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心情不佳
风扶摇也不回头,她早知道他跟着。
点了点头,“这儿还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风萧然一愣,靠近她的步伐顿了顿,心跳慢了几拍,轻笑道:“你竟是知道。”
“我又不瞎。”风扶摇也没了笑的心思,抬头侧身对他看了眼,“怪只怪,你身上永远就只有一套衣服。”
风萧然噎了噎,坐在她的身边,也不话。
“今天谢谢你了,若不是让那两个人来,只怕也成不了事。”风扶摇声音异常的平稳,语气安静又毫无波澜,这明她的心情不佳。
风萧然对她看了眼,伸出胳膊枕住了自己的头,向后靠在了树干上,“也不见你来找我,是料定了我会帮你?”
风扶摇呼了口气,整理好自己杂乱的心情,回头见他这般无所谓的模样顿觉好笑:“你不帮我,找那两个人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那我有什么谢礼没有?”见她起身,风萧然也不靠着,顺势也起了身,靠近她的劲边,风扶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想要什么?”风扶摇白了他一眼,“只要你,只要我有,都能给你。”
“可算话?”那张妖娆的脸猛的放大,那双诡谲的眸子泛着光,却是含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自然算话。”鼻尖被茉莉花的味道占满,意外的没有反感,风扶摇扶着自己的跳动不停的心。
耳边一阵温热,“那你便亲我一下如何?”
轻佻声音让人又气又恼,风扶摇瞪了他一眼,正要掉头,忽然背后响起一声轻叹:“以后,别恨我。”
身子顿了顿,风扶摇奇怪的对他看去,身后,却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风扶摇皱眉,那句轻飘飘的话却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底,喘不过气。
心里涌起很不好的感觉,克制自己深吸口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句话他的伤感。
“三姐你怎么在这!”话的正是风娆的奶娘。
风扶摇逼着自己放下思绪,换上一张笑脸:“王奶娘。”
“姨娘到紫风阁找您,您却在这!”王奶娘拉紧她的将她带离静思池远远地,“以后姐别来这,等过了几天请了道士清了场再来。”
风扶摇口里应着,跟着王奶娘往回走。
“王奶娘,您相信巫蛊吗?”风扶摇的心里放心不下,犹豫的问。
王奶娘的一抖,风扶摇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僵了僵,语气也有些奇怪:“三姐福大命大,这种东西对您无用的。”
“句大不敬的话,二姐咒的是老夫人,桃木炭虽是巫蛊的作用,单闻单用却是对身体极好的。”王奶娘讪笑,抓着她的更紧了些,风扶摇能感觉到王奶娘的心里都透着汗。
风扶摇只当王奶娘以为她在担心风水月的巫蛊,笑笑便也不话。
一路无言,到了紫风阁的门口,风扶摇正要进去屋子,王奶娘忽然拉住了她的,语气有些哽咽发抖:“三姐,你请记着,无论如何再不要与那东西扯上关系。”
风扶摇奇怪的望着王奶娘,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王奶娘好像很害怕她和巫蛊扯上关系。
风扶摇宽慰的拍了拍王奶娘的,走了进去。
内室兰姨娘和风娆都站着,白霜和桂嬷嬷不断地安慰,但是她们的神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三姐回来了。”风娆身边的冬儿远远的见了欣喜的进屋子报告,见到风扶摇的那一刻,他们脸上的担忧这才松了不少。
“姐你身子还没好全,又刚刚被蝎子咬,你这又跑哪里去了!要是着了凉受了风寒又怎么得了!”白霜因着着急也不管其他人还在场,跑到风扶摇的身边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风扶摇浮现愧意,歉意的抱着白霜的肩膀,不住的道歉。
兰姨娘看不过去,安抚着白霜的情绪,温柔的脸露出几分谴责,“摇儿下回去哪该和大家一声。”
风扶摇连忙点头,桂嬷嬷知他们几位主子有事要,拉着白霜到屋外安慰去了。
王奶娘寻了借口也出了去,风扶摇见情况不对,抬起眼打量兰姨娘和风娆两个。
只见兰姨娘神色担忧又为难,风娆却是气呼呼的站在那一言不发。
“出什么事了?”他们不开口,风扶摇只得自己打破沉默。
她一话,风娆就好像是打翻了的火药桶,兰姨娘才一个字,被风娆给制止住:“娘你先别话,风扶摇,我去审过那两个人了。他们一口笃定是有人给了他们丰厚的银子让他们冒充荣府厮前来送东西。”
“东西我也看了,不过是一些平凡物件,不值得送的道理。这样一来主要的便不是他们送的东西,而是他们本人了!”
