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恩怨迟早会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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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

    楚雁行收,双负后,与白琅并肩而立。

    一系列动作都暗含深意。

    就像他将天一阁的专属披风搭在白良身上,这披风还不是一般探员配备的那种,只有阁主才有资格拥有!

    明了

    楚雁行不仅口头上表示他绝对支持白良。更以行动方式,象征天一阁阁主的披风加持在白良身上,即刻起,白良就代表了整个天一阁。

    而他与白良并肩而立,却没有逾越半步,也没有挡在白良身前,这就明这不是单纯的庇护,他楚雁行,认可了白良。

    作为现任天一阁阁主,楚雁行亲将象征托付出去

    既是认可,也是传承!

    并清清楚楚告知一向道,若敢动白良,就是与天一阁过不去,与他楚雁行过不去!

    神州剑圣这一名号,并非只是虚衔。

    在这名号背后,能量到底有多大,已经足够一向道三思。

    神州剑圣的怒火,到底能不能燎原,也值得一向道三思。

    大佬就是大佬,一举一动,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又听楚雁行朗朗乾坤。

    “贵教既然不按规矩来,本君奉陪到底。”

    最后四字得锵锵有力,虽然精简,意思却十分明确。

    “好吧,那就是没得谈了?”奉天养也是沉得住气,仍试探一问。

    白琅这边选择沉默。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也都是精明人。

    自然清楚现在谁先表态,谁就立即处于被动局面。

    倘若白琅这边任何一人应了

    若“不”,就是认怂。

    若“是”,既是全面开战。

    天一阁不管各国子嗣死活,也做好了揽下全责准备。

    接下来一向道要动,那只是顺势而为。

    但白琅这边没有人应答,那就代表了没把话死。

    到底是开战,还是坐下来喝杯茶再谈谈?

    这就值得斟酌一二了。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话都这样,只一半,留一半给对方。

    若要讲究起来,就是凡事不做绝,大家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果然奉天养懂这讲究,虽然在他身后,那鲁仁王很服气大声:“来就来啊谁怕谁,刚好你毁了我三道圣器,这笔账得算清楚!”

    圣器就是指御物师以自身真元滋养的器具,圣器被毁,对于御物师来就好像命根断了。

    而且这货居然有三道圣器,果然新一批八性使,都不简单啊

    白琅心道。

    “村夫闭嘴!”虞扈低喝:“上次是喊你送信,不是喊你干架,你好端端就把翎国代表砸死了,这笔烂账谁背?”

    “哈哈哈”鲁仁王憨憨赔笑。

    “剑圣大人明事理,两方交洽不斩信使,这才留你狗命!你凭什么觉得可以干过剑圣?”虞扈又骂。

    这时候奉天养抬起,虞扈和鲁仁王才连忙停止贫嘴。

    “开条件吧,我们目的不是为了挑起战火。众多前辈已用血的教训,告诉我们天一阁不好惹,我也没必要犯浑不是?”奉天养竟主动给出台阶。

    白琅微微挑眉,心道清楚就好。上一批八性使,就是公然挑衅神州大地各门各宗,甚至惹毛了国家。

    结果可想而知,灭顶之灾!

    其实白琅并不慌,因为大家不是因为有仇,这仇还没法揭过,必须分出个生死才行,也没有矛盾冲突。

    若有,就是一向道要进入古城,但进入古城的方法在他白琅里。

    所以一向道也被始作俑者耍了。

    如果消灭那只洪妖,山谷里面两处大阵便会消失,湮没在历史长河的古城便会重见天日,那一向道这番布局倒是合理。

    然而仅仅消灭洪妖还不行,还得拿到洪妖的“仪式”,那么

    以奉天养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拎不清吧?

    这也是一道谜,值得深究,但暂时而言得分清楚主次。

    白琅目前只想从这出去,就算一向道里有人质,那又如何?

    除非一向道自认倒霉,放弃进入古城了。

    然后也不想他白琅好过,顺便就将人质统统杀掉。

    这么一来,的确会引来各国滔天怒火。

    但这怒火并非指向性,并非就一定指向他白琅。

    白了大家都不好过,他白琅要遭罪,一向道又岂能全身而退?

    届时大家都成了通缉犯,都被各国追着打。

    并且一向道还要提防天一阁,要比惨,自然是一向道更惨。

    “谈条件可以有。”白琅收刀入鞘,表示不打了。

    “白先生您。”奉天养摊开右,示意接受。

    场面上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霎时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就是虞扈等人的不忿神情,但无足挂齿,只要奉天养镇得住他们就行。

    “古城可以进,但什么时候进去我了算。”白琅竖起一根食指。

    第一个条件已经给出,眼见奉天养微微颔首,他便又:

    “人质你们先放一半,我得看到你们的诚意。”

    在奉天养身后,虞扈等七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半晌,奉天养还是点点头:“没问题。”

    “行,我决定好进去的时候,会通知你们。”

    “万一白先生十年后才进去怎办?”虞扈急了。

    白琅翻了个白眼,你傻啊?老子也想瞅瞅古城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一向道如此大费周章。

    但是里面是否有危险?如果有危险那系数高不高?以及各国、各派此时此刻都密切关注此地。

    且不现在进去到底安不安全,赛制规定的时限已经过了一大半,三天时间一过,各国各派就会进入林地。

    到时候各大势力将此地翻个底朝天,必然会发现山谷里面还有一座神秘的古城遗址。

    白琅仔细观察奉天养的反应,眼见他再度颔首,表示条件都可接受

    他立即想通了,如今洪妖已死,进入古城只缺对应的方法。

    相当于就是一枚“钥匙”。

    没有“钥匙”,即使各国发现了两山之下的大阵,也进不去古城。

    奉天养为什么如此认为,白琅无从得知。

    不过从奉天养笃定从容的态度看,足已明一切!

    那就是唯有洪妖的“仪式”,才是进入古城的“钥匙”。

    没有第二种可能,如今“钥匙”在他白琅上,即使各国发现端倪,也无从下。并且奉天养还真不急,似乎也同意先让事态冷一冷。

    难怪奉天养会接受始作俑者的安排,真正一知半解,被蒙在鼓里的是虞扈他们,白琅心道。

    “那这考核就此结束吧,有没问题?”白琅问。

    “没有。”奉天养语气平和回。

    “好,爽快!”

    白琅利索转过身,拍了拍楚雁行的臂膀:

    “辛苦了,我们回去再。”

    楚雁行朝一向道八人抱拳拱了拱,然后轻轻一哼,和公羊枫一起转身走人,干脆利落。

    奉天养安安静静目送,在他身后,虞扈等人还是很着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气急败坏重重长吁。

    当然,这些白琅并没有看见,恩怨迟早会算清楚,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