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闷得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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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着甜甜蜜蜜泡个温泉,浓情蜜意一下,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回京都。

    一进城门就看到了路七焦急地在城门口,想必是听到了风声了。

    “公子,你没事吧。”

    路七上前关怀问,还是无视了姚钧宁的存在,姚钧宁脑子里还闪着南宫司那句“他儿子在我上的话。”

    诶呦我去,一不心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路七鄙夷的目光紧跟投射而来。

    这路子是相当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啊。

    “路七,你护送王妃回府,本王要进宫一趟。”

    南宫司脸不红心不虚地吩咐道,路七一脸儿不乐意了。

    “公子,我”路七想开口回绝,南宫司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直接儿灭了他下面的话。

    “甭了,路子心系与你,跟着我干啥呢,况且我去大理寺找舅舅,带他麻烦。”

    姚钧宁来,路七瞪出牛眼了。

    “你我麻烦?!”

    “额错了错了,是暴餮天物。”

    姚钧宁改口,路七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了收脸色。

    “你还乱跑?”责问声,南宫司看向姚钧宁脸上有一丝不悦,姚钧宁两一摊。

    “哥哥,事都到这地步了,你让我呆家里,我也呆不住啊,这人就冲着你我来的,你去宫里跟你父亲道,我也得找个人商量下啊,这事这么大,那可是国公诶,大理寺肯定要参与的,我能躲得了吗。”

    姚钧宁解释道,南宫司没有因为那句哥哥欣喜,而是目光沉沉,再度对向路七。

    “跟紧王妃,不得让宁儿受到半分伤害,否则本王拿你试问。”

    南宫司完看了眼姚钧宁,上了马,直奔皇城里,而剩下的。

    “王妃,走吧。”路七憋屈死了。

    “路子,你为啥对我就一点儿恭敬心都没有呢,怎么我没进王府也是太尉之女,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姚钧宁坐在马车,边问着,路七瞥了眼她。

    “卑职不敢。”

    “切,路子,本姑奶奶不跟你计较,这次事,可能要牵连你爹,怎么着也有点对不起你。”姚钧宁不自然地开口。

    “王妃千万别,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路七身为三王府的护卫,又是陛下钦点的校尉,早已将一切交予南越,誓死效忠南越,所以我爹真若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我也不会偏袒我爹,更不会替我爹求情。”

    路七一本正经严肃地来。

    姚钧宁听着,嘴角的笑意淡了去。

    她撩开车帘看着车外骑着马的路七,一时间有种错觉,她想到了曾经念警校的时候,自己的宣誓,也是这样的义无反顾,忠诚,忠心,励志报效祖国。

    “你这般看我干什么?又想什么坏心思。”

    路七问她,姚钧宁笑了笑。

    “我有点儿明白不悔为什么看得上你了,倒是挺有血性的孩子。”

    “你什么呢!”

    路七白了她一眼,姚钧宁叹息声。

    “路子,姐姐没跟你开玩笑,这次事,你爹即便不知顾国公和曹镇私通的事也难辞其咎,修葺路的公款是官银,这批银子去处明细,身为这京都的管家人竟然不知,你像话吗?”

    姚钧宁没有吓唬他的意思,而是回来一路,她跟南宫司谈及的点。

    路七脸色跟着暗沉下来,一时间沉默了。

    姚钧宁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是不好受的,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若是真正逢了家族变故,哪儿能一点想法没有呢。

    “不过你放心,正如你刚才所,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我跟王爷永远只会当你三王府的人,我们的家人。”

    姚钧宁宽慰道,很真心的,哪知她完,身旁马上的人一阵,转头看向她,十分意外的目光。

    姚钧宁被他这眼神看得无语了。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深明大义?你这眼神儿在怀疑我啊。”

    姚钧宁吐槽去,路七转回脸。

    “王妃还是好好坐在马车里,别东张西望了,王爷有交代,不能让你受一丝伤害。”

    “切,感动就感动了呗,还摆架子,屁孩一个。”

    姚钧宁不禁笑话道,路七原本有的那一点点改观立马弃如敝屣。

    大理寺。

    秦雉听完姚钧宁的话,神色凝重,在大堂上来回走动。

    “舅舅,我是不是惹大事了?”

    姚钧宁心翼翼地问,秦雉顿下脚步看向她。

    “宁儿啊,你让舅舅什么好,你才进三王府一天,你连回门还没回呢,就牵出这么大的事,你可知”

    秦雉瞥了一旁的路七,收住了嘴,路七心有底,想出门外,却被先一步讲话的姚钧宁住了。

    “舅舅你直言无碍,路子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姚钧宁如此来,路七又没记性地对姚钧宁改观了。

    “路护卫,老夫不是不信你,而是这事,你爹恐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怕,这京都风起云涌的动荡一番了。”

    “这么夸张?”

    姚钧宁不禁开口,秦雉叹息。

    “宁儿你还,有所不知,这顾国公是三代元老,是我南越的功臣,其家势、在京都的人脉关系以及声望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所及,哪怕你外祖父在,也得礼让三分,可是你一捅,直接捅了这大篓子,舅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舅舅,您不能这样话啊。”

    姚钧宁只剩没抱大腿了。

    秦雉看了看姚钧宁又看了看路七,直接绕过了姚钧宁,朝向路七。

    “路护卫。”

    “卑职在,秦大人有何吩咐。”

    路七恭敬地回答。

    “此事以本官常年经验来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而为之,那佐吏未抓捕归案,但本官相信绝不是一个佐吏能谋划的事,三殿下向来不问朝堂,偏偏选了三殿下,你在殿下府中众所皆知,所以本官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要让你爹和殿下之间升间隙,还请你回家劝告你父亲,不要被眼前的蒙逼双眼,是有人相接三殿下之来挑起纷争,而并非三殿下本意为之。”

    秦雉认真,路七两作揖,朝着秦雉行了礼。

    “秦大人放心,我父亲心里定有数,卑职向您担保,会告知家父一切,不会让家父对三殿下三王妃有半分偏见。”

    “如此当然最好。”

    秦雉稍稍收敛了些黯然的情绪,而姚钧宁。

    “舅舅听你这么,我感觉这凶不是从这顾国公来的,而是冲着三殿下去的啊。”

    “你才明白吗?你知道那信纸到了陛下面前,陛下会作何决定吗?三殿下即便不想问不想涉足朝堂,只怕也逃不过了。”

    “为什么啊,陛下不知道这顾国公是个难啃的骨头吗?还真要南宫司去办这案子?”姚钧宁不解,不能这么坑自己儿子啊。

    “宁儿,早前我就跟你,现正值立储之际,三殿下不是没才干,而是他心不在此,可是陛下对他的赏识一直超过了其他几位皇子,此事或是契,这事若是能办下,三殿下功不可没,印证了他的才能又能将他拉入朝政里来,不是一举两得吗,倒是即便别的皇子急红眼,也无用;而若是办不好,圣上也会重新审度几个皇子唉,圣心难测,但你跟三殿下恐是要做好准备了。”

    秦雉的分析让姚钧宁心彻底沉了。

    她好像真的坑了南宫司。

    他步步心,可她却把他推上了岸,现于光明,任人宰割的状态。

    这她一直还信誓旦旦要守好这个人,偏偏陷他于不义的却是自己。

    姚钧宁心头一时间闷得透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