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三小姐的反应
春画没忍住笑出声,白霜瞪了一眼,红着脸,道:“奴婢这不是忘了么,这就去厨房要些吃的。”
风扶摇笑着摇头,“奴婢陪着去。”桂嬷嬷皱眉发声,风扶摇对桂嬷嬷担心的脸色瞧了去,点点头。
“就算是嬷嬷去,也不一定是那些人的对,还是奴婢去吧。”春画敛了神色,拉住了白霜,嗤笑一声,走了出去。
白霜哼了一声,到底也没拦着,乖乖的回了来。
桂嬷嬷不放心,终究还是跟着春画去了。
“姐您什么时候和云姑娘认识的?”左右无人,白霜眨着眼睛问道。
风扶摇一愣,离开座位的动作变得缓慢。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提起云姨桂子会是那种神情。
因为,此时此刻,她应该是连云姨的名头都没听过。
云姨太过低调,二叔有不曾允诺过名分,因此,云姨几乎不和他们来往。
而她,和云姨变得亲昵,是在嫁给轩辕烈几年后的省亲。
“不曾认识,偶尔听罢了。”风扶摇微微叹气,想起这些往事,那些恨意就会越发的浓烈,只得低声,敷衍的回道。
白霜哦了一声,也没再问,翻箱倒柜的就要把程夫人送的那些好看衣服给倒腾出来。
“先别忙,这几日还是穿以前破旧的衣裳。”风扶摇唇角微勾,白霜撇着嘴满心不愿的将那些又给收了回去。
“姐我就不明白您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到现在了,好容易穿一次好的,还被男装给替了。”白霜替她不值。
风扶摇摇头,“那些衣衫你先藏着,总归是要让父亲祖母知道,究竟我原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十五那日轩辕烈若是来,大夫人这对母女定是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的。
衣橱里放上一些破旧的,关键时候也许能倒打一耙。
“稍后让喜鹊进来伺候。”风扶摇想起这事来,抬起头对白霜吩咐。
白霜满心不愿,又不敢违背风扶摇的命令,只得委屈的应了。
“奴婢给您添点竹炭。”白霜低下声音缩着走去火炉旁,风扶摇瞅着抿了抿唇,没在意。
休息了片刻,心覆上自己的心口,身体里的那个女子,都没有什么声音,风扶摇的心里竟是替她有些担心。
“姐该吃饭了。”棉帘外响了一声,声音里含着隐忍的怒气,风扶摇听了出来,收了心思,风扶摇让她们进了来。
“怎么了?可是那些婆子不愿做?”风扶摇皱眉问。
“倒也不是不愿做,只是一边做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嬷嬷听着心里不舒服。”春画端着菜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见端着的菜上,只有一碗鸡蛋羹两个菜。
“后来奴婢索性也不让她们做了,给您熬了点鸡蛋羹,护护胃,明早再吃些好的。”桂嬷嬷帮着春画布置碗筷,一张脸气的通红,直到现在话都带着怒气。
风扶摇沉了脸色点头,冷笑道:“这些婆子越发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白霜气的就要去找她们算账,风扶摇喝住了她。
“那些本就是一群势力的,紫风阁既没有赏银又向来不卖她们人情,加上我又被老夫人扔在镇海,回了来还没有迎接的架势。”
“如此一来,她们自然觉得我们是失了势的。这样的情况下你与他们吵,又能吵出什么来,反而容易被那对母女抓了把柄,惹得大家不快。”
风扶摇拿起汤勺咬了一口蛋羹,皱了皱眉,是没味道的。
“可,可是。”白霜焉了般的低着头,眼里含着泪水,死咬着唇一脸不甘心,“凭什么最后受委屈的都是姐!”
