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为君乃男人
落尘不见璟尧,问明他去处后才知他灵力衰竭一事,心想他无论遇到何事都自己承受,从来不愿自己忧虑半分。
心想他自是处处为我考虑,但是两人既在一处,便该当生死共之,可他却总是如此见外,丝毫不愿将任何困苦告知与我,却又怎见患难。
落尘进入营帐,趁璟尧全神贯注凝结灵气时,在他身后盘膝坐下,运功相助他凝结元气。
璟尧感受到落尘浑厚的灵气从她体内慢慢涌进自己体内,却是无比的受用,可自己作为男子,岂肯就受尘儿的灵气,便劝阻道:“如今那金采妮已成新一任宗主,你与她想必定有一番大战,你该当保存实力才对,不然你我二人灵力都衰竭,却又有谁能制服得了她!”
“你我既为夫妇,该当艰难共之,你灵气衰竭,倘若遇到强敌,不能敌之又怎么办?你舍不得失去我,难道我便舍得失去你么?”说着时眼泪簌簌而下,却是为他灵力衰竭而心痛。
璟尧面上却是漾起温暖满足的笑容,真恨不得此刻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好生抚慰一番,可正欲转身时却被落尘喝止道:“静心,不许动妄念!”
璟尧只得乖乖地听命,闭目进行运功,他感觉到尘儿的魂气进入自己体内后,便将自己置于身这浩瀚宇宙之中,而身体仿佛像一道磁铁,源源不断地将宇宙中的灵气引入体内,身体一点点地开始变得温暖,最后仿佛拥有了拔山倒海的力量般,浑身都有些膨胀,他开始惊叹尘儿的魂气,心想自己这夫人可真是了不起,不仅能在短短时间内成神,而若不是进入了她的寰宇感受到她魂气,他都不知道她已强大到这般程度。
只是与那金采妮相比又若何呢?璟尧不敢去想,毕竟那裂天的魂气经历了上千年的沉寂,一朝喷发,便势不可挡,没有亲手过招谁也不知道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
两人运功六个时辰后,璟尧便感灵气已恢复不少,便收了气息,阻断了尘儿的魂气,将她从身侧拉起,紧握着她双手,郑重其事地道:“如今危难稍解,飓风也过,夫人可曾想好,到底是与王廷抗争到底,还是偏安一隅?”
落尘心中总是犹疑不定,她从小跟着师傅修炼,可师傅总是教授她许多兵法以及治国之策,她小时便很是疑惑,心想自己只是修道何须学习这些,现在才明白师傅是该当知晓有朝一日自己可能会走上皇权之路,所以才这般敦敦教诲,可是从知道自己公主身份后,她并没有太强烈的欲望与龙毓晞抗衡,一直以来都只希望和璟尧一起避世不出,可如今龙毓晞依然是步步紧逼,甚至放任魔族不管也要对她先斩草除根,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不争是不是贻害了这天下?她一时也无法立刻做决定,只得道:“我们先想法解了金昭城的危难再说,子崎和盈秋还有几位师兄在那里,我很担心他们的安全!尤其是子崎!”
子崎身为世子,金昭城下一任城主,金采妮既然占了金昭城必然不会留着对自己权位有威胁的人存在,所以子崎目前的境况想必很是危殆。
“目前我们虽有一万多将士,但是这些将士刚刚才收编,未必还能完全听令于我们,并且这些兵士跟着洛图这样的将领,想必也养成了贪生怕死的性子,倘若此时就与魔族对战,恐怕这些兵士会卸甲而逃,还需等时机!”璟尧知道落尘担忧金昭城,但是他却不能莽撞,毕竟这关系到众人的生死!
“我也知道,那洛图逃走后势必会再重来,如今我们徒有一万多士兵,却无城池作为根据,就犹如散兵四处奔逃,如此下去迟早会被敌手所灭,而夺下金昭城,相信子崎定会将金昭城暂且交于我们作为养兵之地,这才有资格跟王廷抗衡,若不然,一切都是徒劳!”落尘冷静地分析着。
璟尧静静地瞧着落尘良久,欣慰一笑,手穿过她黑发,温柔道:“所以你终还是决定奋起反抗了?”
