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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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越想越离谱,这样的变态,能和安心沾上边?

    溪溪站在一旁早就对这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对视烦躁,不断的伸出食指冲着凤宸指着风扶摇,眨眼道:“庄主!嘿庄主!看这里!”

    凤宸挑眉,狭长的眸子不耐的朝溪溪看了过去,薄唇紧抿,静静地等着溪溪继续。

    如花扫着凤宸不好看的脸冷汗都滴了下去,尖着嗓子道:“溪溪,庄主不是已经看去了吗!还想要怎么看!”

    溪溪瞪了如花一眼,撇嘴抬眼冲凤宸道,“庄主看这里!看,大美人!”

    罢又伸出了指着自己,道:“我,我打扮的!”

    风扶摇的唇边泛起笑,望着溪溪迫切的要得到凤宸夸奖的模样不觉一乐,溪溪这样直爽的姑娘,却是只有快意的江湖才能培养出来的吧。

    溪溪那般的邀功,得到的却也只是凤宸轻描淡写的一句嗯,言简意赅的概括了溪溪全部的功劳。

    就在溪溪失落,风扶摇以为闹剧也就这样结束之时,却不料魅惑的身子忽的向后退了一步,隽秀的胸口环绕,蹙着眉,探究的视线从风扶摇的脸上渐渐向下,幽幽的声线含着几分怀疑:“也就是半大的娃娃,美人,体现在哪?”

    凤宸朝她胸口看来的视线太过热烈以至于风扶摇想要忽略都不行,猛的伸出遮在自己的胸前,身子猛地转过去斜对凤宸凉凉的视线,脸被气的通红,气恼斥道:“变态!”

    罢,风扶摇低下头,打量自己扁平的身材,咬了咬唇,眼底浮现委屈,不断的安慰自己,几年后就不是这样了,几年后,风扶摇微微皱眉,几年后她是什么样来的,好像从没注意过这点,就算是轩辕烈,也从没在意过她的身材。

    气恼的转头,便是恼羞成怒的回头,正要用自己的眼睛表达自己满腔怒火,一双却将她环进了怀里,发上轻轻戴上了一只步摇,耳边响起一声叹息:“身无二两肉,这可要花多少粮食喂才能养胖。”

    风扶摇皱眉正要拔了头上的步摇,冷不防如花冷哼的抱怨:“养胖了能干啥!”

    凤宸幽幽的眼眸朝她看了来,止住了她的,凉薄的唇泛开一个迤逦的弧度,风扶摇抬眼惊恐的看着,他的眸色变得深红,就和十五那日的风萧然一样。

    “当然,养胖了用来吃。”低低的痴笑泛在风扶摇的耳边,大脑一懵,一双已然穿过她的琵琶骨,轻柔的拂开了她劲边的秀发,低下了头,温热的唇吮住了她的肌肤,泛着凉气的牙齿已经碰到了她的脖颈。

    出乎意料的,脖颈间酥麻的感觉依旧剧烈,但风扶摇却没有像第一次或者珍宝阁那次那样惊恐,甚至连怒火都没有。

    一双略微颤抖的扶住了凤宸的身子,风扶摇眼底略微震动。

    凤宸眼底的血红色已然随着血液的味道散了开,他本已经做好了怀里的女人会发飙的打算,却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生气,甚至乖乖的站在那没有半分反抗。

    后背那一双明显发颤的,第一次让他的心底流出奇怪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很满足。

    微微拉开了与风扶摇的距离,一双狭长的眸子朝怀里的人看了去,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翼翼。

    “你,中了蛊!”风扶摇一双眸子含着血丝,血丝外,隐约的泪光,声音却很平静,一张脸静静的朝他看着,等待着他的回答又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

    凤宸狭长的眼眸低低的对她盯着,直到触及到她眼底的恐惧,阴冷的收回了眸,他不敢继续看,生怕看到他所熟悉的厌恶。

    良久,眼底浮现几分冷嘲,凤宸眼眸深处,那黑色的漩涡是令风扶摇看不懂,又为之心痛的绝望。

    凤宸扯了唇,讽刺的对风扶摇望了一眼,他居然会有那么一瞬间,希冀着眼前这个女人不会害怕他,是他多想了,世界上任何人知道蛊虫这种恶心的存在,谁会不嫌弃不厌恶!