“之前他们推了你下水心里害怕便跑到了外县,这几日刚刚回来,又没听风府闹出什么来这才放了心接了那人的单。正巧这时俘虏就出现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只觉得有一件事奇怪,既然半年前你就在静思池被推下水这件事情你必然半年前就知道了!这半年却为何一句不,现在却这么赶巧的全都抖落了出来!”
风娆越越气,总觉的自己掉进了风扶摇设的陷阱里,被风扶摇耍的团团转。
“你不必不承认,早上我也看了,那纸条上第一个字根本就是你的!别人认不出我却是认得出的,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你就老实了吧!这一切都是为何!”
风扶摇的喉咙一阵难受,端起茶杯大口喝一杯水这才好了些,对风娆看了眼,眼睛又对兰姨娘看着,握紧了茶杯沉默了会,望着风娆的眼睛开了口。
“你的没错!上面的第一个字的确是我写的!今天它被爆出来也是我策划的!”
“摇儿,既然很久前你就知道为何不禀告了你祖母或者将那条子毁了呢!”兰姨声音依旧轻柔,却不难听出语气里的责备和担忧。
风扶摇的眼睛一红,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对风娆和兰姨娘看着,咬着唇大声道:“我要如何去!益子益子,第一字我添了几笔才是祖母,不添她风水月咒的是谁!”
“别半年前祖母人在静思庵,就她人在风府又如何!难道她还会为了我处罚风水月吗!”
“我们的祖母自私气,一心只想着如何保持他的荣华富贵,就是风水月害死了我又如何!我一个无权无势,前无前途,后无背景的孩子难道还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吗!”
“我知道祖母她恨极了我,就因为我的字,所以风府人丁稀薄全都是我的错!我本就是个极为不祥之人,刚一出生便克死了生母,还是生在二月,纸条刚被发现我就被推了下水差点儿被淹死在池塘。祖母知道了,她难道还会为了我做什么不成!我孤单一个人,又有什么力量去风水月去斗拿什么去和整个陈家斗!”
风扶摇的撕心裂肺,本就嘶哑的嗓子了这样多的话更是扯不出声音,兰姨娘更是哭的稀里哗啦,紧紧搂着风扶摇再是不让她继续。
风娆转过了身撇开了眼,眼睛里渐渐浮现水雾,握紧了忍了会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窜到风扶摇的面前拉起她的头与她对视,恨声道:“那你也该与我!你自已一个人受着这些算什么!你素日与风水月交好每每欺辱与我,若是能得到好也算值得了!你现在这样算什么!那两个贱人我去教训她们!”
“娆儿!”
“风娆!”
兰姨娘慌忙拦住了气急的风娆,风扶摇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风娆的面前,“你现在去又有什么用!她们已经得到了处罚,你现在去就是被二叔责罚,更是平白一个跋扈的罪名!”
“那你呢!你就这样受罪吗!我呢!我娘呢!我们之前受的一切难道就凭她几天的禁闭就算了吗!”风娆彻底哭了出来,白霜和桂嬷嬷被王奶娘拉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们母女两个在风府这样多年底下的心腹那样多,哪里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推翻的!你现在去平白添了罪名,何必呢!”
风扶摇嗓子本就发不出声音,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尽情,兰姨娘在一旁抹泪,连带着那些下人,一个个的心里也难受得紧。
春画坐在一个人的屋子里,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见着这一幕,撇开了头。
“姐,三夫人遣人来了。”刚刚哄好了风娆,兰姨娘带着风娆离了去,风扶摇还没坐下,丫鬟又跑了来,急匆匆的。
风扶摇请了人进来,一屋子里的人全都红了眼,没个正常样子,吓的念香苑管事一跳。
“嬷嬷来有何事?”风扶摇不耐,勉强喝了水这才发出声音。
“明日就是老夫人的生辰,今个,却让三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夫人的意思是想问问三姐可有什么想法。”念香苑的婆子低着头恭敬的回话,不敢抬头。
风扶摇从白霜里接过润喉的汤水,安静缓慢的抿了几口,心里盘算着任期华的意思。
这样仔细想她倒是想起任期华上次与她的事情来,抬眼对那婆子看着,开口道:“祖母生辰哪有同我这样的辈商量的,你去回了三婶子,就她的心意我领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婆子点头应了,白霜送走她,桂嬷嬷神色担忧。
“今个发生那样大的事,明个竟还有过千秋的心情?只怕老夫人会觉得晦气,再是不提的吧。”
风扶摇摇头,“嬷嬷这就错了,咱们风府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极爱面子的,若是明日不办了,那些达官贵胄来了该如何解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难道还能和他们不成?”
