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5
裴安凡僵直着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那双当时因反抗而相互紧握的双手,虽然照片只拍到了她的侧脸,角度却刚好能让见过她的人一眼认出。
“程家骏真的是你前夫?”刘裕声的问了句,看到对方点头,又继续追问道“那…这上面写的不会是真的吧!”
裴安凡立刻不觉提高嗓门否认“当然不是”
继而发现自己有些过激的反应吓了刘裕一跳,脸上立马露出抱歉的笑容,声音也压了下来“当然不是,我们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幸好你还算是有点出息,否则的话,我会心眼里鄙视你的。”过了半响,她有弱弱的加了句“还有就是……对不起啊!”
“什么?”裴安凡不理解她为什么和自己道歉。
“我以前大脑抽风时过的那些风凉话,你别在意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裴安凡大概知道了她道歉的原因“没事,反正你的也对,他想夺回原属于自己父亲的一切,并没有错,要怪只能怪我的命不好。”
原本喧哗的办公室在游经理的一声怒吼之后,瞬间安静下来,接下来迎接她的大阵仗倒是没有,可要经受起众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却是在所难免的。
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全被一扫而空,所有被转载的照片也统统不见了踪影,刘裕对着电脑找了半天,由衷感叹道“真的一点痕迹都没留唉,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吧。”
裴安凡织着手中的毛衣,随意的接了句“或许是他害怕被他老婆给发现吧。”
刘裕今天一下班,就非要往她家里钻,是想学习一下怎么织毛衣,可裴安凡手的线眼看着已经了好几圈了,也没见她往这边瞧上一下。
“我可不是白来你家,今晚的饭菜我包了,你就专心的织你的毛衣就行了。”
还别,她的手艺还真不差,不到半个时,就有阵阵饭香从里面飘了出来,不断地诱惑着裴安凡。
由于照片的关系,本来就令她中午食欲不振,谁知刚在餐厅里坐下,便引来四周的目光,在这种众人瞩目的情况下,裴安凡实在难以下咽,最后只好撂盘子、起身、走人。
晚饭裴安凡吃的格外的香,大米浓浓的香味让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慢慢舒缓开来。
“今天一整天那个林毅都没给你电话?”
裴安凡嘴里咬着筷子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个电话解释一下。”
她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滞,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爱怎么想随他,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
刘裕撇了撇嘴“你就装吧,你就再这样对人家爱理不理的,有你后悔的时候。”
刘裕吃罢晚饭就离开了,裴安凡看了一下头上那片灰濛濛的天,感觉快要下雨似的“天快下雨了,今晚别走了。”
刘裕不情愿的‘唉’了一声,拿起沙发上的包包,起身对着裴安凡感叹“改天吧,今晚就给你留时间向某人电话问候,我都做这么大牺牲了,你可别辜负我的一片好意了。”
在刘裕离开之后,她虽没有电话,但却一直守在手机旁,可等到她睡为止,手机也不曾响过一下。
又过了几天,人们渐渐的淡忘了网上的流言,裴安凡的生活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而她总会在空闲的时候发觉这段时间的漫长。
晚饭后,裴安凡将手中了一半的毛衣丢在一旁,终于拨通了林毅的电话。
“我在外面出差,有事吗?”电话被接通的瞬间,还没等裴安凡张口,他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虽然他的语气不温不恼的,让人听不出有任何不悦,可却显然不是他们之间一贯的腔调。
“你出差工作?不会吧!”她笑道。
“难道我在你心中一直都是游手好闲的吗?”
本来是想缓解气氛,怎知自己张口就错,她也懒得再做铺垫,便直奔主题。
“你什么时候回来?关于网上那件事,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那件事我已经处理过了,我明天中午回去,到时再联系。”
完便挂断了电话,裴安凡痴痴地拿着电话,脑袋中还在思考着他刚刚的话。
“网上的留言和照片是你清除的?”第二天中午,裴安凡吃着桌上的昂贵的午餐,观察着对面男人的脸色。
“不然你以为是谁?白痴!”林毅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过了再删,他想的倒是美。”
裴安凡当然知道林毅口中的‘他’是谁,便顺口接了句“他才不会呢,他还怕被他妻子看到呢。”
林毅听了之后,声音不觉得提高几个分贝“喂!是你了解男人还是我了解男人!”裴安凡踢了他一下,他才不情愿的把嗓门给压了下来“吃着碗里的同时,也要舔两下锅里的,能不能吃的下总是先占着,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他的起劲,裴安凡听到的却是另一层含义,她一脸坏笑的看着林毅,质问道“奥,我明白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碗里的是谁?锅里的又是谁?”
“我锅里是谁碗里又是谁你会不知道吗?”着他慢慢地靠近“我这都为某人守身三年了,某人还真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裴安凡随着他前挪的速度一点点后仰“怎么,这会儿不生气了?”
他嘴角微扬“那也要问问某人,是否给我可以生气的资格”
他的身子已经离开了座位,裴安凡也到了无可后退的地步。
裴安凡笑着伸出食指戳向他“你再靠过来,心某人会动粗。”
“如今可真是世风低下,这里是公共场合,也不怕让那些吃饭的人倒胃口。”
背后传来冷冷的嘲讽,裴安凡几乎是瞬间辨别出了声音的主人。
她抬起头,发现一道凌厉的目光正投向自己,脸上更是顿时一片火热。
他和白舒雯手挽着手立于他们面前,程家骏今天穿的很随意,简单的衬衫长裤,站在那里却依旧的能那么的耀眼,记得以前他也经常这么穿,而自己那时只会傻傻的仰着脸一个劲的感叹,上天对她真是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