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诡异的关系
姚钧宁刚问出口,那边两个人同时投来了目光。
“呵呵,又猜上了,够灵,老夫正是听君阁阁主,人称一声祖爷。”
“好好吧,还真是,久仰大名。”
姚钧宁站起身来,十分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你听过老夫的名讳?却不知老夫样貌,老夫倒是意外。”
“我对江湖的事不太了解,失礼了,祖爷。”
姚钧宁正经了些,主要是这人跟南宫司若是真有关系,她不能留下坏印象啊。
“不知道祖爷今日叫女来到底为何,是真的因为女在这打探消息冒犯了您和听君阁吗?”
绝不是吧,为了点消息绝不会一门之主出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人见她极有可能是因为南宫司了。
“是什么你不用知道,今日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冒失的丫头,顺便想教训你一顿。”
祖爷笑眯眯地开口,姚钧宁听着笑容可是僵硬了。
“那您尽管教训,女听着便是。”
“怎么突然又改性了,方才的气势呢?”祖爷问来,姚钧宁努努嘴。
“方才女不识好歹,祖爷莫怪。”
姚钧宁再度退让着,祖爷放下茶杯,笑容也收了。
“若是老夫方才的话是真的,你又当如何?”
“什么?”姚钧宁迟疑了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死谢罪啊。”
“是女哪儿让你如此不高兴,非要置我于死地吗?”姚钧宁正儿八经地问,祖爷瞥了她两眼。
“你有点儿多事。”
“多什么事能否告知?”姚钧宁再问。
“目前为止,老夫还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
“那您这样置我于死地想过后果吗?”
姚钧宁轻声问,房间的气氛有不对劲了。
“什么后果?”祖爷眼中没了温度,姚钧宁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令牌。
“这个你认识吗?”
令牌一放,祖爷站起了身。
“你怎么会有这令牌?那南宫老狗他给你的?”祖爷骂出声,姚钧宁心一沉。
这祖爷跟南宫家有仇?敌视朝廷?
我去,这事有点儿出乎她意料之外啊,南宫司跟听君阁交情匪浅,可听君阁阁主跟朝廷势不两立,这是什么情况?
“嗯哼,其实他就是给我办案用的,您别激动,我不代表他,女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我好歹是个三王妃,这万一要是出个事,京都那边必定会有人来,到时候不是给您听君阁挺麻烦吗。”
“呵,你以为老夫怕麻烦。”
祖爷一开口,姚钧宁头皮发麻,她完全失策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拿出这种东西来,适得其反了。
“那您到底想怎样,您要是想杀我,我一进门就可以杀了,跟我这么多,又想干什么呢?”
姚钧宁破罐子破摔了。
“一开始老夫确实已经没有杀你的念头,可是你如此嚣张,我看你还是留不得。”
祖爷声一冷,那大叔抬头看来,姚钧宁脸色都黑了。
“我家夫君跟你们听君阁有几分缘分吧,一定要这么绝?”姚钧宁立马来。
大叔顿住的脚步,祖爷看着她冷笑两声。
“你认为自己对他很重要?”
“自然是。”姚钧宁肯定着,祖爷笑声放大。
“那他为何不来救你,他不就在隔壁的楼里等你吗?他不笨,但却没有出现,丫头,你还是自信过头了,你在这,在他那什么都算不上。”
讽刺的声音让姚钧宁抿着唇。
“我与你听君阁而言是蝼蚁,你随便定义都无所谓,不过我与他,用不着老前辈您来评定,他哪怕不过来,他也是夫君,在我心里面,众人一万句他心中无我都无意义,因为我知道他关心我,爱我就成。”
“自以为是的丫头!”
“自以为是的是老前辈您。”
姚钧宁不让,春桃在身后拉她,那瞬间,似有冷风吹过,姚钧宁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背脊都在发凉。
“既然祖爷执意为难女,那么不如就按照刚才所的,咱们做个交易吧,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提供个情报。”
“笑话,我听君阁眼线遍布天下,需得着你来给我情报。”
祖爷阴森的声音完全没了之前的祥和,姚钧宁觉得自己这次出师不利啊。
“这情报如果没用,祖爷您若是还执意杀我,那边杀吧,明我出门没看黄历,实在运气不好。”姚钧宁尽量保持着足够的镇定,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南宫司那家伙肯定也遇上了麻烦,指望不上了。
几秒后,祖爷摸着指环,低沉地开口。
“你看。”
“贵帮木字号的一名剑客,听八年前杳无音讯,不知道阁主有没有兴趣知道他现在的下落,这个情报可不可以换我们一条生路。”
姚钧宁的话让祖爷眼下走过一道暗光。
“你知道吴范的下落。”
“知道。”
姚钧宁昂着头,面不改色地回答,祖爷紧盯着她。
“好,你,你若有一句虚假,就是你踏出了这个门,回到了京都,老夫也能让你这丫头死无葬生之地。”
狠辣的话,姚钧宁看着这位长辈,实难想想南宫司跟这个人有关系,这位祖爷绝非善类,就冲着他这副轻贱人命,杀人如麻的样,搁在现代,绝对是十恶不赦的人。
偏偏南宫司他
“!”
