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发狂
“奴婢惶恐。”夏风弯了弯唇却是拒绝,对风扶摇行了礼,一双眼却是对春画看着,春画对风扶摇询问的看着,风扶摇点头。
夏风拉着春画就要去偏僻的角落,白霜要跟着被桂嬷嬷拉了住。
“桂子,许久不曾回来,相思廊那倒是有位子,我们慢慢聊。”风扶摇的声音不大不,正好能让春画听见,夏风瞥眼探究春画的反应,神色暗了暗。
桂子表面答应的痛快,心里却懊恼不已,抬起眼对白霜哀怨的看着,他是为了能和白霜多呆几分钟才来的,现在倒好,被三姐抓着不放,倒是成了送上门来的羔羊。
“看什么看!再看仔细你的眼珠子!”白霜本就心里有火,桂子偏偏这个时候对她看着,火气一冒,语气横冲直撞的。
“白霜!”风扶摇皱眉,无奈对桂子表达歉意:“都是我没教好这丫头。”
“不不不。”桂子连忙摆,对着白霜呵呵直乐:“白霜姐姐这样好,都是三姐的功劳。”
风扶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要拉着桂子的往相思廊走。
却不料桂子花姑娘似的害羞的收回,红着脸对走到风扶摇身后,低声道:“三姐今年该有十一。”
这意思是提醒她男女有别?
风扶摇不觉好笑,收了,也不再强求。
“我们姐这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白霜以为风扶摇脸上是失落,挑起眉就对着桂子一阵发脾气。
“白霜你别老欺负老实人。”风扶摇回头对白霜摇头,气急的桂嬷嬷更是拉住白霜与自己换了个地方。
发现这会子与自己并肩的是桂嬷嬷,桂子打了个寒颤,屁颠屁颠的跑到风扶摇的身侧。
寻了个干净的走廊坐下,风扶摇看向远方种的杨树,状似随意的问道:“二叔每次去边疆,你可都跟着?”
“自然跟着的。”桂子点头,神情自豪,顺道回头对白霜站直了身子,惹得白霜连连冷哼。
风扶摇点头,弯了弯唇,又问:“那上战场呢?你也都跟着?”
桂子沉了声音,对风扶摇看着,垂了垂眸,问道:“三姐问这些做什么?”
风扶摇挑眉,“随意问问罢了。”
“怎么,是不能的秘密?”风扶摇诧异的看向桂子。
桂子收了视线,又恢复厮的模样,讪笑道:“哪里称得上秘密,三姐问的自然就。”
“战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风扶摇歪着头依靠在相思廊的柱子旁,视线跳向远方,神色冷漠,眸里迸出刻骨的寒意。
“战场,是一个生与死的地方。”桂子的声音淡淡响起,倒是比起之前要正经许多。
风扶摇点头,“是啊,那里,充斥着血液,充斥着残忍和暴力。”
“但同样充斥着理想和希望。”桂子的回话犹如一道惊雷猛地将风扶摇拽回,诧异的抬头,桂子唇角轻微弯起,视线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神凌厉整个人显得肃杀了几分。
低下头对风扶摇看着,桂子笑:“如同老爷,如同朝中武官,如同战场厮杀的兵士,所有人都是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保家卫国的志愿愿意牺牲生命,拿着鲜血保护家人。”
“三姐,战场不是只有残忍的一面,它还有人性的一面,良心的一面,就好像。”桂子着猛然收了口,慌忙对着风扶摇跪了下去,慌张道:“的口出狂言,三姐恕罪!”
“刚刚觉得帅气了点,果然帅不过三秒,本性难移。”白霜冷哼一声,眼里倒是对桂子之前的表现充满了好奇。
桂嬷嬷沉默着没有话,她隐隐能感觉到桂子即将要出口的是什么样惊天的秘密。
风扶摇,同样有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什么?”风扶摇紧追不放。
桂子懊恼不已,对着风扶摇磕头,“一时错了话,三姐勿见怪。”
桂子咬死不,风扶摇也没有办法,只得让他起了来。
“你不也罢。”风扶摇叹口气,“只是,镇海之时我听日月国的蓝将军受了重伤,好似是中了毒,不知和二叔可有关系?”
“这是哪里来的言论!”桂子正色摇头,“蓝将军少年英才,一战成名。对这样的人,老爷绝不可能使那样的阴招!三姐切勿听信这些传言,辱没了老爷的名声!”
