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天邪体的真相(六)
不心就给松鼠带偏了,白琅原本是急于得知鲁道子的下落,才不顾一切火急火燎跑过来,结果又因松鼠陆陆续续抖出来的劲料,险些忘了更重要的事情。
白琅很纳闷,这不起眼的松鼠,从招贤大会开始就跟在他的身边,只是为了观察他?
问题这对它来又有什么好处?
总不会因为无聊到爆,所以选择了平子,占个好位置吃瓜看戏吧?
只听松鼠:“这可是爷亏欠鲁老贼的,有什么办法?爷我也很无奈啊,只能代替他跟进这件事。”
“不管是双圣也好,耀也罢,其实这些事对鲁老贼来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可惜他不听爷的劝,担心你大师父不羡仙的安危,故而一直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爷我也看不过眼了,也就稍微帮他一把。”
“真就这么简单?”白琅不可思议地望着松鼠。
“仅此而已。”松鼠道。
“那鲁道子师父眼下在哪?”白琅忙问。
松鼠望向楚雁行,“在这子的身体里面呢。”
“我?”楚雁行依旧怔怔出神,似乎还未从之前的话题中回过神来。
“当日鲁老贼在你内景世界里修建的那座塔,你们以为就这么简单?”
“那不是鲁道子师父为了救雁行,不得已只能牺牲自己,以一座宝塔镇住雁行的内景世界,防止它再度崩坏?”白琅问。
“非也非也,鲁老贼为了救这子的确不假,那座塔的作用是为了巩固这子的内景世界也不假。不过啊这里面可是大有名堂呐!”
松鼠着,陡就将双捧着的松果掷向楚雁行。
楚雁行下意识想闪避,却又立马终止了这一念头,毕竟他清楚,这松鼠理应不会对他不利。
松果就这样直接砸中了楚雁行的胸膛,神奇的一幕紧接发生了!
按理来松果只会弹开,然而它却没有,竟然转眼间就没入了楚雁行的身体里面。
也在这一霎,楚雁行的胸口正中,迸射出了一道琥珀色的光束。
仿佛是松果击穿了楚雁行的胸口,楚雁行自然吓了一大跳,白琅也暗暗吃了一惊。
“这又是?”白琅焦急问。
“来吧,随爷我过来!”声落,松鼠就灵活一跃,整身投入到那琥珀色的光束中,然后就好像被吸进漩涡般,速速没了影。
白琅也在这一刻感应到了一股莫大的吸附力,正拉扯着他靠近楚雁行。
而楚雁行的双眼已经浑白色,看起来仿佛是被蒙蔽了心智,中了邪般没有任何反应。
白琅没有抵抗这股吸附力,也学松鼠那样,整身投入到光束之际,也迅速便,转眼的功夫就换了个地方。
这地方对他来却不陌生,是楚雁行的内景世界,只是这回楚雁行本人居然也在场,看情况还是比他更早进入这奇妙的世界里。
松鼠站在楚雁行的左肩上,等鹿幼薇和赵涿涿也进来了,它就跃到了鹿幼薇的右肩,发号施令般道:
“齐活了!走,爷带你们去会一会鲁老贼!”
这内景世界大不大,也不,四周群山密布,却不再是光秃秃的,绵延连贯的群山都披了一层绿衣。
整个环境绿意盎然,让人眼前一亮。
不远处,一座琥珀色的宝塔悬浮在半空中,宝塔有八个角,每个角落又有一条粗逾十来米的锁链,拉的笔直的,一直衍生到视野的尽头。
就好像牢牢钉在了这个世界的边缘,八条锁链一起绷紧,便将宝塔提了起来。
松鼠站在鹿幼薇的肩膀上,催促着鹿幼薇往前走。
鹿幼薇望向白琅,白琅微微颔首后,她才开始启步。
于是就由鹿幼薇带路,众人紧紧跟在其后,来到了宝塔的正下方。
“鲁老贼!鲁老贼!爷我来了!赶紧开门!!”松鼠大喊。
当日白琅离开楚雁行的内景以后,就再也没有进来过这地方,没有什么为什么,没事跑别人的身体里面,有病吧?
白琅顶多就是通过洞幽之瞳,确认楚雁行的内景世界没有再崩溃,却不知道宝塔已经悬浮在半空了,明明之前离开时,它还稳稳扎根在内景世界的大地上。
白琅昂头望向宝塔,也在这时,宝塔的门缓缓开启,从内走出来了一个高大的人。
“鲁师父!!”白琅顿时惊喜万分。
惊是松鼠原来真没有骗他,在他眼中的正是鲁道子本人。
喜自然是鲁道子没有死了!
他连忙踏空而起,直接奔向鲁道子那,仔细一瞧,却发现鲁道子的身体,就和当日即将消失时一模一样,半透明的,光线毫不客气就穿透了过去。
狂喜瞬间被浇灭了几分,白琅整颗心都拧成了一股,他不敢问,不敢问这又是什么个情况?
至少在这一刻,鲁道子的确还活着!
所有对他有恩的人,白琅都铭记在心,再次看见鲁道子,藏于心底里那股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情绪,终于还是爆发了。
白琅没有忍住,眼眶立即就湿润了,有很多话想,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起,主要是他失声了,嘴巴在动,却没有声音。
鲁道子笑了笑,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欣慰的神色,缓缓道:“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白琅,你终于成长起来了。”
着他便抬起,想放在白琅的肩膀上。
这是前辈对于晚辈,亦是师父对于徒弟的一种肯定的态度。
可是,鲁道子的却穿过了白琅的身体,就和当日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只是想拍一拍白琅的头,很简单的一件事,可对于鲁道子来,却是一种奢侈。
鲁道子的笑容顿时苦涩无比,自嘲道:“罢了罢了,你不羡仙师父一切安好?”
白琅连连点头,“大师父他一切都好,就是法身遇到了一些意外,不过在您创造的那个世界里面,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你能再次来到为师面前,明鸿蒙告诉你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鲁道子的笑意再次转暖,和煦地问。
“对!可是徒弟我搞不懂啊,为什么您明明还在,却要连我都瞒?还有那只松鼠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白琅语无伦次道。
鲁道子笑出声,“焦躁什么?”又望向在鹿幼薇肩膀上站着的松鼠,“鸿蒙,把外面的事情分享出来吧。”又摆了摆,“先进来,让为师给你好好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