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识字或者不识
“傻大个,爷爷让你把这些喝了,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当归一脸嫌弃的将老大夫熬好的药递给墨青,伸摸了摸墨青脸上的伤,诧异问道:“你之前脸上有伤的吗?”
墨青脸色铁青,僵硬的答道:“没有。”
当归还想问,被墨白给轰了出去。
“你子赶紧出去,我们还有正事要商量。”墨白没好气的轰人,当归对着墨白拉了拉自己的下眼睑,吐了吐舌头,转了身又对着他摇了摇屁股:“噜噜噜,傻子变猪!”
“你个臭鬼,给我过来!”墨白好一顿打,幸好当归跑得快。
“哈哈哈,墨白进来,跟一屁孩较劲你也够大。”墨忠心情大好,招呼着墨白赶紧回屋。
进了屋关了门,屋里三个人面面相视。
“姐平安回去了?”墨忠给墨青倒了一杯茶,墨白伸抢了来。
墨青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是跟着去了吗?”墨白端着茶杯一饮而尽,对着杯口诧异问。
墨忠精明的眼神落在墨青的脸上,伸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这,让谁给打了?”
“一群蒙面人,来的莫名,武功不错。”墨青皱眉。
墨白一听没好气的冷嗤:“一群人打你一个也能叫武功不错。”
墨青摇头,“与我对打的只有一人,其他人不过望风。”
“那也是你受了伤,不然哪里会挨了这欺负。”墨白冷哼,“就是大哥不让我们轻举妄动,不然哪里还会让人这么欺负。”
“你这是在怪我?”墨忠的脸色沉了下去,墨白连忙讪笑,跑着给墨忠按揉肩膀,讨好笑道:“哪能呢,大哥的都对。”
“哼,言不由衷的家伙。”墨忠叹气,墨青接了话:“那人该是看出我受了伤,故而,未出全力。”
墨忠沉了脸,里拿着茶壶摇晃了好几下,沉声开口:“辽北有这股势力在,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那位风家姐,我总觉得这姓很是耳熟。”墨忠皱眉:“该不会是?”
“不会。”墨忠没完,墨白率先摇头,“您也不看看,真是那家的,会把自家孩子逼成这样,还需要自己开客栈卖画挣钱。”
墨忠闻言犹豫的点头,“也是,天下风姓多了。”
“大哥,我们是不是该把那伙人什么来路弄明白,不能让墨青白白挨打。”墨白揉了墨忠的肩膀揉累了,撅一撅屁股就坐了下去。
墨忠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倒是点点头,“墨青,那人可为何拦路?”
墨青仔细想着,黑硬的脸微微尴尬,“那人,夜半三更跟着女孩家意图不轨者,该斩。”
“什,什么?”墨白瞬间笑开了花,凑到墨青的身边笑问:“你看上了哪家姑娘这么,这么急不可耐的?哈哈哈哈。”
“胡什么!”墨青脸色瞬间变红,墨忠见他真被逗着了,无奈开口:“他什么人你还不知道,闹着你玩。”
“除了这些玩笑话,就没别的?”墨忠寻摸着是不是家里找他们来的人。
墨青看穿了他的想法,摇头:“那人该是姐的熟人,只后面的路他们会护着姐与我无干,还外人想要在辽北活下去也要获得他们许可,像我们这样的,就更该低调行事。”
“非敌非友。”墨忠只得出这样的结论,拍了拍桌子,“也罢,当务之急,还是寻个地方安顿下来,那位姐出的主意很好,一箭双雕的好事。我们且等着明日的银子,就可以开工。”
墨白欢呼一声,绕到了墨忠身边,笑的没心没肺:“那以后墨大厨,多多指教!”
墨忠挑眉,精明的眼笑看着墨白,点头笑道:“恩,墨白大厨,多多指教!”
墨白脸色一黑,他顶多当个跑堂的,让他炒菜?君子远庖厨大哥到底懂不懂!
紫东阁内,风扶摇在风萧然怀里哭了良久,方才收拾了心情,呢喃道:“你怎么回来了?”