“姐方婆子来了。”正着话,丫鬟又来报,风扶摇见白霜不在,只得让她进了来。
“三姐饶命啊!”方婆子刚刚进了门,立刻跪倒在地上,哭的伤心。
风扶摇自知她是为了金菊来的,叹了口气,桂嬷嬷扶着走了下去,将跪着的方婆子扶了起来。
“您请起来吧,这又是为何。”
方婆子不敢起身,埋着头:“三姐不饶了我家的不孝女,万万不敢起的!”
风扶摇不擅长应对这种事,抬眼对桂嬷嬷求助,桂嬷嬷将方婆子给拉了起来,没好气道:“的们做的事哪有你来道歉的意思!”
“金桔的伤如何了?起来都怪我没用才让她白挨了打。”风扶摇岔开话题引到金桔,方婆子自然明白了风扶摇就是看金桔的面上也是不会为难金菊的,便也松了口气,千恩万谢的对风扶摇福礼。
“多谢姐记挂,大女儿的伤好多了,这还多亏了姐送的药膏,竟是万般灵验的。”方婆子脸上还挂着泪,笑起来有些滑稽。
“那便好,这几日好生养着,明日去请大夫来好好看看。她的伤到也是为我而来,我的心里也愧疚着。”风扶摇叹口气,方婆子这会心中方才大定,千恩万谢的了好些话。
桂嬷嬷又将方婆子给安慰了去,回了来,对风扶摇微微摇头。
风扶摇笑:“方婆子想女儿,却是被我们压着什么也不出。心里自是百般为难的。”
“只是那金菊比起她姐姐心思深了很多,又一心想要讨好二姐,趋炎附势之辈却是万万不能要的。”桂嬷嬷生怕风扶摇爱屋及乌,连忙开口。
风扶摇见她焦急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嬷嬷倒是以为我那般博爱不成。”
桂嬷嬷也笑了,赶巧白霜此时也回了来,天色早已晚了,见几个丫头还没睡便催促她们睡了,自己急急地走了进来,面色一阵恼火:“姐刘婆子又来了。”
桂嬷嬷白霜风扶摇三个人对视一眼,深感无奈。
风扶摇无奈笑,桂嬷嬷气恼道:“这又来个见风使舵的,瞅见夫人没了权势这又来找姐来了。”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白霜恼怒,便是委屈的对风扶摇看着,风扶摇无奈耸肩,桂嬷嬷倒是开口了:“白霜服侍姐快些睡下吧,每个人都来一趟还得了!我去回了她!”
刘婆子与桂嬷嬷自上次竹条事件素有积怨,桂嬷嬷一个人去应对风扶摇不放心,让白霜也跟着。
两个人都走了出去,风扶摇疲惫的坐在床上,靠在床沿整顿自己的心绪。
经过昨天今日两天,发生这样多的事,虽然大部分都是她刻意策划的,心里虽然激动结果相对也欣喜,实施的时候心里却是异常紧张。
若是这两日出了一点点差错,最后被处罚的定然是她。
现在整个人松了下来,大脑昏昏沉沉只得只想睡,落水拉下的病还没好全,又忙了这样多的事,她早已撑不住了。
月色下红色衣裳风中飞舞,见她眯眼睛打瞌睡的样子忍不住笑,一个偏身越过窗子,一个横抱将她抱在怀里,心翼翼护着。
长卷的睫毛月色下轻颤,白瓷的脸上挂着还没擦净的泪痕,精巧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的鼻子发出轻轻的呼吸声,风萧然看着她的脸忘记了时间,若不是棉帘外传来声响,顿时如何也回不过来的。
轻轻地将风扶摇放在床上,掖好了被子,见她还皱着眉,温暖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眉头,抚平了她的情绪,唇边勾起妖娆的弧度。
“姐刘婆子已经。”白霜撩了帘子话未完,见风扶摇睡的香,乐的一笑,疑惑的对打开的窗户看着,顺将窗户给关了。
“姐已经睡了?”桂嬷嬷端着温热的药来,声问。
白霜点头,桂嬷嬷看了里的药一眼,叹了口气,“这都没好好喝药,竟是被这群人给扰了。”
“没了夫人和二姐给姐气受,什么好日子没有。嬷嬷明天再温一次吧。”白霜越想越想笑,对现在的生活越发的满意。
桂嬷嬷放下碗没好气的点了她的额头,“越发没大没起来。再这药是能过夜喝的?这只能是倒了,明日去葫芦街再去取一次吧。”
白霜吐了吐舌头,将这里的交给桂嬷嬷自己便也回了房间。
紫风阁的丫头们都是谁在紫风阁东侧的一间大屋子里,十几张床摆在一起好不热闹。
