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一起来建鸡圈和羊圈吧
悠闲的在游泳池里面泡着澡, 庄禹还游了一圈, 蘑菇也跟在后面, 一个劲的踢着水花,开心得不得了。
一群孩子都看呆了, “禹哥哥怎么能像蘑菇仔一样不沉下去?”
他们知道自己要沉, 从来不敢去深水区。
然后也学着庄禹一样,手一个劲划,只是扑通一下就沉下去了, 然后冒出个脑袋一个劲吐水,水都进鼻子了。
庄禹一笑, 开始在一群唧唧叫的孩子的叫唤声中,教他们游泳。
让他们手扶在水池的边缘上, 开始尝试在水里浮起身体, 用脚水,然后又教了教如何用手刨水。
蘑菇得意洋洋的在一旁示范,快看蘑菇仔,像这样这样……
庄禹:“……”
或许动物有种划水的本能,天生就会狗刨式划水, 蘑菇现在就是最标准的狗刨式。
水池边缘, 趴了一排孩子, 水池里,全都是起来的水花。
要是在现代,在公共泳池这样,估计要被谴责, 但一群熟悉的人在一起,这样才是最有气氛最欢乐的,所以任何事情都是要分情况分场所,不能一言就下定论。
有悟性好的孩子,居然都可以用手刨着游上一段距离了,手脚一个劲扑腾,脸上的笑容都快笑烂了。
这样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才是最真实的,或许是庄禹以前看过太多虚假的笑容吧,看到这些孩子脸上真诚的笑容,他内心都舒坦了不少。
再次告诫这些朋友不能去深水区,他自己跑一边泡着了,朋友那区域,现在都是起来的白花花的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庄禹的山洞前,热闹无比。
只是,突然一个朋友大叫了起来,“啊,禹哥哥,你的魔鬼果的叶子有点蔫了。”
庄禹一惊,赶紧跑过去看了看,果然,辣椒的叶都有些耷拉了,他们不过出去两天没浇水,居然就这样了,这天气可见有多可怕,要是再过几天不浇水,都得枯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部落里没有人种植的一个原因,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水浇地,特别是这种根系不是特别发达的植物,它们不能像大树一样,将根深入地底去吸水,而地表早就被太阳蒸得没有什么水分了。
一群朋友叫唤了起来,“浇水了浇水了。”
看看天色,也是平时浇地的时候了。
辣椒地已经收获过一次了,辣椒能收获好几茬才算完事,现在又有不少辣椒成熟了。
庄禹想了想,明天再来收辣椒吧,他正好用竹子编一个簸箕,用来晒辣椒。
一群孩子开始提水浇地,顺便将路边的野花,他们今天种山上的野花,还有那棵梨树也浇上水。
别看这一大池子水,每次都必须浇很多水才行,太阳将水蒸发得太厉害了。
一群孩子经过刚才玩水,因为外出猎造成的身体的疲惫也好了不少,现在就像一群辛勤的蜜蜂,提着水跑得呼呼的。
也多亏了他们,要是庄禹一个人浇水,估计已经累傻了。
庄禹看着这些抱住贝壳浇水的孩子,其实贝壳装水一点都不方便,看来他得做一些轻便的水桶才行。
杂七杂八的事情其实还很多。
这时候,正在浇花的朋友又叫了起来,“禹哥哥,快来看,我们刚种的那些野花活过来了。”
庄禹一愣,跑了过去,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这些野花是他们才种下去没多久的,当时什么样子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都软趴趴的躺地上,庄禹都以为很难活过来了。
但现在……野花已经立了起来,虽然叶子还有点儿蔫,但一看就是重新获得了活力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好像也没做什么,就是种下的时候浇了些水而已,而水,不过是他们从河里挑来没有任何特别。
庄禹疑惑的看着水池,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怀疑了,这个水池中的水到底有什么不同?
水池中,蘑菇正在踢水,因为马上天要黑了,就玩不了水了,它要趁现在玩过够。
庄禹看着蘑菇,蘑菇的神奇他现在是知道一点的。
让植物存活甚至加快生长也会是因为它吗?
水池的水和河里的水的区别,如何联系上蘑菇的话,区别就在于,水池里面的水是蘑菇的洗澡水,而河里的水蘑菇没有碰过。
庄禹也不能确定,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
是不是和蘑菇有关,倒是可以实验一下,
庄禹想了想,直接将几株野花从土里面拔了出来,等晒蔫了一些再重新种上,一群朋友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在干什么?
