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替君娶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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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书傻乎乎地抬起左手摸着后脑勺,露出一副憨笑的表情,让雅歌心中更是有气,气她也不知哪只眼睛眼神不好,竟看上这么个呆子。

    九书见雅歌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里惹恼了她,心里惴惴不安,胆颤着心问道:“师妹,我这人向来粗鄙得很,不懂得咬文嚼字,既没聂将军那般英勇,也没圣君那般令人瞻仰,更没有子崎那么多情,我…我其实一直喜欢师妹,今日我把话说出来了,不管师妹是觉得我大胆冒险要我命还是觉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九书都甘愿。”

    雅歌听得他憨傻地说出这些话,虽然半无多情之意,听来却确实粗鄙不堪,可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笑道:“你愿意当癞蛤蟆,本公主可不愿做你口中的天鹅肉,还想吃我,想得倒美,蠢驴一头!有多远滚多远!”言罢自出殿去熬药,只留下九书傻愣愣地坐在那里,不明白雅歌言中到底什么意思,是不答应吧可她却对着自己笑了,是答应吧却又说自己不想做天鹅肉,还叫自己滚?九书脑子一根筋,不明白这到底是何意,但又想既然师妹都开口叫自己滚了,那自己岂能厚着脸皮还待在这里,想着想着,竟忘记了手臂的伤,欲抬手臂去取一旁的水壶喝口水,可一抬手,牵动伤口,便疼得眼冒金星,他强忍着疼,想着这软绵绵的宫殿也不适合自己,还是回到营中陪将军喝几口酒来得舒坦,因此也不养伤,径直出了宫殿召唤坐骑飞回大营。

    待雅歌赶回宫殿为他端去药汤时,却已不见了九书的身影,却见桌台上留着一张歪歪丑丑的几个字:“我已滚了,望莫再气!”雅歌见得这八字,顿时又气又怒,恨不得将这汤药泼到他脸上,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榆木疙瘩就是榆木疙瘩,你盼着他成为上等楠木,恐怕重踢回娘胎也没救了!落尘守着景尧足足两个时辰,才见他幽幽醒了过来,醒后见落尘守在床榻已靠在床头入睡,不由得心中疼惜,用左手撑着头,翻过身子,饶有趣味地看着落尘,仿佛在看一幅画一般,露出赏心悦目的表情,让人心生疼惜,他伸出手触摸着落尘长长的睫毛,心中说不出的愉悦,仿佛那场战争的残酷对他并没造成丝毫的影响般。

    落尘被景尧弄得惊醒了过来,见他以手支颐显得怡然自得的模样,心想该当已没事了。

    璟尧起身温柔笑道:“这个角度看着夫人,却也美得紧!”

    落尘见他还能开玩笑,不由得有些恼他,“别总没个正经,你可知道你差点灵力散尽成为凡体,让我担心好久,下次你能不能别那般莽撞,怎可用自己炼造空间,这次有幸得以复原,下次未必有如此好的机缘了!”

    璟尧暗运灵力,发现果然灵气如故,身体犹如新生一般充满力量,不由得暗暗惊奇,“那我怎复原的?莫不是夫人又做了什么?”璟尧最怕落尘倾自己灵力来相救自己,所以难免有些担心!

    “放心吧,是悠言姑娘使用她的力量修复了你身体!”落尘如实回道,对悠言提出的那荒谬的要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与璟尧,正想着时果然璟尧疑惑问道:“悠言身为血魔,岂会自破规矩相救于我,莫不成这女子见夫君长得好看便瞧上了我?”

    璟尧本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落尘面色一僵,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倒让璟尧觉得很是内疚,觉得自己这夫人开不起这种玩笑,自己何必开这种玩笑让她担心,不由得歉然道:“夫人别生气,以后这种话我定不会再说!”

    落尘推开璟尧手臂,显得很是内疚,“我…其实我是答应了她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璟尧见落尘面色如此沉重,心下忧心猝起,心想落尘从来就没有如此忧心忡忡过,既然会这般定是十分为难之事!

