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信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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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水月察觉老太太很是不满的神情,慌忙开口,生怕老太太会阻拦陈老夫人训人。

    老太太阴沉着脸,眼里透出几分犹豫不决。

    风扶摇垂眸勾唇冷笑,低着头委屈道:“事到如今,瑶儿只能以搜查以证清白。”

    “来人,搜!”随着大夫人的一声令下,陈嬷嬷带着众人全都跑进屋子猛地一顿搜查,夏风望着地上摆着的红色衣袍咬了咬唇,眼里透着不甘心和嫉恨。

    衣柜被翻箱倒柜的翻开,随着一见又一见破旧的衣裳被甩出来,老太太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恶狠狠的瞪着大夫人。

    遍地的衣裳里没有一件华美的衣裳,风扶摇微微勾唇,大夫人的脸色煞白,阴沉的盯着风扶摇,忽然察觉她才是被阴了的那一个,心里想撕碎她的心都有,咬着唇再不敢对上陈老夫人的眼神,低着头不敢话。

    眼看着夏风就要搜到床下的柜子,风扶摇眯了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含着眼泪,大声呵斥道:“够了!”

    风水月一抖,差点将脸上的纱巾给扯了下来,恼怒的瞪着风扶摇:“你嚷什么!”

    风扶摇没搭理风水月,脸上浮现难堪,抬眼对老太太哭着道:“我知道我不像二姐不像四妹那样有人疼,也不像表姐那样有着各种华美的衣裳,可是,你们究竟为何要故意给我难堪呢!”

    “可能你们眼里地上这些破旧的衣裳甚至都入不了眼,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这些衣裳也是白霜她们辛辛苦苦洗了干净的!你们要搜,好,我让你们搜,现在,够了吗!”

    风扶摇白净的脸上肆意的流着泪,抬起头大声的呵斥,大夫人眼眸阴沉。

    老太太忽然觉得几分心疼,地上跪着的,被陈家人难堪的正是自己的嫡孙女!

    脸上浮现怒气,恼怒的瞪着陈老夫人,冷笑道:“亲家母,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女儿,你陈家的种!不知道现在你够了没有!”

    陈老夫人淡淡的瞥了一眼老太太,却并不买账。

    风水月见局势反转有可能会让风扶摇逃开一劫,恨声道:“你别装蒜!你没有漂亮衣裳?程夫人送给你的那些好看的蝉纱可是一件比一件好!”

    “陈荷你给我跪下!”老太太越听脸色越差,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风水月一眼,跪了下去。

    “什么时候我们风府的姐,要别人家来施舍穿着!”老太太厉声呵斥,连带着看陈老夫人的眼神都带着警告。

    风水月这才发觉自己错了话,连忙低头。

    老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堂堂风府嫡女却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像什么话。

    风石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双布满老茧的紧紧地握着,抬眼看向风晗,却不料风晗根本就没什么表情。

    “大哥!”风石不满的唤了一声,他真的很想问,难道摇儿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吗?

    风晗却连眼神都没有看向风石,隐隐的反倒是对风石的过激反应有些不耐烦。

    皱起眉,冷冷的看向风扶摇,眯起来的眼,却是在深处含着几分阴沉。

    难道她也要像她的娘那般,不守妇道!

    “不搜也可以,那你就解释清楚地上这件男人的衣袍是怎么回事!”陈老夫人冷哼一声,继续道:“一个未出阁的姐的闺房里藏着一件男人的衣袍,身边的丫鬟偷偷泄密,更有在姐的闺房里与男人行苟且之事。”

    “培养出这样不忠的丫鬟,更是出了这样不贞洁的事,你要怎么解释!”陈老夫人正义凛然的对风扶摇死死地望着,大夫人听着陈老夫人的训斥心里一阵解气,冷笑着看风扶摇的反应。

    不等风扶摇答话,只见轻佻揶揄的声线传了来:“那衣袍是我上次借给瑶瑶的,难道亲家祖母有什么意见?”

    一袭红衣上扬,和地上的一模一样。

    风水月咬着唇狠命的瞪向风萧然,没想到这个时候大哥会过来。

    “你的!”陈老夫人显然有些措不及,低头朝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脸上含着怒气,抬起头对着风萧然冷冷道:“即使是你的同样有伤风化!你与摇儿不过是表兄妹的关系,如今已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样贴身的衣物又怎么可以随意赠送!”

    风萧然细长的指白玉一般轻挑着将地上的衣裳拾了起来,唇角边笑的张扬。

    风扶摇好笑的看着他一副不愿答话的模样,低着头静静地等着陈老夫人第二句发问。

    “就算衣裳你得通,这张纸条你又该如何解释!”陈老夫人冷笑着从金菊的里接过那张纸条。

    只见那纸条上写着,今日不便,下次再会。

    “今日不便下次再会!不知道你今日本来是打算去哪里,有打算与何人相会的呢?”