庄禹从水池来水,浇上两株,剩下的两株是用山洞前贝壳里面的水浇的,这也是他们的生活用水,是不让蘑菇进去划水的。
庄禹道,“这几棵野花你们暂时别浇水,我做个实验。”
一群朋友点点头,虽然没听懂什么叫实验。
做完这些,就等结果了,水池的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就看这几株野花的情况了。
也不能就这么瞎等着,庄禹看了看太色,该做晚饭了。
不过在做晚饭之前,庄禹的山洞前迎来了很多人,是金蜈部的巫,族长,还有一些长老。
巫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看上去还特别亲切,那族长是一个强壮的大汉,不是太聪明的亚子。
一群孩子为退白瞳部的人做出了巨大贡献,又是年轻一辈狩猎队竞赛的冠军,作为巫和族长,不可能不奖赏。
巫他们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很多的兽皮毯子,兽皮裙,肉食。
一群孩子们原本就只有一身破旧的兽皮裙,现在又多了崭新的两套。
剩下的就是一大堆肉食了,肉食作为奖励是最实在最有用的。
巫并没有因为这些孩子是集体洞穴的而苛刻。
先不这些孩子得了年轻一代狩猎队竞赛的冠军,成了金蜈部年轻一代的代表,只败白瞳部的功劳,就让巫得好好奖励一下这群孩子。
有人,金蜈部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有死人,又没少一块肉,这一次的决斗虽然双方伤得很重,但毕竟没死人不是。
但那可是被对方仅仅一个狩猎队挑战全族啊,要是输了,就像对方三千人的军队战胜了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在这样的屈辱面前还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开口出没有关系这种话吗?恐怕敢出这话的人会被唾沫飞子淹没死。
颜面这东西,在有时候的确比生命更重要。
是这群孩子让金蜈部保住了颜面,所以金蜈部的巫才带着族长和一群长老如此慎重的带着这么多东西前来。
要是没有这群孩子的那一箭,他们金蜈部本来就要认输的。
至于最后偷袭的一箭不道德?
那可是战争,在已经发生的战争面前讲道德?难道要等对方的石枪·刺穿了胸膛,还笑呵呵的对别人讲,你这样不道德。
这样的包子庄禹也见过,被人倒在地不敢还手,只知道一边挨着一边用嘴问别人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人一般都是被霸·凌的对象。
而那些看上去弱,但能凶狠的反抗的人,反而没有人敢霸·凌他们。
讲道德从来都不是上了战场的士兵的事情,他们只需要想着怎么胜利就可以了。
道德都是战争之后的胜利者讲,又或者那些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讲,就像架一样,架的当事人还管什么谁有不有理,先赢再,你这个时候和对方讲道德试试,对方绝对用拳头招呼你。
更何况,现代人尚且如此,而庄禹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以战争狩猎为主旋律的蛮横时代,甚至都没有法律没有正义的斗士出来干涉的时代,挨了就挨了,庄禹要是将讲道德那一套在他还如此弱的时候拿出来,看会不会少挨几拳,等他强大到别人不敢反驳的时候,那才是他讲道德的时候。
在不考虑时代背景的情况下去讲道德,那就是自讨苦吃。
庄禹可不想将一群朋友教导成别人都动手了,自己还在那里思考怎样还手才是正大光明不被人三道四。
而且,这群孩子也完全是按照规定来的,在金蜈部和白瞳部还在战斗的时候,他们偷袭了吗?没有!
他们是在金蜈部的最强狩猎队被击败,本来就该下一个金蜈部的狩猎队上场的时候才出手的,
不过是所有人都以为最强的狩猎队都败了,没有人敢上场,放松了警惕,才显得那一箭实在出其不意。
有的狩猎队选择正面刚,有的狩猎队选择潜入山脉伺机而动,这群孩子不过是选择射了一箭而已,入场的方式不同罢了,其实也上升不到道德的问题。
不然这样的结果,如果是有违规则的话,对哪怕死都要想办法留下来找祖兽的白瞳部来,能这么就认了?
……
庄禹看着巫他们带来的一大堆肉,因为保存方式不好,颜色都有些不对了。
一群孩子嘴都合不拢,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肉食,这也是族人对他们的认可,他们不再是别人口中没有前途的废物,然后看向庄禹,庄禹现在就是他们的大家长,这么多肉要怎么处理?