    落尘无法启口,正犹疑要不要告诉璟尧时,却见悠言和玄恩还有盈秋等天玄门弟子都进了来,悠言更是端着药羹,笑意盈盈地突然坐到床畔,欺近璟尧身侧,“夫君,我替你熬好了药,你赶紧喝,这可是用我珍藏了好久的仙草仙花熬成的,对你灵气恢复可好了!”

    悠言谢一句夫君,叫得在处的所有人都懵在当处,都认为自己听错了般,你看看我我就看看你,仿佛在等同伴告诉自己并不曾听错!

    璟尧听得这一声称呼,也误以为自己重伤初愈抑或只是这悠言一时口误缘故弄错了,可却没想到悠言舀了一汤匙汤药递到璟尧嘴边,那动作实在太过暧昧,并且正主夫人在此,岂可当着女主人的面如此不懂规矩!

    玄恩怕这悠言冒犯了落尘公主,会受到公主的责罚,不免劝阻道:“悠言,莫胡闹,这里有公主在,圣君岂容你担心!”

    悠言却充耳不闻,只是爽朗一笑,对着玄恩道:“璟尧是我的夫君,我喂他药有错么,何须你来多管闲事!”

    此话一出,璟尧吓得吞口水都呛住自己,不由得咳嗽起来,悠言见状,起身便如妻子照顾夫君一般替他抹着背顺着气,“夫君小心着些,可莫伤着身子!”

    落尘的脸色很黑,可是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愧疚,而盈秋几人却是有些恍若隔世般地看着悠言,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可又不敢开口询问,只能静待落尘和璟尧反应!

    玄恩脸色顿时黑得如乌云避日一般,仿佛瞬间就要下起倾盆大雨来,“胡闹,你还不向公主和圣君赔罪,你疯魔了不成,说些什么胡话!”

    悠言却是将头一仰,一副傲慢不屑的模样,将嘴一撸,道:“是公主亲口答应让璟尧圣君娶我的,不信你问公主,可是我说谎?”

    众人更是惶惑不已,目光都投向了落尘,直看得她如芒刺在身,但还是低着头细弱蚊声地道:“确实如此,是我亲口答应的!”

    这下该轮到璟尧惊讶不解了,怔怔地瞧着落尘,良久才道:“看来夫人这是因为自己在孕中,怕满足不了夫君,所以体谅为夫想为我纳个妾室,夫人心胸可真是宽大,为夫不知道是不是该为此感到欢喜莫名?”

    璟尧此番话说得有些粗俗,让在场的盈秋雅歌他们也觉再在此呆下去有些不妥,毕竟是他们的家务事,因为都告辞退出了宫殿!

    而玄恩听得圣君璟尧的话脸色又变得绿了几分般,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璟尧又盯着悠言,“是不是他们逼迫于你,若是的话你别怕,我带你走,反正魔族已退,你我也该各自回山修行了!想来也没人敢拦我!”

    悠言却是小嘴一撇,满不在乎,“是我自己觉得圣君英明神武,世间少有男儿可比得,我自然是倾慕于他,愿嫁他为妻,既然我已有了夫君了,自然是不回山了,要走你自己走!”

    玄恩没想到悠言居然这般言说,也不知道她所说是真是假,可不管真假,看来她已是铁了心了,顿时心中气结难消,长袍一拂,道:“好,你不走我走,看我回去告诉你师父让他打断你的腿!”言罢出了殿,扔下悠言在此,悠言想去追他,可刚站起又复坐下可却又有些心不在焉。

    落尘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什么,可又无法理解!

    璟尧见她端着药汤又不喂给自己,不由得提醒一句:“悠言姑娘既然这般看得起我璟尧,在下十分欢喜,既然你如今是我的妾室了,你是不是该好生服侍我喝完这碗药呢?我看汤药都快凉了!”

    悠言经一提醒,抬首见璟尧一副笑意盈盈地瞧着自己,仿佛在看一朵唾手可得的鲜花一般,顿时心中有几分厌憎,将药碗塞到落尘手中,气呼呼地道:“圣君也说了我只是妾室,既然是妾室这种事当然是由正室的公主姐姐来做了,我还忙得很,没空,先行告辞!”言罢便径直出了殿,态度极其傲慢任性,与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倒是令落尘很是吃惊,弄得她一愣一愣地在当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倒是璟尧提醒道:“夫人,药凉了!”

