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他的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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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对于界山宗来,一直有个悬案困扰着每一个人,俨然来不仅仅只是界山宗,其他门派也是。

    距离眼下挺遥远的某一天,像界山宗这样的大门派的宗主,突然都遭到了一名神秘人的殴打,没有夸张的成分,正是殴打!

    还是在自己的地盘里面,就拿界山宗来,想要进入宗主的住地哪有这么简单?就算是当时候赫赫有名的杀,也得避开界山宗而走。

    但就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越过了森严的守卫,直抵界山宗宗主的住地,然后就将白琅的师爷狠狠殴打了一顿。

    一边殴打,这人还一边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鬼知道你是谁啊!!

    就这样,当时候的界山宗宗主对此事秘而不宣,毕竟自己居然被殴打了,这事出去岂不是笑掉武林同道的大牙?

    白琅的师爷也因此变得郁郁寡欢,就和前不久他的师父无涯子一模一样,那张脸布满了阴云,变得沉默寡言,终日只知道闭关,也不见客。

    后来还是在无涯子的再三缠问下,白琅的师爷才告诉了无涯子这件事,并要无涯子一定要查到殴打他的人是谁。

    那时候白琅的师爷已经病入膏肓,心病,没得治,或许也是弥留之际,神志不清,才将尘封在心底里的秘密了出来。

    无涯子在自己师父面前立下毒誓,有生之年一定会找出这人出来,于是他开始了四处找人比武,要争那天下第一,企图将当年殴打他师父的凶找出来。

    无涯子又经过了筛选,最终锁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李殊,毕竟只有李殊,大概才有在短时间内,完全压制他师父的能耐。

    无涯子越看李殊越不爽,认定了当年的那个凶,一定是李殊蒙着面干的。

    至于动,李殊不一直想让上清宗成为天下第一大派,像界山宗这样的存在,自然是李殊计划中的绊脚石,动实在太充分了。

    到了白琅这一辈,无涯子是直接告诉白琅:“李殊当年凑不要脸,趁你师爷不备,蒙着脸潜入界山宗后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了你师爷,这个仇,绝不能忘!”

    白琅当然相信自己的师父不会歪曲事实,也就看李殊很不爽,而且李殊这老头天生就有个奇怪的体质,就是看他很不爽,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大概就是

    白琅当年找李殊对质,问:“喂!你是不是将我师爷给打了?”

    李殊却回:“有吗?哦,太久远了,武林之人,偶有摩擦实属常事,怎么了?”

    白琅于是就将李殊的孙子给打了。

    然而白琅根本想不到,当年殴打他师父的歹徒,竟然会是朝暮游!!

    当然不会想到,毕竟他师爷健在的时候,朝暮游应该还未投胎吧?再了,他一直认定了凶就是李殊,也就没有再怀疑过其他人。

    白琅怔怔出神望着朝暮游,脑海间浮现出不久前无涯子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出,大声质问:“你和我师父也交过?”

    朝暮游很费解白琅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他他自己的故事,他都没有因为往事而情绪波动,反倒是白琅激动了,真是莫名其妙。“是你师父先动,我没有伤他。”

    白琅深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师父这么顽强,就算被打自闭了也不会有事的,嗯,现在应该又去闭关了,嗯

    过了会,白琅坐回椅子上,“你要弄明白自己是谁,干嘛要偷袭别的门派的门主?”

    朝暮游坦言道:“像贵宗这样的大门派源远流长,贵为门主的也一定见多识广,我当时候就想着,他们一定可以从我使出的招式,判断出我到底是谁。”

    白琅无言以对:“”心道你还真是个大聪明,他又问:“所以你没有得到答案对吧?”他现在总算知道这货怎么总是用面纱遮住脸了,看来就是亏心事干得太多。

    朝暮游幽幽一叹。

    白琅一点也不同情他的遭遇,毕竟这货是耀!冷冷问:“那你怎么不去殴打李殊?”

    朝暮游苦涩一笑:“你可以继续听我完我的故事了?”

    白琅微点头:“你。”

    朝暮游右搭在椅把上,食指尖轻轻磕动椅把,很快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那时候他通过学习和观察,很快明白到了一个道理。”

    “像界山宗这类门派虽然鼎盛于武林,但也只限于武林,在朝廷眼里,始终都是不服王化的存在,但是朝廷又没有办法灭绝它们,只能利用它们互相牵制,为止微妙的平衡。”

    “但李殊不同,很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李殊了。只是李殊身为朝廷重臣,却不是他对付一门宗主这么简单的。”

    “他害怕惊动了朝廷,更害怕被朝廷惦记上,他需要一个妥实的藏身之所,这个藏身之所便是人多的地方。”

    “他有各种办法敛财,那时候要见李殊一面,还得竞价。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会,只是想找李殊算一卦。”

    “听李殊这人卦象无双,前世今生都能给你算得一清二楚,也因此深受当时候的帝皇倚重,他找李殊算卦,可是李殊却拒绝了他。”

    “你知道理由是什么吗?”到这,朝暮游突然问。

    白琅一边嫌朝暮游实在太啰嗦了,一边随口回道:“李殊嫌钱不够?”

    朝暮游微微摇头:“李殊告诉他,你不属于这里,至于你是谁,我不会问也不想问,你是一个祸端,但我没有这个能力度化你,你走吧。”

    白琅调侃道:“李殊难得了句人话。”

    朝暮游没有理会白琅的暗讽,兀自道:“他并不肯放弃,一直缠住李殊问,因为李殊似乎知道他是谁,这也是他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然而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于是离开了京城,又回到了罕见人烟的大山里面,想着要不就得过且过吧。”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就好像隐士一般活着,除了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外,倒是活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毫无征兆的,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他想起了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敌人,就是你们九族。”

    “他还想起了就是九族导致他失忆了,落魄地游荡在人世间,像个孤魂野鬼。他也想起了自己和九族的恩怨还未清算完,九族可能就在附近监视着他。”

    “他为自己以前的谨慎感到庆幸,至少浑浑噩噩走过来,倒没有被你们九族发现。他于是开始了寻找九族,因为他知道,这所谓的九族,一定知道他的身世。”

    白琅不知道些什么好,便选择继续聆听。

    朝暮游顿了顿,脸上神色很是感伤,但在白琅眼中,这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被双圣打失忆了,也是活该。只听他又:

    “那时候恰逢各地大乱,各地义军揭竿而起,白琅,其实他和你,在那时候就有过一面之缘。”

    白琅微微一怔,“有吗?”

    朝暮游轻笑:“你当然不会记得了,那时候你和你的弟兄们加入了李氏一脉,成为了一把尖刀,无所披靡,好不威风,怎么可能记得有他这么一位无名卒?”

    白琅不敢苟同道:“你还无名卒?那这天下所谓的高恐怕都是蝼蚁了。”

    朝暮游不置可否:“他是看着你推翻了武朝,那时候他发现了武殇帝在研究妖,一路摸索,找到了好几处由他修建的地下宫城。”

    “他还发现了这所谓的妖,其实和九族有莫大的关系,但他同时又很忌惮九族,更不知道九族的人在哪。于是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