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磕了药就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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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琅现在浑身舒爽,就像脚踏禹步,于罡星斗宿中正安舒,畅若行云。

    之所以会这样,当然是洪妖的“仪式”持续发挥“药效”了

    就好比吸毒,明知道不对,却又令人依赖。

    世人或许不明白变成妖有多心酸,也或许是因为他处于半人、半妖阶段。

    总之每次发病,且不性情不由己时刻想发飙

    就不间断的耳鸣,便让白琅十分煎熬。

    声音虽不大,可在耳蜗里,似乎有金器摩擦从而发出的锐声。

    并且不是两只耳朵,时而左边,时而右边。

    在他脑海间,时刻有个战场,时刻在交锋,异常煎熬。

    也因此,每次发病时他都不可抑制想要干呕,却又吐不出来。

    体内所有器官犹如拧在一起,有个“东西”分分秒秒想要窜出来

    是他苦苦抑制,才没有让“对方”得逞。

    若偶尔这样,持续时间并不长,那还是可以忍受。

    问题每次发病的时候,哪怕有药丸、禁制、药囊辅助,异样感却始终不会消失,除非体内那气息彻底消停。

    犹如是每时每刻遭受酷刑,饶是白琅自认铁血真硬汉,也被折腾怕了。

    唯有猎妖,从妖里夺走“仪式”,才是特效药!

    一旦继承了仪式,身心才会得以安宁,正是这样,他才会上瘾。

    接下来至少会舒畅好一阵子,眼下最爽,爽感会渐渐变淡,直到完全没有感觉之后,体内那阵气息才会又发飙。

    天色渐渐明亮,白琅进入山林已经过了两个夜晚,都如噩梦般煎熬。不过他现在只觉阳光明媚,天空浅蓝如洗,白云慢步,清风独舞,绿树摇摇

    天地间一派安乐祥和,即使周围弥漫浓郁血气,整件事也还没有完全解决,但并不会影响他此刻心情。

    甚至再看虞扈,以及虞扈身边那些一向道疯子。那长发壮汉,应该就是楚雁行提到的“鲁仁王”。

    还有三男二女虽喊不上名号,不过关系并不大。

    白琅看得顺眼,还觉得有些可爱,险些想捏一捏虞扈脸颊,这就是嗑仪式的魔力。

    他很嗨,完全不计较鲁仁王语气很冲,以及虞扈又用人质要挟。

    心道:各国子嗣跟老子卵关系啊?

    大唐还成天骂我大魔头,老子没有热烈鼓掌赞成你们撕票就很好了!

    当然

    最好别撕票。

    白琅也从虞扈迫切的神色中,看出了这些人的确很想进入古城。

    至于进入古城的办法,前不久洪妖除了弹奏一曲,却没有任何交代,更没有又称自己为王,而虞扈他们已经进去过山谷核实。

    估计是吃了瘪,以两山为掩体的大阵依旧没有破去,他们进不去。

    所以才会匆匆折回来,索要进入古城的方法。

    白琅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里已经乐开了花。缘由很简单,假设消灭洪妖必有进入古城的途径,而洪妖什么都没,那就是在“仪式”里面。

    如今仪式已成卷轴,封藏在他识海间

    即是!

    他拥有主动权!!

    哈哈哈哈!!

    白琅不急,由于心情大好,就想多戏弄一下虞扈。

    那始作俑者

    倘若对方清楚他可以获取仪式,进入古城的方法又在仪式里面。

    那么,一向道也被始作俑者耍了。

    因为他不可能轻易妥协,中有主动权,还怕一向道乱搞?

    只是对方为何这样做,一时间却想不通。

    白琅决定暂时不管了,秉承一贯的处事风格,遇事,先一步步来!

    “别着急”

    这句话虞扈对他过很多次,如今奉还,白琅心情更加愉悦。

    他再次确认平子和涿涿的伤势,然后柔和问:“能自己走不?要不就让他背你?”指的是公羊枫。

    公羊枫自然不服气,眼下他又变回了“肖珑淘”,刚要反驳

    “不要,人家要师尊尊背!”赵涿涿撒娇。

    白琅面部肌肉微抽,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免为其难妥协。

    “行,看在你们都有进步,仅此一次。”着便半蹲下身。

    “嘻嘻”赵涿涿哪像受了重伤,立即趴在了白琅背上。

    白琅起身,又推动轮椅上的鹿幼薇,目光前眺,去到打斗那边。

    从声音判断,越来越激烈了,并且又有红光阵阵。

    这红光,无疑是那奉天养的段。

    白琅决定先会一会这位后起之秀。又斜斜一瞥,目光落在虞扈那,展颜轻笑开:“这里不是谈条件的地方,跟我来吧。”

    打斗声从西北传来,仿佛是有上百名持利器的武者正在混战,金属利器碰撞、摩擦、过招的动静,以及林木被摧毁从而倒塌的声响混杂。

    一点也不低调。

    但白琅接近之后,方发现现场和自己的判断大相庭径。

    根本没有上百人混战,现场只有三人正在围攻一人。

    这三人白琅并陌生,早从大会资料上了解过,一个是仲秋水,此时靠在一株断了半截的大树旁,右摁住胸口,呼吸有些凌乱,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那叫安独秀的还是一尊铜人,与一名墨蓝色道袍的男子对峙。

    在道袍男子后方,一名坐着轮椅,剑眉星目,容貌俊朗不凡的青俊无疑就是宫离痕了。

    三人间,仲秋水已经退出了战场,安独秀和宫离痕则还在奋战不休。

    但被他们前后夹住的道袍男子却笃定异常。白琅多看了此人几眼。

    毕竟能被公羊枫称为近代最年轻的大宗师,又与李殊斗过法,居然还能安然下山,以及自创全新符咒体系,公然与玄宗正统叫板,的确非常了不起。

    撇去此人上有一桩桩命案,被各国视为通缉犯,悬赏金额最高去到三万两黄金不

    所谓的青年一辈菁英,和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白琅自然得留意留意。

    仔细一瞧,此人衣着是三一宗的道袍,长发盘成道髻,衣袍略宽松,甚至显得有些不合身,当然不是指长度,或许此人过于高瘦,才显得衣袍略大。

    宽松衣袍也没有好好整理,对襟敞开得随意,他右弯曲藏在衣袍内,以至于右袖空空垂落,不细看还以为断了臂。

    虽然打扮与徐世川有些类似,不过细看下俩人区别可大,徐世川是顶着张极度厌世的脸,而此人却有一张风华绝世的面容。

    两条墨眉斜飞入鬓,凤目微微上挑,眸底全然的漫不经心,薄唇微启,看似和徐世川那样慵懒随性,却又有一股睥睨天下之大气。

    但他的气质,绝对不算正派人士,让人有种不出的邪异。

    或许是坏事做多,身上孽债累累,整个人才会这样。

    这时宫离痕又出招了,从轮椅上射出无以计数的寒光。

    细看去,那都是一枚枚尾指甲大的铁莲花。

    铁莲花在飞射过程中绽放,又爆射细如汗毛的尖刺。

    一时间,就如暴雨梨花般散开,从各种无比刁钻狠辣的角度,直刺奉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