像白霜这样的一等丫鬟却是睡在紫风阁西边靠近主卧的房间的,屋子里放着四张床,然而现在却只有白霜和春画两个人。
白霜推了门,打更人正打着更,竟是一更天。
隔着屏障的领域,春画早已睡了。
看着春画,白霜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
春画没来紫风阁之前,对风扶摇嘲讽有加趾高气昂,进了紫风阁更是变本加厉,不但行下毒事更甚推风扶摇下水,风扶摇从水里捞起来的状况白霜没见到却是听其他丫头过的,满身的淤泥脸上脖子上全是痕迹,直到现在风扶摇的脖颈上还有红痕,白霜只要想到就恨得牙痒痒。
但是今天见她跪在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又觉得可怜。
白霜觉得自己矛盾极了,叹息一声,气恼自己立场不坚定,气鼓鼓的爬上了床。
白霜上了床,熄了灯,春画睁开了眼,望着窗户外的月色,顿时生出无尽的悲哀。
第二日,风扶摇是被外面一阵喧闹吵醒的,在床上迷糊的不肯起来,桂嬷嬷撩了帘子,将窗户的珠链掀了起来,窗户透着风,阳光晒下来暖暖的。
“姐快些起吧,各个客人都是来了。”桂嬷嬷帮着拿了她的衣服出来,白霜端着脸盆走了进来,笑道:“今个天气好,全身懒洋洋的,难怪姐睡得不肯起来。”
“什么时辰了。”风扶摇被阳光晒得没法,晕着脑袋起了来,突然天旋地转。
扶着自己的太阳穴,风扶摇皱眉。
“已然辰时了。”白霜暖好了她的衣服,桂嬷嬷又帮着给她穿了起来。
风扶摇从床上爬了起来,又漱了口洗了脸,这才感觉精神好些。
“晚些时候还是请大夫来瞧瞧。”桂嬷嬷觉察出她的不对,皱眉担忧道。
风扶摇点了头,喝了口水润了嗓子。
“昨天晚上药又没喝,姐吃了这点糕点就把安神的药喝了吧。”香儿撩了帘子进了来,将药轻声放在桌子上,关切的对风扶摇看着。
“安神的药现在喝哪有用。”风扶摇想起那药的苦味,耍起赖来。
桂嬷嬷哪里会让她这般耍赖,让香儿给她递了一块桂花糕一双眼就盯着她,“要不然连桂花糕便也不吃了。”
风扶摇抬头委屈的对桂嬷嬷瞅着,撇嘴,将里的桂花糕往嘴里送。
“味道竟是比之前好上九分有余。”风扶摇惊讶出口。
“这是自然的。”桂嬷嬷收了她放在桌子上的半块糕点,当然的回,又将药汁端给她,没得商量的表情。
风扶摇苦笑,捏着鼻子皱起眉头一口将那药给喝了。
“别是姐吃的桂花糕,今个早上厨房给奴婢送来的白米饭且不没了沙子,更是添了好些花生枣儿之类的,态度竟是十八个转弯。”白霜眼里浮现得意。
风扶摇一口气喝了苦的要命的药,白霜连忙喂进一颗蜜饯,嚼着蜜饯味道显然不同又听白霜这话,不觉冷笑。
“趋炎附势之人便是这时候最听话的了。”桂嬷嬷拿出帕子给她擦了嘴角,让香儿端了药碗下去,又让白霜给她装扮。
“今个来的人可多。”风扶摇对着铜镜瞅着自己的脖子,竟是一丝红痕都不见,眼里浮现诧异,随口问道。
“人来的可多,往年不来往的竟都来了。”白霜一边帮着她点上腮红一边回答。
“想来是因为二叔越发的得民心。”风扶摇笑,“那些官场里混的都不是傻的,民心所向自是要来的。”
“姐何时,竟知道这样多?”桂嬷嬷站在一旁惊讶的对风扶摇看着。
风扶摇笑了笑,“大家的孩子,总归还是知道的好。”
桂嬷嬷赞同的点头,从昨日前日之事,风扶摇处事段,计谋策划中她便知道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姐,才是真真胸有才华之人,虽不知姐何时会的,但至少竟是不会轻易被人骗了去了。
“对了程夫人也来了,看见奴婢就问起姐呢。”白霜替她盘好了头发,正要端水香儿不知何时进了来,顺就端了来。
白霜的顿了顿,叹了口气对香儿道:“竟是有了你们,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越发的迷茫了。”
风扶摇笑着睨了白霜一眼,从香儿里接了水,笑道:“原是个吃苦的人,有了人帮忙却不知如何自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