风扶摇点头,眼眸深深的对桂子看着:“我也这样想,二叔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行那般事。只是,需要你提醒二叔一声,我不信,却只怕朝中有些有心之人,听了去。”
桂子郑重点头,心里头诧异风扶摇竟会关心这事来。
“你跟着二叔见得多,你可曾听过红辛子?”风扶摇想起那奇怪的物件来,收拾了心情笑问道。
桂子点头,见话题引到其他地方去正欢喜,忙道:“三姐的可是那又红又辛辣的果子?的见过,冬季里军营几乎人一根。”
话音一落,桂子一噎,这怎么还是和军营扯上了关系。
“但府里好似不常见,这又是为何?”风扶摇好奇的抬头。
桂子松了口气,笑道:“想来三姐也该尝过,那果子实在不好吃,还贵得很,除却那些故意显摆的家里,谁还没事买这些玩。”
风扶摇挑眉,意味深长的挑起笑,喃喃道:“正是不多见的东西才会吸引更多的人。”
“三姐的什么?”桂子没懂,风扶摇摇头,“没什么。”
桂子不敢再吱声奇怪的对风扶摇瞅着,只觉得三姐好似哪里怪怪的。
“姐春画回来了。”远远地见春画过来的身影,白霜急忙道。
风扶摇本还想问点什么,见春画回了来,倒也不好再问了。
“姐悠着点,别又冻着。”桂嬷嬷皱眉扶了她起来,风扶摇偏头见桂嬷嬷一副忧虑的模样,笑着安抚道:“今年统共也就下了两场雪,却是暖冬,无碍的。”
桂嬷嬷叹口气,抬起眼对风扶摇望着想劝什么张了嘴又不好,只得作罢。
“夏风都和你什么了!”白霜一把拉住跑来的春画,急切的都不让春画有个喘气的会。
春画瞪了她一眼,抽回了自己的,也不搭理白霜。
风扶摇向后看,夏风远远地对她行了礼,转身离去。
白霜气不打一处来愣是要春画给句话来,桂嬷嬷皱眉扯住了白霜的,训斥道:“你也让她歇歇!”
“有话回去再,这会子天气凉了。”风扶摇也不急于这一时,待春画歇好了,带着众人继续朝前走。
“你这样晚还不回去,二叔可会担心?”抬眼看天,弯弯的月亮已经显出了模糊的模样,风扶摇回头关切的问道。
桂子猛地摇头,“哪有什么可担心的,的常常出去,晚些回去也是常有。”
风扶摇点头,又听桂子声埋怨:“的就是不回去,老爷都不会担心,可是无情着呢。”
“瞧你的什么话,若是被二叔知道了,还不掀了你的皮。”风扶摇噗嗤一乐,不想倒是引起桂子的一肚子苦水。
“三姐您不知道,我们老爷可是迷糊的。几年前江南制造总府蒋大人要给老爷相亲一家姐,老爷却是让的替他回了。出去了三天,回来了您猜老爷对我什么。”
风扶摇听得来了兴趣,接话道:“什么?”
“我们老爷,竟然把的给臭骂了一顿,是半柱香前让的热酒,结果的半天不动!您我是不是生气,风尘仆仆的好容易回来,结果还挨了一顿臭骂。”
桂子的两眼泪汪汪,一鼻涕一把泪的,风扶摇忍俊不禁。
附和着安抚了几句,眼眸一转,怀着八卦的心,笑问:“那后来呢,那位蒋大人没有再提这回事了?”
“还呢,那位姐年方十八,老爷硬是自己老了配不上,让的携了一封信给那位姐送去,竟是介绍了古大人的侄子给人家去,结果倒好,人家一对成了,老爷还在那孤苦伶仃一个人。”
桂子起这事还是一阵气恼,想着那姐委实不错,长得温柔待人又好,十里八乡找不着的好姑娘,结果被老爷就那么给推出去!
风扶摇惋惜叹气,“竟是让给了古亦的堂兄,也不知道二叔究竟是在等什么样的姑娘,这么多年了,身边也就一个云姨。”
桂子眼神往风扶摇身上瞟,低着头没敢话。
“对了,云姨最近可好?”