    风扶摇抬了头,眼底的血丝多了几分,还没话,耳边响起一声刺耳的笑,那声音带着悲鸣:“呵,没错是蛊虫。所以,你怕了。”

    风扶摇只觉得肩膀猛地一疼,那是凤宸加重力道压下她的肩膀的结果,抬眼看去,只见他唇角泛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刹那间的惊艳仿若彼岸花开,而就在风扶摇深陷其中之时,阴狠的声音透过耳膜深深传来:“可惜,你逃不掉。”

    “哪怕你恐惧着我,我也不绝不会放你,从你走到我的面前的那一刻起,你这一生,就注定了你只能在我的身边,供我取乐。”

    倾城的一笑,罂粟的绽放,抵不过,他那透入身骨里的绝望。

    风扶摇吃痛的皱眉,眼底的泪就要掉了出来,望着他眼底冷入骨髓的悲鸣,风扶摇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抬起握住了他就要松开她的,那双修长的已经冰凉透底。

    “庄主,我不会让你死的,若我的血是你的解药,那你就拿去,只要能救你,哪怕要我全部的血都没关系。”

    大哥不愿意要她的血救命,她救不了大哥,但是眼前之人愿意要,她能救眼前之人的命。

    风扶摇眼眸坚定了信念,她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是论谁都愿意去救。

    但是眼前之人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偶尔像极了大哥所以她想救,但是又哪里好像不一样。

    她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她知道的是,望着他眼底的绝望,她心疼。

    她要救他,她的心告诉她,如果她不救,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的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凤宸愣住了神情,深深地对她盯着,看着她澄净的眼眸,寻找的越发的急躁,他想要从中寻找到谎的特质,已印证内心的彷徨不安。

    可是良久之后,她的眼底只有坚定,和心疼。

    凤宸反射一般的松开了风扶摇的肩膀,甩开了背上给予温暖的,向后踉跄了几步,邪魅的眸子此刻怔怔的对她望着,她的眼睛里,是对他的心疼?她在关心他,甚至,她,她愿意救他。

    居然还有人在知道他身中蛊虫后没有急着离开他,没有厌恶没有躲闪,她竟愿意亲近他。

    银色面具下的脸闪过几分不可思议,他能听到心底某块地方如冰雪融化,形成一道暖流,不断的涌入他的身体的每个角落,一时间,看着眼前的女人,竟有些失神。

    风扶摇以为他不信,心底从未像现在这般急切的想要救一个人,靠近了凤宸几分,张开了口还没话,被一个及冷的怀抱拥了进去,耳边响着低低的呢喃,“怎么办,摇儿这样的话,本尊就更舍不得放开你了。”

    冰冷的唇轻轻印在怀里人的发上,像是一个极为郑重的仪式,喃喃道:“摇摇这样好的姑娘,他不要,我要。”

    目睹了一切的溪溪眼眶泛红,捂着唇偏了头,眼里尽是感激。

    她感激风扶摇,没有推开庄主,更没有像当初的自己那般,恐惧厌恶甚至是逃离庄主。

    欣喜的抬眼望向远处的丽姐,如今,丽姐再也不用担心庄主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远处的丽姐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严肃的眸子此刻也浮现了惊喜,闭上眼点了头,再抬眼却是对如花伸出了,命令道:“任务取消。”

    如花郑重的点头,在看见庄主吸允风扶摇鲜血的那一刻就开始紧张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些许,突然的松口气差点没栽倒在地。

    风扶摇皱起眉,这会子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闷在一个僵硬的怀里,风扶摇只觉得这个变态傻了!

    几次想要伸出将他推开,已经扶到了他的胸口,偏偏舍不得推开,舍不得,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风扶摇眨了眨眼,难道她其实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风扶摇在发呆,却没发觉凤宸已经盯了她良久,不满于她对他郑重的无视,低下头一口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轻轻的撕咬,幽幽道:“下回我想听摇儿唤我宸,或者,亲亲哥哥也行。”

    这声音极度的暧昧,风扶摇大脑晕眩,随着耳垂上的酥麻逐渐发晕,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是真的变态!