浓浓的鼻音将孩子气衬托的淋漓尽致。
风萧然魅惑的唇轻勾,轻轻伸出帮她擦了脸上的泪,调笑道:“我一直在家。”
“你。”风扶摇抬头脱口就要话,猛然发觉秋儿一脸为难的站在那,闭了口,离了风萧然几步远。
“白霜,我们该回了。”风扶摇此刻没心思听秋儿解释,淡漠的命令了白霜,转身就走。
“三姐。”秋儿咬唇,白霜冷哼,“你就别叫了,的都比唱的好听,其实谁都没指望我们姐回来。”
到后来白霜带上哭腔,眼眶通红甩开了秋儿的,气呼呼的跟在桂嬷嬷身后。
秋儿懊恼跺脚,桂子哄了几句,连忙追上风扶摇的脚步。
“这次可遇上什么好玩的事?”风萧然跟在她的身侧,无视白霜投来热忱的视线,把玩着里的折扇,笑的刻意。
“你不用故意逗我笑,我没事了。”风扶摇沉声了句,推了风萧然,“你和桂子一起回吧,紫风阁就在前面,你们两个不方便。”
桂子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更是因着大少爷在这,却是不方便进入紫风阁,只得对着白霜打势,让她照顾好三姐,于是跟在风萧然身后。
风萧然叹口气,他原本还想问问程家的事,可如今,她能安然回去就不错了。
站在原地,直到亲眼看着风扶摇进了紫风阁的大门,风萧然压下眼底莫名的情绪,这才转了身回去。
桂子一个晃眼的功夫,见风萧然的身影消失了去,眉间微挑,四处看了看,也快速回了西苑。
风扶摇到了门口,却是没进紫风阁的,侧身从紫风阁的边沿反而朝向阑珊园。
白霜春画桂嬷嬷自知风扶摇心情不佳,默默的陪着也不敢安慰。
直至绕了几柱香的时间,风扶摇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姐,兰姨娘,并没有错。”桂嬷嬷打量着风扶摇心情好了些,沉声开口。
风扶摇身子一顿,咬了唇,轻声道:“我知道。”
指微微用劲,风扶摇低头苦笑。
她知道,父亲也是风娆的父亲,更是兰姨的相公。
他们,也是一家人。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心酸是另一回事。
桂嬷嬷见风扶摇什么都懂,叹口气欣慰的闭了口。
白霜的心里却难过的要死,抱住了风扶摇的身子,她倒哭的伤心。
“姐不怕,您还有我,还有紫风阁的大家。”白霜呢喃,风扶摇使劲点头,闭上眼眼泪又流了出来。
桂嬷嬷还想,春画瞪了她冲她摇头。
那样温馨的画面,自己却是局外人,这样的感受春画能懂。
收拾了心情,风扶摇擦了眼泪,桂嬷嬷递了她水,喉咙好受了些,风扶摇这才折了回去。
“姐你可回来了,呜呜呜,我们都担心死了。”香儿为首的见到风扶摇全都围了来。
“姐有没有受委屈?是不是饿了,天这样冷又没有带暖的东西,可是冻着了?”丫鬟们一连串的发问风扶摇心里一暖,握着香儿的,冲她们摇头:“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姐的什么话!”香儿红了眼眶,白霜站在一旁急的不得了,“你们别在外面话,姐身子虚!”
“香儿火炉子可准备好了?”桂嬷嬷同时发问,看着也是急了好久。
香儿懊恼跺脚扶着风扶摇的胳膊自责道:“瞧我,只顾着自己高兴了。”
“火炉子白霜姐拿鞋的时候就已经备着了,水我也温好了,都是热的。”香儿着,慌张的将风扶摇往屋里迎,不料桂嬷嬷皱眉拦住了香儿。
“照你的里屋定是暖的三月,屋外头姐受着凉,这会子进去又热着,可不等着生病!”
桂嬷嬷口吻严厉,香儿低下了头,众人见风扶摇回来的兴奋劲都散了不少。
见状白霜不得不擦干眼泪,在中间周旋,笑着将香儿拉倒一旁,笑道:“嬷嬷的正是呢,你们几个进了去开开窗户透透风,也好均衡一下。”
香儿低头连声应着,心翼翼的抬头朝桂嬷嬷望了眼,慌忙带着丫鬟们进了去。
春画看着白霜处理事情一副总管模样冷哼一声,风扶摇偏头对她看了眼,眼眸微沉。
“姐。”耳畔传来犹豫怯懦的声音,风扶摇诧异循声去看,唇角微微扯起,“有事?”
“这,这是方才后门有一偷偷塞进来的,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谁的。”丫鬟猛地跪到了地上,直对着风扶摇磕头,春画连忙将她里的信封接了,递给风扶摇。
微皱的信封上弯弯扭扭的写着一行字,风扶摇扫了一眼皱了皱眉让春画收起来。
正要转身眼角撇到不断向这张望身着大红褙子的丫鬟,风扶摇改了主意,回头对那丫鬟笑道:“我记得,你叫喜鹊?”
忽然被叫出全名喜鹊惊喜的点头,“姐好记***婢正叫喜鹊。”
“真是个喜庆的名字。”风扶摇笑,让喜鹊起了来,“今晚你在我的内室里守夜可好?”
“你不愿意?”
