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人用两人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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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娆着就拉住风扶摇的,风扶摇诧异对她看去,心里涌起微微的暖。

    风娆这是怕她自责安慰她。

    “拿点冷水擦擦她的脸,擦干净我们就该出去了。”风扶摇抬头望天,乌云散去阳光洒在树枝晶莹的雨滴上泛着光,煞是好看。

    只是,明明天色放晴却依旧没有鸟雀的叫声,想来,也好像只有镇海寺的门前有鸟雀筑巢。

    山里凉薄的风吹到风扶摇的身上,本该温暖的阳光透过雨滴却显得冰冷,后背整个打了个寒颤,风扶摇深吸口气帮着抬风水月走了出去。

    “水月!”原本看风扶摇笑话的大夫人猛然瞧见被春画几人抬着的风水月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啪。”的一声,风扶摇的脸上多了一道掌印,白瓷一般的脸火辣辣的疼。

    望着忽然出现的卿水然,风娆吓了一跳。

    “表妹不过了你们几句,你们居然这样对她!”卿水然泛水的眸子满布戾气,眼底盛满对风扶摇的讽刺。

    风扶摇擦了擦嘴角,冷眼瞅着一脸愤懑的卿水然,扯了扯唇,自然知道卿水然这是寻了事故意报复。

    此刻却管不了她许多,立刻低下头,跪在地上对老太太哭泣:“祖母,二姐,二姐突然在山里跌了一跤,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不是,摇儿弄得,呜呜呜。”

    老太太皱眉一脸烦躁,本来在山里耽误的时间就够久,这会子还出这样的事情。

    瞥眼对风水月扫了一眼,“她是怎么晕过去的?”

    “祖母,二姐姐跌跤磕到了石头上,我,我和三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二姐这样真的不是娆儿,祖母。”风娆上前就挽起老太太的胳膊,委屈的噘着嘴,使劲摇晃着老太太的臂。

    老太太被摇的一阵头晕,“祖母知道不是你,别摇了!”

    “四丫头可真是爱撒娇的,老太太今个身子不爽利又淋了点雨,这会子正不舒服呢。”任期华代替了风娆扶住了老太太,对风娆笑道:“瞧着,一个两个,偏偏都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出事,你看老太太给急的。”

    “四丫头可莫要再祖母不疼你了,这会子都还愿意陪你这闹呢。”任期华捂着嘴笑,老太太本就烦躁,任期华三言两语的事情都掀了过去正求之不得,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来了,擦擦眼角叹着气就要走。

    大夫人哪里肯依的,慌忙抱住自己女儿的身子,挤开了白霜瞪了一眼春画,哭天抢地:“老太太这可是您的孙女啊,嫡亲的孙女!”

    “我的儿,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让你好好呆着不要什么去帮妹妹们的,你看你现在!都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大夫人嚎啕大哭,任期华扶着老太太察觉出老太太气的喘气不匀,不由冷笑。

    回了头,任期华对大夫人皱眉,呵斥道:“大嫂你这话可怎么的,这山里哪来的天杀的杂物呢。”

    “这里可还连着镇海寺呢,佛祖要是听见你这般出言不逊,岂不恼怒。”任期华挤了挤眉,语气放轻,正是担心的模样。

    风扶摇低着头听着这话不觉苦笑,那杂物还真是她,这样的形容倒也不为过。

    再老太太,本就信这些,听了任期华的话,回了头看向大夫人的眼神更是不耐,“都吵些什么!水月这孩子本就容易生病,每到这个季节都是靠着大夫来的。”

    “莫原来如此,此刻,也该是佛祖见不得了,让她对之前的事付出点代价,上天都看着,做的事得到的果,总有个法!”老太太的冷漠,大夫人心头一震,老太太这是还没忘记风水月行巫蛊的事。

    老太太想起那件事,对替代她承受诅咒的风扶摇印象就好多了,低头见风扶摇还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挥了挥:“好了,你起来吧!这也怪不到你头上。”

