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难得的药材
跟在大夫人身侧的陈嬷嬷对卿水然的背影看着眼里泛出担心,与陈嬷嬷走一起的陈阿婆注意到陈嬷嬷对卿水然的戒备,稍稍眯了眼。
“夏风,拿一些我们没吃完的饺子给三姐送去。”大夫人冷笑,“她那样的,自然会感恩戴德的收下,吃我们不要的。”
卿水然想要阻止却又不好,只得让大夫人这样吩咐了,眸子里却对大夫人的行径生出几分不屑。
紫风阁外,夏风拿着一些饺子到了门外,正巧见到春画。
春画见是她,抿唇眼里露出几分委屈,却又忍着:“你来干什么?”
夏风叹了口气,“夫人让我来给三姐送一些饺子。”
春画抬眼对夏风里端着的饺子看了眼,嘲讽道:“吃剩下的吧。”
夏风抿唇,没有答话。
“给我吧。”从夏风的里接了饺子,春画又道:“我也劝你早些离了那对狠毒的母女,今日她们这样对我,日后同样会那样对你。”
夏风微微摇头,面上浮现出关心:“三姐,待你好吗?”
“不需要你假关心。”罢春画又忍不住,道:“我是一个曾经殴打姐并且要她命的丫鬟,如今我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已经明了结果。”
夏风点头,抓住了春画的腕,“三姐虽性子骄纵些却不是个坏的,你在这一定要好好”
“好好的什么?”春画呛声:“就是再怎么样,也比那对恶毒的母女要好。”
“听到她们的名字就觉得恶心,还当我是姐妹的话,就不要了。”春画冷声赶人,夏风无奈,只得回了去。
掀开帘子进了内室,白霜和桂嬷嬷还在守着。
“这饺子谁送的?”白霜难得见春画进来,惊讶的问。
春画推到了白霜的怀里,“夫人送来的,想吃就吃吧。”
春画对白霜话的声音不冷不热,白霜气结也懒得搭理。
“紫风阁不要别人吃剩的东西,拿去扔了。”风扶摇掀开帘子进了来。
“姐你醒了。”
“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快加一件。”
白霜和桂嬷嬷瞬间忙了开,风扶摇摆了摆,“屋子里暖和无碍。”
“这些饺子倒了,你们若想吃,自己包着吃罢。”风扶摇的唇色发白,桂嬷嬷又发现她的脚上生出了好几个冻疮,心疼的红了眼。
“这还需要姐吩咐,那几个早就开始了。”白霜偷笑,“还要是胆子大,就把姐给叫起来一起吃。”
“那倒好,我倒是欠你们一个饺子宴。”风扶摇笑,赶巧,香儿带着几个人在门口听到,端着一大盘的饺子就进了来:“姐醒的这样快,那可就逃不掉了。”
众人笑,春画将桌子上大夫人送来的给倒了去,被风扶摇拉着,围着火炉,吃的好不开心。
第二日,大年初一。
窗户外鞭炮声从未停过,风府也不知何时被装饰的异常喜庆。
“姐这是你要的衣服。”白霜里托着一见全新的男袍守在她的身边。
风扶摇见她脸色很不好,叹了口气,“嬷嬷和你的。”
“姐你怎么不和我呢。”白霜有些委屈,“就是不也要带上奴婢一起。”
风扶摇噎了噎,随后揶揄的笑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带出去,我怕被人盯上。”
“姐!”白霜脸色一红,埋怨道:“姐竟学不正经的。”
罢,将衣裳拿起服侍风扶摇穿上。
“我知道姐是担心我不在会引人怀疑,但是至少也要带上一个跟上去才好。”白霜脸纠结,变得有些话唠。
风扶摇沉默了会,“我要去葫芦街嬷嬷该也和你了。”
白霜点头,“去谢大夫是好的,只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什么要挑今天。”
白霜帮着风扶摇扣上最后一粒扣子,精致可爱的男娃娃就形成了。
风扶摇起了身,对着铜镜好一顿看,轻声道:“初一祖母打坐,三婶不用初一就要操十五的心,那对母女一定缠着父亲,兰姨娘我已经打过招呼,二叔不会来这里,丫鬟婆子们定是要厮忙这忙那。”
“都一心忙着自己的东西,谁还会注意到我。”风扶摇自己将头发竖起麻利的扎进玉冠里,憋得脸通红,又道:“所以相比较于平常,今日倒更适合。”
白霜默声,却也点头,“姐的也有理。”
“姐,六少爷来了。”屋外丫鬟来报,不难听出语气有些惊讶。
“快让他进来。”风扶摇赶忙开口,对白霜道:“白霜你去多拿些竹炭来,免得六弟冻着。”
