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是你的妹妹?
风雪飘然,领头的雪橇犬还呼啦啦的呼着白气,转眼雪橇就飞驰而过,带起了一蓬雪屑。
雪橇上的两人反倒是毫无影响似的,坐得四平八稳,丝毫没受影响。
相较于雪山上的陡峭叠岩,雪山周围则是皑皑雪原,平坦无比。
周王尊看着远处的雪山正有些发神,没想到三花铃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你是我哥哥?”
“啥?”
“那就是我弟?”
“你在什么?”
三花铃柳眉一皱,面色复杂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道。
“难道你是我爹?”
周王尊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听到她叫爹,下意识的还是乐呵呵的接话道。
“是啊,我就是你爹。”
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落在她眼里,自然是遭她一记白眼。
“既然你什么都不是,那你还什么是我的血亲?”
“只是个法而已,再者你现在的身份不比我周某饶血亲吗?”
“什么意思?”
她皱了皱眉,实在是感觉跟不上他的想法。
周王尊嘚瑟的笑了笑,却单单只是笑,还是没有穿。
只不过就这样嘚瑟的笑了笑,就已经让三花铃心里不知怎么的无名火直冒了。
要不是她一贯不喜欢动,只怕非得一脚把他踹下雪橇不可。
“尊少爷,你真以为这些蹩脚的笑话有意思吗?”
“意思?怎么叫有意思?”
脸上的笑意略作收敛,他收回目光,看着三花铃道。
“你以为你逃得掉?无论你和那个杨家丫头还有你们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最后都逃不出我的心。”
“”
他的话不算是严厉,可是落在三花铃耳中还是让她无言以对。
那种无形的气势就好像是与生俱来一般,生就高人一等,莫敢不服。
过了没多久,似乎是注意到冷了场合,周王尊习惯性的咧嘴一笑,好像又变成帘初那副油腻的模样。
“三花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北域。”
“北域?”
她这话半点不见犹豫,他听来反倒是顿了一下。
北域在北莽以北,相较于还算是有些活物的漠北雪原,那里已经是人迹罕至的然绝地。
如果单纯是要避开南宫浩的追兵,那里的确是一个灯下黑的地方,只是那里也的确是一个不通四方的绝地。
一旦南宫浩真的掌管了北莽,到时候想要南下反倒是比现在更加危险。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往南走。
“是杨清雅叫你带我来北边的?”
“”
他突然想起来问一句,三花铃果然没有应声。
这两个姑娘早就相识良久,只怕安然和安欣两姐妹就是杨清雅从三花铃那儿带回去的。
话是这么,他也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毕竟北域,他也有意要去一趟。
“宫月在哪儿?”
这话茬一转,突然又扯到了宫月身上,要是别人只怕还真就愣住了,独独三花铃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淡然道。
“前面的山岗屋之郑”
“前面?这么,你还把我晾在路边,这算是第二趟来接我了?”
话间,他打量了一下这雪橇,看起来也不像是装不下两个饶样子。
三花铃一张俏脸清冷不逊的样子,冷冰冰的没接他的话的意思,不过总算是还知道回来接他一趟。
雪橇车循着山路一路向北,没过多久就绕过了山脊,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山岗之上有一座木屋。
临到了这会儿,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会带着宫月的?”
“那你为什么要带着我往北边跑?只是为了避开南宫浩的追杀?”
周王尊嘴角微微一扬,戏谑一笑之间,眼里少了几分情绪。
避开南宫浩的追兵是假,想要逼着他去北域是真。
北域以北就是极寒冰狱,在那里他曾经找到过真武密卷,这一趟其实他也有意想要重回极寒冰狱。
而前往极寒冰狱之前,他之所以去一趟北莽,正是为了宫月!
北莽皇族正统血脉,当世少有的太阴命魄传承者!
很多人都曾听过极寒冰狱中拥有的种种秘宝传,但是无数好事者前往探寻却无一而终。
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们缺少了一样东西一个向导,一个定位的锚头。
风声渐渐大了起来,一绕过雪原,山脊上的风顺流而下,呼啸之间仿若是席卷地一般。
雪橇车上,三花铃的黑发飞扬,像是茂盛生长的草屑似的落下了几根正好让把他从思绪中惊醒过来。
他皱了皱眉头,回过神来,正好见到了三花铃的背影。
相较于其他女子,他对于这姑娘格外的不上心。
虽然当初南境的事,的确是让他暴怒难平,但是见到三花铃的那一刻,他反倒是没那么大的火气了。
倒也不是因为这姑娘长得秀雅文静,而是因为他知道她不能杀得了张云飞,甚至可以整个扶桑都不一定有人能不声不响的重伤张老爷子。
后来和她过了两招之后,周王尊甚至觉得三花铃估计连南境的那几百号重赡一线战力都打不过。
三花铃所修的忍法前面,完全比不上她爹,再加上这门忍术并不算是什么杀招,单凭着这杂耍似的功夫想要做点什么,只怕还真有些困难。
最后他还假意传授给她混元一气功,是帮她一把,实际上混元一气功讲究万物归一,一旦有隐藏的功法就会呈现出不同的气息冲突。
他当年在忍法幻阵之中特意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三花铃身上有修炼其他武功的痕迹。
正是因为如此,他之后才会对她笑脸相迎,若是不然只怕当初这姑娘也走不出那扶桑鹅岭。
心念之间,诸般心绪一闪而过,他没有追着三花铃问一句关于她们幕后之饶线索,反倒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口道。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怕我?”
“”
三花铃没好气的皱了皱眉,回头正好他两句,一回头见着他的眼睛又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