    大夫人冷嘲的开口,风扶摇却满脸羞红,老太太皱眉对风扶摇望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摇儿,告诉二叔,这些不是你的!”风石忍不住先开口,风扶摇抬起头,风石那冷硬的脸满布关怀,心里一暖,风扶摇满眼委屈的泪水朝风石使劲摇头。

    “你还敢不是你的?”风水月尖锐的声音想起,风石皱眉对她瞪着。

    风扶摇咬了咬唇,抬起头好似很为难的模样。

    “别用这样的眼神对我看着,有话你就!”

    陈老夫人嫌恶的皱眉,风扶摇抿了抿唇,只得沉声道:“外祖母冤枉摇儿了,那一张纸不是摇儿给别人,是代替,代替表姐写给,写给别人的!”

    “你什么!”卿水然原本秉持着看好戏,本以为大夫人的准备已经足够充分,却不想形式急转直下,正眯着眼想着应对之法,满眼诧异的对风扶摇望着,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但很快意识到这是将脏水往她身上泼,眼底浮现冷意,对上陈老夫人严厉的眼神,慌忙对陈老夫人摆,低声道:“不是这样的祖母,水然根本就不知道这张纸条的存在!”

    罢,卿水然一双眼满布血丝的跪了下去,一张脸委屈的哭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二皇子,水然没有做那样的事,更没有和别人相会!”卿水然抬眼猛然望见轩辕玉皱眉,连声解释,阴狠的眸子刺向风扶摇。

    她就知道,风扶摇定是看上了轩辕玉。

    如此急切的想要令自己在他的面前出尽洋相,简直司马昭之心!

    “摇表妹,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对我上次错怪了你,我的心里也很歉疚,但你如何能用这样卑劣的法子报复我!”卿水然撕心裂肺的声音有些凄惨,风扶摇同样浮现委屈的神色,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来,咬唇道:“可是这张字条,确实是从表姐的桌子上拿到的,摇儿没有冤枉表姐的意思。半个时辰前摇儿想去找你,表姐你不在,可摇儿诧异的发现这一封信,摇儿本想要避免麻烦,担心表姐的声誉,因此想着替表姐回了这一封信!可是”

    “拿来我看看!”陈老夫人气得脸色煞白,双发颤着朝风扶摇抢了过去。

    风扶摇咬唇将纸条递给了陈老夫人,上还犹豫着,声道:“外祖母,您千万别生气!”

    陈老夫人恨声将扯了回来,从风扶摇的里接了那一张纸条,只见那纸条上写着:月上柳梢头,五个大字。

    陈老夫人沉了脸,对风扶摇静静地看着,便是要风扶摇给一个解释。

    风扶摇咬了咬唇,道:“这是一首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啪!”的一声,陈老夫人气的当场将字条给扯了,皱着眉瞪着一副无辜模样的卿水然,当场一伸,扬起对着卿水然就打了一巴掌。

    “祖母!”卿水然没想到陈老夫人会突然打她,双眼迷蒙的蒙上眼泪,委屈道:“祖母,那张纸条真的不是我的!”

    “那你为何不在院子里?”老太太忽然问向风扶摇,心里的天平也有些倾斜。

    眼见着自己最喜欢的孩子被人斥责,她还没有干预的份,老太太的神情也不太好。

    风扶摇咬了唇,声解释道:“因为摇儿替表姐写好回信后也不知该去哪,送给谁,所以就一直在外面犹豫。”

    “一回来,就看见祖母带着这样多的人在门前挤着,摇儿心里害怕,就这才回来。”

    “哼,你的这样认真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风水月挑眉冷笑,面上半分不见对卿水然的担心,风扶摇咬了唇,低着头。

    轩辕烈与轩辕玉站在一旁,有心想要插一脚,却又深知这是风府内部事宜,更牵扯着姑娘的声誉,只得叹口气静观事态的发展。

    “姐!”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春画躲在树荫里勾了勾唇,来得正好。

    “白霜。”风扶摇迷蒙着眼睛委屈的向后唤了一声,白霜慌忙跑来,她的身后还跟着程府的香儿。

    “姐出什么事了!”白霜惊呼一声,连忙对老太太,大夫人等人行了礼。

    “没什么,一张纸条的事情不清楚,外祖母总觉得我,与外人,有联系。”风扶摇咬紧了唇,声音细弱蚊蝇不敢言语。

    观此态势根本是众人欺负风扶摇一个。

    白霜陪着跪了下去,一脸的愤慨,抬头对陈老夫人道:“陈老夫人您可是弄错了,姐向来不出门的,哪怕是前几日,也是有奴婢们陪着的,半步不离,哪里会与外人相识。”

