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用人质来换可不可以?
白琅本以为又会像上次那样,红衣王妖临死前回光返照奋力一搏,然后“邀请”他进入内景。
也是因为这样,在对付这只洪妖之前,白琅坚决态度,只能带公羊枫,其他人绝对免谈!
斩杀这只王妖势在必行,但进不进“古城”则另算。
毕竟在古城里面又有什么?白琅心里面可没有底,必须慎重啊!
他巴不得和洪妖单独相处,若这只洪妖也会给出仪式,那先消化了再。
其他都是次要,斩杀王妖是关键,解开林地危,保证平子和涿涿的安全为第一,如果可以得到仪式,稳定病情保住狗命便是第二。
如今一切都按照白琅的算计进展,他非常满意。
可令他意外的是
这只洪妖并没有卖惨,虽然也给出了仪式,却没有内景。
不!
有的。
白琅可以感应到左背上,随着“灯宴鬼来语”五字成形,原先那“七窍玲珑骨”就好像变成了卷轴,在他识海间收纳了起来。
新得到的“灯宴鬼来语”也变成了卷轴,卷轴可以打开,只要他想。
稍稍打开一角,内里立即溢散白光,还有一股吸力,拽动他的心神。
这明显是进入“内景”的感觉,太熟悉了。
白琅心道自己不会认错,只是这一次既然没有主动“邀请”他进去
白琅略想了想,倒也没有深究,权当是对方傲娇?
此时洪妖已经如蒲公英播种,极美的一幕,数不清的白绒绒光点乘风而舞,没有任何规律飘散开,似要去往天际,为黛色夜幕镶嵌点点繁星。
半晌,光点没了,红光也在渐渐变淡。
“怎么回事?”公羊枫一直不敢过来打扰,他知道白良能从王妖那拿到仪式,也亲眼目睹了王妖跪坐在白良身前,似臣服。
只能叹为观止。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妖了,殊不知那只是冰山一角。
原来王妖真会向白良臣服,公羊枫感慨万千。
直到这只妖完全消失,他才匆匆去到白良身旁,先确认白良的状况,发现白良身上不仅没了妖气,甚至没了入魔症的所有特征,不禁讶异。
实在邪门,难道真是杀一只王妖,就可以治疗入魔症?
换到其他人身上,是否也是这样?
“别急,待会。”
白琅语气平和的叮嘱,因红光正在变淡,起初有红光笼罩,范围里他看不见外面什么情况,反之亦然,就好比是个罩子,将空间密实罩住了。
如今红光变淡,周围林木渐渐映入眼中,白琅心有计较,他不急。
等到环境重归夜色掌控,前方不远处,有许多人正在守候。
虞扈也在里面,并且
白琅迅速摘掉夜叉面具,这一刻他十分正常,不用再借面具遮掩妖容,同时收刀入鞘,迫不及待去到人堆那。
“怎么了?”
他无视虞扈灼热焦急的神情,以及在虞扈身边,那些应该也是一向道疯子投过来的热忱目光。
眼中只有坐在轮椅上的鹿幼薇,以及守在轮椅旁的赵涿涿。
虞扈他们二话不齐齐奔向山谷,白琅嘴角微微一弧,并没有阻拦。
本来还再见到平子和涿涿,一定要狠狠训斥她们。
但眼下,白琅早忘了这茬,只有至诚关切。
“师尊尊!”赵涿涿突然扑了上来,委屈得不行。
而平子依旧歪斜脑门,呼吸频率很缓、很长,似安静地睡着了。
白琅一轻轻揽住赵涿涿,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哭什么啊,为师这不是还健在,别跟哭丧一样。”
着,他微微弯腰,另一以两指抵在鹿幼薇修长的玉颈侧。
确认到鹿幼薇并没有大碍,他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揉弄赵涿涿的脑袋,关切之情渐渐消弭,取得代之是没好气问:
“你们怎么这么狼狈?”
只见赵涿涿吸了吸鼻子,并抬擦拭泪痕,此刻她和平子用“狼狈”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俩人身上都是伤,赵涿涿还要严重不少。
原本水灵灵亭亭玉立的两个姑娘,如今就像叫花子一样。
不仅发式乱了,脸上更是污渍斑斑,又混杂泪水,险些认不出来。
身上有多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触目惊心的伤口让白琅不禁心疼,同时暗暗一叹,心叹自己真是失职,本来是带她们装比起飞的
没想到却变成了这种情况。
幸好,她们都保住了性命,白琅也庆幸自己只是内疚,而不是悔恨。
在赵涿涿交代下,白琅才明白自从与她们失散后,赵涿涿便与仲秋水抱团行动,然后就遇到了浑身是伤的平子。
接着仲秋水看见前方亮起红光,便不管不顾快速离开,她只能推着轮椅上的鹿幼薇追赶。
然后她们就遇到了妖群,并且是那些死去的选,二话不就发了疯一样扑上来,赵涿涿一边护卫昏迷不醒的鹿幼薇,一边奋力杀出条生路。
但妖越来越多,有已经死去的选,也有许多陌生面孔,她一次应对五只妖已经很吃力,一下子几十上百只妖出没
但就在她们险些被妖群淹没,要被撕碎的时候
在鹿幼薇身上的那只松鼠,突然“咕”,然后就炸开了一圈浓烟。
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赵涿涿也不清楚,反正就听到“咕咕咕”一通叫,等浓烟消散,妖没了,满地都是头颅被捏炸的妖尸。
似乎是那只松鼠干的,可巴掌大的松鼠到底如何
这很谜。
反正松鼠一点也不低调,趾高气扬抱着胸磨牙一阵,随之又回到了鹿幼薇肩膀上,赵涿涿哪还管得了这么多,继续跑。
白琅认真听完了赵涿涿的故事,不管有没有夸大成分,他十分欣慰,俩女的确成长了不少,毕竟放在几个月前,她们见妖必死,就是这么的菜。
目光也去到鹿幼薇肩膀上,与那只松鼠对视。
对方的确嚣张,立起身,两颗大板牙磨动个不停。
多看一眼还不行,它已经开始抱胸,跺脚了。
白琅当然认得出这是契鬼之术,三一宗立派之本嘛。
奇怪的是,他居然看不透这只松鼠的底,只能确定不简单。
也在这时,更远处的打斗声吸引了他注意,其实早就有所留意,只是刚才心系平子和涿涿,所以才没有管。
“白先生。”与此同时,虞扈带着他的道友又匆匆回来。
白琅回身一望。
“进去的办法,拿来!”虞扈急急。
白琅很“懵”地眨眨眼,“什么?”
“别给老子装蒜!!”在虞扈左侧,一名体型高大,浑身都是肌肉的长发壮汉咄咄逼人:“进去那的窍门肯定在你这!”
白琅继续装傻,挠挠头。只见虞扈一拦下欲要往前走的壮汉,低喝:“白先生可是斯文人,你这山野村夫玩泥巴去。”
然后态度陡变,有些献媚。
“白先生,您应该明白咱们中有人质?”
“嗯,所以?”
“将方法交出来,就算你没有兴趣,咱们筹划了多时不可能空而回,人质可以统统释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