庄禹想了想,他们现在不缺肉食,这些快变质的肉对他们来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而且变质的肉,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弄来好吃。
庄禹想了想,干脆都换成盐石和一些工具,比如石斧。
他们要修鸡圈羊圈,需要砍很多木头做栅栏,就凭他仅有的一把石斧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金蜈部的巫,族长,还有一群长老根本没空理庄禹,他们的眼睛都在看着这个偏僻得他们平时都不屑来的地方。
这里连住山洞的普通族人都不会来,更何况他们一群住祖兽背上的人。
但他们看到了什么?
石板铺成的平坦的道路,干净得没有一点灰尘,周围点缀着漂亮的鲜花,还有那一个石板池子,怎么看怎么漂亮,还有那棵浆果树,也太高大了一点吧,上面硕果累累,又大又漂亮,一看就特别甜。
这样别致的景色,在看惯了各种风格建筑的庄禹眼中或许还远远不够,但在一群生活还十分原始的人眼中,漂亮精致得实在有点过分,就像从来没有看过高楼大厦的人,突然来到了上海。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周围一切,这是他们的族地从来都不屑来的地方?
这时,一个走路还有些蹒跚的萝卜头,正端着水,清洗一群人来的时候脚踩在石板上留下的脚印,禹哥哥了,我们是爱干净的好孩子,一点灰尘都不能有,边擦地还边用眼色看一群人,你们都不是好孩子,脚上脏兮兮就踩进来了。
外面的路都是灰尘,对不穿鞋的部族的人来,脚上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庄禹嘴角一抽,这萝卜头实在太,爱干净是好的,但这样也太不礼貌了,怎么能在别人还没离开的时候就开始拖地了。
庄禹将萝卜头抱起来,但金蜈部一群人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一群孩子白白嫩嫩的脚,怎么脸上就有些臊。
这还是他们金蜈部集体洞穴的孩子吗?居然变得这么讲究了,连一点点灰尘都要擦得干干净净的,还有这些孩子,居然长得也白白净净的了,和以前的样子变化好大。
孩子们的改变,恐怕是他们体会得最深刻的一次。
庄禹为了避免尴尬,赶紧将自己想将这些肉食换成盐石和工具的想法了出来。
巫一愣,肉食才是最重要的吧至于盐石少吃一点也无所谓,疑惑的问道,“全部”
庄禹点点头。
织也在一旁道,“巫,我们现在不缺食肉,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
不缺肉食,居然从一个集体洞穴的孩子口中出来,恐怕也是巫这一生第一次经历。
巫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听族人,禹经常带着一群孩子去河里捕鱼,每次一群孩子都是一人抱着好大一条鱼回族里,引起了不少轰动,也不知道是如何从河里的水怪那里捕到的。
也就是,禹能持续的从河里捕获到食物?
难道如同那个自动出水的水管一样,也是禹从水泽部带来的奇怪技艺。
巫想了想,族里缺食物,禹不要肉食,也能减轻一些部族的压力,他们这次带来的肉食的确不少,哪怕巨兽战士都能吃很久。
盐石他们还有不少存货,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巫和那个族长又轮番表扬了一番萝卜头们,可把这群萝卜头高兴坏了。‘’
巫想了想,“按族里的规矩,你们获得了年轻一辈狩猎竞赛的胜利,我会安排人在祖兽上腾出一节供你们居住……”
话还没完,一群萝卜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们不要住祖兽背上,我们就住集体洞穴,住禹哥哥旁边。”
“对对,离得远了,我们就喝不到禹哥哥熬的骨头汤和做的蜂蜜水了。”
“祖兽上一点都不好,没有我们住的地方舒适,我们还得帮禹哥哥浇地,和禹哥哥一起狩猎,一起种花。”
他们才舍不得离开现在的集体洞穴,木地板踩上去最舒适了,他们珍惜得很。
完,一群朋友也是一愣,他们以前要是有一个正常的洞穴就特别满足了,现在让他们住祖兽背上,他们居然都不同意。
但想想,和禹哥哥在一起,比什么都开心,用什么他们也不换。
一群朋友互相对视一眼,见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笑得哈哈的。
巫和族长都懵了,不住祖兽背上,还要继续住集体洞穴,这是什么奇怪想法?