风扶摇垂下眸没吭声,桂嬷嬷恼怒的拉了拉白霜的衣袖,气急败坏的扯了白霜出去。
“趁热吃吧,您是嫡姐,她们不敢做的太过分。”春画表情平淡,几句话勉强听出关心的意味。
风扶摇不在意的挑眉,眸子里浮现冷笑:“越是势利之人越好控制,这世上,最怕的是无欲无求的人。”
“你照顾点喜鹊,这事只能拜托你,白霜那丫头好胜心强,容易感情用事。”放下里的汤勺,拿了帕擦了嘴角,风扶摇从座位上站起身,“紫风阁也没穷到那个地步,仓库里有的是米粮,也不用求着别人,待嬷嬷回来,那些喜欢的豆子煮了吃。”
春画没有回答,只是挑眉对风扶摇看着,沉声问:“既是照顾喜鹊,那么一直悄悄跟着我们看着的,那个紫莺,可是冷着?”
“原来那丫鬟叫紫莺。”挑了挑眉,风扶摇赞赏的对春画看着,“没想到你观察的这样仔细。”
春画脸色有些难看,扯了唇:“当初被人利用的那样惨,如今自然要学聪明点。”
风扶摇勾唇没有话,靠近了春画轻声问:“给你的首饰盒,可还在?”
春画的脑子里浮现风扶摇那日摇摇火焰下的眼神,眼球怔了怔,很快点头:“在。”
“那就好。”风扶摇声音冷了些:“总觉得,日后能用得上。”
“姐,您做的伏笔过多,却总在寻找一击即中的会,可是会,向来都是自己创造的。”春画收拾碗筷出门之际,回头对风扶摇了这番话。
怔怔的望着春画离去的背影,风扶摇心中微动。
“姐,您唤我。”不多时,喜鹊掀开棉帘走了进来。
风扶摇正要散发,见了她轻轻一笑,将里的木梳递给她,轻声唤道:“你来帮我散发。”
喜鹊惊喜应了一声,快步走了来。
“白霜姐姐和春画姐姐去了哪?”喜鹊一边心翼翼的帮着风扶摇梳头发一边试探得问。
风扶摇轻笑:“她们都去忙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喜鹊面色一喜,又问道:“等会奴婢给您换上睡衣?”
喜鹊抑制不住的欣喜风扶摇看着眼里,低下头扯了扯唇,很快扬起一个欢喜的笑,应道:“好。”
“姐您今日为何是男装打扮?”时间久了些,喜鹊越发放肆的问。
风扶摇也不在意,委屈的答道:“我在镇海人生地不熟的,为了避免麻烦,只得穿男装。”
“嬷嬷也答应的吗,姐毕竟是风府的嫡姐,穿着男装是个什么礼。”喜鹊皱着眉打抱不平的着,风扶摇笑笑也没话。
“姐可要奴婢再做些什么?”帮着风扶摇挑好了睡衣,喜鹊笑着问,无奈此刻,桂嬷嬷带着白霜回了来。
“姐,奴婢退下了。”见风扶摇头发散了衣裳也褪了,也没什么是她可以做的,白霜委屈的转身。
桂嬷嬷对喜鹊看了眼,走到风扶摇身侧铺着床,却是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喜鹊瞪了桂嬷嬷一眼,换上一张乖巧的脸,对风扶摇福了福礼:“奴婢退下了。”
“喜鹊。”风扶摇唤住了喜鹊,喜鹊诧异的回眸,风扶摇笑道:“喜鹊你可识字?”
喜鹊为难的摇头,“奴婢不识字。”
悄悄抬眼打量着风扶摇的神色,喜鹊咬唇,又道:“院子里没几个丫鬟识字。”
风扶摇点头,对喜鹊莞尔一笑,“从明天起,我教你识字可好?”
喜鹊僵住身子,诧异的打量风扶摇的脸色,见风扶摇的认真脸上浮现感激,慌忙跪倒在地,连连道谢:“谢姐,谢姐!”
