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煞费苦心地坑他俩
“他近卯时左右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离开,那人应该是王相公。”
“那不准正是姓王的行事潜逃呢。”
“不会,路大人都了,曹镇无性命之忧,试想一下,如果真是他们见丑事败露,怎么会只砍断他胳膊?要是曹镇醒来不是直接让他俩浸猪笼了,只怕那王相公也是胆如鼠之辈,见到曹镇被砍了臂慌忙之下被吓得仓惶逃离,恰时被路过的书生撞见。”
姚钧宁解释道,但是似乎并没有完全动大家,因为李西施跟王相公的嫌疑还是很大。
瞧见众人有疑惑,姚钧宁挠挠头。
“我的很牵强吗?”她问向南宫司,南宫司蹙了下眉头,淡漠开口。
“这确实不能代表他们无罪。”
靠,竟然也不站她这一边,古人这思维怎么就这么古板呢。
“不过,若是他们俩,理应不会设置这样怪异的行凶场景,这臂的指向明显人为,而伤口。”
南宫司看了看地上还躺在那的断臂,指房间,姚钧宁瞧着南宫司眼神示意下看了去,微微一愣,片刻后恍然大悟,连忙叫来了为曹镇包扎的大夫。
“周氏,你家王相公会武功吗?”
“不会,我们是做布料生意的,哪里会”
“好了,你不用了,大夫,你可否一下曹镇的伤口是什么样的?”
“回大人,曹镇的伤口是被利刃一刀斩下,伤口整齐切鲜血凝固状,我从医多年,未见这么工整的伤口,这应该不是常人所能及。”
大夫的话让众人再度哗然,姚钧宁乖巧地朝着板着脸的路子爹作揖。
“路大人,明这个凶动作非常利落干净,而且力气应该相当大,能制造这么一道伤口的人,定不是平庸之辈,若不是借住外力工具行凶的话,那这个凶极有可能是以为常年习武且武艺过人的高,另外,曹镇无其他外伤,并没有什么挣扎的迹象,明这个人一定对他形成了极大的胁迫力,我想那偷偷摸摸,胆如鼠的王相公是没这等艺和力气,所以凶真不是两位妇人以及那位爬/墙的王相公。”
姚钧宁严谨而恭敬地来,路子爹哼了哼嗓子,知道姚钧宁给他台面下,也就勉强开口了。
“姚司直才干出众,本官不及,不如姚司直直接告知,这曹镇到底被何人断了臂。”
众人随着路子爹一同直视这姚钧宁,姚钧宁径直走向一人。
“那就要问问最后这一个人了。”
姚钧宁对上瘸腿要饭的,众人皆愣,要饭的嘴角一开始吊儿郎当的随意也没了,僵在那。
“问我什么?我一个瘸腿要饭的,肚子都吃不饱,哪来的劲杀人啊?”
“我没你,我在问你,谁是犯人?”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要饭的!”
要饭的来了劲,姚钧宁猝不及防地抓上他衣袖,那乞丐惊愕见状带劲缩,姚钧宁也不顾形象了,一使力狼狈坐倒在地,而一钱袋的碎银子滚滚散落。
一干人都被这场景给惊呆了,姚钧宁也没想到这要饭的藏得是银子。
姚钧宁迅速爬起身,拿起那些碎银子,问向乞丐。
“你倒是这些银子从哪来的,别跟我你要饭得来的,这碎银子可崭新着呢,别再跟本姑奶奶面前耍聪明,最好如实招来。”
姚钧宁话音里有了一丝冷意,乞丐的见事败露,脸色而乍变。
“还不快!”
南宫司加持一声,气息顿冷三分,别乞丐了,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这这些银子不是我的,昨个有个人扔了一粒银子给我,让我今个早上来着一趟跑个腿,我就来了,哪知道刚到这就被打晕了,你们看,我这还有伤。”
乞丐撩起乱发,红印鼓着大包的额头随之露出来。
“我醒来就在这人家门前的那棵树下,我当时下意识检查了我的银子,哪知道一粒碎银一下子变成了一袋银子,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这边大吵声,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我身上突然多了那么多银子,我我怕你们以为我是谋财害命所以一直隐藏这银子,我真不是凶,也不是帮凶,我一个瘸腿乞丐,在这片要饭要了多年了,我哪来的杀人之心,何况还是个当官的,大人冤枉啊。”
“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
姚钧宁问。
“姚大人你还真信这乞丐话?”捕头随口而来,姚钧宁面露沉色,捕头心下一颤,闭了嘴,板正站立。
“信不信我自有定夺,倒是总捕头,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追凶追到洗尘宫去的?”
“自也是看到有行为可疑之人追去的。”
“这么巧就追到了洗尘宫?还偏偏我跟三殿下都在的时候。”
姚钧宁的话顿时让路子的爹眼下走过凌厉的光。
“姚司直此话是何意思?”
