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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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丹宗、十方宗在内的几个宗门, 有点想发疯。

    沽墟秘境, 那是老祖们都去探查过的,谁都知道那是个了不得的上古大能的洞府。

    但是,一个洞府的价值, 如何能够同宗门的年轻一辈子弟相比?

    在沽墟秘境崩塌的时候,几大宗门全都炸了。

    别是元婴修士,就是平时难得露面的老祖们,都来了不少。

    能够瞬移的老祖们,赶路的速度非常快。哪怕是距离比较远的几个宗门, 有老祖们出手,不到盏茶时间,就全都到达了沽墟秘境的出口。

    曾经的一片普通的山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泽国。

    距离最近的丹宗的修士们, 正在周围做善后事宜, 见到老祖们到来, 有一名元婴修士飞上前将事情明:“沽墟秘境崩塌,所幸弟子们全都无碍,刚被带去我宗南峰检查。老祖们若是挂心,可随我移步。”

    丹宗南峰是什么地方,别是友宗,大部分修士都是知道的, 没谁愿意在身体没病没痛的时候去那里。

    老祖也不愿意去!

    当下就有一名老祖干笑两声道:“交给南峰的师兄师姐, 自然是能够放心的。”

    另一位老祖赶紧附和:“是啊, 太放心了。咱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 就不用去添乱了。”

    其余的老祖们也纷纷赞同。

    丹宗的元婴修士自然要客气一回:“老祖们还是去看一眼。哪里能到了咱们的家门口,不进去坐坐的?”

    “不不不。”

    “不用不用不用。”

    崽子们没事就好,就算有什么事情,在南峰也出不了什么事……咳,反正出南峰的时候肯定没事。

    “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道神念突然传过来:【过来。】

    元婴修士只觉得神识覆盖的区域一空,几名老祖瞬间不见了踪影,想也知道是去了哪里。

    这些老祖们兴师动众地过来,现在最担心自家的弟子门人的安危证实只是虚惊一场;那么接下来的关注重点就是沽墟秘境的洞府。

    沽墟秘境被发现迄今,已愈千年。

    不知道多少修士曾经前去探访,他们自然也都去过,然而从来没有发现过洞府。

    现在沽墟洞府既然现世,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对其中的利益倒已经不看重,反倒有一种类似故地重游的感觉,看看自己年轻时候错过的风景究竟是什么样的。

    丹宗的老祖正双手抱胸站在一片紫色宫殿的上方,看到突然出现在附近的几名别派老祖,自然道:“都过来看看。”

    宫殿的阵法早就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损耗殆尽,又经历了秘境崩塌,现在的宫殿比席子默见到的还要更破败一些,但依靠着强横的材质和结构,依旧能够保持住主体建筑的大致完好。

    全部由紫凰石构筑的宫殿,非常震撼。哪怕以他们现在的境界已经用不着紫凰石,也不得不折服于这种大气磅礴。

    一名老祖不由得感叹:“不知上古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其余老祖也纷纷心向往之。

    如今的世界距离上古已经极其遥远,只能在少数留下来的残本古籍中得窥一斑。

    那种珍贵的灵植俯首可得,珍惜的灵脉纵横交错,到处都是强横的妖兽和仙人。

    一众老祖们很快就商议完毕,最后决定:“德水师兄选一块地方,咱们把宫殿搬过去参悟?”

    被称为德水的老祖,正是丹宗的。

    沽墟秘境的利益虽然长期由几大宗门瓜分,但是谁都清楚,这秘境的所有权还是在丹宗手上。

    这一点和他们几大宗门的一些秘境类似。

    对他们来,紫凰石是无所谓的,但是还能隐约看到的阵法痕迹,却十分珍贵。尤其是对精通阵法的十方宗来,若是能够从中参悟出一二,对以后去一些上古遗迹历练,甚至于提升自己的阵道,都大有裨益。

    几位老祖都是利落人,各施手段,很快就把整片宫殿托起,迅速安置到了丹宗的一片合适的地方。

    与此同时,能够在南峰好吃好睡的人,除了南峰弟子之外,大概就只有一个席子默了。

    席子默因为在秘境遭遇到的“沉重击”,目前在南峰接受入院治疗。

    话是这么,实际上并没有人敢管他。

    人家是苗师伯罩着的。在别的修们正在接受从头到脚的各种需要和不需要的检查的时候,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一些特别可怕的东西。

    田明找过来的时候,席子默和苗师伯两人各自拿着一个花雨空石的酒坛子,往白玉酒盏里各自倒了一盏血酒。

    席子默的血酒清澈透明,比之早前没酿造好的时候,颜色要更浅一些,散发出清爽的酒香、果香和花香融合的香气。

    “这一坛我用的是灵花露水,要用和灵果同一种灵花的。花香和果香能够更好的融合,相互之间的灵气也不容易发生冲突,反倒是会相互交融,起到更好的效用。下一步,我准备选取专门食用同种灵花的妖兽血来酿造,到时候出来的血酒,效果应该会更好。”

    苗师伯的血酒呈现出浓稠的绛红色,酒香凛冽,血腥味也同样浓重:“你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什么大用处。我这个血酒,经过这段时间的试验,最适合金丹期和元婴期饮用,对于出窍期也有一定的作用。在对腑脏的强化和修复方面,有着非常突出的表现。”

    席子默看了看苗师伯的血酒:“看上去不好喝。”

    苗师伯不以为然:“这是药酒。药,能治好病就行,谁还敢嫌药好喝不好喝?”