    风扶摇咬紧唇起了来,起来后怯懦的朝卿水然瞅了一眼又慌忙低头,那心可怜的模样真真是委屈极了。

    卿水然见老太太根本不在意风水月,心里暗恼。

    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青绿色的云烟罗纱沾满了泥土,天仙一般的容貌上浮现愧疚,乌黑秀丽的发丝散落额前微微浮动,只见她低着头,泫然欲泣:“摇表妹千万别怪表姐,表姐,表姐真是不知表妹原来就这样。”

    “我,也是一时急了,心里实在是担心,我。”

    卿水然的急了咳嗽了起来,就是风娆看的都不忍,上微微动,就是急着要扶她起来的样子。

    风扶摇冷眼看着,耐不住所有人都向着她,压住了心绪,弯腰拉起了卿水然的,眼底含着讥讽:“表姐别这样,都是摇儿的错。”

    却不料卿水然却甩开了她的,风扶摇诧异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冷光转瞬即逝,只见卿水然使劲摇着头便是不愿起来的模样。

    “你也不是故意的,地上凉,快起来。”老太太心疼卿水然,竟是对风扶摇肿起来的脸丝毫不见,只道是让卿水然起身。

    “是啊水然,快些起来。你身子都没好全,这山里又刚刚下了雨,又潮又湿的指不定还有什么虫的。”任期华着亲自去扶,卿水然这才起了来。

    “老太太!”大夫人哪里肯依,又是一嗓子,惹得老太太心里更加不快。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带着水月先去找轿夫,寻了大夫去!”老太太冷哼,一脸焦躁却真是烦了。

    众人浑都没有一个向着她的,大夫人气的脸色铁青,扶着风水月摇摇欲坠的身子死咬着唇,一双眼狠命的对风扶摇瞪了过去。

    咬着唇:“是,儿媳这就去。”

    奎阿婆帮了一把,大夫人气恼之下正要骂人,见是奎阿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最后还要对奎阿婆道声谢。

    “老太太好福气,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这样知人心的。”任期华调笑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老太太越听越得意,冷嗤一声:“谁让她去帮了,自己瞎主意。”

    大夫人听着这话死死地咬着牙,眼里的恨意越发明显。

    奎阿婆自是知道老太太是一时忘了形,对大夫人望了眼,大夫人低着头只顾着扶着风水月急着赶路,却没看出来一点不妥,这倒让奎阿婆暗暗吃惊。

    风扶摇的脸疼得厉害,碍于卿水然在那,没一个人敢去问的。

    风娆看着实在过不去,扶住她的,“三姐,你怎么样。”

    风扶摇对她笑了笑,“无碍。”

    她自己没有去摸自己的脸不知道她的脸此刻肿的有多吓人,风娆不确定的瞄了一眼一脸愧色的卿水然,暗道下未免太狠。

    卿水然抬眼对风扶摇看去,轻柔的碰了碰她的脸,一脸愧色:“摇表妹真是,我真的很抱歉。”

    风扶摇露出一个笑,声音冷漠:“表姐放心,摇儿,无碍!”

    卿水然微愣,很快反应回已一笑。

    那笑并未到达眼底,风扶摇这个女人,她瞧她了。

    “姐,我们走。”白霜心疼的眼泪汪汪,桂嬷嬷捅了她好几次这才克制住泪水。

    风扶摇眼眸朝前看着卿水然哭哭啼啼离去的背影,眼眸泛出冷意。

    她已经很克制没有主动招惹这个阴狠的女人,但她偏偏不放过她,既如此,那就不怪她顺便毁了她的好梦。

    “四姐也真是的。”白霜望着前面风娆与卿水然一处止不住声埋怨,桂嬷嬷轻咳一声,对她皱眉。

    白霜抿唇,不情愿的闭了嘴。

    “表姐也只是担心二姐。”春画低声开口,语气沉闷的紧,风扶摇抬眼对她看。

    “你这么向着表姐那你就去服侍表姐好了!”白霜冷哼,满眼的看不起春画。

    春画脸色一变,插着腰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风扶摇头疼的厉害,几次想阻止却都没开口。