“路大人,您曾是廷尉,掌管刑狱多年,就不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蹊跷了吗?曹镇臂之伤岂是一般人所为,如此精湛的剑术,如此精心的场景,如此精妙的布局,那人费尽心把我跟三殿下引到这来,大人还当这真的是一件地刺杀案吗?”
姚钧宁完全没了先前的随意,打从乞丐完那细思极恐的话,她便毛骨悚然了,这绝不是一个案子,而是与她跟南宫司绝对有关联的案子。
“我问你你还记得那个银子的人吗?”姚钧宁再度追问去。
“我我不记得,他戴着斗笠,遮着脸,看不清,而且我当时心都在银子上。”
乞丐也没再隐瞒,姚钧宁站着原地,思考了片刻,瞥见了地上的指,顿然一凛,便疾步走向书房,众人也跟着而去。
姚钧宁一进屋,就觉得这书房异常的干净,而满满一橱柜上书更是摆放的工整,一个地官的家里如此多书籍?这曹镇是爱书之人吗?
“姚司直哪儿不对吗?”
路子爹再度忍不住了,姚钧宁走近书桌旁。
李西施曹镇时常整晚在书房理账,犯人又是前一天就找上了要饭的,明犯人早就做了计划,犯人定是十分熟悉曹镇的作息。
知道曹镇的作息,又知晓她跟南宫司微服出巡道洗尘宫,难不成
“我知道凶是谁了。”
“谁!”
众人眼前一亮,连南宫司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曹镇身边可有贴身处理公务之人?”
“各地地官下确有一名佐吏。”路子爹回答。
“曹镇的佐吏呢,在这吗?”姚钧宁紧跟着问,路子爹看向下属,下属摇摇头。
“还不快去抓!”
路子爹一吼。
“你怎么确定会是曹镇的佐吏所为。”
南宫司淡淡地问,姚钧宁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走到书桌旁,看着案发现场。
凶不杀人只是砍断臂,明并无谋害之心,而是故意惹大事端,引人而来。
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在这行凶?
姚钧宁再度仔细观察,发现相对于地上和椅子血迹斑斑,书桌却显得过于干净,纹丝血迹都没有,这断臂喷溅也不可能一点儿都占不到吧,姚钧宁疑惑,瞥了眼桌上摆放整齐书。
诗集?
“三更半夜读诗?”曹镇这么陶冶心志?昨个看着不像啊!
姚钧宁抄拿起,打开一看,呵呵哒。
诗集个大头鬼,这分明是账簿!
可账簿为什么标个诗集的名字?
太奇怪了,姚钧宁内心忽而一沉,顿时看向书柜,一本接一本拿出来看全部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账簿。
“路大人,我看这下您真有的忙了,你的下好像贪污受贿了,还全权记录在案。”
姚钧宁讪讪笑着,把一本账簿递给了路子爹,一本给南宫司,路子爹眼角抽搐,南宫司面无表情。
“这”
“南宫司,我看有人是想要皆你我之来反腐啊,给你们家朝廷除除害虫。”
姚钧宁还不知事大地笑道,南宫司翻阅着眉头紧蹙,启唇。
“路大人。”
“下官在。”路子爹再没先前的硬气了。
“我不爱管朝堂里的事,不知孰轻孰重,想问一句,这些东西在一个的地官家里,不知道路大人有何见解?”
“兹事体大,下官立刻严查,带详细搜查完后顷刻上报。”
路子爹严肃来,姚钧宁斜眼看着南宫司,心头儿忽而隐隐不安。
这曹镇是隶属路子爹管辖下,如今贪污被揭露路子爹有责任吧。
姚钧宁刚有点可怜路子爹,可下一瞬,脑子嗡了下。
等等等等等!!
之前路子爹突然反常,莫不是跟这
姚钧宁立马不敢往下想了,门外传来声音。
“大人不好了,那佐吏跑了,在他家中发现了这个。”
捕快递来了一张纸。
上面写着:曹镇联合京都顾国公家常年偷税,挪用修葺路政公款,收刮民脂民膏,望三殿下三王妃明察,替百姓做主。
得了,还真冲着他俩来的。
顾国公?听起来就像那种三朝元老动不得之人。
靠,这纸条还点名三殿下三王妃,什么鬼!故意设计坑他们三王府吗?!
姚钧宁瞬间有种又摊上大事的感觉。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会出事,才不让我来的?”
姚钧宁哭唧唧地在南宫司身后哼着。
南宫司目光闪了下。
“以后,还多事吗?”宠溺地责备去,姚钧宁瘪着嘴摇摇头。
“现在咋办?路子爹眼神好像想吃了我们。”
“没事他儿子还在我上,王妃不怕。”
南宫司言来。
“”
姚钧宁石化了。
这是一个正直的人该的话吗?
绝不是,但,听着咋那么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