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审问王时辰!
于是在烛承欢带领下,众人并没有直接去到镇国大将军府,而是转到了一处名为“腾炎”的山庄落脚。
这山庄占地极广,却与寻常山庄的格局迥然不同,与其它是山庄,倒不如是一处军事堡垒。
一环岩石高墙竟将整个山庄围在了其中,墙内房屋林立,也有花池假山,守卫无比森严,几乎每走五步,便有一人笔直站着值岗。
据烛承欢介绍,这只是他名下几十座山庄其中一处而已。屯守在这的兵卒全是子弟兵,对他也绝对忠心,所以即使什么龙牙卫杀过来也不怕!
更不用担心大唐挑起战事,如今的赤照国已经很有底气,并且与翎国、月露国紧紧抱在一起,大唐敢动其一,则三家联动!
其实白琅等人还真不担心大唐因此而掀起战幕。放在宗派层面,几百龙牙卫把山围了,宗派也不敢反抗,即使高众多,可在强权之下一切都是枉然。
这便是朝廷与江湖的关系,江湖上的门派势头再大,也得服从朝廷约束,古往今来都是这样子。
然而国与国却不同,真要爆发战事,那大唐也不会贸然出兵,除非李家为此已经筹备许久,时也已经成熟了,只差一个由头。
他们真正担心的,还是那位掌珠公主
在过来的路上,楚雁行和符千笙都有:别看老八为人硬气得很,实际上却极怕老婆,老婆一,他就不敢二。
而且这位公主也刁蛮,掌珠掌珠,顾名思义便是赤照国的掌上明珠,一旦发起脾气来,连赤照国的国君都得赔礼道歉,可见能量有多大。
如今这位传中的掌珠公主或许正在杀过来,白琅等人很慌啊
猛虎般的女人他们倒不怕,问题这头母老虎是兄弟的女人!
加上烛承欢一看就是玩什么先斩后奏,他们不禁更慌。就怕杀过来的不是龙牙卫,而是这位掌珠公主,到那时该咋办?
众人到了山庄的大堂内,烛承欢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虚,很显然先斩后奏这种事对于他来已是家常便饭,他边吩咐下人安排寝房,边让下人守好外面。
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什么,他也好立即从密道跑路。
这所谓的风吹草动,烛承欢得随意,但所有人心里都有数,这就是怕老婆杀上门来吧,而且这架势哪是什么风吹草动,妥妥是狂风暴雨啊!
讲道理,你只是庇护弟兄而已,又不是秘密幽会三
白琅对此很无语,不禁想起当年那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老八,如今却成了看见老婆就鼠窜的怂包,真的是
这时,烛承欢望向了卸去伪装的公羊枫,公羊枫立即颤了颤身子,紧接吞吞吐吐:“八哥,好啊嘿、嘿”尬笑无比。
只见烛承欢二话不就大步走过去,旋即一勾拳,正中公羊枫下颌!
“啪嗒!”
可怜的公羊枫就这样被打飞了,整颗头插进了房顶的瓦片里,挂在那一摇一摆恍若个吊死鬼。
烛承欢爽利地拍拍掌,粗声粗气:“看见这家伙就来气,二哥,你莫要劝架,这是我与这子的私事。”
话到这份上,也就没人敢去将公羊枫拔出来了,而公羊枫也挂在房顶那不敢下来,哭饶着:“我错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嘛!”
白琅其实挺好奇自己不在的这百年里,公羊枫和烛承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以至路途上,公羊枫就一直在抖,问他缘由也不肯。问楚雁行和符千笙,他们就看了公羊枫一眼,然后“这子自找的,活该。”
然后想追问下去,公羊枫又阻止他们出来,好像见不得光一样。
真的好奇!
“二哥,我曾经了再看到这子,必扒了他的皮抽他的骨,罢了,他再不懂事也是我弟,今天看在二哥面子上先不计较了。听到没有!你就在上面好好反省反省,想想你之前做的可是人事?!”
“是”公羊枫惨惨地。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烛承欢语锋一转:“二哥,你就给句让兄弟我心里面踏实的话,若你要反,我现在就清点底下有多少人愿意跟我的,咱们大不了狠狠干他娘一场,也不枉此生了!”
楚雁行望向了白琅。
白琅“视而不见”,摸了摸鼻尖:“给我准备一间房,先审一审王时辰再。”
“这货?”烛承欢目光一转,落在被须灵押着的王时辰身上。此时王时辰也卸去了伪装,四肢全没了,光秃秃仅剩个头和躯干,被须灵一提着。
“听极乐文化传媒这位王大人影子贼多,前不久我才见了两个,现在这又有一个,看来传闻属实呐!”烛承欢有感而发。
然而王时辰依旧晕厥中,身上的禁制也没有解除,即使醒了也动弹不得。
“你们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前往山庄地下室的路上,白琅突然问。
跟在他身后的鹿幼薇和赵涿涿依然挺沉默,许是心事沉沉压在心头上,少了往日的活泼形象,但沉默归沉默,还是颇为好奇地东张西望。
通往地下室的路竟开在一座佛楼下,把供奉着的金身佛像挪开,便有一条可容三四人并行,斜斜往下延伸的阶梯。
可见佛楼只是一处摆设,地下室划分成了一个个单间,但里面都是空的。
白琅并不是想支开她们,这一次,他是真心心疼自己的两个徒弟。因自己的那些破事,竟把她们也牵连了进来,心里很愧疚,却又不懂该如何表达。
但鹿幼薇和赵涿涿连连摇头
白琅看在眼里,又见鹿幼薇一副欲言又止,便柔声:“有什么想的都可以出来,这儿并没有外人。”
这句没有外人其实有很大水分,比如朝暮游,又比如奉天养他们。但眼下都成了通缉犯,也都是因自己的缘故,于情于理,白琅也不好意思赶他们走了。
“”鹿幼薇张了张嘴,旋即言不由衷道:“没事呢,师父您先忙。”
白琅心知必须好好聊聊了,实话,他这师父太不合格了。可现在时又不对,无奈之下,便揉了揉鹿幼薇的脑瓜子,承诺道:
“你们家人不会有事,我可以保证”
“嗯嗯,我们相信师尊尊!”略昏暗的通道内,赵涿涿眸色坚定地。随之鹿幼薇也郑重其事点点头:“师父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并不后悔。”
白琅不禁哑然,其实他还未完,只是一句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服力,总要举点例子不是?
然而她们
不自觉间,白琅发自内心笑了笑,神色随之无比柔情。
看来我还真是捡到了两个好徒弟呢。他心道。
在一间拷问房里。符千笙撸起了袖子,法极其熟稔地将王时辰吊了起来,还是典型的烧腊吊法。
两道钩子穿过王时辰的锁骨下方,过程里面符千笙十分“讲究”,故意撤掉了由他种下的禁制。
也就是,此时此刻王时辰已经“醒”了,并且他也睁开了眼,怨毒地盯视着符千笙,死死咬紧牙关,并没有哼一声。
不得不王时辰这货也算条硬汉,脚全断,又给钩锁穿体,这种疼可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符千笙阴恻恻笑开,踱步走向墙边,在那挂了一整排的刑具,有些白琅都没有见过。
“八弟,你这环境不错,很适合我。”符千笙一边挑选刑具,一边发自内心般感慨。
“嘿,那是的,当年喊你跟着我混,你偏偏不来,现在后悔了吧?”烛承欢打趣道。
白琅却实在无法苟同他俩的“兴趣”,便侧目望向楚雁行,问:“前辈我记得您不是有个盒子?听师父过,那可是审讯用的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