见一群孩子怎么也不通,一个劲他们集体洞穴现在多好多好,没去看过的巫他们当然是无法想象的。
巫他们事情办完,居然没急着离开,而是在庄禹山洞外溜达了一会,一群人看得嘴里啧啧有声,可怜一群朋友一个劲盯着这些人的脚看,好多灰,他们爱惜得不得了,每天趴地上用兽皮擦的石地板都踩脏了。
一群人离开后,萝卜头们赶紧水抹地,看得庄禹嘴角直抽,实话,这些孩子比他还爱惜。
庄禹开始做饭,没一会儿,一群朋友就围了过来,“禹哥哥,你刚才种的野花活了,不过只活了两株。”
庄禹跑过去一看,果然,用池子里面的水浇的两株已经立了起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种活了,这活得也太快了,一般移植的植物要存活,它的根得重新长入新的泥土才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而用他们的生活用水浇的那两株,就完全符合庄禹的常识了,已经枯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蘑菇也跑了过来,一脸的好奇,他们围在一起看什么?
蘑菇屁颠屁颠的从庄禹脚后面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两株快死了的野花,呀?这是谁种的,太丢人了,居然种死了。
然后屁颠屁颠跑去拿起一个贝壳,了水,举在头顶跑过来,让开让开,让蘑菇仔来拯救它们。
蘑菇跑到两株快枯死的野花前,头顶举着的水就这么淋在它的身体上,又从它的身体淋到野花上。
淋完还对着庄禹一个劲指着野花,咿呀咿呀直叫,要像蘑菇仔这样才能种活,蘑菇仔是种植高手,听蘑菇仔的。
庄禹不动声色,是不是和蘑菇仔有关,要不了多久就能见分晓。
又看了看那两株野花,死成这样如果都能救活,蘑菇仔那真是植物好伴侣了。
庄禹继续做饭,不过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少昊。
少昊一脸理所当然,他的所有的肉食都还堆在庄禹这里,庄禹帮他腌制保存,据能保存六个月以上。
他不来这里吃什么。
少昊一来,就道,“煮我的那些肉食给这些孩子吃吧。”
庄禹:“……”
来得还真是时候。
太阳的余晖,庄禹的山洞前,两个大人,一群孩子,欢乐的笑声不断。
孩子们还在述着今天的战绩,庄禹也在享受着自然的风,这个时候是白天和晚上交替的时候,也是天气最好的时候。
一群孩子也围着少昊在话,“少昊哥哥,我们明天要砍很多的树,禹哥哥要用来做鸡圈和羊圈,不过鸡圈和羊圈是什么?”
少昊心道,他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
一群孩子又道,“原来少昊哥哥也不知道啊,看来还是禹哥哥聪明些。”
“对对,禹哥哥可聪明了。”
少昊:“……”
他现在看上去就是不太聪明的亚子了?
少昊想了想,看向庄禹,“你明天要砍很多树?”
庄禹点点头,他正在发愁,这要砍到什么时候,他的鸡圈和羊圈算不上,上百头羊和鸡,羊和鸡都得让它们自己吃草找虫子,不然就得费力气割草来喂了,那样特别费力气,这样的话,就要求他圈的地得足够大才可以。
栅栏还必须足够高,他们抓鸡的时候,这些鸡飞得都超过他的脑袋了。
要是矮了,鸡都跑了,那才是笑话。
少昊道,“我明天帮你砍树吧。”
庄禹一愣,为什么无缘无故怎么突然想起要帮他的忙。
少昊,“你帮我保存肉,我还没有想好付给你什么报酬,就帮你砍树吧。”
庄禹想了想,肉和盐都是少昊的,但他也要出体力帮着腌制,如果他们是两个没什么关系的人,就这么帮忙不收取一点报酬,好像也不对。
就让他帮忙砍树当报酬吧,正好他这么大个子,力气大,肯定比他自己砍树快很多,他这些鸡和羊也不能长时间绑着。
庄禹答道,“好。”
一群孩子高兴惨了,“少昊哥哥明天也要一起和我们劳作吗?我们一起劳动可好玩了,开开心心。”
在欢笑声中,庄禹的烤肉也做好了,烤的是少昊的那些肉食,这是少昊强烈要求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固执。
其实少昊的想法很简单,他要留下来吃烤肉,总不好意思吃白食吧,这样他也吃得心安理得一些。
他的确吃得特别上心,一手拿着烤肉,一手端着一个竹筒,里面是刚才庄禹泡的蜂蜜水。
庄禹习惯了吃肉的时候喝一点水,这样才舒服。
少昊吃得嘴角都上扬了起来,真好吃,这样一口好吃的烤肉,一口蜂蜜水,简直太棒了。
一群萝卜头也一样,抱着竹筒,脸上都是幸福的表情。
他们从太阳的余晖吃到了月光洒下,加上有篝火的映照,还是十分明亮的。