“是。”白霜点头,放下里的活连忙去火炉旁。
“三姐姐。”风玲珑琉璃一般的脸白里透红,怯怯的走进内室,又对帮忙撩开帘子的丫鬟道谢。
“你起得这样早,睡饱了吗?”风扶摇从炕室里出来,关切的问道。
风玲珑点头,“嗯,我睡得很好。”
“三姐你才起来吗?”风玲珑回头看桂嬷嬷一脸煞气的站在那,吓的向风扶摇身后躲。
“六少爷。”桂嬷嬷见了风玲珑浮现惊讶,慌忙收了生气的脸。
风扶摇好笑的看着桂嬷嬷,没好气道:“嬷嬷就是这样凶,都把六弟给吓到了。”
桂嬷嬷懒得搭理她,掀了棉帘将水盆放进炕室里,“姐快些进来梳洗,早点出去。”
风扶摇拍了拍风玲珑的脑袋,耸耸肩,笑着走了进去。
梳洗完毕,趁着太阳还没升起,风扶摇从白霜那拿了好几盒茯苓糕又拿了一些银钱,带着风玲珑从后门走了出去。
“那管钥匙后门的刘婆子被我支了去,姐早些去,响午前定要回来。”桂嬷嬷不放心,好一顿嘱咐。
风扶摇连声应着,趁丫鬟们还没醒,匆忙带着风玲珑出了去。
“三婶可知道你出了来?”出了府门,风扶摇总算放下心,对风玲珑问道。
风玲珑本对大街巷很是好奇,东看西看性质正高,却被风扶摇一句话给打击的没了兴趣。
低头将头摇了摇:“母亲,该是不知的。”
“就算一天不回去,她也不会知道。”风玲珑的话的有些伤感。
风扶摇皱眉打断了他,安慰道:“三婶是爱你的,你这样话她可就要伤心了。”
风玲珑垂眸眸色悲伤,却又不想和风扶摇对呛,只得点头闭了口。
“咳咳咳。”突然地,风玲珑忽然咳了起来,风扶摇赶忙从怀里拿了水囊给他喝了,拍了他的肩膀,担忧的问道:“可好些?”
风玲珑点头,“好多了。”
风扶摇却是不信的,牵着他的加快了速度。
“大哥知道你出来吗?”风扶摇心里有些慌乱,只要一想起今年五月风玲珑就会死心里更是乱的没了主意,只得随意找些话题岔开注意力。
“大哥早些时候就出了门,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风玲珑扬起脑袋笑道。
“初一拜岳父,大概是去找哪个姑娘家去了。”风扶摇也随意开玩笑,脑海里浮现那次沉心楼见到的女子,撇了撇唇:“什么眼光。”
“三姐你什么?”风玲珑没听清,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风扶摇笑,“前面就是葫芦街,我们快些走。”
“好。”风玲珑乖乖的应了,跟上风扶摇的步伐问东问西:“为何街上这样安静,明明门前都张灯结彩的,却只有几个人?”
“这便是过节了,平日里都在忙碌,年尾要好好休息新的一年才能更好地劳动。”风扶摇笑着解释:“关于春节还有一个年的传,便是怪兽年作祟,躲在家里最安全了。”
风玲珑似懂非懂的点头,清澈的眸子里全是对风扶摇的敬佩,“三姐姐你懂好多,和他们的不学无术根本不一样。”
好容易到了老大夫的医馆,风扶摇伸敲了门,低头对风玲珑轻声道:“我原是他们的那样不学无术的,只是后来一些缘巧合罢了。”
风玲珑不明白,还想问,医馆的门却在此时打开了,只得将到嘴边的问话咽了回去,躲在了风扶摇的身后,一双眸子好奇的对来人打量着。
再当归开了门,刚刚睡醒好一顿揉眼睛,也不看外面人是谁,没好气道:“今日初一休息,没要紧的事就回吧。”
“当归弟弟,门都开了还不放我进去也太不够意思了。”风扶摇笑,当归听到声音一愣,睁开眼,与一双好奇打量他的眸子对上,眨了眨眼,竟是四目相对彼此间都是好奇。
当归半天没理,风扶摇对两个人看了,噗嗤乐了出来,将里的茯苓糕提到当归的眼前晃了晃,笑道:“还不让我们进去?”
当归一见是风扶摇,喜滋滋的咧嘴,忙不迭的接了茯苓糕让开了身将他们迎了进去,“大姐姐你来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当归跟在她后面问,风扶摇失了笑,回头对风玲珑看了眼,担忧的道:“我倒是无碍,只是,想让老爷子给这孩子看看。”
“他怎么了?”当归对风玲珑瞅了一眼,歪着头好奇地问。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了。”风扶摇双眸微闪,牵着风玲珑的微紧,轻声问道:“当归弟弟,那老爷子还没起?”
