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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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果告诉夏母,她跟朋友一起开了个工作室。

    也不是做什么很了不起的买卖,就是合理收取一些佣金然后在买家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陈果,好歹也是份正经工作,能让她混混日子觉得人生还算没那么没意义。

    这时夏母才明白原来陈果并不是周围人传的那种没收入啃老族,相反她貌似收入还不低最起码够她这样挥霍着生活。陈果工作第一个年的工资,给妈妈买了款三十万的名牌包、给爸爸买了一双鞋、给自己买了很多意外保险。

    夏母发现这姑娘并不像人们口中的那样高高在上一身臭毛病,她明明待人非常有礼貌也很会照顾孩子情绪谈吐得当,哪怕是夏母随口起的话头她也能自如对答可以感受得出陈果内涵底蕴都是有的。

    陈果鞋带开了,绑了好几回就是绑不紧大人一样的夏天盛就一本正经教导她,好不容易学会了大人反倒是特别端正对孩子道了声谢谢。

    穿在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的不像话,奶茶店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抱怨这天气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定,天气预报没有一次准的。

    他们准备回家了,等到撑伞要走了夏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太逞强了一只要撑伞一只得抱着夏天雨,那夏天盛就顾不太上了。

    尽管夏天盛他可以跟在夏母旁边,但大人还是怕孩的步伐太慢到时候不心被淋湿又得生病上不得学。可要是抱两个孩子想什么呢,她不是学举重的!

    正当她一筹莫展,一把黑伞递到了夏天盛上。

    夏母立刻让夏天盛拒绝陈果的好心,“不不不谢谢我们带了伞你还是留着自己撑雨挺大的!”

    “没关系。”女人冷冷清清回答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外套帽跟背上的背包,“贵,防水的。”而且她家也比夏家近。

    罢不等夏家人再多拒绝一把把伞塞进夏天盛中揉了一把孩子脑袋瓜露出一对尖虎牙就这么直接走进瓢泼大雨中。

    揣着裤兜走的潇洒的女人步伐速度并不快,雨水很快将她整个人打湿哪怕外套防水也还是止不住全身布料湿答答的沉坠夏母留意到路上行走的行人有些会指着陈果交头接耳,脸上不时带上鄙夷跟惊讶。

    夏母抿了抿唇,赶紧带上孩子也跟着冲进雨水里,希望能追上陈果把伞还回去。

    可惜夏天盛的步子太慢了,即便陈果走的速度不快等他们赶到龙腾区那陈果也已经走到了自家门栋下根本用不上雨伞了。

    陈太跟她丈夫不知什么时候撑了把伞等候在楼下一看到女儿立马拥护上去又是用毛巾擦脸又是替她拿东西脸上写满了心疼跟不高兴。

    “下这么大雨还跑出去!跑出去了又不拿伞你哪有你这么笨的!”

    “淋雨了就要跑快点啊,慢悠悠的明天感冒怎么办?”

    她听见陈果笑了笑,“雨伞拿了,不过落在买东西的地方,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言下之意便是算了,反正她是这么懒得人让她再回去一遍还不如淋雨。

    夏母忽然心里很不好受,就跟被一只猫狠狠挠了一下差不多。回去的路上她跟孩子都很安静没有对话,只有进了家门夏天盛才犹豫地告诉她刚刚的大姐姐是个非常好的人,他很喜欢她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会的。”她这么。

    夏母总算明白大家不喜欢、或者看不上陈果的原因,因为她身上没有熟悉的市侩味道。

    不管对谁陈果好似都一副慵懒散漫不正经的模样,不会对人卑躬屈膝不会阿谀奉承不会讲究那些形式化面子,她只是在做自己。脱离了这个世界的循规蹈矩,单纯的活着。

    她很幸运、又不幸运。

    幸运的遇上一对并不奢望她又什么未来发展有远大志向只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幸福成长的父母;又不幸运的承载一具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灵魂。

    后来夏母外遇上陈果的父亲也就是陈太的丈夫,面对热情好客的前辈她没忍住多嘴询问了陈果病情的事,看到对人永远和和气气的前辈暗淡下来的眸子一下慌了神,“啊不讲也没事我就上回见了一面孩子蛮喜欢她才好奇问问,没关系没关系~”

    “也不是什么讲不得的事。”陈果父亲。

    陈果自就很聪明很听话,活泼好动乖巧嘴甜学习能力强跳舞也厉害,这也是陈太一开始同意收养她的原因因为这孩子在一众要丢弃的孩子中实在太耀眼了。

    他们舍不得看这孩子就这么死在穷乡僻壤的下水沟里。

    可惜他们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大儿子跟女儿的不合以及陈太对大儿子的偏心。陈果进家门的时候大儿子还未成年,头两年相处的很好后来大儿子叛逆了,觉得陈果抢了自己在父母心中的爱;而渐渐长大进入成长期的陈果也学会跟陈太跟哥哥顶嘴。

    陈太到底最心疼自己的亲骨肉,嘴上不偏心实际还是经常帮大儿子话,她以为陈果这么也不会放心里其实正是这年纪的孩子心理才最脆弱。一次还好,要是次次都被母亲被兄长针对,才上学的陈果如何受得了。

    大儿子酗酒后会发酒疯,严重了拿刀伤人都有,哪怕是轻的酒后胡言乱语对着陈果些胡话也是经常,做父亲母亲的一直非常担心。

    不想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某夜酗酒回来的大儿子瘫倒在客厅,陈太忙脚乱去给他打水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一直拖着他。

    大儿子忽然指向安安静静坐沙发上不发一言的陈果,“杂种”“白眼狼”“畜牲”“捡来的”“农村土鳖”数不清难听的词语从他混乱不清的口中不停喷出来,他的非常大声眼睛也丝毫没有酒鬼的不清醒。

    沙发上的女孩就这么听他讲完了自己心里隐藏已久的话。

    “啪”

    父亲生气的掌用力落在儿子的脸上,刚刚回来的陈太也因没拿稳被子将它碎了个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