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路子爹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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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邻京都的山下镇,街道巷口,围着一群人。

    姚钧宁和南宫司一等人到的时候,那是水泄不通。

    “都给我让让让!”

    总捕头一吼,乡民惊得连忙让出一条道。

    姚钧宁一进去就看到了有点儿熟悉的人影,这当官的她好像在哪见过。

    那为首当官的见了南宫司先是一愣,随即上前来,南宫司抬了。

    “路大人不必多礼,我与宁儿微服出巡,夜宿洗尘宫,听这里出了命案才过来瞧瞧,避免惊动这里的乡民,一切礼数免了吧,办案要紧。”

    南宫司先开口道,姚钧宁顿了顿,再细看看这当官的。

    诶呦我去,原来是路子的爹啊。

    “路大人好,我我是大理寺的司直姚钧宁,没想到大人会在这。”姚钧宁斟酌了下报了这名头,路子的爹倒也使得眼色,连忙应和。

    “此处隶属京都周边地带,亦归京兆尹府管辖内,未曾想皇子脚下,会发生这等恶劣性子事件,下官失职。”

    路子爹忏愧来,姚钧宁瞥着南宫司。

    “这路子的爹竟是你们家的京都管家啊,以后不能欺负路子了。”

    “宁儿不可胡言,路大人曾是我南越廷尉,大理寺未有之前,路大人全权管理京都治安,京都安居乐业,路大人功不可没,你不可大不敬。”

    南宫司慎言而来,姚钧宁挑挑眉,立马正经些,朝着路子爹礼貌点头。

    “路大人,既是属京都管,怎未见大理寺人前来?”

    南宫司问,姚钧宁立马看了看,确实没见到大理寺人的官服,路子爹立马开口。

    “回三公子,刺客行凶未果,曹镇并无生命之忧,只是暂时性昏迷,嫌疑之人皆捉拿归案,所以也就并未惊动大理寺。”

    路子爹来,姚钧宁一怔。

    一是刺客已经捉到了?不是在洗尘宫那边追丢了吗?怎么又抓着了?

    二是还能这样,查案不应该都是公安局上吗,还有市长亲自逮捕的?

    “路大人三思,曹镇乃此处地官,一名地官家中受刺杀,路大人就不怕引起乡民恐慌?如此仓皇处理,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圣上该怎么想?”

    “这下官知错了。”

    路子爹脸色有点黑,姚钧宁瞧见了啧啧嘴。

    “好歹也是路子的爹,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她不禁声地吐槽不近人情的南宫司。

    “姚司直,此事确为下官做的不妥,当朝官员受伤,理应先通知大理寺,下官这就命人去大理寺通报。”

    “不用啊,我不就大理寺的,我在就行了,路大人你甭管他,他假正经呢。”

    姚钧宁笑了笑,而南宫司和路子爹皆是面色沉沉,独有她还不知事情严重性。

    “路大人麻烦带个路,我想看看凶案现场,还有你的嫌疑人。”兴致四起的姚钧宁迫不及待地想勘察现场了,到底,到了这,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查案呢,还是在她蜜月旅行里,能不刺激吗。

    “三公子,姚司直请这边来。”

    路子爹带路,姚钧宁紧跟而去。

    内院,血迹斑斑,有点触目惊心,一条胳膊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指指着正对的房间。

    姚钧宁有点儿背脊发凉,死人她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她还真没接触过。

    “哪里是?”姚钧宁问。

    “曹镇的书房,曹镇就是在那屋里被凶砍断了臂的。”

    “哦,那这些人又是?”姚钧宁看着隔着几米外,跪下的几个人,蹙着眉头。

    “这几人便是嫌疑犯,刺杀曹镇的凶。”

    “啥?”

    姚钧宁不免提高声音,路子爹被姚钧宁的过激反应惊得顿了顿。

    姚钧宁白了一眼,靠近南宫司跟前。

    “你还不让我来,就你们这办案质量,一堆的冤假错案。”姚钧宁鄙夷着,南宫司没开口,似乎对这样的事件早习以为常了。

    “路大人啊,我先去瞧瞧书房,待会来他们几句话行吧?”

