身上,力气之大震得自己虎口生疼,莫毅飞的垃圾桶顺势向我砸来,我反给了莫毅飞一棒子,下却还留了几分力气,莫毅飞整个人倒在地上捂着头。

    打倒两个,整个人的精神也提了上来,只想着要活着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乱抡,齐教授和陈姐都过去看莫毅飞,剩下的人也不敢近身,直好呆在原地,我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拎着木棒一路跑到宿舍,一口气跑到六楼,直到看见廖东他们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倒在床上连动动指的力气都没有。

    “万俟阳,见到鬼了。”廖东看着脸色苍白的我,关心的走过来。

    “没什么,就是怕寝室关门,跑的有点快。”我露出一抹苦笑,我不想将事情告诉吴莫,一是怕他吓到他,二是知道的太多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是我了他也不会信。

    看着我没什么事,廖东还是不放心,跳到上铺“要是半夜有什么事,告诉哥们一声。”

    着从床上丢下来一块玉牌。

    廖东家里是做阴间生意的,廖东本人和我一样不信这些,但是辟邪的东西却是随身带着,而且很多。

    大多都是一些古玉牌,质地并不是很好的那种,不过听廖东过就这样质地玉牌在廖东父亲那里最少也要二十几万,不过在廖东这里也就和书签一样,不值钱。

    “谢了。”我接过古玉牌,挂在上。

    “咱俩谁跟谁。”一翻身,廖东将被子一拉就开睡。

    廖东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属于沾床就倒的那种。

    来也奇怪,本来还忐忑,害怕的心在接触到古玉牌的沁心凉爽后竟然变得平静,在熄灯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万俟阳快醒醒,出大事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廖东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一骨碌就坐了起来,“怎么了,死人了?”

    “死了,不止一个。”听了廖东的话,我脑海里瞬间就闪过齐教授她们和实验室,起身就向门外跑去“哪里?”

    “老太平间,万俟阳你等等我”廖东在后面喊道

    此时我的心里只有齐教授他们,一路飞奔过去,来到老太平间的时候,老太平间已经围了一圈人,我用力的挤过人群发现警卫线已经拉了起来,警察不断的指挥着人群向后退,五六个警察在里面忙进忙出的。

    “太惨了,听是考古系的。”

    “就是好像还不止一个,太惨了。”

    “看来以后我们也要心了,这一下就死了几个!”

    “就是,以后我们一定要几个人一起走!”

    “对要死也死在一块,就像他们一样”

    “闭上你的乌鸦嘴。”

    随着人们的议论一个戴着口罩法医走了出来,这个人我认识李法医,是我在市局的实习导师,他出马就明这事情一定不了。

    他的脸色此时十分的深沉,脸色苍白,看见我,摆摆示意警察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