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张花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君郎过来侍寝,她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是怕端木羽受苦吗?
是的,的确如此,但仅仅只是如此吗?
张花不明白,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太笨了,竟然连这点事儿都闹不明白。
她咬着嘴唇,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似的,去拧被单和床罩,却发现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拧不干。
连这玩意儿都欺负她!
张花气鼓鼓地将东西往盆里一扔后,直接扭头就走出了耳房。
夜风拂面,吹散了焦躁,却吹不散心里的酸楚。
张花扭过头看了一眼主屋,屋里的灯灭了,看来已然歇息,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端木羽她……
忽然之间,张花觉得喉头一梗,竟是忍不住红着眼眶,快步回了自己屋,然后火速踢了鞋子,默默爬到床上,一个人缩进了被窝里。
好空啊……
明明床很,可是张花却还是觉得床很空。
为什么呀?
张花蜷曲双腿,双手绕过膝盖,将自己整个抱住后,她才稍稍安心些。可是心里的酸楚却是一阵接一阵的,让她忍不住叹息不断。
想想前些日子,张花日日想着脱离端木羽的魔掌。可如今,当端木羽的魔掌探到别人身上了,她反倒心里不舒服了。
怪,真的怪。
用被子蒙着头的张花,不多时便因为空气稀薄而涨红了脸。她赶紧掀开被子,探出头喘口气,结果——
“啊……唔……唔……”
看到床边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张花便立刻尖叫了起来。可下一瞬,温热的掌心,冰凉的指尖便糊在她的脸上,直接捂住了她的尖叫。
而等张花的眼睛慢慢聚焦,她这才看清,床边的人竟然是端木羽?
端木羽冲着张花又摆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张花的被窝。
等躺安稳了,端木羽这才松开了捂着张花的手。
“君郎这么快的?”看到端木羽的那一瞬间,张花眼底压不住的欣喜,可随即她的目光之中又充满了同情,“你……你还好么?”
端木羽本来想哄张花的,可在对上张花的目光后,她顿时心领神会然后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张花的脑壳,“你这成天都在想什么呢?我当然好的很。”
“哦。”张花默了默,然后便准备伸手去抱端木羽,可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却又缩了回来。她看着端木羽,声道,“你夜里偷偷跑来,留君郎一个人在屋里,不太好吧。”
“呵,你倒担心起别人来了。”端木羽轻笑道,“依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咯?”
“唔……”张花纠结了一下。
从内心出发,其实张花是很想端木羽留下的,可是……可是从人性上讲,像端木羽这样,事后直接走人,还爬进别人的被窝,似乎太渣了一点儿。
“想什么呢?”端木羽挠了挠张花的腰,张花顿时痒痒地乱扭起来。端木羽噙着笑道,“半天都答不上
来,看来是舍不得我走了。”
对于端木羽的话,张花没有承认是或者不是,而是有些担心地声问,“你不回去,真的没问题吗?”
“有问题那也是我的问题,你担心什么?”端木羽揉了揉张花的发。
张花咬了咬唇,忽然有些犹豫道,“要不……要不要洗一洗再睡?”
端木羽愣了愣,好半天后才回味过来,“张花,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不干净吗?”
“不是不是。”张花紧张地捏紧了端木羽的袖子,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她连忙解释道,“我是怕你身子乏,洗一洗能舒服些。”
“你放心,我身子不乏。”端木羽阖上眼,很是肯定道,“而且我干净的很!”
着,端木羽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张花的身上。
张花瞬间脸红,“拿开!”
“之前都是这么睡的。”端木羽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张花磨了磨牙,“你以前是搂着腰,可你现在摸着的是屁股!”
“你最近长肉了,这里又软又暖和。”着,端木羽睁开眼,望向了张花,然后拱了拱身子道,“了不得你也摸我的就是了,公平的很。”
???
“端木羽。”张花撅着嘴道,“你怎么越来越没羞没臊了?照你这样下去,回头你是不是该扒我裤头了?”
张花本是随口一,结果端木羽却是忽然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然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啊。”
……
“老流氓你够了!”张花瞬间气鼓鼓地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可端木羽却是眉眼一弯,笑着道,“之前来你给我处理月事的时候看了我的,那为了公平,我也应该看看你的才行。”
着,端木羽的手就好像一条鱼似的,摸进了张花的亵裤。
“端木羽!”张花惊叫着一把按住了端木羽的手。与此同时,端木羽脸色微微一变,连忙伸手捂住了张花的嘴巴。
张花哼哼了两声,端木羽叹了口气,轻柔道,“好了好了,今夜不和你闹了,安静睡觉,行么?”
