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伤了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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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勍俯冲下去,突然间邪魅一笑,手持灵剑,便直接朝清远的下体处刺去:“你敢娶我的女人,今日我乐勍便让你做个废人!”清远大惊失色,忙飞掷出碧寒剑欲挡住对方的来剑攻势,可虽挡住了对方灵剑的锋芒,可那灵剑的剑气还是伤到了他的下体,顿时下体处鲜血汩汩而流,浸湿了裤腿。

    清远受痛,可却强自忍着,呼啸一声,九头兽冲下云头想去救主人,可却被乐勍的飞豹骑兽拦住,两头兽再云空中厮杀,斗得风起云涌。

    那乐勍见一剑未成,又一剑准备刺出,可剑到中途时,却感到身体一阵麻痒,像是有甚么东西进入了体内,紧接着身体开始剧痛起来,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一般,他顿时知道自己是中了‘梭骨针’暗器,心下惶急,抬首一看,果见落尘飘然而来,乘坐在火凤之上,凌空而立,眼眸冷如风雪,她俯冲下云空,将受伤的清远接住,放在自己身后,关切问道:“你觉怎样?”

    清远伤到不可描述之位,自然不敢对落尘说,只能咬着牙忍着剧痛,“不妨事,一点小伤!”可他前中了暗器,后被震了一掌,又伤了下体,岂是小伤,现今也不过是凭着一点念力支撑着自己不晕倒过去而已。

    落尘面对乐勍,这个曾无数次暗算自己的小人,怒道:“乐勍,又见面了,梭骨针的滋味不好受吧?”

    乐勍顿觉身体内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难受至极,顿时大声嘶吼出来,仿佛被处于了剜刑一般,叫得痛苦至极。

    落尘召唤出缚魂索,将他捆缚住,冷声道:“当年你用梭骨针暗害我,恐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受制于梭骨针吧!”

    虓虎听得儿子的惨叫声,十分着急,手下不再留情,使出了十层内里朝雅歌面门直接砍了过来。雅歌被对方强大的灵气所摄,双臂酸麻,竟一时提不起剑来,眼见手起刀落,便要砍上雅歌肩头,却见一道身影一闪,便见一个强壮的身影挡在了雅歌的身前,将她护在自己怀中,而那重重的一刀则砍在自己肩头,入骨十分,几乎要将整条臂膀都削将下来,鲜血四溅,溅满雅歌一脸,吓得雅歌面色惨白,抬首一看,却正是那个不解风情总是装傻充愣的九书。

    九书忍住剧痛,左手提刀,反砍向虓虎,将他逼退几许,然后才缓了口气,道:“师妹,你觉怎样,又没有伤着哪儿?”

    雅歌使劲按住九书那条要断不断的臂膀,既惊且痛,怒道:“你这个呆子,我能受什么伤,你这条臂膀…”九书脸色惨白,可不敢大意,左手提着大刀,道:“不介事,聂将军教授了我左手刀法,有此我也还是可以护你周全,你不用担心!”

    正说着时,聂臻已赶到,那虓虎见对方人马越渐多起来,为免落入敌手,立刻命坐骑虎兽退后十丈,怒道:“你们赶快放了我儿子,若不然,我让大军踏平你们金昭城!”

    落尘召唤出短刃,朝那乐勍手间刺去,顿时光影一闪,便听得那乐勍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接着便见他的一根手指被削断,朗声道:“若虓虎将军再敢进城半步,本公主便保不得你儿子性命,接下来便是他的耳朵!”作势便要斩下,那虓虎心急,忙道:“勿伤我儿,好,今日本将暂且退兵,你们若识趣的就将我儿今夜乖乖送返大营,若不然,三日内若未见到我儿送回,必踏平金昭城!”