喜鹊诧异对风扶摇望着,随后欣喜点头,“奴婢愿意。”
“姐。”白霜委屈的唤一声风扶摇,若不是桂嬷嬷朝她摇头,她能哭出来。
春画朝喜鹊扫了一眼,视线又落在树荫下不断张望的丫鬟身上,扯了扯唇,跟在风扶摇身后。
“姐只是让你守夜,你现在跟来做什么!”白霜拦住跟上来的喜鹊,瞪了她一眼,警惕的朝她看着,关上了棉帘。
“姐。”香儿见风扶摇进了来,慌忙将窗户又都关了起来,只留下一扇虚掩着。
抬眼见着桂嬷嬷阴沉的脸色,心里一虚,朝风扶摇福了福礼,带着丫鬟们就要走出去。
“香儿等会。”风扶摇唤住香儿,对白霜看了眼,白霜抿唇,带着其他丫鬟们出了去。
“香儿,六弟可好?”风扶摇拉住香儿的微微发抖,已经过去这样久,他却一味药材都没有拿到,心里只觉得愧疚。
香儿笑着点头,神情活了起来,欢喜道:“这几日六少爷越加勤奋读书,老爷去瞧了好几次,还向三夫人夸了六少爷天生就是学习的材呢。”
风扶摇欣慰的点头,握紧了香儿的:“这几日辛苦你了。”
香儿摇头,“姐不要这样,六少爷天资聪颖,对下人极好,念香苑的章嬷嬷每次给六少爷的点心,六少爷都给奴婢拿了来,奴婢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感动。”
“章嬷嬷。”风扶摇想了会,春画轻声提醒几句,这才想了起来,不觉感激,“都是知道感恩的。”
“倒是我,对他再没有那么上心。”
风扶摇着不觉惆怅,香儿不知该如何安慰,气氛一时沉默。
桂嬷嬷招呼让香儿退了下,春画这才将怀里的信封递给风扶摇。
拧着眉风扶摇将信封打了开,先是看了署名,蚂蚁爬一样忽大忽的几个字差点逗得风扶摇笑出声。
“贤弟敬启,愚兄上呈。”风扶摇看了第一行字差点笑喷。
“几个字都写不好,还玩文人那一套。”风扶摇唇角不受控的上扬,没好气的摇摇头,从头读了起来。
深夜的古府烛光摇曳,唯独古雪的房间里灯红通明,燃了不少奢侈的灯笼。
“我要去找我哥要程公子的画像。”吃罢了饭,推开了身旁伺候的丫鬟,古雪托着价值不菲的裙子在昏暗的道上跑着。
“姐!”那丫鬟担心的唤了一声,声音不敢太大,她后背上的鞭痕还没好,可不想又惹恼了姐。
“大哥。”嘭的一声,古雪踹开了古亦的房门,古亦在摇椅上仰着头假寐,被古雪一吓,哗啦一声掉到书堆里,气恼的抬头:“雪你做什么!”
古雪惊奇的对绕着古亦走了好几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诧异道:“大哥,你的房间里居然会有书?”
古亦身边管事低声笑,古亦从书堆里扒拉出来,不耐烦道:“有事赶紧。”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要一张程公子的画像。”古雪扬起下巴,理所当然的道。
古亦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点都不矜持的古雪,“你什么?”
“古雪,娘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矜持吗!”古亦很是气恼,然,古雪却不想听。
“有没有你就一句话,娘都不敢这样管我,你凭什么教训我!”古雪被他的话激怒,瞪大眼睛冷哼。
古亦气恼的偏头:“没有!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有另一个男人的画像!”
“没有就没有,你凶什么。”古雪一听没有脸顿时垮了下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端着水来的丫鬟不心撞了她,一顿鞭子就落了下去,只听那丫鬟哀嚎着求饶,古亦忍不住皱眉。
“少爷。”管事拦住了古亦,对他摇头。
“门关起来!”古亦恼怒的命令,拿了地上的书使劲砸了桌子,“庶出的女儿就是怎么教都不会好!”
“少爷!”管事提高了音量,仔细看古雪一心欺负着丫鬟没注意,放心的关上门,见古亦气愤的样子皱眉叹道:“谁都可以这话就是少爷您不能!”
“我知道,爹娘放纵她是觉得愧对了她,觉得当初姨娘是为了救我才没了性命!可是你看她被教成什么样子了!任性跋扈,家里的下人哪一个没被她打过!她也就差没打我这个哥哥了!”
古亦气的坐到椅子上使劲敲着桌子,恨铁不成钢。
“再过几年姐就该出阁,那时候就好了。”管事不觉安抚,古亦冷笑:“她这个样子,谁愿意娶她!”