庄禹也有点享受这种时刻,最简单最原始的生活,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味道在里面。
唯一不好的是,天色开始冷起来了。
蜂吻非常乖,都知道抱着柴火进山洞,准备烧炕了。
一群孩子也抱着没喝完的竹筒,准备回集体洞穴了,他们也要烧上炕,这样就不冷。
炕,现在是他们晚上最喜欢的东西,那种暖和的感觉,半夜都能傻笑出声,都能起来抱着穿了袜子的脚一个劲亲,好暖和好暖和。
萝卜头们告别,庄禹向山洞走去,少昊跟在身后,手上都拿出了他那双袜子,正是庄禹送他那双,他也是有袜子的人,他知道进山洞得穿上袜子才行,这人爱干净得不得了。
只是庄禹突然回头看向少昊,这人又是咋回事?庄禹忍不住问道,“你的窝该不会又塌了吧?”
你要是敢,他就敢不信,还不信堂堂少族长的窝天天都塌没人管。
少昊:“……”
这让他怎么回答,窝是修好了,但他特么一点都不想睡那个冷冰冰的窝,他想睡这里啊,晚上烧上炕,舒服得浑身都能冒泡一样,而且还有好喝的蜂蜜水。
在庄禹的眼睛注视下,少昊半响答了一句,“没。”
庄禹道,“那……”
既然窝没塌,萝卜头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该回家了。
少昊,“那我明天来帮你砍树。”
不舍的向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怎么才能再睡上这个窝,用他的窝塌了借口好像不行了。
庄禹看着慢悠悠离开的少昊,有些奇怪,怎么感觉有些舍不得走的样子?
摇了摇头,将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外。
蘑菇头也在洞口贼头贼脑地向外面看,然后松了一口气,哎呀,还以为他又要睡这里,过不了多久肯定都要和蘑菇仔抢炕了。
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他是被嫌弃的那个,都不让他睡洞里了,更别炕。
庄禹在回山洞前,又去看了一眼那两株快枯死的野花,果然,都死成那样了居然又立了起来。
庄禹眼睛都笑眯了,以后他想种什么,都用那池子蘑菇仔的洗澡水去淋。
蘑菇仔已经爬上了炕,睡得笔直,盖得好好的,见庄禹进来,一个劲招手,快快,好暖和,蘑菇仔给你留位置了,刚才蜂吻将两个炕都烧好了。
庄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蘑菇仔到底算什么生物,但这个世界,他见到的奇怪生物还算少吗?
庞大的巨蟒,巨大的蜈蚣,长着鹿角的高大熊怪,磨盘大的蜘蛛,双头的飞鸟,巨型的飞蛾,卡车大的癞□□,山包一样的大公鸡,连七星瓢虫都跟一架直升机一样……
虽然无法肯定蘑菇仔是什么,但庄禹也不傻,在一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一只能够让植物充满活力,甚至加快植物生长周期的存在有多重要,他还是明白的,别人不像他一样种地,但也可以将蘑菇仔抓回去催熟浆果之类。
有些秘密还是守在心中就好,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未知的危机。
庄禹在睡前,拿了几块他们今天大老远从火山口搬回来的硝石,跑到洞口,仍在了一个装满水的大贝壳里面。
山洞前有好几个储存水的大贝壳,他们现在有了蓄水池,这些大贝壳的水也就用不完了,正好他腾出一个来制冰。
一夜好眠。
第二天,庄禹起来的时候,山洞外,一群孩子正在热火朝天的往贝壳和游泳池里面倒水。
这群孩子真的十分勤快,知道他们怎么将水装满的吗?是用以前的大贝壳,穿过整个族地,一点一点将水端回来的。
这群朋友觉得如此十分的快乐,但庄禹看得越心痛不已,连那个走路都还蹒跚的萝卜头,都歪歪斜斜的举着一个装满水的贝壳,往水池倒。
这里离河的距离不算近,地势也高,水是引不上来的,只得将水一点一点端回来。
贝壳端水,一点都不方便,也亏得这些孩子比一般人力气大,庄禹想了想,他得将木桶弄出来,无论是水还是浇地,有了木桶,就能方便很多。
至于现在嘛,庄禹带着蜂吻也加入了端水的队伍中。
等他们将水装满,金蜈部的巫已经派人将他用那些肉换的盐石和石斧送来了。
一堆的盐石,孩子们边休息正好边砸盐石,将它砸成粉末,侵泡在水中,将那些大的杂质过滤掉,然后开始晒,就能出盐了。
盐是什么?一群萝卜头还有些不懂,庄禹干脆拿出他装盐的罐子给大家看了看。
“这不是禹哥哥每次做好吃的都要洒上的白沙吗?”