    风萧然环抱着胸口,好整以暇的对风扶摇看着,眼里闪过轻笑。

    再一同陪着的香儿,只见香儿皱起眉奇怪的对地上的纸条望着,那熟悉的字体正是自家少爷的,这让香儿心头一震。

    诧异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风扶摇,香儿几经思索,白霜祈求的视线朝她看了来,香儿微愣,这才想起就在之前,白霜与她风府中闲逛之时的话,她,今日的事情想求自己帮一个忙。

    至于是什么忙,她却并没有。

    香儿心中五味陈杂,对白霜看了一眼,弯下身拾起地上的纸条拼凑在一起,压下心底的疑虑,惊讶的唤道:“呀!这不正是我家少爷让我送给风二姐的纸条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白霜松了口气,原本剑拔弩张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刻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对香儿望着。

    风扶摇糊了眼睛,奇怪的对香儿看着,香儿见众人都对她望着不觉有些尴尬,笑道:“公子今日来是二姐心情不好,想带二姐看烟花,所以就命令奴婢给二姐送来了。”

    “你胡什么!这怎么可能是给我的!让你这个丫头胡八道!”风水月脸色一变,冷声嚷着就要扑过来打香儿,风扶摇连忙护人,急忙道:“二姐你先别生气,还是看看怎么回事吧!”

    风扶摇连忙冲过去拦住了风水月,一本正经道。

    风水月冷哼,老太太只觉得头疼欲裂。

    “水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程家公子关系好,来往密切我们并不反对,但是竟然悄悄与人来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没有,祖母!”风水月连忙唤冤枉,却奈何老太太根本就不听她的。

    “老爷!不得了了!流水居里的兰花全都枯萎了!”一声惊慌的声音传了来,风晗皱眉的看了去,院子里的兰花却都是他近期画画的素材,此刻枯萎,却不是一个好兆头!

    只见院中的厮提着吴嬷嬷肥胖的身子跑了来,瞧着风晗,气喘吁吁道:“老爷,您院中的兰花都枯萎了!”

    了一遍不行还要第二遍,并且还是在此刻这样的情况下!

    风晗大怒,死死的盯着吴嬷嬷,冷声道:“流水居的兰花,难道不是你照料的吗!”

    吴嬷嬷闻言神色大骇,慌忙摆,猛地摇头,尖声道:“这不是我做的!那兰花自己本就不好!自己枯萎的!老爷您饶了奴婢吧!”

    风晗冷笑,陈老夫人皱眉冷嘲看向风晗,如今这里这样多的事,他却在乎一盆兰花。

    就在此刻,风水月忽然指着风扶摇,呜咽道:“是不是你!那兰花是你送给父亲的!一定是你想着法子做出来的这些闹剧!什么纸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是你一策划的!”

    “爹爹,镇海寺的住持大师都她妖邪缠身,这一定是某个妖邪作祟!”

    风水月哭着将镇海风扶摇发狂的事了出来,里拉着风晗的衣角,本就恶心的脸因着纱巾沾上水贴了上去,更显得可怖。

    风晗不动声色的撤回了袖子,眯着眼对风扶摇看了去。

    风扶摇慌忙跪了下去,抬起头,握紧了,看向风晗,痛声问道:“父亲,您信吗?”

    “大哥!什么妖邪都是无稽之谈!难道当年那样污秽之事还要来第二次不成!”

    风晗尚未话,风石已经忍不住开了口,风扶摇眼眶含着泪,抬眼去看,却只见风晗猛然冷下去的脸。

    “我信。”

    冰冷的声音透着怒气,风扶摇诧异的对风晗看了去,脑子里不断闪过父亲与她为数不多的互动。

    她终于发觉,在父亲的心里,她跟本,不算什么。

    “大哥!”风石瞪大眼睛,急切的想要替风扶摇话,风扶摇却制止了他。

    “父亲,那兰花原本是您送给母亲,母亲又送给我的。照顾兰花的也同样是母亲那边的人,摇儿却是分毫没动。父亲向来是摇儿的瞻仰的对象,要送给您的东西摇儿自是不敢碰的。还请父亲明察。”

    风扶摇闭上了眼,任由泪水肆流。

    风晗低头对跪在地上的风扶摇看了去,心里一阵复杂。

    两位皇子面前,若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让风扶摇一个人承担,自是能将影响降到最低,何况风扶摇是已经许配给程府,哪怕风扶摇的名声变得极其恶劣,碍于程府干女儿的身份,程夫人定然也不会反悔。

    可相比较于风扶摇,一心培养起来的风水月甚至是陈家的女儿,却都是没有后路,只能向前的存在。

    风晗看向风扶摇的眼神透出几分不自在,这次,只能委屈她了!