“唔……唔……”张花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端木羽收回手,张花除了大口喘气之外,还警告道,“那……那你的手可不能乱动,也……也不许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端木羽苦笑了一下,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张花还有些不放心,伸手锁住端木羽的手后,她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比起之前空荡荡的感觉,如今身边有端木羽在,柔柔软软,还暖呼呼的。张花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可随后便有一阵茫然落在了张花的心上。
“女皇大人呀……”张花靠在端木羽的胸口,安静地聆听着端木羽的心跳声,她声问,“为什么你总欺负我呀。”
“我没有。”端木羽否认的坚决。
张花顿时鼓了鼓腮,“怎么没有呢?你老欺负我,让我生气,让我着急,让我……让我脸红……”
一想起之前端木羽做过的那些事情,张花便又羞又臊又气的。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端木羽锤死,可有的时候又忍不住地心软。
张花纠结了好半天,而端木羽却是一声不吭的。她顿时有些好奇地抬了抬头,结果一下顶到了端木羽的下巴。
张花瑟缩了一下,“弄疼你了没啊?”
“没事。”端木羽沉声回答。
张花放下心来,却在心里忍不住嘀
咕:原来她还没睡着呀,那为什么不回答我啊,是不是心虚咯,又装死,哼!
就在张花腹诽不断的时候,端木羽忽然用下巴蹭了蹭张花的头顶。
张花扬了扬脖子,面对端木羽,“干什么呀?”
“我如果不让你离开我,你会不会恨我?”端木羽忽然眸光有些深沉地看着端木羽,她的眼底写着深情,又写着悲伤,让张花忍不住心里隐隐泛出一些不忍来。
可是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让自己离开她?
张花有些迷惑,“为什么我要离开你?又为什么,你要不让我离开你呀?”
“傻子。”端木羽苦笑,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对于张花来,或许不够浅显,遂温言软语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宫么?若是我以后执意不让你出宫,非要你陪着我烂死在这皇宫里了,你会恨我么?”
张花沉默了一下。
实话,来到这个世界,张花并没有经历过宫外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若是以后出宫了,会不会生活的比现在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如意郎君,更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能不能如她所想那般祥和。
她能看到的,只是眼前。
眼前的端木羽总是奇奇怪怪的,但起来,其实她的日子过的不差,甚至还挺滋润。
端木羽大气,每次有吃的东西,总能留一口给她,甚至……留的还挺大口的。至于穿的,用的,那更是不用了。
论生活品质,张花自认自己现在过的不错。而更重要的是——
张花盯着端木羽,心头微微颤动,声问,“为什么,你要让我陪你呀?”
“因为……”端木羽眸光暗了暗,忽然收紧怀抱,将张花抱的十分的紧,“因为你对我来,不太一样。”着,端木羽搂着张花,欲言又止,却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个孩子,不和你这些。睡吧……”
感受到端木羽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背,张花几次张嘴想她并不是孩子。
她二十九……三十了!
她知道很多事情,她懂很多的!
她看得出来端木羽在刚才那些话时的深情,她看得出端木羽的异样,只是她怕会错了意,所以……啊,为什么不了?
张花偷偷捏紧了端木羽的袖子,她好想让端木羽把没完的话下去。
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
啊!
你倒是啊!
可是端木羽什么都没。她就那样睡着了。
张花缩在端木羽的怀里,默不作声地伸长手臂,然后搂住了端木羽的腰肢。她抿着唇,默叹着:烂死在这皇宫里或许不行,但如果能在这里好吃好玩的,我还兴许能考虑考虑。
端木羽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张花昏昏沉沉地睡去,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端木羽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收拾好,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却发现整个朝日宫里头空空荡荡,好像……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若端木羽独自一个人去了阅政厅,可是竹桃呢?
张花去了厨,却发现里头连柴都点起来。端木羽的药也没有煮,锅里甚至都没有热水。
这是怎么了?竹桃也睡晚了?