“起来,姐刚刚提到的程公子,好像很喜欢的样子。”管事捉摸了开,“若是能凑成两人,也是一桩好事。”
古亦被管事气笑,瞅着管事竟是一心琢磨怎么把古雪嫁出去,气恼道:“他们两个不可能。”
管事不解,“少爷何出此言,以古家的威望,下嫁至家,多少人求不来的。”
古亦扑哧一乐,摆了摆,到嘴的话正要出口,脑子里浮现风扶摇两次男装模样,心情略好,弯了唇,转了个弯:“若是他家里,不算是下嫁。”
“何况我兄弟怎么能和古雪凑一起,岂不是害了他!”古亦的煞有其事。
管事瞅着古亦的脸上都笑开了花,有些不解,分明这个话题并没有多好笑。
屋外丫鬟嚎叫声停了,管事微微松口气,对古亦道:“姐走了。”
古亦靠在椅子上叹气,“对了,让你安排人送的信可送到了?”
提到正事,管事正了正脸色,低头道:“已经送去。”
视线落到古亦上,身上,地上,无处不在的古典书籍管事不觉好笑,为了写那封信,少爷把这辈子都没读过的书都读了一遍。
“少爷将这次行动,甚至,上头的事都告诉给风家姐。这事?”管事神色微凛,心里总有些不安,也不知为何少爷一回来就嚷着没有信守承诺,偏偏要将这样重要的事告诉给风家的三姐,分明这两个人才是对不上的冤家。
古亦毫不在意,反倒是扬了笑,“这是我答应告诉她的,车上给忘了。”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言出必行,了要和她的就一定会,哪能和女子,呵,丫头片子失信。”
管事心里疑惑,只觉得少爷的心思飘得他都看不懂。
“您是不是交代错人?”或许应该是风家二姐风水月才对。
古亦瞟了他一眼,“我还没蠢到人都弄错的地步。”
“不过你的也是,我还要写一封信给水月妹妹表达我的爱意。”
古亦罢提起笔就要写,管事牙一酸,赶忙拦住古亦,嘴里想的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就那狗爬的字,还是别在少爷的心上人面前丢脸才好。
古亦却也是听劝的,里刚刚拿起笔,却是又放了下去,叹气道:“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应该在信里问一声才好。”
此时,风扶摇正好看完了那一封狗爬字体的信封。
“姐写的什么?”白霜轻声问,满脸的好奇。
风扶摇抬眼,屋子里就只有白霜春画和桂嬷嬷,倒也没什么不能的。
将信递给了白霜,白霜却苦着一张脸,慌忙将信推给了桂嬷嬷。
“姐,我不识字!”低着头,白霜羞得脸色刹红,细弱蚊蝇的声音落在风扶摇耳里成了另一番景象。
“什么?”风扶摇下意识问出口,“你不是跟着大哥上了几年学?”
这样一白霜的脸就更红,嘴唇蠕动半响没话。
桂嬷嬷朝她害羞的脸看了眼,不觉有些好笑,这个丫头定是只顾着大少爷没空学那些黑乎乎的文字。
“姐还是您吧。”桂嬷嬷转回了头烫山芋一般又甩给了春画,老脸也有不好意思。
大半辈子她都没接触过这些文绉绉的玩意,让她看信真是要命。
风扶摇诧异偏头朝桂嬷嬷打量,只觉得一口气压在胸口,抬起眼对春画问道:“你也不识字?”
春画抿唇,接了信纸有些犹豫的答道:“识的百字。”
“只认识一个百字,还好意思。”白霜红着脸冷嘲,春画不耐烦抿唇,风扶摇问:“识的一百余字?”
春画回了神,对风扶摇点头。
“那你看看,这上面的字,你可能看通。”一百来字算是识字,风扶摇心里盘算。
春画展开纸面,只对上面扫了一眼,脸色煞白,扔垃圾一般慌忙扔到桌子上,懊恼又有些尴尬道:“这,上面,符咒一般,奴婢不认得。”
风扶摇噗嗤的笑了开,略微嫌弃的将信纸拿了来,冲着上面歪歪扭扭忽大忽的芝麻瞅了眼,“的确,这玩意要火候到家才能看的差不离。”
“也罢,这是古亦送来的,那些废话不算,里面透出来的信息还挺重要。”风扶摇皱眉,将信封连带着信一起扔到了火炉里。
“皇帝陛下特派几位皇子来辽北视察,古大人与镇海县令有几分交情,古亦这次是去提点那县令一声的。”风扶摇也不知道这话是解释给白霜他们听还是自己听,“所以,这几日一定会出事。”
“但是姐几日后您就要陪六少爷一起去学堂报道。”白霜轻声提醒,她在心底不希望姐扯进这些麻烦里。
风扶摇微愣,神色僵了僵,叹了口气。
十五后她要去学堂,但同时,会有皇子来辽北。
以轩辕烈的性子,这样上脸的事他不会放弃,就怕,他会惹出什么来。
“姐别想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奴婢给您打点热水,熏好暖捂,您早些睡着才是正理。”白霜笑着岔开话题,风扶摇眉头一凌,问道:“一天都没怎么食饭,被你们这样催着歇息,你们都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