“起来吧,今夜屋里得安全可就靠你了。”风扶摇笑着让她退下,喜鹊感恩戴德的走了,桂嬷嬷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
“姐您怎么突然对喜鹊这么关心起来了。”桂嬷嬷诧异的问,风扶摇勾了勾唇,“因为她有用处。”
桂嬷嬷没有再话,低着头铺好了炕头,又塞进去一个暖捂,挑拨好了火炉子,就要转身。
“嬷嬷这几天白霜,就交给你了。”风扶摇叹气,比起以前,白霜显得任性了些。
桂嬷嬷点头,慈祥的眼眸略微有些担心,“姐您是不是要和,夫人”
桂嬷嬷后面的话没敢完,风扶摇扯了唇,“不是我要和她们母女如何,而是她们已经按耐不住。”
桂嬷嬷诧异,忽然想起风扶摇曾的话,方才想起,院子里不少丫鬟,都是大夫人安排进来的人。
满怀着忧虑,桂嬷嬷福了礼退了下去。
棉帘被心放下,只听桂嬷嬷在院外和喜鹊着话。
“今晚你跟着我在门外守着。”桂嬷嬷声音严厉,却是越瞧喜鹊越不喜。
出人意料的,喜鹊咄咄逼人的姿态皱眉道:“可是姐我可以进内室守夜。”
“内室守夜是一等丫鬟的权利!”桂嬷嬷大声呵斥,面容很是严厉。
“可是。”喜鹊瞪大眼睛还想反驳,被桂嬷嬷一把打断,“我是管事嬷嬷,你反了天了!”
院外吵闹的声音了下去,炕室的棉帘被掀开,春画走了进来。
“紫毫笔。”春画将里的紫毫笔放在桌上,脸上没多少情绪。
风扶摇放下窗帘走到春画身旁笑,“喜鹊咄咄逼人的性子和你挺像。”
春画嗤了一声,“我可没她那么蠢。”
“这是白霜让我拿进来的,放这儿了。”春画又将叠好的画纸给拿了出来,抿了抿唇,有些犹豫:“您真的要卖画?”
风扶摇挑眉:“我还有其他选择?”
春画哼了一声,放下画纸转了身,“既如此我也去准备丝线。”
看着春画不屑的背影,风扶摇弯了唇,嘱咐了一句:“记得让白霜明日去一趟葫芦街。”
春画身子顿了顿,声叨了句:“她现在哪还能听别人话。”
话毕转身走了出去。
风扶摇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她不是没想过和白霜她的意图,但一切太顺就会引起怀疑。
水云阁,卿水然身着碧水长裙靠在水云阁特有的亭台之上,黑发散腰微风浮动,若是忽视那一双狠历犯阴的眸子,真是绝美的画卷。
“姐。”陈阿婆心的端着糕点,揣着暖捂站在卿水然的身侧,心翼翼的唤着。
卿水然回头视线朝她扫了来,陈阿婆连忙低头,支支吾吾道歉:“姐您都没怎么吃,老奴给您端来点心。”
“还有这个。”犹豫的将暖捂给卿水然递来,卿水然冰冷的指尖触碰刚刚触碰到陈阿婆的,陈阿婆不自觉往里缩,眉眼被冷汗浸湿。
“我有那么吓人吗!”柔柔的声线里拖着危险的长调,陈阿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没有,老奴的错。”
“你起来吧。”卿水然绝美的脸上忽的轻笑,随意挥了挥,让陈阿婆起了来。
陈阿婆片刻不敢耽误,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个扔了,我什么时候会用这种东西。”卿水然皱眉,嫌恶的将暖捂挥开。
陈阿婆不敢违背,收进了怀里。
卿水然望着陈阿婆的举动很是满意,自己不要的东西被人当成宝贝一样护在怀里,这种感觉,该就是母亲常的,优越感?
“家里可有什么消息?”
