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我要让你忏悔!
“白琅,你真非用她不可?”
这是个好问题,按照不羡仙的安排,白琅此行除了抢先一步阻止将军的奸计,和给楚雁行找回场子外,就是把仲羲的老祖和孟羲的族员一并拘押回去。
伯羲的族员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就算还有遗漏,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关键是仲羲的老祖不能落入青乌子的中,这是不羡仙再三叮嘱过的事情。
现在想来,这个比目老祖强也不强,但她的能力却又不容觑,一个是视野共享,另外一个是魅惑之术。
两大本领倘若能据为己用,无疑是莫大的助力!
白琅意味深长地望向楚雁行,道:“雁行啊,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时隔百来年,脑子也变得不大灵光”
“没有的事。”楚雁行连忙,虽不知道白琅为什么又这样,但他并不喜欢白琅妄自菲薄。
毕竟在他眼里,白琅是举世无双的英才。
源自于这种崇拜,他才会义无反顾地追随白琅,并心甘情愿退居于幕后。
“不不不”
白琅一步一步走下陛阶,来到楚雁行的身旁,望向大殿的门口,若有所思:
“控制舆论这套方法,我就没有想到,讲真,当我得知夜痕冒充我,去忽悠六弟他们,以及到处犯下血案,并把罪责统统推给我的时候,我脑子里面什么都想不到,就想去找夜痕和将军出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白琅你只是怒火攻了心,可以理解。”楚雁行道。
白琅失笑:“你我之间就不需要拍这种马屁了。”
楚雁行一本正经地望着白琅,似在:“我没有。”
“这么吧,利用这个比目老祖控制所有的王时辰,让这些王时辰分散在神州各个地方,只要有将军和夜痕的身影,我至少能立马知晓,然后就是过去找他们算账。”
“不过将军并不傻,应该会想到我的这一步布局,他也会非常谨慎。当然,就目前我的实力而言,即使可以半途拦截到准备搞事的将军,真要打起来也没有什么胜算。”
“视野共享啊”
白琅搓搓双,轻叹:
“我只是希望那些王时辰统统变成我的眼睛,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让前线的弟兄先撤回来了,外面太危险,我也不想让他们冒极大的风险去当这个刺头。”
“当然王时辰就好了,他们死不死,我不会怜惜。这话我就在这,免得比目老祖听到了,又来和我烦。”
着就看了一眼赤照王,此时比目老祖给到他的魅惑,已经渐渐失效,赤照王也已经清醒过来了,看见白琅望向他,他连忙表态道:“你放心,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白琅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就喜欢和这种求生欲极强的人打交道,省心。
没来由就想到了司马鞭鞭
白琅敛了敛神,“雁行,其实我真的要感谢你,是你控制舆论这套方法给到了我不少灵感。我想拉比目老祖入伍,就是看中了她这魅惑之术。”
“怎么?”楚雁行虚心请教道。
白琅笑了笑,道:“别急,事实胜于雄辩,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与此同时,才从青乌子那又获得力量的将军,离开了四周都是肠纹状石壁的密室后,他又来到了一处地底宫城的广场上。
这里是他当日从白琅中救走夜痕,又给夜痕疗伤的地方。
此时此刻,夜痕也在这,而在夜痕周围,又有无数多被锁链穿透琵琶骨,并给锁链捆缚全身,蓬头垢面的斗篷人。
他们正在“软禁”夜痕。
因将军正在忙,夜痕几度想要硬闯大殿,大殿里面,就是那间密室。
而无数多的斗篷人就堵在了夜痕的四周,不给他往前半步。
实际上,也是夜痕暂时还不想与将军撕破脸皮,否则,这些斗篷人又岂会是他的对。
看见将军走出了大殿,夜痕重重哼了声,道:“你还会出来啊,还以为你死了呢!”
将军又从女儿身,迅速便回到男儿身,还是虞扈常用的那张脸,对于夜痕尖酸刻薄的话,他无动于衷,调侃道:
“我要是就这样死了,你的复仇大计岂不是没戏了?”
夜痕盘坐在广场的地砖上,左晾在大腿间,右支着下颌,双目如刀,阴冷地盯视将军:
“我只想知道,你煽动翎**队攻打扬州,胁迫赤照王就范,配合你抹黑白琅是不是失败了?”