“原来这就是盐。”
还有朋友好奇的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是咸的,而且一点都没有盐石的苦涩。”
盐石苦涩,是因为有很多其他矿物质。
“比盐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知道了盐的好处,一群孩子砸起盐石来特别起劲,原本他们还有些心痛,盐石可是好东西,居然就这么砸了。
“我们以后吃盐不吃盐石,苦。”
“对对,难怪禹哥哥做的东西那么好吃,都不用舔盐石都有味道。”
盐石砸碎还是容易的,难的是得用石头一点一点的磨成粉,这样才能融入水不浪费。
庄禹看着一群劳动的孩子,然后跑去山洞前的大贝壳看了一眼,昨天扔进去硝石的蓄水贝壳里面已经结了很厚一层冰。
实在不错,不过怕等会的太阳将冰给晒化了,庄禹将整个大贝壳都搬进了山洞,正好等太阳升高热起来的时候,山洞就能跟开了空调一样。
少昊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干活干得特别有劲的一群人。
看着将盐石就这么砸了,少昊都愣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是你们用肉食换的盐石吗?”
庄禹都还没有回答,一群孩子就道,“我们在做盐,我们才不舔盐石了,一点都不好吃。”
“少昊哥哥真笨,盐都不知道,禹哥哥就知道这些。”
少昊:“……”
这些孩子在禹的带领下,这是要上天了吗?看一个个尾巴翘得也太高了。
少昊一脸疑惑的看向庄禹。
庄禹也不解释,直接指了指盐罐子,正好盐罐子还没放回去。
少昊看着白沙,他好像看到过庄禹做吃食的时候,就洒了这种白沙。
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咸的,而且好咸,还不苦。”
咸味,能让肉变得更好吃,所以他们吃烤肉的时候,才会一边啃肉一边舔盐石。
而且,这种咸味还有十分神奇的作用,太久没有舔盐石,他们身体就会变得没有力气,十分神奇。
少昊脸上都是惊讶,“这就是盐?这比盐石好多了。”
庄禹心道,那是当然,不然他没事将盐石砸了干什么。
少昊看向庄禹,“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能弄出一些新的东西来。”
庄禹一愣,有吗?他不过是在过自己的生活而已。
庄禹想到了一些事情,问道,“我这盐好吧,你我拿去换东西,岂不是以后都不用狩猎都能活得好好的。”
少昊又奇怪地看着庄禹,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又不懂了,““的确有可能换到一些东西,但想要不狩猎恐怕还是不行,现在大家都缺肉食,你的盐再好也不能当肉吃,别人不会用肉和你换。“
庄禹一愣,马上就想明白了,对于缺衣少食的人来,肉食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吃次一等的盐石也没关系,第一重要的是吃饱而不是吃好。
他这种改善生活的盐,别人不可能用太好的东西来换,而太差的,庄禹也不可能亏本换,他们现在的盐都是人工砸盐石晒出来的,花的力气可不,量却不多。
庄禹觉得十分可惜,只能他们自己改善改善生活了。
少昊又了一句,“要是去到大部族,他们不缺肉食,倒是可以试试。“
庄禹:“……“
这根本就没有在他现在的考虑范围内。
少昊还时不时的将手指沾上一点盐往嘴里放,庄禹看到嘴角一抽一抽的,赶紧将盐罐子接过来,道,“我给你保存肉食,就需要用到不少盐,暂时盐都是用的我的,你回头得补给我,用多少盐,我问你要多少盐石。“
少昊点点头,反正不能让别人又出力又出盐,不过气啊,他就尝了一点点盐而已,难怪禹做的东西不舔盐石就那么有味道,原来是直接放了盐,这可真是好东西,道,“我拿些盐石来,你也帮我做点盐,我用肉食换。“