“这条路充满荆棘,你愿跟我一起走吗?”落尘抬首望着璟尧的如星辰的双眸,温柔似水。
璟尧低下头,轻轻地吻住落尘,这一次落尘没有反抗,而是微微闭上眼迎接着他的吻,两人缠绵些许后,璟尧用双手捧着落尘面庞,额头抵着她的秀额,浅浅一笑:“夫人所往,为夫誓死相随!”
落尘轻盈一笑,柔情无限,心也安定下来,想着若有璟尧相伴,此生仿佛无论遇到何事自己有无所畏惧,有时真感谢上苍,将他带到自己身边,给予了她无限的力量。
“在这之前,我想像南岳郡借兵,有他们相助,解除金昭城的危机才事半功倍!”落尘这一日虽还纠结于到底是否要与王廷对抗,但对如何救助金昭城的事丝毫不曾懈怠,一直在思索着到底该如何才能解除危难。
璟尧眉头微皱,将落尘有些被海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理顺,“南岳郡的城主慕蒙敬性格顽固,向来唯王城马首是瞻,恐怕要让他们相助我们倒是万难,并且他的长公主慕宸好像还是龙毓晞的徒弟!”
“你虽然是头鹿,却没想到对这些事消息倒是灵通得很!”落尘想他变化成人也才没多久,灵智却属上层,倒实在令人钦佩。
“你真当我们神鹿族的神鹿是凡间的麋鹿了?天灵山有汇集天下奇书的藏经阁,我们神鹿只要资质上层的都可进入藏经阁阅览群书,从上古时期到如今天下,都能知晓!”璟尧点了点落尘鼻头,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哦,倒是我小瞧神鹿了!”落尘泯然一笑,这一笑玉容如花,瞬息绽放,带着淡淡蕴香,让人不由得沉醉。
“恩,看来夫人小瞧我的地方很多啊,不妨现今就让夫人瞧瞧为夫其他地方的本事如何?”说着便将她横抱而起,然后捏了个决,将营帐四周布下了结界,外人既进不来也听不到帐内的声音。
落尘心头一慌,忙推搡着想挣脱开,却被璟尧紧紧按住双手,将她放倒在地上,压在身下,顿时落尘动弹不得,嗔怒道:“你这又是做甚么?”
“不做什么?夫人这许久都不曾顺从夫君,看来是不想尽作为妻子的义务,今日我便提醒下夫人,夫君即便是头鹿,可也跟寻常男人一样,是有所需求的,并且需求还很满!”随后没等落尘开口责骂便一下深深吻了下去,随后缓缓脱下落尘裙褥,露出她光洁玉润的肌肤。
而璟尧也变了个术法,将自己衣衫除去,贴着落尘心口之上,感受着她绵软温暖的身体,还有发间清香气,顿时意乱情迷,无法再抑制心中的情动,深深地轻吻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如玉脖颈,她每一寸肌肤。
滚烫的唇间的温度让落尘觉得如被闪电击中一般酥麻不已,慢慢地浑身也燥热起来,开始迎合璟尧的亲昵,双手环抱着璟尧脖颈,柔情无限却也娇羞无限。
“给我生一个孩子,可好?”璟尧亲吻着落尘耳垂,吹着气让落尘麻痒难耐。
“待大事一了再说!”落尘觉得这时候不是考虑孩子的时候。
“放心,若你有了小团子,我自此后护你娘俩安好!并且,与龙毓晞抗衡,谁先有纯净血统的子嗣想必才更能赢得民心,不是么?”璟尧觉得自己身为神鹿族圣君,落尘又是真正的嫡公主,所生下的子嗣自然血统纯净,而龙毓晞虽然也是鹿族和王族后人,但毕竟血统没有落尘纯正,而今她又没有灵力上层的神鹿与之婚配,自然还不能有子嗣,若是没有血统纯正的子嗣后人,对于王位来说也是一大阻碍!