当归见风扶摇却是有事的模样,点了点头,忙道:“我去叫。”
风扶摇放下东西,松了松风玲珑的,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风玲珑跟在风扶摇身后,当归偶尔回头对他打量。
眼前一闪,竹子做的阁楼透着优雅的气息,老大夫的身影出现在阁楼上,当归正要叫,被风扶摇拦了去。
“那人是谁?”风扶摇眸子里饶有兴趣的盯着那抹红色身影,“我上次似乎也见了他。”
当归抬头对风扶摇的视线看去,咧嘴笑道:“是然哥哥呀,没想到然哥哥今日来的这样早。”
“然哥哥。”风扶摇心一双一动,风扶摇低头朝风玲珑看了去,很显然,玲珑也认出了那人是谁,轻轻笑了笑,又对当归问道:“你们很熟?”
当归奇怪的对他们看着,点头:“熟呀,以前然哥哥总是跟在姐姐的身后,还经常给我买好吃的。”
当归的神情忽然暗了暗,顿了顿,眸子里浮现悲伤,抿了抿唇也不话了。
“姐姐?”风扶摇见他不想再,又想起上次替自己解毒之时老大夫提起自己孙女时的表情,想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丫头,你今天怎么来了。”老大夫与风萧然了一会话,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惊讶的开口问,面色却是红润了些。
“老爷子你今天声音这样宏亮,精神抖擞的真让人羡慕。”风扶摇迎着老大夫,对老大夫深深褔了一礼,又道:“新的一年祝愿您身体安康,财源广进。”
“财源广进,你个丫头越来越没大姐的自觉了。”老大夫忍不住笑,伸托了托她的,虚扶起来。
风萧然见了风扶摇眼里浮现诧异,嘴角噙着笑,依靠在门边狭长的狐狸眼审视的对风扶摇盯着。
“那位,是谁呀。”风扶摇正巧抬眼对了来,四目相对全是揶揄。
老大夫抬头对风萧然看了眼,叹了口气,“悠儿的朋友。”
风扶摇见老大夫脸色不好,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再看。
“你这个多病多灾的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什么旧疾又复发了。”老大夫带着她到了医馆的正门,“今日我也不开门,就给你瞧瞧。”
风扶摇神色略微歉疚,却是为自己有事才来感到不好意思。
低声道:“您的没错,今天,第一是想在新年的第一天来探望您,表达谢意。第二,却也是让您来给我们看看的。”
风扶摇抿唇,眼里浮现愧疚,将风玲珑从身后拉到前面,“只是不是我,是我的弟弟。”
老大夫一愣,皱眉:“弟弟?”
“对,玲珑给大夫打个招呼。”风扶摇点头。
风玲珑乖乖的对老大夫作揖,乌黑清澈的眼睛对老大夫看着,“玲珑给爷爷请安。”
“孩子你先起来。”老大夫望了风玲珑一眼,对风玲珑发白的唇色看着,神情有些复杂,却又对风扶摇招了招,“先给你这丫头看看。”
“玲珑需要去沉香凳那坐吗?”风扶摇担忧的问。
老大夫一言不发,只是伸对身边的座位指了指。
“上次姐姐了后爷爷就把那座位给撤了。”当归开口解释道。
风扶摇抿唇,点了点头,安抚的对风玲珑伸出。
风玲珑跑到她的身边安静的站着,清澈的眼里没有见到情绪的波澜,这让风扶摇沉了心。
“玲珑你会没事的。”风扶摇拉住他的,风玲珑一双大眼对她看着,软软的脸浮现笑,点了点头。
“然哥哥。”当归给风萧然让了身子,惊喜道。
风萧然皱眉担心的眼神落在风玲珑的身上,对当归微微点头。
“你弟弟我稍后一心给他诊断,你先过来。”老大夫的语气有些凝重,风扶摇不敢多,点头伸出了。
“有些着凉,不是什么大事,开几副安神的药回去,心神慌乱的时候喝。”老大夫提笔写了几副方子交给当归:“等会抓了药给她。”
当归接了站在一旁,风扶摇让开了位子,风玲珑被她按了下去。
“爷爷,再给姐姐开一些治疗冻疮的药膏吧。”风玲珑忽然开口。
风扶摇闻言心里一暖。
老大夫点头,抬头见风扶摇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对他盯着,霎时不舒服起来,索性挥让风扶摇和风萧然都出了去。
“我留下来帮忙。”风扶摇急忙道,得到的只有老大夫一个白眼,“你弟弟童真的身子你是要看。”
风扶摇一噎,只见风玲珑流漓的脸都要滴出血来,再抬头,风萧然妖魅的眸子对她盯着,唇边泛着若有似无的笑,风扶摇瞬间脑袋充血,“需要脱衣诊断就直,年纪那么大了,还这么。”
风扶摇不下去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放心,却也没办法,只得走了出去。
屋里是闷闷的笑,明显是忍不住的偷笑。
风扶摇听在耳里更是气极。
“你出来做什么。”回到竹楼所在的后院,风扶摇没好气的对身后道。
风萧然勾了勾唇,轻佻的声音暗含着关怀的情绪,“担心你不适应。”
“不适应?”风扶摇皱眉:“不适应什么?”
