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赌石这玩意为什么一刀切富一刀切贫就是因为要把石头切开吃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有什么品质的翡翠——这就叫解石。

    现代解石都是老练的师傅或者卖原料的店铺老板根据经验和毛料主人的意见使用器解石，又快又方便。古时候虽也有器却不方便且笨重，基本倚靠老师傅。

    好的解石师傅自然开价贵，大多数人都是看自己买的多少钱的毛料决定。只是像杨辰这样花二十两买毛料花五两解石的还是头一回。坐器边儿戴着黑帽的老爷子用他指甲缝里全是黑乎乎石屑的取下嘴里含着的水烟，狐疑的瞅着面前的年轻娃，“你当真要找我解这块料子？”他一下刀可就是五两。

    周围的人不住起哄，都在嘲弄杨辰傻、彪，哪有才花二十两买石头的偏偏去花五两解石？那一两解石的师傅还差不多！有人笑自然就有人好奇，高声问杨辰，“兄弟！你买那毛料是没钱还是觉得能捡漏啊！”左右一想没钱也不该能上船啊，再不济也该有个一千两啊！那一千两能买到的下脚毛料可多的多，总比这不起眼的好吧？

    杨辰还偏偏做出一副“你的没错”的表情，煞有介事的点头，“我觉得它能出绿，还是大绿！”

    “切，吹牛不打草稿！就这种送人都没人要的货色还能出绿？骗鬼去吧你。”那将杨辰看上毛料买走的男子不顾情面当中跟杨辰叫板，他得意的亮了亮中的石头，“要捡漏还得是我这块儿，怎么样，品相不错吧？！”男子心满意足听了一圈众人的夸赞耻高气扬走到杨辰边对着老爷子到，“给我解，擦皮儿解！”

    老爷子不耐烦他心高气傲的模样却也不敢得罪人只能抬眼看了看杨辰，杨辰倒是好话主动把位置让了，你你的好那你来呗～

    所谓擦皮儿切，就是先用水跟打磨的纸沿着可能会出绿的地方一点点擦，如果这原料真如男子所猜很不错那擦皮切确实是最保险的方法，要知道解石解的不好可是会损坏翡翠的。

    老爷子纵然不喜男子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满是疮痍的谨慎的擦着石头，在数十双眼睛的期待下擦了四五分钟如杨辰预料的一样出现绿色。

    “涨了！涨了！！”

    “冰种！出冰种了！”

    满场高呼中肥头大耳领着一波人一路跑过来，仔细一瞧还真是出了冰种赶忙向男子道贺，“哎呀梁公子真真是好运气啊！今日第一块见绿居然还出了冰种简直是拔得头筹哇！”

    此时的梁公子憋笑憋的脸都要扭成麻花，他原先以为出个冰糯就够了，毕竟那么大的毛料出冰糯也能卖个两千多两。没曾想上苍这么眷顾自己！

    跟在肥头大耳身后的都是玉器行的人，端详一番见绿的毛料后纷纷开价一路喊到两千四百两才停。这可把梁公子乐坏了！他家就父亲在朝廷里当个六品官，母亲做个生意都得偷偷摸摸，别人都当他有钱，实际有钱没钱得看跟什么人比。人家上船的一千两可能不算什么却是他这一年母亲给的了。

    只不过梁公子还是回绝了开价的玉器行，他对这个价还不是很满意，只要把翡翠全擦出来，那就不是两千多两的价了！

    听着男子意气风发指使老爷子继续杨辰微不可见的叹息，要是这时候见好就收那还有的救，可惜人总是贪婪的。

    随着擦的片越来越多老师傅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熟知套路的肥头大耳顿时心里一蹬，估计一回儿这买卖得凉！

    正如这群老油条心中所想，一道裂缝十分夸张的从另一头一路穿透整快玉，开出来的“散枝”更是打横了截面。要是没有裂缝就能做好几个镯子、摆件一类的，那可是好买卖。

    “哎呀，这坏的太不该了。”

    “看样子这料也就能做几个耳环吊坠，跟预估的差得多啊。”

    “也就一千两吧，能有一千两回本也是该偷笑了。”

    梁公子傻了，怔怔的盯着冰种里骇人的裂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这么几分钟就会被从天堂打进地狱。听到刚刚还叫两千多的玉器行转脸就能值一千就该笑他瞬间炸了，“什么叫做只值一千两？！刚刚不都喊两千么！”

    玉器行忙应到，“梁公子，自己看看嘛，裂成这样了雕刻师就是大罗金仙都改不了，你这一大块能用的就那么一点！能出三对耳环几个坠子就不错啦！”

    就是之前还满足讨喜话的肥头大耳此时也装跟自己没关系躲到一边了，只剩旁人的窃窃私语以及梁公子的崩溃。许是没得招了梁公子直接找到肥头大耳那去，被烦的紧了也不得不劝劝赌客，“哎呀，到底也是赚了。这毛料五百八十八两就当在梁公子这讨个吉祥了，谁能没点意外不是？”

    他的轻巧，梁公子听的脸都成酱干了，二讪讪的跟在肥头大耳身后到，“梁公子花的一千三百两买的”

    “一千三百两！？不是才标价五百八十八吗！”肥头大耳惊诧起来，直到二将杨辰与梁公子争执一事交代才了悟，眼珠飞快转了转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安慰了梁公子几句就飞也似的跑了。

    那厢老爷子撇撇嘴将割石上占位置的冰种取下，他就猜那家伙运气不可能那么好赶上那么块那么完整的冰种。吧嗒吧嗒抽完水烟老爷子抬抬眼皮，“咋了娃儿，还要在我这解？”

    杨辰一咧嘴，“对，就在您这切。”他递过去自己中的毛料，“师傅您先看看怎么切？”

    老人家耸拉着眼皮已下坠的眼打量着杨辰，良久才接过他递来的毛料，这就算接了杨辰的活了。拳头大其貌不扬的毛料在他里上下翻滚，拿水一冲再打灯一照半天都没看出这毛料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娃儿，你怎么想到要赌石的。看你年纪太轻，不像个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