不久前,那奄奄一息的“翎国代表”先出现在了广场这,然后二话不就往大殿飘去,夜痕叫了她几声,却被无视了,自然非常不爽。
让夜痕更不爽的还是,“翎国代表”进去了大殿,他也想进去,却给这些孟羲的族人拦截了下来。
夜痕对大殿里面的事物很感兴趣。
可惜将军并没有邀请他进内观看的意思。
这无疑已经变成了两个人之间没法消除的隔阂,简单,就是夜痕并不相信将军。
然而将军对于他来又还有利用价值,故而才没有彻底翻脸。
“你所料没错,我们又失策了。白琅也去了京城,并在我险些就要成功时杀了出来。这回的分身也给白琅毁了,是我们太觑白琅了。”将军似检讨地。
“是你太觑他了,不是我。”夜痕纠正道。
将军不置可否挑了挑眉,自圆其道:“其实这也不坏,倘若他连反抗的余力也没有,那就真的太无趣了。”
夜痕额侧的某根筋抽了抽,隐忍着即将发飙的情绪,沉沉:“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获得力量?”
自从那本琅传现世,他打着白琅的名号屠城,却没有得到一丢丢的好处,也不能完全没有,可得到的力量,远没有一开始时源源不断涌来,这也让夜痕很愁。
将军信心在握笑了笑:“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绝对能办妥。我已经命翎军转攻界山宗了。”
“什么意思?”夜痕不明所以。
“看不出来吗?以白琅的心性,是绝对做不到滥杀无辜,他就是这样一个悠游寡断的废人,永永远远成不了大气候。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点,让翎军进攻界山宗——”
“我倒想瞧瞧,面对的是那些无辜的军民,白琅打算怎办?杀了他们?还是驱逐他们?呵呵驱逐他们没用,翎国女王已经变成了我的傀儡,一声令下,又会有源源不断的大军攻向界山宗。”
“期待不?心慈软的白琅,应该怎么处理这些无辜的军民?”将军乐呵呵道。
夜痕闻言,若有所思了几秒,然后问:“这和我能不能恢复全盛时期,又有什么关联?”
“我们可以制造大混乱。”将军愉悦道:“你要知道,就是因为这世上蝼蚁实在太多,而白琅又在意这些蝼蚁,才会作茧自缚,这也奠定了他终将失败,只是早晚而已。”
“白琅阻止了我利用赤照王,利用官方权威的力量抹黑他,那他应该也会给到赤照王一丢丢甜头。比方,帮赤照王平定雍州的叛乱。”
“这样一来,白琅万万不会想到,等他前脚一走,我们再杀进大唐的京城,我记得你们的八弟烛承欢,如今就在赤照王的麾下吧?”
“你继续以白琅的名义,去京城大开杀戒,干掉赤照王,再掳走烛承欢,你觉得,白琅会怎么办?”
“你可真坏啊”夜痕失笑,更蠢蠢欲动,似乎迫不及待就去往大唐的京城,杀!杀杀杀!
“彼此彼此。”将军谦让地拱了拱。
夜痕又问:“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白琅的那些弟兄,你直接拿出来威胁他就范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让他承认自己是个魔头,不难吧?为了弟兄的性命,他不可能会拒绝。”
其实就在夜痕顶着白琅的体貌,出现在当年的那批弟兄们面前时,弟兄们近乎没有任何怀疑,就接纳了这个“白琅”。
哪怕是公羊枫找上了当年的弟兄,想游他们到界山宗,弟兄们还觉得公羊枫是被妖魔鬼怪迷了心智。
然而当夜痕在各地大开杀戒的时候,六弟虞阳煦得知了,就立马找上夜痕对质,毕竟
在虞阳煦眼里的琅大哥,哪怕是天下所有人有负于他,白琅也不会以屠杀平民百姓,来泄愤
结果虞阳煦就给夜痕拘禁了,连同白琅的其他弟兄,此时此刻都在夜痕里。
倒没有过分为难他们,因还有利用价值。
“呵呵呵”将军低声笑了笑:“那就太没意思了,你也知道我们中握有王牌,最后胜利只会是我们。不过我要享受的是这个过程,你明白吗?明白吗!”
到这,将军用右包住了半张脸,神情癫狂至极。
“不能太便宜他,绝对不能,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忏悔,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