张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忙活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她才去了竹桃的耳房,敲了敲门。
应门的不是竹桃,而是蔡嬷嬷。
蔡嬷嬷年岁大了,又是个哑巴,平日里只做些采办和针线活,其他时候
根本不出面。
瞧见蔡嬷嬷后,张花有些好奇地朝屋里张望了一下,有些疑惑道,“竹桃不在么?”
蔡嬷嬷点了点头。
张花更是不解,“她去哪了?”
蔡嬷嬷摇了摇头。
……
这么对话,一点儿效率都没有啊!
张花撇了撇嘴,告诉蔡嬷嬷没什么了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回了屋,安静地等着端木羽回来。
只是等了半天,张花没等到端木羽,却等来了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太监。
那太监扫了一眼张花,什么都没,便领着一个宫女走进了朝日宫。
张花就愣愣地看着,然后……唔,好像被完全忽略了。
太监领着那个宫女到了主屋那,便吊着嗓子,嘱咐道,“你往后就在这伺候君主,处处心仔细,知道么?”
……
等等!
那个宫女是来伺候端木羽的?
什么鬼?
张花一脸见了鬼似的,远远望着那个太监和那个宫女。
而这时,端木羽回来了。
“守在门口干什么?”端木羽一进来就往张花身边走,却见张花一动不动地盯着主屋的方向,端木羽这才顺着张花的目光看去。而瞧见太监后,端木羽便浅笑了起来,“邓子。”
太监应声回头,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见过君主。”
端木羽懒懒挥手,随即目光便落到了边上那个宫女身上,“新来的?”
“是,奴婢玉珠。”那宫女怯怯地答了一声。
端木羽点了点头,“去忙吧,该交代的事情,邓公公应该已经交代过了。”
“是。”玉珠颔首,随即转身进入了厨。
端木羽回过神,看向了邓立,“你这伤养了好几个月了,可好了?”
“劳烦君主挂心,已然好了。”邓立目光微沉地扫了一眼边上的张花,随即笑道,“若是无事,的先退下。”
目送着邓立远去后,张花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厨的方向,然后她走到了端木羽身边,声道,“为什么又找了一个?”
“因为竹桃出宫了。”端木羽淡淡完,缓步朝主屋走去。
张花默默跟着,有些不敢相信道,“什么?出宫了?什么时候的事?今天?她怎么走也不一声呢?”
“你好吵。”端木羽忽然停了下来,扭头扫了一眼张花,“她不在了,你激动什么?”
“好歹也相处了很久了,多少是有感情的。”张花有些失落。
特别是当她回忆一下昨天,发现自己昨天忙着端木羽的事情,根本没好好和竹桃什么话的时候,她便心里难过的很,总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好道别的机会,就好像……就好像和当初的刘招娣一样。
而端木羽看着张花那满脸惆怅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怎么和所有人都有感情,就偏偏和我没感情呢?”
张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 “你又没离我而去,怎知我对你没感情了?”完,她撇了撇嘴,转身便走了出去。
出了朝日宫,张花本算去制衣司帮端木羽那过几天秋猎的行服的,可走着走着,忽然有两个太监从边上窜了出来,一人捂住了张花的嘴,一人扛着张花便走。
干、干什么?
绑架吗?
张花一路挣扎,可这两个太监却是十分有力,将张花完全扣的死死的,她根本
无法动弹。
一直到了一个很荒凉的院子,那两个太监才松开了手,将张花丢到了地上。
张花“哎哟”了一声之后,刚准备大骂,结果就瞧见一抹火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戚曜眼尾一勾,魅惑无双,却也冷艳逼人地望着张花冷冷一笑。
张花心中大喊不妙,随即便听见戚曜道,“这宫里,还没有人能拿了我的东西,不办事的!”
张花被那带着莫名阴冷的语调吓的往后退缩了一下,却不想,身后根本无路可退。而扭头一看,她身后的竟然……竟然是口井!
戚曜该不会是恼羞成怒,想要将她沉井吧!
张花满眼惊恐地看向了戚曜,而戚曜却是一脸冰冷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完,他眯了眯眼睛。
如果平日里端木羽看上去像个老狐狸的话,那现在的戚曜就是一直鹰,一直盘踞在头顶,并不猎杀却依旧给人强烈不安的感觉。
“你……你想干什么?”张花咬紧了唇,这会儿她真是后悔昨天没选戚曜侍寝了。
戚曜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警告你一次,若是下一回,你再这么不合作,那我想……”
张花心里一沉,“你想干什么?”