    “好了!你们两个要吵到什么时候!”桂嬷嬷呵斥一声,白霜顾忌桂嬷嬷的面子,恨恨的转头不再与春画话。

    春画一口气还没撒出来,几度想找会故意找茬。

    “你们两个都不用服侍了!”桂嬷嬷一脸阴郁将她们拉到一边,自己扶着风扶摇的,“姐,你可是不舒服?”

    “姐脸上红的那样肿,当然不舒服!”白霜气的眼眶一红,对着春画嚷嚷。

    风扶摇对桂嬷嬷摇摇头,桂嬷嬷叹了口气,瞪了白霜春画,渐渐地与她们两个人保持一段距离。

    “姐千万别委屈,这次夫人吃了大亏,也算赚着了。”桂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实诚的出自己的想法。

    风扶摇笑了一声:“嬷嬷何时的这样实诚了,我倒不委屈,她的脸,本就是我弄得。”

    “姐。”桂嬷嬷惊呼一声,偏头紧张的对周边观察,确定无人听见这才松了口气。

    “没什么好担心的。墨青墨白呢?”风扶摇回头看看,诧异的问道。

    桂嬷嬷摇头,“他们跟着家里的厮一起,早就出发了。”

    风扶摇点头,到底还是聪明的,跟着厮一起走至少不起眼。

    “姐还是早些将那两个人打发了!”桂嬷嬷憋了很久,“那两个人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若是引狼入室,实在”

    “嬷嬷。”风扶摇制止了桂嬷嬷的话,“几日后就会让他们走的。”

    风扶摇面色不耐烦,引狼入室又如何,现在还有什么比风玲珑的命更重要。

    “哎。”桂嬷嬷叹了口气,见她坚持也就不了,只是神思更为忧虑。

    “今日便初七了,过几日姐就要陪着去学堂,老奴实在舍不得。”桂嬷嬷着着话又转到了学堂的事情上,风扶摇安慰的握了握她的:“嬷嬷何必担心,祖母都已经发了话,只是几日。”

    主仆二人你一眼我一语的着走远了,从她们的身后,闪出两个人来。

    “殿下,风家也真是乱的很。”一袭棕色衣衫,男子恭敬低头嘲讽笑道。

    金色衣袍华丽披身,轩辕玉玩弄着里的玉环望着风扶摇的背影不言语。

    “殿下。”身旁侍卫低声提醒,轩辕玉回头,绝代风华傲然站立,轩辕竹风扯唇:“一向孝顺的六弟不去守着皇祖母,怎么也来这看戏?”

    轩辕烈对轩辕玉恭敬有礼的作揖,扬着温朗的笑,道:“父皇久久找不到二哥,正派人来巡呢。却不想二哥竟然在这。”

    “在这偷窥佳人。”轩辕玉同样回已一笑,刹那间,两人目光相撞,身旁站着的侍卫暗暗咽口水。

    分明两道目光温朗如风,偏偏透着隐隐的暗芒,危险的黑色环绕全身,直让人觉得处于极端危险之下。

    僵持中,轩辕烈先开口,从怀里掏出一块宝石,轩辕烈呈给轩辕玉,持着温润的笑:“前几日皇弟得了这块蓝宝石,想着二嫂甚是喜爱这些,就寒酸着,给二哥送来了。”

    轩辕玉脸色一僵,对轩辕烈里的宝石扫了一眼,眼底透出不屑,“那就多谢六弟了。”