    乐勍见父亲带兵撤退,心下大急,忙急唤道:“父亲,父亲,你不要丢下孩儿,你别丢下我!”那虓虎虽然心头放不下,可还是为了大局着想,暂且退兵,再想良策抗敌。

    落尘见大军撤走,虽此次大战,共伤了对方几万兵马,但是却还是九牛一毛,并未动摇根本,但至少过了今日,解了今日之危难,也让他们有几日的喘息机会。

    聂臻带同大军返回营地,命将士看守好这乐勍,万不可让他逃脱了。

    而清远和璟尧还有九书都受伤,军中的医工医术有限,因此落尘立刻带他们返回城廷,清远和九书交给盈秋治伤,而落尘自己则带璟尧到自己寝宫,触其心脉,却是灵力俱散,落尘心中悲痛,忙将自己体内灵力灌输入璟尧体内,但输送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动了胎气,顿时胎气一动,顿时灵力便难以凝聚,腹部也开始疼起来,落尘不敢再蛮干,只得暂且作罢,却又只能看着受伤的璟尧无能为力,不由得暗自垂泪,痛苦莫名。

    正暗自神伤时,却听得外间侍女通报:“禀公主,悠言圣尊求见!”

    落尘擦拭掉眼角泪痕,“让她进来!”

    悠言步入殿阁,走进床畔,见璟尧气色,很是衰败,恐怕灵气便将散去殆尽,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惜,真是可惜,之前见圣君还风采俊朗,今日一见却成了个被乌云遮蔽的晦月,当真遗憾!”

    落尘心中又是一片伤痛,“都是我的错,若我不争取王位,便不会惹来祸端,也就不会累及夫君!”

    悠言却是淡淡一笑,“若我说我可以恢复圣君的神力,不知公主该如何报答我?”

    落尘心下欢喜,紧握着悠言手:“妹妹果真有法子相救?只要有法子,你无论求什么我都答允!”

    “果真甚么都答允?”悠言眸子山洞,晶透明亮,在夜光中闪烁着光亮,显得格外迷人。

    “自然!妹妹先且说来!”落尘不由得问道,心下也好奇这紫魔圣尊悠言到底有何事会求肯于她。

    “那好,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圣君做我的夫君,我做她的妻子,你可愿意?”悠言言辞灼灼,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目光灼灼地看着惊慌失措的落尘,等待做他的回答。

    “你说甚么?”落尘完全认为自己听错了,根本不敢相信悠言竟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要求来,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也带着几分不悦和杀气。

    悠言见落尘这般模样,不以为意,还是淡淡一笑:“看来公主是不愿意,那便也罢了,原本我便不该相救谋反的罪人,便当我今晚不曾来过!”

    “妹妹且慢!”落尘心里乱极了,“妹妹该当知道我与璟尧已举行大婚,天下皆知他已是我的夫君,我夫君与我感情深厚,他决计不会再喜欢上旁的女子,所以妹妹又何必如此呢?你可以要求其他的事,我定可答允你!”

    “其他的事我并没有,就此一件,你放心,我也必会要求你离开圣君,我也只需让他娶我便是,至于是侧室还是如何?我其实并不介意,公主既然要争夺皇权之位,那圣君将来便是王君,与你共同协理朝政,王君向来可以广纳妃嫔,姐姐不会是就此想独占圣君一人吧?”悠言步步紧逼,却句句相扣,让落尘不明白她为何要嫁于璟尧,难道就只见过他一两次面便当真喜欢上璟尧么?

    “可是天令有言,血魔决不可与王族结亲,就算我答允,御灋组的少君也不答允,而我之所以可以跟少君在一起,是以为我已经脱离血魔之身,才可与璟尧结合,你身为血魔之身,纵然与璟尧结为夫妻,你们也无法诞下子嗣,你…”落尘不知道这悠言到底在想甚么,所以心中惶惑不安,总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无妨,有没有子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答允他和我婚事即可!”悠言显得傲慢不已,丝毫不给落尘讨价还价的余地。

    落尘有些难以决定,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有另外一个人介入到她和璟尧之间,哪怕这个女人对璟尧并没有情意,她也不愿意。

    “公主最好早点决定,再捱个半个时辰,圣君的灵气散尽,就成了凡人之躯,哪怕保住他性命,恐怕也无法跟你双宿双飞白首到老,不是么?”悠言步步逼着落尘,因为璟尧倘若真灵力散尽,那就成为普通凡人,便会有生老病死,就无法再与落尘共百首。

    落尘闭上眼中,让自己保持冷静,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睁开眼,道:“好,我答应你,但是话我已跟你说过,你就算嫁给了璟尧,他恐怕也无心在你身上,你将来若想反悔我随时还你自由身!”

