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替你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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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姚钧宁胡思乱想之际呢,门口出现了人影,姚钧宁抬头看去,看着南宫司走了进来,刚扬起笑容要招呼呢,却防线他的脸色过于苍白。

    “你怎么了?”

    姚钧宁问,南宫司冲着她笑了笑。

    “我没事,你呢,还好吗?”

    “春桃,你先回屋去。”姚钧宁一眼就看穿了南宫司,直接下床扶着他的身体。

    听到他低沉的吃痛声,姚钧宁眼色一凛,扒开了他胸膛衣服一看。

    天啦,青紫一块一块的,这是被如何虐打才能这样。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

    “我没事。”南宫司再度来,姚钧宁气愤之余,眼中不争气地湿热起来。

    “春桃你去让二送点热水来。”

    姚钧宁又叫了声,春桃真正发忡,听闻之后,点点头,出了门,而姚钧宁却发现她走路有点跛。

    “春桃你的脚怎么回事?”

    要出门的春桃一怔,没想到姚钧宁还会注意到自己,回头看向姚钧宁,扬起笑脸。

    “刚才坐麻了。”

    完就带上门出去了,姚钧宁来不及细想就被身前摇摇欲坠的男人吓得惊魂。

    “南宫司!”

    姚钧宁用着全身的力气扶他坐下,伸再拨他的衣服,被南宫司给按住了。

    “我没事。”

    “没个鬼啊,你去听君阁了?是那个老混蛋这么对你的?”

    姚钧宁问,南宫司脸色一沉。

    “不准胡。”

    姚钧宁努努嘴。

    “你跟听君阁什么关系?”

    直接问,敞开了。

    “日后会告诉你。”

    南宫司完,撇过脸,完全没有想的意思,姚钧宁苦笑。

    “你伤成这样,你让我不管不问吗?你是当今的三皇子,一个江湖门派把你伤的这么重?你觉得我不该问?”

    姚钧宁如鲠在喉问去,南宫司抬起头看着她担忧而焦虑的神色,伸抚摸着她的脸。

    “别担心我,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南宫司!”姚钧宁不明白,他几乎是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为什么要如此卑躬屈膝,真的是要听君阁的力量吗?可即便是需要,他们也是对等的合作的关系,而不是任人宰割的。

    “祖爷对我有恩,你冒犯了他,我替你受了过,日后保你无虞,值得。”

    南宫司忽而幽幽来。

    姚钧宁一顿。

    一时间哑口无言。

    竟是为了她?

    为了她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要你替我受什么过,我不要!”姚钧宁接受不了这样的理由,南宫司拉过她抱入怀中。

    “宁儿不要胡闹,都没事了。”

    南宫司声安抚着,他以为她被吓坏了,可是真正的缘由是因为她的存在,让她本就揪心的男人被欺凌,被虐待,被迫屈辱真他妈可笑至极。

    姚钧宁闭上眼,一股窝火感在灼烧着她。

    “南宫司,日后。”

    姚钧宁顿下来,南宫司低下头看着她。

    “日后,你若在做像今天这样的事,我绝不会原谅你。”

    姚钧宁一个字一个字地完,南宫司震住。

    “听到了没有!”眼角有湿润,让身前的男人立马伸拂过。

    “你这是在什么,我过我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伤,不仅今日,往后我依旧会如此。”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好,你这样的好,我承受不来,我跟你了,如果你是为了还时候的恩情大可不必,我不是时候救你的姚钧宁,我没有救过你,如果你是因为爱我,就更不要做,因为你受伤,伤的不过是皮肉,痛的,却是这里。”

    姚钧宁重重地指着自己的心房,南宫司讶然失声。

    “宁儿。”

    姚钧宁听得他的呼唤快要崩溃了,伸掩着自己的脸,仰着头,不想让那些该死的咸盐水划出来,那样真的太懦弱了,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被父母抛弃,无数次在操场训练,她都不曾去流泪,在她看来眼泪这种东西最没有用,可是偏偏现在,该死的,她遏制不住。

    “我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南宫司,你让我注意到你,让我留在了你身边,让我只看着你,你霸道地执意要我的真心以对,你温柔地给予我从未有过的关怀,你让我离不开你,你做到了,可是呢,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拖累你,是为了要你保护?那我看我真留不得,你有你不可的宏伟大业,而我现在已经迷茫了,我不能理解你的秘密,你让我等,可我觉得这等待地过程太折磨人,我宁可敬你而远之!”

    姚钧宁理智地完这些,南宫司听得心惊。

    “你想离开我?”