庄禹就当没听到,他们现在不缺肉食,他的羊圈鸡圈修好后就更不缺了,要那么多肉食干什么。
再现在都是一群朋友在砸盐石晒盐,辛苦得很,他也不好自己就答应了,倒是辛苦的却是一群萝卜头。
既然少昊来了,就将少昊那些还没有腌制的肉拿出来用盐腌制上,不然变质就不好了,他开始答应帮忙保存好的。
庄禹道,“等腌制几天,你就可以将它们搬回去了。“
少昊:“……“
不搬回去行吗?他来吃就可以了,他提供肉,你负责烤。
不过这话他是不出口的,因为只有伴侣才会这样,他要是敢,就相当于准备和禹结成伴侣了一样。
腌制肉的盐还是不够,只有等新的盐晒出来了再继续,不过太阳大,晒盐也十分快。
一群萝卜头将一堆盐石砸成了碎粉,庄禹开始融入水晒盐,不过有个问题,他晒盐的工具不够,将所有贝壳都装上了盐水拿出去晒,也不够,只得分批次晒了。
晒上盐,一群萝卜头又去搬石斧了,“禹哥哥少昊哥哥,走走走,我们去砍树。“
他们还没有忘记今天最重要的事情,砍树围栅栏做羊圈和鸡圈。
庄禹想了想,这的确是最急的,他的羊和鸡套在那里,都没有吃的,久了估计得饿死。
他本来还要用竹子编簸箕用来晒辣椒,还要做木桶用来抬水,现在都顾不上了。
生活工具不够,还真是麻烦。
一群人拿着斧头开始上山,庄禹的这座山峰上就到处都是树,这个原始的山脉,最不缺的就是参天的大树,甚至都不用考虑伐木带来的影响,因为这片大地实在太大了,树木的密集程度远远超过了人的数量不知道多少倍,不像现代,人比树可多多了。
即便如此,庄禹也想着,他伐掉的树的地方,以后找到浆果树就种上,满山的浆果树,也是他喜欢的样子。
最兴奋的莫过于一群孩子,“砍树了砍树了。“
对他们来,这不像是劳动,而像是玩耍娱乐。
劳作有没有乐趣是看你是和什么人一起劳作,为谁劳作。
他们现在是和喜欢的人一起,而且砍这些树也是为了他们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欢乐。
只是……
一群萝卜头抱着石斧开始砍,“哎呀,砍不动。“
他们抱起石斧已经算力气大了,这些石斧个头可不,因为人们普遍力气大的原因,所以石斧也做得特别沉。
“哎呀哎呀。“
一群孩子,抱住特别大的石斧砍树,看上去怪异得很。
蘑菇还跑过去摇了摇树,然后一脸生气的走开,叫了半天,树还是一动不动,亏得它刚才还在旁边一个劲加油。
庄禹也拿着石斧试了试,还真不好砍,这树又大又硬,哪怕是他,砍了好几斧,也就留下了的一个缺口而已,这速度要砍断一棵树得花多少时间。
庄禹正准备,我们换一个地方找好砍的树去砍。
结果就看到少昊拿起斧头两斧头,一棵树倒下了。
少昊看着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一愣,“怎么了不是砍树吗?“
“啊。“一群孩子尖叫着跑过去,”少昊哥哥你好厉害。“
少昊也看到了庄禹眼睛中的亮光,腰杆都挺直了,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庄禹眼睛的确亮了,这个劳动力的确不错,应该太棒了。
以少昊几斧头一棵树的速度,他原本只是想圈不大不的一块地当鸡圈羊圈的,但现在,庄禹觉得,他可以将他的整座山峰都用栅栏围起来。
这样山上的鸡和羊的活动范围就大了,也不用专门去给他们割草找虫子了,它们自己就能在整座山峰的范围内自己找吃的。
庄禹微笑着走了过去,看着腰杆挺得笔直的少昊,“将它砍成长条吧,我来做栅栏,这几天的伙食我都包了。”
少昊:“……”
他堂堂白帝少君有些廉价啊,但这条件他还真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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