    悠言见落尘答应,心中欢喜,顿时走到璟尧身畔,开始为璟尧疗伤修复身体。

    悠言本就是紫魔,拥有凝聚世间灵气的神力,只见她召唤灵气,便见那些灵气形成千万只灵虫,钻入璟尧的体内,犹如蚕宝吐丝一般一点点地在璟尧的体内修补残缺不堪的身体,大概疗伤了足足四个时辰,悠言才将灵虫召唤回体内,收了灵气。

    只是这用功足足四个时辰,悠言也是灵力大损,有些气竭衰败,顿时便晕了过去,落尘连忙让她在外殿塌上歇息,然后触其脉象,除了灵力消耗过度外,倒还平稳,想必休息几个时辰体内灵力自动修复后该当会苏醒过来,所以也就不担心了。

    落尘只是静静等待璟尧清醒过来,只是待他清醒后却不知该如何跟他说,自己给他纳了个妻子,若他知道了,会不会恼她擅自做主?落尘不敢去想,一切也只有等他醒后再做定论。

    而清远自送回宫殿后,便安放在曲疏房中,曲疏一直守在清远身畔,不敢离开半步,本来是由盈秋来替清远治疗伤势的,但是她一看伤情知道清远师兄是伤在下体根部时,便觉男女有别,不敢医治,只得推脱开让王廷中的医师代劳。

    那医师看过清远的伤势后,很是无奈,连连叹气,直让曲疏心急如焚,忙得问道:“请问我夫君到底伤得如何?是不是很严重?”

    医师又是连连摇头“性命是无忧的,姑娘不必操心,只是清远公子所伤的部位太靠近根部…所以就算伤势好了,可能…可能以后很难再有子嗣!”

    “甚么?”曲疏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惊呆在当处,心下一片冰凉,竟难以相信所听之言,抓着医师手臂,“有没有甚么法子,一定有的对不对?”

    医师叹了口气:“再下无能,姑娘既然出生自天玄门,兴许可以让姑娘的众位太师叔伯们瞧上一瞧,他们都是修道之人,兴许会有何法子也不一定,但毕竟阴阳之事,纵然法术灵力再高强,恐也难以修复,姑娘还是有个心理准备!”

    曲疏不想此事外人知晓,不然自己夫君会被成为天玄门上下所有人的笑柄,她忙嘱咐道:“我夫君病情万望先生勿跟任何人提起!”随后掏出一枚价值连城的上等玉佩,交于医师,医师推脱了几番,最终奈不过,便接下退出宫殿。

    而曲疏想到自己夫君竟然会变成这样,心中的酸楚无人能懂,却又只能默默忍受,她此刻恨极了落尘,若非是因为她,自己怎会就此成了个守活寡的女人,曲疏心中的恨一点一点累积,犹如火山欲喷一般,让人感受到那目光中传出的森冷寒意。

    盈秋为九书疗伤,虽为她缝合了伤口,但是因为筋脉已断,手臂虽保住了,但此后这条手臂无法再使力,也成了条废臂,无所用处。

    雅歌知道后,伤心得泪水涟涟,可她毕竟是公主,不愿在九书面前哭哭啼啼,但自己在外间哭完后,才红肿着眼睛去见他。

    九书见她眼睛肿得跟个鸡蛋一样,知道她为自己哭过,心中大为高兴,哈哈一笑,道:“师妹不必担心,我九书一身糙骨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右手不过是使不上力道而已,有甚么打紧,我左手照样杀敌,照样可以护师妹安好!”

    雅歌觉得这九书一直都是个粗条的人,何曾说过半句柔言温语,此刻听得这些话,虽不中听,心中却也还是颇为感动,“就你逞能,却也看看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