    他嘶哑着问,如刀割一般。

    姚钧宁心头涩涩。

    “南宫司你给的爱太沉重,我自认承受不起。”

    姚钧宁开口来,南宫司猩红着眼紧盯着她。

    任谁都不可能相信吧,在他如此为她付出后,得到的答案是分。

    南宫司伸要抚摸她的脸,被她打开了,那一瞬间,一股浓浓的哀伤在南宫司的眉头浸染开。

    “宁儿你被吓着了,你需要休息,我去外面呆一会,晚点再来陪你。”

    南宫司骤然起身,不等姚钧宁开口,疾步出门。

    姚钧宁顿在那,自嘲地笑出声。

    无尽地咒骂在心头,袖子下的在颤抖,知道握紧后,低吼了一声,转身紧跟着冲出门,追上了才走了没几步的男人,从身后抱住他。

    “南宫司,你到底让我怎么办才好,我特么好歹是个警察,抓贼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我受过高等教育,我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矫情,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变得一无是处,变得如此不洒脱,你是料定了我舍不得你,料定了我会追出来是不是。”

    姚钧宁质问着他,也在质问着自己,南宫司低头看着紧紧抱住他的臂,冰凉的心相似得到了光一般,既喜有悲。

    “宁儿,你不需要改变自己,无论我做什么都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无忧无虑的活着而已,你不必顾虑我,我自有分寸。”

    南宫司沉沉地开口,拨开她的,转身看着她,看着这个温暖而善良的女人。

    他愿意放弃一切,远走高飞的女人。

    “不必顾虑你?自有分寸?的好听,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搞成什么鬼了,有本事不要受伤啊!”

    姚钧宁一边吐槽着,一边用指戳南宫司的胸膛,想要他知道好歹一点,没想到会因此让他喉咙哼声,眉头蹙起。

    姚钧宁见状,赶紧收回,却被南宫司捉住。

    “宁儿,以后不要那些负气的话了。”

    “就!”姚钧宁发着脾气嘀咕着。

    “疼。”南宫司哼了一句。

    “哪里疼?”姚钧宁又紧张了,没想到南宫司竟满带笑容地看着她。

    这

    这分明就是在耍她玩吗!

    姚钧宁气坏了,上去拍了他,这下南宫司是真的疼了,但姚钧宁理睬都不想理睬,径直回了屋。

    “你还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关门了!”

    姚钧宁道,南宫司也只得无奈跟随了进去。

    姚钧宁勾着唇角,看着身后跟进来的人。

    “把衣服扒了。”

    “我没事。”

    “你脱不脱,不脱就滚出去。”

    姚钧宁刚这么喊完,外面二敲门来了。

    “客官,这这是你们要的水。”二见着姚钧宁如此凶悍,头都不敢抬,放下就走。

    姚钧宁老脸通红。

    “南宫司你就是坑我的主。”

    南宫司表示冤枉,姚钧宁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上去就扒了。

    “反正都没形象了,我自己扒,霸王硬上弓这事,老娘早就想干了!”

    姚钧宁刚扑上去,门口又来人了。

    “客客官,您们要晚膳也备好了,要上吗?”

    “”

    姚钧宁炸毛了,全世界都在向跟她过不去一样。

    “食盒放外面,我们自己拿!”

    “好的。”

    外面窸窸窣窣后没声了,姚钧宁也没劲了。

    “还会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姚钧宁了无生趣地问,南宫司瞧着她,会心一笑。

    “应该是不会了。”

    “那你还不脱,非要我继续吗?”

    姚钧宁斜眼瞪他,南宫司犹豫了下。

    “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姚钧宁眼神一凶,南宫司还是叹息了声,在她跟前推下了衣衫。

    何止是胸前,肩膀,腰上,全部都是掌伤。

    “我去剁了那老不死的东西!”

    水雾上眼,姚钧宁转身被南宫司拉住。

    “刚嘱咐你,不准胡闹,又来了,你去为我打抱不平根本是痴人梦,你连听君阁分舵的门都进不去,你就安份点。”

    南宫司来,姚钧宁咬咬牙。

    想反驳,关键,这人得一点儿还没错。

    看着南宫司身上的伤,心有不甘,却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看来我真得反省反省了,在京都混得如鱼得水,到外面真是案板上的鱼肉。”呢喃中,姚钧宁还是第一次下定决心在这个世界里丰满自己羽毛,不然她永远都只能收庇护,而不是站在危险里,正面杀敌。

    “那我服侍你洗澡。”

    姚钧宁来了句,南宫司顿了下。

    “我脚还灵活,没有残废了。”

    “害羞啊?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的。”一边着一边撸袖子挽起头发的姚钧宁,被南宫司拉住。

    “”南宫司耳根灼烫,看着姚钧宁细胳膊和白净的脖子。

    “宁儿,我那里没伤着,你在我会忍不住,别在挑战我的自控力了。”

    卧槽。

    姚钧宁石化在那,低头看向南宫司下/身。

    南宫司被她那呆滞的眼神盯得,青筋暴涨。

    “宁儿!”

    “凶什么凶,我就看两眼怎么了,不给看就算,别洗晕过去,快点出来,我给你上药。”

    姚钧宁嗓子有点干,佯作无异,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屏风,一出去,炸毛了,满脑子都是帐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