    现在整个丹宗,只要是试过她血酒的人,哪一个不是哭着喊着想要一坛血酒备着?不然她那么多酿酒材料怎么来的?

    席子默点点头:“您的很有道理。”

    看来以后除了给他家美少女娘酿造的血酒之外,其余的都不用特别考究,保证基本功效就行了。

    他突然看到等候在一旁的田明,对他招招手:“什么事?”

    田明这才上前来,先给苗师伯行礼。

    苗师伯挥挥手:“你们自去。”

    席子默就带着田明告退,回到了他在南峰高级疗养院的住所——一处单独的精致院落,周围灵花遍地,灵泉内一条条色泽艳丽的龙鱼来回游弋,见到席子默到来,纷纷把脑袋躲到莲花叶子底下,完全不顾的莲叶根本着不住它们肥硕的身躯,尾巴全在外面。

    席子默“嘁”了一声:“看着就不好吃,怕什么?”

    这些鱼一看就是人喂养出来的。那么大的鱼,安于这么一方的池塘,缺乏锻炼,肯定鱼肉松散,完全比不上山谷大湖里出产的鱼肉紧实鲜嫩。

    田明瞪眼:所以你还真动过这些龙鱼的念头吗?

    他看看周围没外人了,才道:“夫人问你要不要去参加梅雪姑娘的婚礼?”

    席子默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梅雪是从成王府跟过来伺候他娘的丫鬟,应该还是关系不错的那种,是过来找情郎的。现在既然要成亲,那就是情郎找着了,看起来还不错。

    既然清渠让田明特意过来问了,那他还是出席一下。

    “什么时候?”

    “明日。礼都已经备好了。”

    “好。”席子默就跟着田明去席紫夏那边。

    清渠这些天一直住在那里,席子默刚从秘境出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

    当天清渠并没有什么,第二天一早,田明带着两人一起出发的时候,席子默才迟钝地察觉不对劲:“怎么不高兴?”

    要昨天的清渠只是平静,现在的表情已经可以是阴郁了。她微微蹙起眉头,声道:“也不是不高兴。只是……唉,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席紫夏没有跟来,只准备了一份礼物,借了自己用的马车给他们。田明在外面驾车。现在车厢里只有他们母子两人。

    清渠原本不想和儿子这些,但是有些话她憋在心里面实在难受:“你文滨……就是梅雪的情郎,都和梅雪已经断了好久的联系了,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梅雪来了之后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突然就要成亲了!”

    丹宗和成王府确实相隔遥远,但是通信方面的阻隔并不是那么严重。

    哪怕本人不能回府,托回去的子弟捎点东西,每年三五回还是很简单的。

    文滨本身就是长袖善舞的性格,否则也不会替自己主人看守店铺,哪怕受限于资源,店铺的规模不大,也确实比一般的杂役弟子要过得好一些。

    成王府中对婚嫁向来宽松。很多仆役都是自己看对眼之后,和主家报备一声就行。府里还会给一份不错的礼。

    按照梅雪和文滨两人的感情,若不是文滨早年追随主人到了丹宗,其实早就已经可以成亲了。

    后来虽然文滨在丹宗做杂役的时候确实没条件,但是在他在坊市站稳脚跟之后,也早就可以把梅雪接来。

    在两人往返的信件中,他们也确实做着这样的算,但是突然之间就没了下文。

    如果来了之后,文滨是遭遇了什么意外,清渠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还突然要成亲,这就非常非常奇怪了。

    席子默一听,就不想搀和。这种别人家感情的事情,外人只能看看,千万别干涉。

    他只能道:“到了之后看看。”或者是有什么问题,但是人家不跟清渠呢?

    又或者是,确实是有问题,清渠看不出来呢?

    两个人简单交谈了一番,外面就传来田明的声音:“夫人、少爷,到了。”

    清渠感慨了一番:“三姑娘的马车真快。”之前她来的时候坐的纸船或者飞花,都得好久呢。

    席子默先下了马车,把清渠扶下来,抬眼量周围的环境,倒是和他们刚开始住的地方有点像,只是房子更加密集窄,道路也更窄。

    周围倒是非常干净,也充满了生活气息。

    街道的一旁,一间有着两间门脸的店铺外,挂着一面写着“杂”字的店招,店招上也扎着一朵大红色的绸布花朵。门口用红纸金字挂了告示,写明今日是文滨和梅雪的大喜之日,闭店三天等等。

    店内已经热闹非凡。

    一名穿着红色喜服的俊朗青年笑呵呵地从屋里走出来,见到他们一行人,赶紧微微弯着腰快步走来:“清渠夫人,您可来了。快去陪陪梅雪,从昨晚就在要你陪着呢。”又对田明行礼,最后才用更加郑重的态度对席子默行礼道,“这位想必就是默少爷?快请进屋。”

    席子默眨了眨眼,也不吭声,鸡爪棍瞬间放大,把文滨整个人一脚踩在地上,尖锐的爪钩牢牢锁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田明和清渠一惊,往来的宾客也大惊失色,刚呼呼喝喝地围过来,就听那陌生少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