    落尘回过神来,想到刚才璟尧对悠言说的那些挑逗暧昧的话,心中就很是不悦,将药碗塞到他手中,面色一沉,冷冷道:“这种事也轮不到我一个正室来做,夫君还是找你那可人的妾室来做吧!”言罢也起身离开屋,徒留下璟尧一人在殿中,显得甚是落寞!

    可心中又觉得甚是委屈,不由得自言自语摇头叹息道:“明明是你自己给我娶了个妾室,何以都将气洒到为夫身上,女人果然是个惹不起的生物,奇哉怪哉!”

    落尘离开宫殿后,便想起众位师兄在城中,因为璟尧受伤,所以还不曾去拜见他们,如今他既然已没事,自己自然是应该去拜见的,知道几位师兄是由金萱和子崎在偏殿宴请款待时,便在侍女的带路下来到偏殿!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未与众位师兄相见,此次相见,各自都经历了无数的变故,天玄门也变得不像往昔那边鼎盛,因为战火之故各峰座的弟子都离开许多,所以变得有些萧条!

    最重要的是如今鸣風大师兄和金烈师兄都已在魔族一战中亡故,更是让天玄门七大弟子如今只剩五位弟子,所以此番相见都显惆怅!

    落尘欲向众位师兄行礼,却被飞阳师兄拦住:“如今你贵为公主,又是这几万大军的首领,岂可再向我们参拜,便免了吧!”

    落尘却依然敬重道:“不管我身份怎般变化,在我心中你们永远都是落尘的师兄!”言罢朝众位师兄一一行了俯身礼!

    众位师兄叫落尘居然不计较过往对她的责难,还如此以礼相待,心中也颇为感触,而相比那王城的龙毓晞,身为晚辈,却总是对他们发号司令,半点没有尊师重道之心,就连对待她的亲传师傅都从未以礼待之,这让他们心中慢慢对龙毓晞就开始疏远起来,此番听得王城攻打金昭城,他们决议一致相助落尘,一来是表明自己立场,二来是不愿天玄门再受制于王廷,失了风谷,三是飞阳和佛宇的爱子都在相助落尘,若他们做父亲的还去相助王廷,不就等同于跟自己子女作对了么,因为经过利弊权衡之下,自然而然便选择了相助落尘。

    起初四人还担心这落尘恐怕会记仇,记恨他们曾经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是她弑杀了师傅,还将她囚禁在思过崖,后又驱逐她下山,但今日相见,并未见这落尘有何仇视,便也放下了心!

    韵竹知道众位师弟前来了金昭城,简单梳洗后便前来相见,殿堂上见到众位师弟,想起自己夫君已不在,不由得又伤心起来,众位师弟不由得劝勉一番,让师嫂莫再自伤!

    盈秋知道父亲来了,一开始在忙着照顾受伤的人,此刻忙完后自然也一同前来拜见父亲!

    她一见到父亲阴沉着脸,心中就有些害怕,怯生生地唤了声:“父亲!”

    佛宇见到盈秋,冷淡地应了一声,“你是不是胆子越法大了,所以现在总是不听父命就私自下山,一走便是一年没有音讯,让为父好是担忧!”

    盈秋连连告罪,佛宇却并没和颜悦色,只说待回天玄门后再好生修理处罚于她,此刻也不宜多说!

    倒是飞阳久不见自己儿子身影,便有些心慌,心想这忤逆子向来赖着她师傅,此刻怎会这许久都不曾见到他人,莫非出了何事不成,便问道:“我那逆子哪里去了,不知师妹可否告知?”

    落尘柔声回道:“我派弘鼎去执行一项很是要紧的任务,不日后便回,师兄不需担心!”

    “到底是何事?他可会有危险?”毕竟是亲生子,即便飞阳师兄恼恨他,可还是心中关切。

    落尘派弘鼎前往乌樂国让萝蔓出兵前往王城外待命,按照时间推算,现在该当已在王城外,而昨日落尘便按照最初的计划传信给弘鼎,让他派人在王城中散布谣言,就说虓虎其子被俘虏,虓虎为了保儿子性命,已经投降落尘大军,不日将相助落尘攻打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