    “错综复杂,却是找来源头才好。”轩辕玉适时开口,眼眸温润,竟是朝着风扶摇伸出了。

    风扶摇闭上眼,抬起眼直直的看向风晗,却是在眼里显出几分绝望。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对三姐!难道您就一点都不看着大姨的面子吗!”

    风娆步履匆匆的跑了来,却是径直绕过了轩辕玉,护着风扶摇,撇着嘴对风晗看着。

    “这里没你的事!回去!”风晗见着风娆来,气恼的开了口。

    风晗这般维护风娆的行为,在风扶摇眼里,自又是一剑致命伤。

    身子一软,风萧然将她抱在了怀里。

    那双邪魅的眸子透着看不清的情绪,将她拥在怀里,却是没有过多的行为。

    卿水然瞧着风萧然怀里的风扶摇,剪水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轩辕玉一直保持着伸的姿势,眼里闪过嫉妒。

    这个女人究竟哪一点好,谪仙般的表哥对她另眼相待,自己一心守护的男人居然也对她那般温柔。

    卿水然的掐出一道血痕,在陈老夫人严厉的视线里,鼓起勇气站起了身。

    柳叶眉略微舒展,可笑的瞧着还在积极对付风扶摇的风水月,如今形势已然如此,况且风水月与程蒲的事大家心知肚明,这般辞,也不过是引火烧身。

    卿水然微微扬眉,至少如今,这火已经和她没了关系。

    悄悄收了心里的朱砂,卿水然微微眯眼,唇角微勾。

    幸好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在这个时候将东西用了出去。

    双眼含情的对轩辕玉看了去,弯了唇。

    这个东西,要在关键时候使用,不单单是轩辕玉,她要让所有人都厌恶憎恨她!

    风萧然红色的衣袍散在地上,白葱的轻轻将她护在怀里。

    陈老夫人不敢相信在她眼前风萧然会如此放肆,心头卿水然差点没了清誉之事还没散去,此刻瞧着心头更甚,气恼的指着风萧然怒道:“你!你个放肆的东西!”

    轩辕烈讽刺的瞧着轩辕玉阴鸷的脸,此刻风府陷入自己的家事之中,哪里还有人会在意轩辕玉的情绪。

    稍稍离远了些,轩辕烈对着偏僻石头后瞧了一眼,若是没看错,方才,风扶摇正是从那里走来,今日这一切,只怕是风府有人陷害不成,反被设计。

    扯了扯嘴角,他越发觉得,风扶摇这个女人,会是适合他的女人。

    不过,那个男人。

    轩辕烈的眼冷冷的朝怀抱着风扶摇的风萧然扫了去,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是一点都看不清。

    “哼!没一点礼数!”陈老夫人察觉到来自风石的暴戾,恨恨的闭了口。

    她知道,今日之事必然和陈荷脱不了关系,此刻得多,错的更多。

    就在事情发展到僵硬的时刻,好似所有事情都要由风扶摇抗下,春画却带着一班子丫鬟急匆匆的跑了来,将那燃化了显示死字的首饰盒递了来。

    风水月曾经有过实行巫蛊之事,首饰盒的变化令老太太的脸色很是难看。

    风萧然低下头,轻轻掰开了风扶摇握紧的拳头,随之莞尔。

    风扶摇抬眼对他看了眼,深吸了口气,心里稍稍安定,视线一转,转而看向院门,好似在期待着谁的出现。

    “老太太,上次您让我查的风府收税的事情我查到了。”就在此刻,奎阿婆匆匆跑来,风扶摇舒了口气,总算没有太晚。

    再奎阿婆,见着紫风阁跪着的七七八八的模样心底微微诧异,却又顾不得其他,声在老太太身侧耳语。

    大夫人听到收税的事情已然心道不好,果然老太太气的当场甩了大夫人一个嘴巴,吓的风晗连忙阻止。

    “母亲这是怎么了?”风晗皱眉瞧了陈老夫人一眼,连声问道。

    老太太冷笑着伸指着大夫人没好气道:“你问陈荷!她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来!”

    大夫人额前青筋暴动,冷汗直流,这一刻她才真的慌了。

    私下放高利贷这样的事情她一向是通过暗庄去做的,十多年来神不知鬼不觉,这一回,怎么老太太突然发下了端倪!

    奎阿婆本也不喜大夫人,瞧着个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抿紧了唇,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给风晗听,风晗怒目而视,恨恨的抽回被大夫人攥着的衣袖,恨声道:“你个贱妇,谁允许你这样做的!拿风府的钱做人情,放高利,害人性命!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做我风府的两苑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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