风扶摇脑子里浮现一位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的女子来,自从六年前二叔帮着埋葬了云姨的双亲,云姨就一直跟着二叔,这样多年,却也从不提要什么名分。
桂子一愣,“云姑娘都好。”
风扶摇宽慰的点头,至少风石身边还有个知冷知热的陪着,让人放心些。
风扶摇想着回来该是让兰姨娘知道,便走去了紫东阁。
紫东阁门前亮了两盏灯笼,风扶摇微微惊讶,兰姨娘向来是节俭的。
“三姐。”秋儿见到风扶摇惊喜一声,就要回屋禀告,风扶摇笑着拦了下来,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我瞧瞧进去,给兰姨一个惊喜。”
秋儿也是偷乐,跟在风扶摇身后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怯懦道:“三姐还是奴婢禀告一声吧。”
然而已经来不及,风扶摇已经将棉帘给撩了起来,屋里的场景已然印在眼前。
喉咙泛酸,眼眶微红,握住棉帘的一紧,站住了脚。
只见屋内风晗正抱着风娆笑的不亦乐乎,兰姨娘围着火炉里正在缝补衣裳,偶尔呵斥风娆两句,火炉反射出橘色的光打印在兰姨娘温婉的脸上,透着满满的暖意。
风扶摇的心犹如冰霜,脸上的笑僵在唇边不再动。
“摇儿!你回来了!”兰姨娘放下里的针线正要给风娆整理发饰,偏头见到风扶摇眼里浮现欣喜,快步朝风扶摇走来,眼里掉出泪,“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晚才回来,这一路上可有吃苦。”
风扶摇动动唇,方才发觉喉咙哽咽不出话。
“回来就好,回去好生歇着。”风晗抬起头,对风扶摇淡淡嘱咐。
抓着棉帘的微微发颤。
回来就好,好生歇着。这回答还真的冷淡的可以。
风扶摇眼眶里含着泪,转眸向兰姨娘,向风晗,向风晗怀里的风娆依次看了去,只觉得喉咙腥甜。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风娆也瞧见了她,收起方才的欣喜,故作生气的瞪着眼对她看着。
“姐。”王奶娘皱眉冲风娆摇头,担心的看着兰姨娘的脸色。
三姐脸上的神情,可不好看。
“摇儿,你可是受了委屈。别站在门口,进来暖暖身子。”兰姨娘担心的握住她冰冷的,心疼的往屋里带,风扶摇淡淡的抽回自己的。
眼眸的泪光挡住了视线,对兰姨娘盈盈福了个礼,挤出一丝笑,声音哽咽:“不了,明日摇儿再来。”
想要松风扶摇这才发觉她的右僵住,竟是动弹不得。
僵硬的上传来暖意,白玉一般的握住了她的,随着大的动作轻轻一动,风扶摇松开了里的棉帘。
灰色的棉帘阻绝了屋内的画面,风扶摇卷长的睫毛带着眼睑微动,滚烫的泪从眼眶滑落,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修长的一扯,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风扶摇紧紧扯着风萧然的衣袍,埋头痛哭。
与此同时,上春院内也不平静。
“那个贱蹄子回去了!”大夫人阴冷的脸寒着声阴狠的回头,陈嬷嬷低下头跪在地上颤声点头:“回夫人,已经回去了。”
“她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在座椅上歇着着的风水月猛然惊醒,撕心裂肺的痛喊,桌子上摆着的茶杯茶壶被她扫到地上,能扔的全都扔了个遍。
只见风水月此刻脸颊红肿,满布红点,就连眼睛都肿的只能睁开一条缝,狰狞无比。
“够了!风水月,你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大夫人脸色阴沉,重重的拍着侧桌,严厉的语句吓的风水月不敢话,但只是一瞬,很快,无限的委屈涌到眼前,风水月从座位上站起身扑到大夫人怀里一阵捶打,扯着嗓子哭喊:“你为什么不让我,我就发疯,我要是真疯了你们就开心了!哈哈哈,你们不就是想看我疯吗!为什么不让我!”
“啪。”大夫人眼眸不断抽搐,她这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风水月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大夫人顾不得掌心的疼,气恼的伸出食指对风水月指着,心脏一阵抽搐,大夫人疼的再也不出话。
风水月被打的脑子发懵眼前冒星,一瞬间的发白让她忘了哭,整个人呆在那,仿佛没有知觉。
“姑母您这是作什么!”卿水然慌忙从怀里拿出帕给风水月擦拭脸颊,轻柔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姑母何苦教训表妹,这里最痛苦的就是水月,哪里还能这样对待她!”
“你不要过来,你快走!你离我远一点!”风水月心里涌起暖流,感动的抬头,望着卿水然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绝美的脸庞发懵的脑子骤然清醒,使劲推开给她擦拭的卿水然,卿水然一抖,又给风水月的脸上划了一道痕迹。
然而风水月却好似没有发觉,只是一个人从地上滚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从怀里拿出帕遮住脸呜呜哭泣,“你不要过来,你,你。”
忽的,风水月拿下里的帕看着卿水然的脸两眼泛光,又从地上爬了来扑到卿水然的面前,妖娆的眼睛露出狠绝:“要不然,要不然表姐你也刮花脸,你也和我变得一样丑,这样,这样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你就,你就可以来了,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玩了,哈哈哈哈。”
“表姐好不好,表姐别怕,就一下,很快就好的!”风水月着伸出指甲就往卿水然的身上扑,卿水然剪水的眸子蒙上惊吓,偏开脸避开风水月的攻击无助道:“表妹你别这样。”
“陈嬷嬷!”大夫人还没缓过劲风水月又闹成这般,砸了水杯对陈嬷嬷喝令。
陈嬷嬷咬唇,走上前控制住风水月,将风水月给拉了起来。
“嬷嬷你别拉我!我要表姐和我一样!”风水月的力气出奇的大,陈嬷嬷用足了力气愣是不能拦住风水月。
“啊。”一声惊呼,风水月竟是在挥舞间碰到了卿水然的脸,很快划了一下。
卿水然嫩白如水的肌肤很快显出一道痕迹,渐渐地竟是隐隐透着血迹,赫然一道血痕。
“水然你怎么样!”大夫人心里一紧慌忙查看卿水然的脸,话都不顺畅。
若是卿水然有什么,陈老夫人还不扒了她的皮!