    “自然可以。”

    路子爹毕恭毕敬地,姚钧宁大摇大摆地开始了查案了,首先摸摸口袋。

    诶呦,这里没套。

    唉不方便啊。

    转了一圈的姚钧宁,仔细看过了书房后,又折去了卧室看了曹镇,大夫还在跟前医治着,姚钧宁斟酌了下,没啥,先回到了庭院去,围着院子又转了一大圈,愣是把全院子的人看蒙了。

    “姚司直这事?”

    “路大人不用管她,她自有自己的想法,否则父王也不会让她去大理寺。”

    南宫司来,路子爹的脸色更差了。

    姚钧宁悠哉哉地转完后,直奔几个嫌疑犯跟前,听了捕头们的介绍后,逐个打量。

    “南宫司,路大人,嗯哼,要不要过来听听我的见解啊?”

    姚钧宁挺直着腰板,叫了句,南宫司顺应地走向她,路子爹也跟了上去。

    “查到什么了?”南宫司问,从李夫人的毒发案后,对姚钧宁的侦查能力,他一点儿都不质疑。

    “别着急哈,咱们慢慢。”

    姚钧宁精灵古怪地一笑,面向了路大人。

    “路大人,您确定嫌疑的人都在这了?”

    “是。”

    “那好吧,咱们真是开始啦,路大人,估计结果会让您失望了。”

    姚钧宁有些遗憾地,路子爹蹙了眉头,没懂,姚钧宁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走近那些人跟前。

    李氏,曹镇的夫人,长相娇媚,有李西施的称号,据她所曹镇时常整夜在书房做账办公,昨夜也不例外。

    李西施自称卯时(凌晨五点)出门去了山上寺庙烧香求子得福,直到近辰时(早上七点)归来,进门便发现自己丈夫一身惨状地躺在屋内,随即被吓得大喊,引得巷内几户人家都簇拥而出。

    此时哭得凄惨的李西施瞧着姚钧宁看了她许久,立马苦求道。

    “大人,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我相公,我怎会加害于他”

    李西施喋喋不休地道,姚钧宁呵呵哒,凑上她跟前,立马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粉之气,再瞅着这李西施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鞋子后,不禁勾了勾唇角。

    话都没一句,直接选择走到了第二个嫌疑人面前。

    还是个女人,只不过与那李西施完全不同,额她是东施也不为过,体型宽胖,面露凶悍,似有母老虎之态,据称是与曹镇家一墙之隔做布料生意的王家夫人周氏。

    正如其本色,周氏倒是没哭也没闹,脸上还有着点淡淡的讥讽和怒气。

    这是跟曹镇家有啥深仇大恨吗?瞧着周氏这样,姚钧宁不禁思忖来。

    “大人,先前该的我都,我只是听到了一阵争吵而已,也没听到内容,我可不知道里正怎么就没了个臂了,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周氏寒酸地道,李西施立马哭得更伤心,周氏看着她模样,冷笑出声,而这一切尽收姚钧宁眼底。

    姚钧宁凝眉沉思了周氏的话,总觉得哪儿不大对,随后又仔细眺望院子里高挑的围墙,顿时眼前一亮,玩味一笑。

    只叹这古人啊,物理太差了。

    “大婶啊,你放心,冤枉不了你,不过你得乖乖的,如实回答我问题。”

    “什么问题?”周氏提防的目光,姚钧宁两环抱,悠悠道来。

    “你确定听到了吵闹声?”

    “当当然!”

    “喔,什么时候?”

    姚钧宁逼上前问,周氏哆嗦了下,扯着嗓子再开口。“卯时一刻不到。”

    “姚司直,这些本官都以记录在案,不知有何不对。”

    坐不住的路子爹开口了,没等姚钧宁回答,南宫司先开口了。

    “宁儿自有她的想法,还请路大人静心等待下,莫扰了她的思绪。”

    语调不高,但话语颇有护妻过重之嫌,姚钧宁娇嗔地瞄了他一眼。

    这被霸宠的感觉还真不赖,只不过嗯哼!办案呢,得严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