“我想我有很多种方法,让端木羽亲自下旨杀了你!”戚曜眼底满是冰冷的寒意,“以端木羽那样弑杀的性格,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而且,端木羽今日不才刚刚处死了一名宫女么?你的前车之鉴,可不少呢!”
……
“她……她处死了一名宫女?”张花的心里一空,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戚曜直起身,冷眼扫过张花,“是啊,你不知道?不就是朝日宫的宫女么?一个时辰前才在教坊司被杖毙。”
听到这话,张花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朝日宫,宫女,除了自己之外,便只有一个人了。
顿时,张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炸了似的,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就连戚曜后来的话,她也根本没有听进去半分。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能的,无非就是些要给端木羽侍寝的话。
以后,侍寝的事情,爱谁谁!
张花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她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向了教坊司。
教坊司用来惩治人的地方,如今有几个宫女在那忙碌着,其中一个宫女在地上捡了一样东西,便有些好奇地问身边的人是什么。
那宫女,“是手链吧,应该是刚才那个被杖毙的宫女手上戴着的手链,快丢掉,晦气的很!而且邓公公吩咐了,让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处理掉,不能留下痕迹的。”
看到一抹红划过,张花走了过去,捡起来一看,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
明明……明明端木羽,竹桃出宫了……
明明……
“为什么?”张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回到朝日宫的,她跌跌撞撞地冲到了端木羽的面前,双眼通红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呀……为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端木羽错愕了一下,随后她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站起身,伸手想要抱住颤抖的张花,可张花却是向后躲了躲,避开了。
端木羽拧了拧眉,叹息道,“我给她机会选择的,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我没有逼她。”
“她自己选择去死是吗?”张花不敢相信,端木羽到现在了还在
谎。
端木羽无奈,她知道张花不能理解,但所有的一切都有原因。
如此想着,端木羽起身合上了门,然后她扭过头,不顾张花的反抗,一把便将她抱入了怀中。
张花挣扎了一下,但以过往的经验来看,她随即选择了放弃。
而端木羽则是轻抚着张花的后背,直到张花完全放松下来之后,端木羽才柔声道,“她们在进朝日宫那天起,她们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她……她们……”
“日合之日必然会有君郎来侍寝,你以为我过去的十几个月里,是怎么度过的?”端木羽叹息道,“我虽为一国之君,手握那么多人的生杀大权,却依旧有我的不得不为。花,你……你别怕。”
虽然如此,当张花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脑子很乱,她想不明白,又或者想明白了,却根本不愿相信那是事实。
来朝日宫之前,刘招娣曾过,端木羽喜怒无常,已然斩杀了十几个宫女了。难道——
“你……你是……”张花哆嗦地开口道,“你是,之前的日合之日,你都是让那些宫女去……去……和君郎……然后你又杀了她们吗?”
“宫里那几个男人各个不怀好意,而我对他们也本无情谊,若不是祖上定下了日合之日的规矩,我也不至于会出此下策。”端木羽温柔地搂着张花,“我自是问过那些人,她们愿意了,我才让邓子将她们接入朝日宫来的。”
“可即便……即便你让她们替你度过日合之日,你也不用……不用杀她们啊。”张花的眼底顿时滚出泪来。
端木羽目光一沉,“宫中宫女若被发现并非处子之身,即便我想送她们出宫,她们也会必须被杖毙,这是宫里的规矩。与其如此,我不如她们一个体面点的杖毙理由。”
听到端木羽如此解释,张花忍不住抓紧了端木羽的衣服,泪流满面地问道,“那……那……那你下个月的时候,是不是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然后杖毙我啦!”
罢,张花一个没忍住,便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张花伤心欲绝的样子,端木羽收紧怀抱,就好像抱着自己的珍宝似的,她轻声喃喃道,“不会的,我不会把你送走,永远都不会的。”
“真、真的吗?”
“当然,因为……”端木羽捧起了张花那泪痕斑驳的脸,温柔地俯下身,轻柔地含住了那朵湿润的唇瓣。
入口,甜甜的,咸咸的。
她温柔地舔舐,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开了那个她隐忍不放的大门,柔软的交织,肆意的探索。
放下那层虚伪的无所谓,就这样放肆索取一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