“姑母我没事。”卿水然的声音透着颤抖,这样一个如画一般的女子两眼含泪,大夫人看着心都伤化了。
止不住的道歉,“你表妹情况特殊,你可多担待,千万别怪她。”
“我知道的,姑母,我怎么会怪表妹呢。”卿水然安抚的拍拍大夫人的臂,一双眼担忧的对风水月看着,语气里满满的关切:“表妹这样可怎么好,这样下去,终究。”
卿水然掩住眸,再是不下去。
大夫人对还在发狂的风水月叹口气,闭上眼竟是疲惫之色。
“表妹素日里虽对瑶表妹偶有不待,可也不至于对表妹下这样的毒!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嫡亲的血脉。”
卿水然偏过头叹息:“真是用心狠毒。”
卿水然这话一,大夫人的眼里霎时冒出冷火,语气里满是杀意:“风扶摇!”
“姐您,早些回吧。”陈阿婆骤然出声,一双眼只往卿水然的脸上探,大夫人见状这才如梦初醒。
本想留下卿水然在府里治疗,风水月却偏偏狂的没有消停,大夫人连忙唤冬雪给卿水然送去药膏,不想进来的却是秋菊。
“水然你回去拿这些涂脸,我这就让人请胡太医,你放宽心,姑母不会让你有一分不妥!”大夫人握紧了卿水然的就是一阵嘱咐,关切的言辞更是层出不穷。
卿水然对大夫人露出清浅的笑来,依旧是那般的不染污尘,好似脸上的伤对她没有分毫的影响更不曾在意。
“姑母放宽心,且别忙,胡太医是特意请来给表妹的,比起我,还是表妹更重要。”卿水然安抚对大夫人笑了笑,又端庄的施了一礼,带着陈阿婆转身离了去。
“真是个好孩子。”大夫人此刻被卿水然彻底买通,只觉得怎么会有这样体贴懂事的好孩子,连连叹息。
“哈哈哈,表姐也被我刮花脸了,哈哈哈,表姐也毁容了,以后表姐就和我一样也是个丑八怪啦哈哈哈!”风水月仰天长笑,大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瞪了风水月让金菊去请胡太医,万般不尽心的砸了仅剩的水壶。
“你还笑,要是你表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都别交代了!”大夫人恨恨指着风水月鼻子骂,让陈嬷嬷带着她回香袭堂。
陈嬷嬷犹豫,“夫人,二姐这般模样如何能回去香袭堂!”
“不然呢!”大夫人气恼拍桌:“地上一片狼藉,她别又不心又伤到自己!”
“你看她这个样子!”大夫人气的站起身,“该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陈嬷嬷叹口气应了,哄着风水月出门。
“水然那样虚弱,竟被她给伤了,这可怎么好!”大夫人气恼的声音传了来,陈嬷嬷眸色一沉。
她刚才看的清楚,二姐虽样子吓人,但表姐的牢牢地握住了二姐的腕,二姐根本动弹不得!
若不是后来她拦不住二姐,表姐根本就不会受一点伤。
陈嬷嬷心疼的看着风水月右腕上明显的淤痕,表姐下了死劲,二姐这是受了多少罪!
风水月嚎叫丑八怪的声音传到卿水然耳里,脚步一滞,剪水的眸子泛着狠意,捂住自己的脸,嗤骂一声:“真是没性的畜生!”
“姐。”陈阿婆担心的对卿水然唤了一句,对上卿水然那双绝美却狠历的眸子很快低下头。
“没想到棋差一招,陈嬷嬷的年纪那样大,力气倒不如表妹了!”卿水然冷哼,“你去找一趟风扶摇,告诉她我被抓伤,我倒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姐!”陈阿婆诧异开口,语气很是反对,“您不是不喜欢她吗?”
“不喜欢?”卿水然冷哼,“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只是,讨厌别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风府内搅得天翻地覆,葫芦街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