陈阿婆咬了牙,摇了摇头。
心的抬起头对卿水然望着,眼里划过担忧。
卿水然听到消息却只是淡漠的应着,丝薄的烟云纱袖靠在亭台的栏杆上。
“这样啊。”卿水然叹了口气,面上很是安静,越是这样陈阿婆看的越心疼。
“老奴忘了,家里来了人嘱咐了几句,是家里等着。”陈阿婆慌忙道,话没完,卿水然猛地拍了栏杆冷声打断:“行了,别再谎!”
含情的眸子闪现冷意,卿水然站起身,伸抚上亭柱上挂着的美人图。
柔软无骨的在美人图上轻轻抚着,抚到画中美人浅笑的眸子停了下来,猛地一刻,尖锐的指甲深深戳进了去,嘶啦一声,猛地一划,画中美人瞬间被撕成几瓣。
陈阿婆望的心惊,低着头不敢言语。
“嬷嬷,风扶摇那有什么回应?”
陈阿婆身子猛地一震,回道:“三姐命人送来上好的凝露,老奴看过了,都是极好的东西。”
卿水然沉了眸子,唇边泛起清浅阴狠的笑,“她难得有好东西,竟舍得给我送来。”
指甲猛地握成拳,面色扭曲:“这么会装乖,难怪会讨男人欢心!”
陈阿婆惊了口气,望着卿水然阴沉难过的模样,猛地皱眉,眼里对风扶摇增了恨意,若不是那个天杀的三姐半路杀出来,自家姐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姐已经够苦,想要个东西怎么就这么难!
“走,再去一趟上春院。”卿水然彻底扯了那幅画,恨恨转身,抚上自己的脸,脸色又阴了下去。
陈阿婆应声慌忙跟上去,出了院门却没有跟卿水然进去,反是寻人打探风水月在何处。
风扶摇一切准备就绪躺在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里越发的烦躁。
“你还在吗?”风扶摇抚着胸口,却是第一次主动和她话,只是,却半天没有回应。
紧张的情绪一直都得不到缓解,风扶摇望着窗外的月光,只觉越发的落寞。
“怎么了?可是睡不着?”低哑的声音透着温柔,风扶摇坐起身看了去,只见窗外的边沿,风萧然盘着腿依靠在窗墙上。
柔顺的青丝顺着他的脸颊散落在肩,偏着头柔柔的看向她,妖魅的容颜此刻显出几分慵懒来。
风扶摇眼眶一红,喃喃道:“大哥,幸好还有你。”
风萧然自然知道今日她瞧着那一幕心里碎成了粉末,从窗外翻身而入,修长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道:“你还有大哥,不用怕,大哥会一直守着你。”
风扶摇伸抓紧了他的衣襟,闷声点头。
这一晚,嗅着风萧然的味道,安心入睡。
翌日卯时刚过,风扶摇睁开眼,差点被一身紫的紫莺吓到。
见她醒了,紫莺心的问道:“姐可要起床?”
风扶摇四处看了看,风萧然已经不在。
眼眸闪了闪,翻了个身面朝了内侧,便是一副不予理睬的模样,皱眉嘟囔一声:“你怎么进来了!”
紫莺脸色一僵,讨好的往床里探了探头,讪笑道:“今个起得早,嬷嬷和两位姐姐刚醒,奴婢就想着要不先进来伺候姐。”
风扶摇不耐道:“白霜来我都嫌早,这个时辰来伺候什么!”
正话间,院外隐约传来吵闹声,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闲话,风扶摇嘴角一勾,问道:“外面什么声音。”
紫莺一愣,仔细听了会,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风扶摇撇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要你能做什么。”
紫莺就要解释,风扶摇不耐烦的摆:“出去吧,你在外面伺候,把喜鹊叫进来。”
紫莺红着眼睛恨恨的应了一声,也不福礼掀了帘子就跑了出去。
风扶摇皱眉呵斥一声无礼,翻了身朝着侧面透过窗户见喜鹊气急败坏的样子扯了唇。
直到风扶摇自己爬了起来,紫莺也没把喜鹊叫来。
“姐您起来了。”白霜声音明显哭过,风扶摇叹了口气,应了一声。
“奴婢伺候您梳洗。”白霜愣了愣,踌躇会,瘪着嘴恼怒道:“还是要奴婢把喜鹊给叫来伺候?”