落尘完全没想到这层,有些疑惑地看着璟尧,心想原来他早就有反抗王廷之心,只是碍于她起初并没有争权夺位的心思,所以才一直忍耐,如今知道自己走上夺权之路,他便开始绸缪。
或许这确实是个向天下证明,她才是纯正血统的好方式,更何况,她确实也想要个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这样便不容任何人再介入他们二人之间。
落尘不再丝毫反抗,娇羞地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好生待我娘俩!还有,轻点!”璟尧魅而一笑,温柔地用手臂抬起落尘后颈,“上次是夫君太急躁,这次必会让夫人满意!”随后深深吻下。
落尘犹如整个身体跌入了大海,不住地往下沉,往下沉,身周犹如有许多灵鱼在环绕着她,轻轻地啃噬着她的身体,让她觉得麻痒不已,却又是无比的舒服,而仿佛又有许多灵鱼游进自己身体,在身体里蔓延生长,感觉暖暖的,无比的舒服,她睁开眼看着那点点星光,身体又仿佛置身于浩瀚,身周的灵气在不住涌动,将她紧紧包裹在内,温柔地抚摸着,撩拨着,最后一点一点地占据,让她如沐春光,如享暖阳。
最后觉得困意上来,微闭双目,躺在了璟尧的胸膛之上,沉沉睡去。
璟尧搂着怀中的她,将长袍住她赤身的身体,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心里觉得很是满足幸福,最后亲昵地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呢喃着:“尘儿,自认识时我并不知你真正身份,可还是与你血誓,自始至终我都不曾后悔,你呢?”没有回答,只有甜甜地微笑,仿佛正在做着一个好梦,梦着有一头鹿子站在她的面前,那鹿子闪着光芒,硬要让她骑在它的背上,落尘奈不过,便坐在它背上,然后那鹿子带着它飞奔,风撩起她的长发,感受着它的力量,顿觉好安心。
待到夜晚时分时,落尘才醒了过来,落尘见天色已晚,心下大惊,忙穿好衣衫让璟尧收了结界,出了营帐。
可刚一出营帐,却见聂臻和侯云还有九书等人在候在此处。
聂臻仿佛明白他们在干嘛一样,脸色有点微红,咳嗽几下佯装不知,叮嘱道:“那个,公主圣君,大军已准备好,可立刻出发,不知现下我们该如何作为?”
“你们一直在这里守着么?”虽然结界阻隔了声音,但是落尘想到他们一直在营帐外,却还是不由得脸一直红到了脖颈处。
聂臻又咳嗽了几声,而侯云尴尬地转过头去,九书则冒冒失失地摸着头,大气道:“一直在啊小师祖,你和圣君在营帐内做甚么,还要布下结界?”
落尘觉得有些气结:“我们在运功,额,不能被打扰,否则会走火入魔!”落尘极力冷静着不让九书再问下去。
恩,运功,确实是在运功,璟尧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让落尘更是恼怒,杏眼圆瞪,深深地剜了他一眼,璟尧凑近落尘耳侧,低声细语道:“若以后真的成了一国之主了,夜夜都有侍女宫人服侍在侧,夫人得先习惯,不必大惊小怪!”
此刻落尘的脸更是红得比那焰火都要艳上几分。
聂臻一拳打在九书身上,觉得他这榆木疙瘩般的脑袋实在有些不够用,不阻止不知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忙得正经道:“公主圣君可是商议好了对策!”
“我夫人说想去南岳郡,求见郡王,看能否请他一同出兵相助!”璟尧对此决策也不知是否正确,但是不管怎样,尘儿既然如此做,想必定有她的道理,也就不反对。
聂臻眉头微皱,“这…这郡王与王城同气连枝,恐怕…”
“先去再说,魔族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南岳郡,大难临头,想必他郡王再与王城怎般亲热也决计不会枉顾自己城郡生死!”落尘颜色凌厉,此刻看来却有种不容众人抗拒的威严。
聂臻见义妹这般神态,心有所动,随后便明白了她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意志,要走上皇权之路,若不然绝不会去碰南岳郡。
他心下欣慰,因为他觉得,这天下原本便该是她的,如今只不过是夺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