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蹩脚祝彪,俏面三娘
陆乙听了,摇头咂嘴道:“大官人莫要取笑了,这王婆子有个儿子,大官人可是知晓?”
西门庆自饮了一盏酒,点头道:“倒是听过。”
陆乙道:“他那儿子是跟一个客人淮上去,十六七岁,你道这王婆子怎的这般放心?除非那客人是她儿子亲爹。”
西门庆听了,哈哈一笑,指了陆乙骂道:“你这贼难不成扒过这婆子门缝?倒是会替人家操心。”
陆乙赔笑道:“我这人最爱替人操心,大官人之事,我乙更是放在心尖上,若是大官人不愿轻动,这祝家庄,王婆子处我便替大官人走一遭,大官人只待与这知县大人打了招呼,等这武松回转了,王伦来时,便可行事。”
西门庆甚是犹豫,搂过身边粉头,上下其,暗自比起那妖娆妇人来,却是索然无味,嘱咐道:“此事若被泄露,我扒了你们的皮。”
那两个粉头笑了道:“大官人,扒皮前是不是先要扒了衣服,我姐妹两个等着便是。”
西门庆心上烦躁,拿出些银子赏了这两个,打发出去,对了陆乙道:“明日,你且随了我去那祝家庄走一遭,带些礼物,探个虚实。”
次日一早,陆乙到了西门庆府前,正见西门庆打扮整齐出来,带了两个伶俐厮,带了担礼物,府前停了梁骡车,西门庆却是牵了两匹马,见陆乙过来,道:“记得你会骑马?”
陆乙笑嘻嘻道:“都是平常事,混在街头的,倒是每样都会些。”
两人上了马,厮赶了骡车,一路朝东去了。
祝家庄正厅上,父子几个正在议事,祝彪身子渐渐好转,心中不平之气也是渐渐消尽,祝朝奉最是心疼这郎君,道:“这些日子,你倒是不用费心了,你两个兄长也能照顾过来。”
祝龙道:“只是这栾教师却是走了,可惜他这身本领,给那王伦效命。”
祝虎道:“哥哥,这倒是算个好事,栾教师也过了,将来你我兄弟靠了他这关系,早晚弄个出身。”
祝彪哼了一声,道:“只怕栾教师一走了之,他那般不过给你我兄弟一个画饼而已。”
祝朝奉也都点头道:“可这也拦他不住,这王伦背靠了惹不起的人。”
祝彪冷笑道:“哪有这般巧的,若是这王伦冒充太尉府的人呢?”
祝龙祝虎听了倒是点头,祝龙道:“这倒是不曾想过,起这方圆几十里,你我胆量也算包天了,可是若要冒充这高太尉亲信,我却没这胆量。”
祝虎本想上两句,听了哥哥这般,自忖道:我也没这般胆量。
祝彪听祝龙如此,气愤道:“他本是个落草贼寇,本就有那包天之胆,你我哪知真假,下次见时,他都敢自己是皇亲了。”
祝朝奉听了呵呵一笑,正要搬出家教,教育一番,却见跑上来一个庄客,禀报道:“那扈家庄扈家兄妹来了,是探望郎君。”
祝朝奉听了,笑道:“彪儿,扈家兄妹前来,你倒是要好生相待,这扈太公不来,我就不见他们兄妹了,你们只道我出庄去了便可。”完转身走了。
兄弟三个点头应了,祝龙道:“三弟,你且先在厅上坐了,做个害病的模样,我们去接他们两个进来,也好让那三娘心疼你一回。”
祝彪本想亲自去接,早些看那扈三娘一眼,听了祝龙这般,只得忍住了,老实待上厅上,那祝龙祝虎去了半盏茶功夫,祝彪听得厅外笑之声,中间夹杂了扈三娘声音,甚是悦耳。
“祝彪,听你吐血三升,可好了些?”扈三娘俏脸带笑进了正厅,见祝彪独自一人坐了,见他扭捏模样,调笑道。
祝彪听了倒是真要吐血,只是见了扈三娘模样,舍不得对她发火,道:“你倒是的轻巧,你倒是吐个一升半升的,我且看看。”
扈成跟着进来,道:“贤弟,你这脾气倒是要改改,省的将来你与妹天天争吵。”
祝彪起身与扈成施礼道:“兄长倒是笑了,哪敢和她发脾气。”
祝龙祝虎请扈家兄妹坐了,端了茶来,祝龙给祝虎使个眼色,道:“扈兄,几月不曾了,你这武艺定然越发精进了,不如你我兄弟三个去庄上演武场上,比较一番如何?”
扈成深知其意,笑道:“怎敢不从,祝彪贤弟便不要去了,这大病初愈,不宜动作,三娘,你可要好生照顾他。”不等两人答话,便和祝龙祝虎两个一同去了。
祝彪心底暗自感激,朝了扈三娘道:“三娘,可是不生我气了?”
扈三娘哼了声道:“我都要被你气得吐血了。”
祝彪心答道:“都是那个王伦作怪,挑唆你我,不然我哪里会被他气倒,还不是我这心里全是想的你?”
扈三娘听了祝彪这话,心头倒是一喜,面上却是俏脸拉下道:“想的是我?不是想的那马吧?”
祝彪摇头道:“他那马虽是不错,不过是那银钱能换来的,你却是我祝彪上辈子行善修来的,哪能相提并论?”
扈三娘不想这祝彪倒还会些疯话,面上一羞,道:“你倒在床上,不能习武,这些话是不是看了闲书学来的?整日里思量这些儿女之情,哪有些男子气概?”
祝彪听了扈三娘这话,心中又有些不平,只是不敢些硬话,陪了笑道:“这不是听了扈大哥的话,改了脾气,就怕你我将来日日争吵。”
扈三娘见他搬出扈成来,道:“这话倒是我爱听的,你最好还是早日好起来,还记得我按话么?一日打不过我,我便一日不嫁。”
祝彪听了有些头疼,低声道:“三娘,你我早晚是一家人,待你我成亲后,你再欺负我也不迟,能不能先让我一让?”
扈三娘听了,笑嘻嘻道:“三郎,你一日打不过我,便永不是一家人,可曾明白?你可曾见过不如女子的男人?就算是我让了你,知情的哪个不在背后指点你?你能生受的起?便是你受得起,我也受不起。”
祝彪听了,申请落寞,道:“你还不知,这庄上我师父栾教师也离庄去了,没他指点,怎能赢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