    那侍卫低头恭敬的将轩辕烈里的宝石递给轩辕玉。

    轩辕玉拿在眼前看了几眼,又偏着眼朝轩辕烈看着,轻轻一笑,掌心向上,状若不经意一般扔到了泥土里。

    “看来舞华享受不到六弟的盛情了。”轩辕玉叹息一声,转了身又道:“想来家里珍宝无数,舞华应该也不会太失落。”

    “六弟的情二哥领了,那宝石虽然脏了,六弟得到不容易,捡回去好好擦擦倒也可行。”轩辕玉早已转身走了束远,讽刺的话暗含着内力飘荡在树丛,轩辕烈的唇角一直保持着温润的笑,直至眼前的宝石碎成粉末。

    “姐怕是还要走一些路。”赶到半山腰,轿夫却对留下的风扶摇为了难。

    脸生的丫鬟对白霜附耳几句,白霜又悄声对风扶摇耳语。

    风扶摇扯唇,扬起笑对轿夫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二姐身子那样弱晕了过去。”

    “一个轿子不够,还是需要两个轿子抬着才能不从山坡里栽下去。”是风娆的声音,风扶摇诧异去看,秋儿跟在风娆后面,气喘吁吁的又爬了上来。

    “你上来做什么?”风扶摇轻叱:“都已经下去了还浪费体力爬上来。”

    “我又不是风水月那样娇滴滴的人,晕倒而已用两个人的轿子,这对母女还真是够厉害的,祖母也是,竟然当真不管,难道还真的相信了智通那和尚的胡八道?”风娆不屑撇嘴,抬眼没好气的对风扶摇道:“我还不是听用的是你的轿子,这才上来陪你一起走!”

    秋儿捂嘴笑,“三姐不知道,姐听您要走一段路,气的当场要把二姐给拽下来,夫人拦着,老夫人又不话,只看着。最后闹了一通,自己又给爬上来要陪着三姐同甘共苦呢。”

    “什么同甘共苦,我就是想锻炼身体,谁还和她似的身子弱的。”风娆没好气的瞪了秋儿一眼,“没事闭嘴,什么废话。”

    秋儿无辜站到一旁,与白霜相视一笑。

    “表姐呢?”春画忍不住拉着秋儿到一旁轻声问,气的白霜就想要吵,想着风扶摇身子不舒服,只能偏头暗自生气。

    秋儿微愣,拍了拍春画的:“表姐很好,跟着夫人一起照顾二姐,并没有人生表姐的气。”

    “不过就是看不清谁才是坏的。”风娆没好气的嘟囔,风扶摇奇怪看去,秋儿声解释道:“表姐要照顾二姐,顾不得和姐一起坐车,这是气着了。”

    “你个贫嘴的丫头,越发的不听话了,仔细着我给你打发出去给恶毒婆婆做儿媳妇。”风娆没好气的对秋儿笑嗔,秋儿连连求饶。

    白霜看乐了,风扶摇的心却沉入谷底。

    风娆这样喜欢崇拜卿水然,哪怕清心丸的事已然很清楚,然而风娆却执意不去相信,但如今,卿水然显然将她视为眼中钉,那个女人心思狠毒,她不希望风娆被卿水然利用。

    但会不会,卿水然看在风娆这样喜欢她的面子上,放了风娆?

    一转念,风扶摇又自己摇头,低低冷笑,昨日刚刚利用过,又哪里会这样算了?

    卿水然不是个善茬,只要有会,她会为了个人的利益狠狠的将风娆推出去。

    尖锐的指甲划过眼睛的痛感她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昨日她没能陷害到自己,以后也定然不会轻言放弃,在那之前,必须要让风娆看清楚卿水然的为人!

