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假设,我要反了呢?
终于可以出去了,白琅自然满心欢喜,毕竟这趟古城之旅很赚!当然,有人开心就有人愁,比如奉天养就黑着脸,恍若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一样。
另一边,赵涿涿、仲秋水、须灵也情绪高涨,因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召唤兽,实力还不弱,能不开心吗?
她们已经在商酌该如何合理分配召唤时间,初定是一周下来每人两天,剩下一天就让姬云华好生歇歇,别玩坏了,来日方才
她们开心,宫离痕和安独秀却很不屑,似很看不起这种行为,不过关师都有独特的自傲,常人没法理解就是了。
鹿幼薇则依然后悔不已,望向赵涿涿的眼神既羡慕,又有一丢丢嫉妒,以至唇间翕动,欲言又止。
在她肩上,松鼠东张西望,忽又好像察觉到了鹿幼薇的情绪不大对劲,便用炸开的大尾巴扫扫鹿幼薇的脸颊,“咕咕”几声,以表安慰。
可对比姬云华这么好话的召唤兽,松鼠简直就是个坑啊!
别人承诺随叫随到,而松鼠不到平子快断气时,坚决不出
别人承诺指哪打哪,松鼠却像个大爷,即使出了也随时罢工
惨呐!
明明师父可是很气的。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却不气了嘤嘤嘤!
鹿幼薇的心情,就如时下深秋之景,冷风吹来,树叶飒飒,空落落的。更有徐世川幽幽一叹助兴,秋意更浓矣。
虞扈和鲁仁王也苦着脸,前者一个劲嘟囔不好玩,后者把烧成灰的时三用布包裹起来,捧在中,嘀咕着:“时兄弟,这就带你回家了。”
楚雁行跟在白良身后,对白良的身份也越来越怀疑。只是暂时而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揭开这一层,所以越来越纠结。
以至公羊枫满心好奇内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缠着楚雁行问个不休,然楚雁行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便拜托朝暮游去满足公羊枫的好奇心。
白琅站在门前,却没有着急回到现世。因他们进来时,是由一向道教主引开了各国的搜查团,眼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怕那些搜查团已经归位了。
然而这儿又是离开结界的唯一出口。
倘若出去之后又被各国的搜查团看到,肯定会非常麻烦。
毕竟各国的搜查团镇守在山谷附近,无非是对结界极感兴趣,但他们里没有秘钥,也只能干着急。
于是白琅利索地掏出纳符,拿出一件连帽斗篷,并戴上面具,遮掩身份以免被各国的搜查团惦记上。
其他人见状,登时会意,便也有样学样将真实身份隐去。
处理妥当,白琅才启步走出城门,也做好了只要外面有人,就立即硬闯的准备。
可当他视线切换,与现世接轨后却发现眼前的一幕,竟与他进入山谷时一模一样!
视线内各国搜查团的营地依旧黑烟袅袅,局部有明火烧得正旺,天色也与他进谷时一样,就连停在附近的马车也还在。
似乎从他走近山谷,并进入结界范围的那一刻起时间刻度就凝滞了。
白琅略有些讶异,旋就想起了内景,难不成是因为姬云河的内景,已经强大到仿若是另外一方天地了?
唯有这样,方能解释他进入内景后,现世才会一刻都没有改变过。
这比寻常内景强大多了!
白琅感慨不已,寻常内景虽然也与现世的时间刻度略有出入,比如进入内景之后,主观上觉得过了很久,像在内景里面待了好几天。
但其实只是一种错觉,实际上在现世里或许只过去了一炷香。
然而姬云河的内景世界,不仅可以让他们以肉身进去,还把现世的时间刻度定格在了进去的那一刻
“我也算长见识了。”楚雁行叹为观止道。
其余人要么诧异,要么发怔,都被姬云河的内景世界震慑了。
白琅微微颔首,认同楚雁行的看法,没错,此时此刻,他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刚出道的时候,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
不过这也是好事,于是白琅招呼众人别发愣,先跑比要紧!
回到各自的马车上,趁各国搜查团不在,火速就往林外驶去。
这时,奉天养也上了白琅所在的马车,即使没有人请他,甚至鹿幼薇、赵涿涿、公羊枫看向他的眼神很是不善,但他并没有所谓。
“白良。”奉天养弯腰入座,即使公羊枫有意霸占位置,可他眼中只有白琅,并不在意公羊枫这点动作,刚坐定便径直:“咱现在出来了,开条件吧!”
“什么?”白琅展颜轻笑。
“有意思?”奉天养语气间明显不大耐烦,但还是极力控制着声调,尽量以平缓的声线:“到底怎样,你才能交出封印之法?”
“看来你确实很需要这玩意?”白琅打趣问。
对方越是着急,他就越从容,吊起来卖,才能有个高价嘛
而且奉天养的确心急了,或许他是真的非常迫切需要封印之法,否则这样暴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岂不是任人鱼肉之?
“没错,我会关注这地方,并听从那位将军的安排,都是为了得到它。如果以前有得罪您的地方,你让我怎样都行,若有需要用到我奉天养的地方,尽管!”
“师父”鹿幼薇正义凛然道:“别跟这魔头废话!”
“你别干扰师尊尊呀。”赵涿涿扯了扯鹿幼薇的衣袖,,心道平子你是不是傻,师尊尊明显是要狮子大开口了,什么魔头,商人眼中只有利益!
白琅望过去,目色柔和,示意她们先别聒噪,随之目光再与奉天养对上,有一丝玩味地打量,试探性问:“真的什么都可以?”
“对,只要您交出封印之法,条件随便开。”奉天养打包票道。
“行!”白琅开怀笑道,双拍了拍膝盖,旋即语锋一沉,犹如金石破开:“如果我要你反唐呢?”
话一出,鹿幼薇和赵涿涿登时一愣,公羊枫更满是讶异地望着白琅。
“”奉天养半眯起眼,似在品味白琅这句话是否别有深意。
半晌,他哼笑:“我一身血债累累,本身就是反贼,世人欲杀之而后快。白先生想要我怎么反?”
“我假设啊,假设哪天我看大唐不爽了,准备干他娘的,那你会帮忙不?”白琅语气轻松,像开玩笑般出来。
但鹿幼薇已经紧紧蹙起眉,望向白琅的目光竟有一些陌生,仿佛咫尺之间这位白发白眉,浑身上下纯净如雪,唯有瞳色是淡金的男人不是她师父了。
而赵涿涿则眸光炯炯,似乎觉得很有趣,并没有因白琅的“出言不逊”不喜。
公羊枫满是狐疑地凝望着白琅,欲言又止。
“可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奉天养愿意肝脑涂地!”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凭什么信你呢?”白琅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