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在神州这片大地之下…

A+A-

    世上一切的猜忌,都来自于基础信任关系没有夯实。白琅真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去相信奉天养。

    对方是一向道的疯子,也是近年来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头。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听听对方想得到九极印的原始动吧。

    白琅清楚三一宗这三人,奉天养、徐世川、仲秋水之间必有故事,或者也可以是事故,只是之前实在没有精力顾及罢。

    但眼下不同了,他要查李家,查李家就需要人。而这人,最好还是一向道这类法外狂徒,一旦出了事,就把锅甩给一向道。

    “白先生,倘若您要我奉天养以命易物,或许我还会迟疑。但反唐我奉天养向来目无王法,您只是让我干老本行,何来信与不信之?”

    “绑架各国国储,想必用的段也不寻常吧?”白琅语锋一转。

    他清楚,且不大唐,就八大诸侯国的王城向来都是戒备森严,除非绑架国储这件事,一向道已经筹划了很久。

    比如摸清楚每一国王城里面,各近卫军团的巡逻习惯,值守的交替时间,以及还有诸多细节都得缜密考虑,如此,或许才有可能得。

    这不是简简单单一句王城里面有策应,就可以轻松绑架国储了。

    如是这样,那历史上那么多悍匪,不成天光顾帝王家?

    要知道一国之都,古往今来都是安全等级最高的地方。一向道能一鼓作气绑架九个国储,想来这之中必然有杀锏。

    而这道杀锏,也正是白琅眼下最渴望掌握的法宝。

    既然要查李家,就得有实际行动了,可这实际行动,自然不能蛮干。

    直接杀向唐都,这不仅是下下策,还是臭鱼烂虾的方案。

    在姬云河的内景世界,当得知李家有可能变成妖窟时,白琅就在想,该如何规避锋芒,直取要害,思前想后,便想到了一向道这些疯子。

    只见奉天养似乎已经明白他想要的,眸色间有一丝探究之意。

    “白先生,千年都城,历代权贵轮换,然古城屹立至今,笑叹我们这些痴儿为了一己之私相互残杀,但您是否想过,这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古城”

    到这,奉天养环视车厢内一圈。

    白琅立即表态:“大胆,在这的都是自己人。”

    “好一个自己人,白先生意思是,我奉天养也是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白琅官方式笑对。

    “好吧”奉天养微微耸肩:“苍天巨树之所以耸立千年而不倒,完全得看底下的根茎是否扎实了,如要毁掉这棵树,最直接也是坏它的根,对否?”

    白琅眼珠子轱辘一转,对方先城再树,很显然,就是把一些古城比作苍天巨树了。

    而对方又破坏这些树木,最直接是坏它的根

    心念至此,白琅恍然:“原来如此,这么你们一向道已经挖通直抵各国王城的地下通道了?”

    这么一来,貌似还真可以规避绕开各国的近卫军团,只是这工程量

    白琅旋又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奉天养:“这恐怕得好几代人经吧?别告诉我一向道绑架国储这计划,几百年前就已经在筹备了。”

    “不。”奉天养坦然回应:“不是我们,而是这些通道早就存在,哪怕这些古城历经战火摧残,被烧得体无完肤,后人又在此重建,都影响不了它们。”

    “谁建的?”白琅半眯起眼。

    “不清楚。”奉天养摊开双。

    “那你们又如何发现到这些通道?”白琅再问。

    “白先生您心里面已经有答案了吧?何必明知故问?”奉天养笑了笑:“除了那位神通广大的将军还有谁?”

    “”白琅与公羊枫对了一眼,皆看出各自心底里的骇然。

    “将军告诉我们进入地底的方法,对了”奉天养眸色间有追忆之光,发出叹为观止的轻叹:“您若不亲眼所见,肯定想不到这些通道有多壮观。”

    “怎么?”白琅好奇。

    “仅凭言辞实在难以描述,按照将军给出的线路图,虽然可以直接抵达各国王宫的某处,但这绝对不是这些通道的全部。”

    “也是这样,我们才可以一路顺顺利利潜入王宫,避开外面的重重守卫,然后雷厉风行,直接把目标掳走。”

    “各国的王脉,不知道在自己脚底下是空心的?”白琅狐疑。

    “这就不好了,我了,将军只给了我们部分的线路图,并告诫我们千万不要乱跑,否则后果自负。”

    “哦?你们一向道的人竟这么听话?”白琅笑问。

    “当然不,一向道自创教以来,就是全天下最没有约束的地方,我正是看中这一点。的确有人乱跑了”奉天养神秘兮兮回。

    “然后?”白琅追问。

    “没有然后,他们都突然失踪了,不留任何痕迹。”奉天养佯装轻松地交代出来,但显然,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表情有些不自然。

    饶是他这样善于隐藏自身真实情感的人,此刻还是暴露出了

    白琅在奉天养那一瞬不自然的神色中,读出了惧意,心头不禁一突。是什么可以让嗜血狂魔害怕?

    “你们就没有去查一查怎么回事?”白琅又问。

    “实不相瞒,查了。”奉天养的神色恢复如初:“只是派出去的人,只要偏离了线路图,也全部消失了,还是不留任何痕迹。”

    “”白琅后背离开了靠垫,稍稍挺直身板:“这么古怪?”

    “白先生,您已经偏离话题了,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反唐,但还是祝你马到功成吧,线路图在我这。”

    奉天养抬起右,指指脑侧,然后以商量的语气,好声好气:

    “您把封印之法交出来,我把线路图给到您,大家各取所需,如何?”

    白琅浅笑,笑容里满是狡黠:“奉天养,你也是聪明人,应该清楚咱们从认识的那一刻起,关系就已经恶化到无以复加。”

    “这种关系很微妙,更不是什么利益可以左右,句明白话也好让大家心里面舒坦,我不信你,更没法保证所谓的线路图,就一定是真的。”

    “那位将军至今仍不肯露脸,所以你也完全可以借他的名头,随便捏造出一段故事,企图从我这骗走封印之法,对不?”

    “”奉天养沉沉问:“那你是要怎样?”许是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念及封印之法,他分分钟要翻脸了!

    白琅浑然不惧,心知对方之所以愿意谈条件,那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若论武力他又不虚,所以吃定奉天养。

    “现在来你的故事吧,为什么这么迫切需要封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