    “姐?”白霜轻唤,风扶摇回神,对白霜点点头,对轿夫笑道:“您的轿子还在前面吧,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可以走。”

    轿夫连声应着,逃命似的很快跑了。

    看得出来他在这里煎熬了好久。

    “走吧。”风扶摇对风娆唤了一声,风娆低头乖乖的跟着走了。

    时间过得也很快,转眼间太阳已然西斜,风扶摇距离山脚却还有一大段的路,晚风瑟瑟,加之心理作用,只觉得凉到脊骨里。

    就在此时,山下逐渐向上来的火光让她们松了口气。

    “歇会吧,轿夫都来了。”风娆建议道。

    风扶摇点头,白霜连忙给她递来酒囊,春画打理着行装,桂嬷嬷被风娆叫到一边,秋儿在一旁望风。

    “四姐怎么会这样问。”桂嬷嬷皱眉,对风娆摇头道:“并没有出现过。”

    “你再好好想想!”风娆只觉得身子有些冷,抱住了胳膊,压低声音紧张道:“真的就没有出现过吗?”

    桂嬷嬷仔细想了会,确定的摇头:“老奴没见过,四姐为何有这样的疑虑?”

    风娆叹了口气,“没什么,问问罢了。”

    “嬷嬷也累了,歇会吧。”风娆打发走了桂嬷嬷,站在较高处对风扶摇喝水的背影望着,一阵风顺着她的思绪,猩红色的眼睛从她眼前一晃,寒风一过打一个激灵,风娆鸡皮疙瘩都要出来,难道风扶摇当真像智通所,容易被妖邪附体?

    “姐可是冷了。”秋儿见状慌忙从包袱里拿出披风就要给她披上,风娆披上也没觉得好多少。

    “秋儿,你人什么时候才会眼睛是那样的血红色。”风娆拉住秋儿的惊慌的问,“而且,她的眼睛里,黑色的瞳孔里,还能看到另一个粉色的女子。”

    “姐你什么呢!怪吓人的!”秋儿被风娆的止不住打冷战。

    风娆还想问,被秋儿当成开玩笑,拉住她的低声求饶:“奴婢以后不敢多话了,您就别吓唬奴婢了!”

    “我们赶紧走吧,轿夫都来了。”秋儿拉着风娆就要向风扶摇靠拢,风娆叹口气,只得作罢,眼神对风扶摇看,正巧与风扶摇视线对撞,猛然看到一粉色纱裙就在风扶摇身后,吓的惊叫一声。

    “你干嘛呢!”风扶摇被她吓到,连忙从地上起来朝风娆走去。

    “你是不是累了?”风扶摇关切的声音传来,风娆一个转眼那粉色纱衣没了,恢复了神情眼前就是风扶摇放大的脸吓的后退了一步。

    再仔细一看,风扶摇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的正是她的身影,除此以外就是树丛,风娆瞬间松了口气,那墨色的瞳正常的让她安心,紧紧握住了风扶摇的,一本正经道:“三姐,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什么样的病都能治!你要信我。”

    风扶摇看神经一样的眼神对风娆扫了一眼:“浑什么呢,我是不舒服,被你气的哪哪都不舒服。”

    风娆急的想,可是一转念,仔细瞧了风扶摇的眼睛,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也就不好开口了。

    桂嬷嬷看着风娆不想作假,脑子里想起风娆问她的话,也不自觉地朝着风扶摇的眼睛看了好几眼。

    确定正常后这才狐疑的放下心。

    “你们都干嘛呢。”风扶摇的心里有些沉,回头对春画的脸色看了一眼,见春画没什么反应,稍稍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累的都反常了。”风扶摇嗔怒,正巧轿夫来了,推着风娆就上了轿车,“这样四面透风可拼接的轿车你要是坐不惯,不然就学风水月,两个拼在一起当成炕睡在上面得了!”

    风娆气恼的偏头坐上车,轿夫抬着她下了山,风扶摇望着她的背影又看着春画,抿紧了唇。

    联想起风娆和春画今日在树丛奇怪的反应,她不得不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奇怪的事。

    “嬷嬷。刚刚风娆和你什么了?”风扶摇有些不放心。

    桂嬷嬷摇头失笑:“四姐大概真是累了,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