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什么?这才是本体?
所谓的“盒子”其实是一种供物术,万物皆有灵,简单,便是这盒子已经成精了,衍化出了盒灵。
据传,这盒子本身的主人是位王家女子,因后宫清冷,她苦无倾述对象,便总是对着自己的首饰盒念叨。
久而久之,盒子就变成了该女子的专属听客。后来这女子因常年失宠,便吊死在了自己的寝房里。
而盒子也有了灵性,特别喜欢窥听别人的秘密。
王室里面“闹鬼”,自然就请来了玄门高镇压,降伏这盒子的高人念在它并没有作大恶,便收了并供养之。
这盒子经过供物术炼化之后,也就成了宝具。
它的作用,就是对目标种下层层幻术,以此窃取目标心中的秘密。
白琅见王时辰仅剩下半条命,真担心他会给四弟虐到死,岂不是血亏?灵一动就想到了这盒子,之前楚雁行还打算用它窃取公羊枫的真心话!
“盒子?”符千笙挑中了一种名为“鬼神笑”的刑具,这刑具像件衣袍,衣袍内附满了毫厘大的毛刺,毛刺上又涂满了某种植物的毒液。
只要给对方穿上这件衣袍,毛刺便会很不客气地扎进对方的身体,但这并不足以致命,毒液促使受刑者瘙痒无比,故而叫“鬼神笑”。
眼下王时辰断了双双脚,即使解开了禁制他也动弹不得,倘若给他穿上这件衣袍可想而知,届时他连挠痒也做不到。
鹿幼薇和赵涿涿可从未见过这世界有多黑暗,眼见符千笙阴恻恻的模样,她们不禁心里发怵,然而双腿仿佛扎根了,愣在原地木木的。
“你二哥那件物灵啊?”符千笙撇撇嘴。在这昏暗石室内,他那文秀的外皮之下,似乎有一头野兽苏醒了。
白琅情不自禁喉头一滑,他清楚,四弟老变态了,以前若不是有他,以及楚雁行镇住符千笙,符千笙分分钟也是人类的头号公敌。
此下符千笙显然要享受一番动刑的“乐趣”。尽管白琅并不认同,但还是可以理解,他这四弟,最大兴趣就是折磨人,犹如得了某种心病。
这“心病”时不时便会发作,以前是逮住妖后就丢给符千笙施虐,好满足他那变态的喜好,可现在
“对啊!”白琅连忙,随之望向楚雁行。
“没用,我给他种禁制时就发现了,这货身体里五脏六腑也有禁制,类似明魂术这些拷问法对他都不会有用。要不然他可会经络寸碎而亡。”
着,符千笙就要给王时辰穿“衣服”了,白琅急忙走过去,施展内视略略一查探,旋就微怔。
看来符千笙所不假,这货的体内布满了禁制,倘若遭受到幻觉、或深度催眠等攻击,企图以此窃取情报的话,这些禁制也会立即生效。
“那也不能动外刑,我怕他撑不住。”白琅表态。所谓外刑,即是指施加在皮肉上的酷刑,对应也有内刑,一般是指利用玄术折磨目标。
“兄弟请放心,我可是专业的。”符千笙很权威地。
“”白琅哑然。
也在这时,被吊在半空中的王时辰“桀桀”笑出声,那神情,完全不像是被俘的囚犯,满满的不屑。
白琅暗叫不妙,但反应过来时已经慢了半拍,眼见符千笙把“鬼神笑”披在了王时辰身上,他轻轻“哎”了声,暗骂你别挑衅四弟啊!
然而
在场知道“鬼神笑”这件刑具的人,都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可怕。一旦穿上了这件衣服,受刑者就会立即又哭又笑,紧接鬼哭狼嚎。
可王时辰却没有任何动静,符千笙微微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真是奇怪,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傲骨之人?”着,露出了迷之微笑。
“哼!”王时辰依旧很不屑:“我没有痛觉,更不会感觉到痒,不管你们对我用什么酷刑,那都是白费力气。”
“哦?”符千笙画了道纳符,从内拿出一个长方形扁扁的木盒:“那就先治好你,让你会疼,再慢慢伺候。”着,他打开木盒,并拿出一根寸长的针。
很显然,符千笙是不信邪了,打算通过针灸刺激王时辰的痛觉经络,好让他变回正常人。
“想要从我这套取情报可以!但我只告诉白良一个人!”王时辰大吼。尽管感觉不到疼,然而所受到的重创却很真实,他语气一激动,紧接就喘促不休。
白琅闻言,立即探出右拦住了符千笙:“前辈,正事要紧。”
“”符千笙脸色阴沉下来。
“四哥,这样如何,我这还有几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我去提出来给你消遣消遣?”烛承欢十分灵,连忙提议。
“前辈”白琅神色坚决地奉劝符千笙住。
“”符千笙很不爽地深深提了口气,随之轻叹:“行吧,真是扫兴,难得我来了兴致。”着,他将木盒收回纳符里,然后往门外走。
白琅望向其他人,以眼神示意他们先出去,但大伙似乎都不乐意。
“白良,这是我与你的事,闲杂人赶紧让他们滚!”王时辰大声催促。
“心有诈。”楚雁行提醒。
白琅笑了笑,虽不知王时辰为何支开其他人其实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哪怕王时辰告诉大伙他就是白琅,这也是迟早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所以他才没有特地支开楚雁行他们,可如今王时辰居然主动要求
“放心吧前辈,他现在就和废人差不多了,还能怎么样?”
“嗯,那我们在外面等你。”楚雁行有些艰难地启步。
白琅目送着他们离开,旋即一拳砸在空气里。但这一拳带来的,竟让空气犹如镜面般碎裂开,紧接整个石室内都蒙上了乳白色的光芒。
“这样可以了?”
此下整个石室都布了一层结界,不管他们什么,外面的人绝对听不到。
“嘿嘿”王时辰怪笑。
“吧。”白琅并没有什么耐心。
“白琅,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隐瞒真实身份?”王时辰。
白琅半眯起眼,微微咬牙:“你果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这可不是帮你。白琅,你苦苦隐瞒,难不成是害怕以前那些弟兄们知道你并没有死?不,不是没有死,而是你这个人,是我们创造出来的!”
王时辰突然异常亢奋,一边“嗬嗬”急喘,一边又:
“想不到吧?真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白琅?幼稚!你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是我们赋予你重生的会,可你,竟不懂得感恩!”
登时间,白琅懵圈了,什么鬼
“我们真的很纳闷,为什么你没有直接变成妖?不合理,这百年下来每一环节我们都精心筹备,容不得有一厘一毫的偏差,可你还是走偏了!”
“这段时间我们都在观察你,发现你得了入魔症,可愣是没有顺势蜕变成我们要的妖,为什么?”
“就因为你心里面那些艹蛋的情怀?不敢造反?死了还念及苍生?念及由你奠定的盛世?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很久,王时辰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白琅却很懵,一把揪住王时辰的衣领,另一只扯下他脸上的狐狸假面。
霎时间,他心头一突。
这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就如白纸一样。
“白琅。”王时辰的声音从狐狸假面那传了出来:“知道我们为什么突然要拘捕你?知道我为什么支开他们?是不是很想知道啊?”
白琅不禁屏住了呼吸,不,是忘记了呼吸。这特么都什么玩意啊?他看着中那张狐狸假面,空洞的眼窟里,竟还有幽幽的绿光。
“嘿”狐狸假面又传来了一声嬉笑,与此同时,王时辰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龟裂,转眼间就碎成了齑粉,散落一地。
“我会告诉你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听我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