    凤宸撑着轻柔的托着风扶摇的身子,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本是柔情的眸子在见到风扶摇身后重影之时泛起诡谲的光,冷声道:“十五既然没有成功,此刻,包括以后,就绝无可能。”

    “轻忘忧,在我发火之前,离开她的身子!”凤宸声音冷的吓人,溪溪已经觉得不对,握住腰间的鞭子戒备的朝风扶摇之处望去,离得较远的如花几人被当做碍事的包裹甩到了一边,一直隐藏在周边的甲越和一方迅速出了来,同样警惕的看向四周。

    “没想到冷情如你,还会有今日。”

    缥缈的声音仿若从天边又好似近在眼前,溪溪瞪大眼睛诧异的见着一片朦胧间,从风扶摇身后逐渐分离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来,竟是一个长相倾城的美人来。

    “先送她歇着吧,昨夜,被你闹得一夜未睡。”轻忘忧漂浮在半空,溪溪第一次见幽灵真切的出现在眼前,里的鞭子早就拿了出来,吓的两眼惊惧,脚步却没有动弹半分,牢牢地守在凤宸的前面。

    凤宸垂眸,却是见风扶摇精巧的脸委委屈屈的靠在他的怀里,唇角泛笑,抬眼冷冷对轻忘忧看了去,左扶了风扶摇的膝盖,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

    “庄主我来。”溪溪警惕的对轻忘忧盯着,回头见凤宸满脸苍白,轻声道。

    凤宸凉凉的眸子朝她看了一眼,里却没有半分要松的意思,妖魅的转身,将风扶摇心的放在床上,更是细心的盖上了棉被。

    “溪溪,你守着她。”凤宸淡淡开口,不等溪溪话,挥了便是将门关了上,自己出了去。

    粉色纱裙微微浮动,几近透明的轻忘忧跟着凤宸出了去,轻柔的声音含着几分讽刺,轻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我吗?你可别忘记了,我是已死之人,是鬼魂,这样的墙壁,可拦不住我。”

    轻忘忧身形一飘,便又到了凤宸的眼前,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眼底依旧控制不住的有几分惊惧,身形向后退了退,讽刺道:“没想到,那般残忍无情的赤练山庄庄主凤宸,竟然也有想要保护谁的时候,那个人,还是你自己的妹妹。”

    凤宸唇角轻扯,里缠绕着晶莹的丝线,眼底若有似无的情绪令人看不懂他的真实想法。

    门外甲越和一方完全看不懂这出戏的发展,甲越悄悄伸扯了一方的袖子,八卦的问道:“这个女子是谁?”

    一方朝甲越投去无奈一瞥,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好气的道:“我比你还晚来半个月,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甲越哦了一声,撇开眼瞅了瞅一方,的拉开了与一方的距离,声嘟囔道:“你除了有溪溪那样的好妹妹,要你还有什么用。”

    “你什么!”一方耳力超群自然是将甲越声嘟囔的话尽数听到耳里,伸出就要揍他,甲越慌忙对着凤宸和轻忘忧指了指,没好气道:“看那边!庄主正和幽灵话呢!我们要注意这点!”

    “升官发财娶溪溪可就靠着一次了!”

    一方无语的对甲越瞪了一眼,却也饶有兴趣的对凤宸那边听着。

    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个幽灵是不会伤害庄主的,反倒是庄主,对那女子有一些厌恶。

    男人的八卦因子起了来女人都比不上,一方仔细考虑了会,这庄子里了解最多,知道最多八卦的人正是丽姐,眼神四处寻找着丽姐的身影,却诧异的在大树下见丽姐还在早晨等着庄主的地方站着,一动没动。

    丽姐的眼神严肃的飘了过来,一方心底好容易升起来的八卦因子也尽数散了去,干咳一声,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守着。

    丽姐眼神那般吓人,谁还敢过去问她的。

    再如花,却是变变扭扭的被抛在了远处,带着伊人蒹葭爬着到了丽姐身边,待看清了凤宸身边之人吓的惊呼,“那不是,呜呜呜。”

    蒹葭慌忙捂住了如花的嘴,虽自己捂住了如花的嘴巴,可他自己的眼里的情绪比谁都来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