“吴范在六年前死于非命,尸体被埋在了京都外的荒野里。”
姚钧宁字字清晰地回答,啪嗒。
茶桌碎了,直接震了出去,从姚钧宁身旁飞过去的,捅破了窗户砸在外面的街道上。
那一瞬间,对面楼人惊了魂,再无顾忌地冲了出去。
而姚钧宁,震得额际沁出汗来。
“你什么?!”
“女的句句属实,吴范师父的佩剑和令牌还在我那,您若不信,等我会京都,您让人来取便是。”
姚钧宁话音落下,门口站着一道身影,喘/息着。
姚钧宁回头看着。
看着面色苍白目光急切的南宫司,不禁勾了勾唇角。
“祖爷,看来你还是错了,我夫君来接我了,我现在能走了吗?”
姚钧宁问。
场面冷了可以。
须臾后。
“呵呵呵呵呵呵呵好,甚好!”
祖爷带着武艺高强的大叔先一步走了,走之前还冷冷地瞥了眼南宫司。
姚钧宁见人影没了,直接瘫软,好在春桃在一旁,接的快。
“姐,您没事吧。”
姚钧宁还来得及话,下一顺,南宫司已经抱起了她。
“我来晚了。”
他的在发抖,姚钧宁抓住他的,勉强地抬起头来,冲着他勾起唇角。
“我没事,我了我没那么无能。”
“别话,休息吧,我带你回去。”
南宫司话音落,姚钧宁乖巧地点头,精神绷得太紧,确实靠着他胸膛的那一刹,这个人都松软了下来,倍感安心的。
南宫司抱着姚钧宁疾步而去,直奔客栈,却没有顾忌被抛下的丫鬟,春桃默默地下了楼。
听君阁分舵。
吴镇听闻了吴范的事后,倒退一步。
“怎么可能。”
“下去吧。”祖爷道了一句。
吴镇绝望退了出门。
“祖爷您信那丫头的话?”
“那丫头没有那么笨,一定是顾老贼的案子里,我们疏忽了东西,吴范的死还是跟那狡猾的顾老贼脱不开关系,让人去查查吧。”
“是。”
中年大叔也退了下去。
恰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阴暗处,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
“师父赎罪。”
“你确实让我失望。”
“徒儿该死。”
“听君阁养你们成人,对你们耗尽了心血,可你们却还不如一个在京都圈、养里的姐,看来京都的日子让你们是真忘了本。”
“徒儿不敢,徒儿会集合暗部的人,查明此事。”
“那姚钧宁留不得,你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吧。”
“师父!”声音有一丝抖。
“怎么,连你也要违背我的命令,为那丫头情?!”冷声如剑割喉。
“徒儿不敢!”
“那就领命下去吧。”冷漠的祖爷命令着,跪在地上的巧身影,缓缓握成了拳头。
“师父,徒儿有一计,能让她离开少主,并让她与少主再无可能,可可否就此饶了她性命,她本就是蝼蚁,实在不足您挂齿。”迫切而颤抖地声音急急地来。
祖爷瞪着地上的人,眉宇里掩藏不下的杀意。
“什么办法?”
“师父答应了?”带着一丝欣喜,只是下一刹那。
“啪!”
巧的身影被隔空扇了一巴掌,整个人扇飞撞在柱子上,一口血喷溅在地上。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徒儿不敢!”
巧的身影立马又规规矩矩地跪着,祖爷瞧着怒气并未潇洒。
“,什么办法。”
客栈。
姚钧宁睡醒,春桃正在一旁守着。
“南宫司呢?”
“殿下他出去有事,很快就回来。”春桃乖巧地回答,姚钧宁听来一想,猜到南宫司去了那,叹息一声之余,余光瞥见着春桃闷闷的模样。
“桃儿,中午被吓着了吧。”
姚钧宁声问,春桃抬头看着姚钧宁。
“姐,咱们回去吧,这里不好,太危险。”
春桃矮矮地来,姚钧宁展开怀抱,抱着她。
“好春桃,别怕,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姐,你总是这样的话,可是你真的有自保的能力吗?这里不是京都,你太天真了,人心险恶。”
春桃声音放大,姚钧宁直起身,看着春桃,有点忏愧。
“确实这次我冒失了,就是没想到我跟听君阁无冤无仇,听君阁的阁主竟然想杀我,这一点,真匪夷所思。”
她可是南宫司的娘子诶,好歹也算帮众家属吧,真是糊涂了。
再者听君阁阁主恨南宫家,南宫司八十可能性是少主,这过于诡异了,很不对劲啊。
姚钧宁思忖着,乍然脑子灵光一闪,难不成他们在达成某种交易,南宫司在私底下结党营私,想借听君阁之力伺夺皇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