“没什么。”风萧然避开了她的眸子,“今日怎么会带着玲珑过来?”
提到这,风扶摇的心里对风萧然还有生气,责备道:“玲珑病了大半月你一点都没察觉?”
风萧然愣住,“病了大半月?”
“前几日吃饺子时还咳出了血,身子弱的。”风扶摇鼻尖一酸,“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大哥的。”
风萧然眼里闪过愧疚,沉默的靠在树边,“却是我忽视了。”
风扶摇抿了抿唇见他神色不好心里也有些后悔,只得闭了口。
“我不放心,你进去看看吧。”风扶摇道。
风萧然摇头,素日魅惑的眉眼也蒙上几分忧虑,“轻大夫看病向来不喜有人在身侧盯着。”
风扶摇抿了抿唇,一肚子的疑问,却因着此时的情况只得咽了下去。
“大姐姐,然哥哥,你们进来吧。”一柱香的时辰后,当归寻了来,唤道。
风扶摇与风萧然对视一眼,慌忙走了进去。
风玲珑刚刚穿好衣裳,老大夫正在帮忙,见了风扶摇进来,胡子一抖就要开口。
就在风扶摇以为他要风玲珑的病情,聚精会神听着的时候,老大夫气恼的道:“你们这些大家的公子姐衣服设计的那样复杂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不会穿!”
风扶摇与风萧然对视一眼,低头弯了弯唇,走上前帮着风玲珑穿衣。
“老爷子您火气可少点,我们这些人可不能缺了您。”风扶摇轻笑调侃,低头对上风玲珑乌黑的眸子,眼底泛起柔情,伸将风玲珑揽进自己的怀里。
老大夫抹了一把胡子,懒得搭理她,坐在大夫的主位上对风扶摇身上的男装打量了一眼,哼了一声:“你这丫头穿了男装还是掩饰不住精巧气。”
风扶摇默认是夸她,整理了思绪,一双眼睛对老大夫看着。
老大夫自是知她此刻等不了,对当归沉吟了一声,“当归,带着弟弟出去觅食。”
当归很少有休息的时候,更何况还有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玩伴,很是雀跃的应了,风玲珑抬头对风扶摇和风萧然望了一眼,很是乖巧的对当归伸了,当归自是愉悦,大哥哥一般的,牵着风玲珑的就往前走。
风扶摇目送两个孩子走出去,神色较紧张,这点紧张被老大夫看在了眼里。
“别紧张,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老大夫安抚的出了声,但是风扶摇能听出来,老大夫的语气里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究竟是什么病?”风扶摇忍不住,轻声问。
“那娃娃所患之症,实为内经失风症。”老大夫眉头紧锁,“那病症该是娘胎带出,天生之症。”
“孩子会有这样症状,其父母必然也有,是一种遗传之症。”老大夫叹口气:“内经失风症很是少见,我也只在二十年前日月国修习时见过。”
“这病该怎么治?”风扶摇皱眉,越听心里越是没底。
老大夫从座位上走下来,摇了摇头,“这病天生就有又系遗传之症,那娃娃的时候的时候又没有得到过很好的治疗,累及身子虚弱无力,性格看来又极为怕人,这样一来就有了难度。”
“可是您刚才还很好治疗。”风扶摇激动地站起身大声的质问。
“瑶瑶。”风萧然拉住她低声阻止,却不料对上风扶摇泫然欲泣的眸子,眼底一疼。
“你这丫头平白的急什么。”老大夫被风扶摇唬的僵了身子,回头对风扶摇瞪了一眼,哼了一声,又道:“虽如此,但这病也很好缓解,虽无法治本却能治标,只要每年服下适合的药,享常人之寿也是可以的。”
“那药?”
“难就难在药材上,这病便是好治那救命的药却是难得的。”老大夫见风扶摇激动的神情,不等问自己就开口了:“这味药所需草药便是北方最高山顶之巅的恰果苏巴,最南边最深丛林里的紫色瑞草,最西边草原里的鹿茸,还有最东边蔚蓝深海里的龙涎香。”
“至于其他人参,当归,丁香类的草药我这里很是充足无需费心,只要集齐了这些草药融于一起搓成药丸,自此那娃娃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