“你个心眼的丫头。”风扶摇嗔怒怪了一声,拉了她的没好气道:“闹了一天还没好?”
“还打算让你陪我看出好戏,怎得,看样子是不想看了!”风扶摇佯装生气转了身坐在椅子上,白霜踌躇的挪到她的身侧,心翼翼的伸了拉了拉风扶摇的衣袖,声道:“姐想看什么戏?”
尔后声音更,道:“可是我们,没钱请戏班子。”
风扶摇额前黑线,没好气的抬头对白霜瞅着,气笑道:“这出戏不要钱!”
“快帮我梳妆,晚了,好戏可就看不着了。”
白霜点头拿了木梳,春画端着水盆进了来,见到两人又好到原来的样子不屑的嗤笑,转头却把风扶摇的毛巾沾了水温的正好。
“姐竟是起了?”话的事桂嬷嬷,身后跟着的却是喜鹊。
“两位姐姐,这样冷的天你们竟是让姐睡床!”喜鹊诧异出声,白霜挑眉恶狠狠地视线扫了过去,喜鹊脖子往后缩了缩,凑到风扶摇身边,很是替风扶摇打抱不平,“就是嘛,我们想睡炕都不成,还不让姐暖和暖和。”
“睡床是姐的主意,喜鹊你有闲话的功夫,还不赶紧去厨房替姐要饭菜来!”春画淡漠出声,语气很是不容拒绝。
喜鹊向来是怕春画惯了的,低着头老实的出了去。
“你这么我也不会谢谢你。”白霜哼了一声,又和春画杠了上去。
桂嬷嬷重重放下拿起来的水盆,虎着脸朝她们望着,吓的白霜赶忙闭了嘴。
风扶摇不觉好笑,低着头拨动着胭脂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
“刚刚方婆子带着金桔来,是昨夜表姐又去了一趟上春院。”桂嬷嬷瞅着没外人,压低声音道。
风扶摇挑眉,冷笑一声:“表姐的脸还没好,还敢去?也不怕风水月把她那边脸也给抓花了?”
“陈嬷嬷陪着二姐回了香袭堂,今早才回来。”春画收拾好放下胳膊上缠着的衣袖,面无表情的走到风扶摇身侧。
风扶摇诧异了会,偏了头,这却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风水月怎么也得受点责罚,好让卿水然安心。
“她们那些事放后再,我们先去看一场好戏。”院外的声音愈演愈烈,风扶摇笑的欢。
桂嬷嬷察觉出她要去看热闹,满眼不赞同:“那些话污秽不堪,姐别去凑那热闹。”
风扶摇笑着摇头,“一策划的戏,总还是想看演成什么样了。”
发生争吵的地方位于上春院的正后方位,那是东苑风晗主家婆子们住的地方。
比较主子们的院子,这里的屋子设置的都要矮一些,风扶摇一边瞅着房屋一边饶有兴趣的靠近争吵中心。
“你个黑了心烂了肺的老妪婆!抢走我的活计不算现在还欺负到我身上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今个就要你看看我吴婆子到底是不是你欺负了不敢的人!”
吴嬷嬷尖锐的嗓音传了来,哗啦一声,只见吴嬷嬷里不知道提了一桶什么就往李阿婆身上泼,地上的一层薄冰冒着白烟,腾出一层腐臭气,风扶摇忍不住拿起帕掩住口鼻。
“啊!你个天杀的不得好死的!我一直忍着没也就罢了,你居然朝着我泼泔水!好你个吴嬷嬷,我也不是你能好惹的!”
李阿婆咬着牙,操起外栏梳洗台上摆着的滚烫的热水,对着吴嬷嬷泼过去,顺道操起边上的火折子点燃了就朝牛婆子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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