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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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天魁一大早就听老爹在宫里出了丑,居然还自曝跟陷害李崧有关,按照惯例,早够格送去刑部调查。他心头惴惴,刚想去宫门打探消息,便接到一封书,才一看落款,便有些诧异。

    “大相国寺住持释延禅师?这大师怎会突然邀我?是和五难碑有关吗?”

    他这么想着,便急急按照信上的地址赶了过去。

    “阿弥陀佛苏施主别来无恙”那释延老和尚邀他到城外义亭相见,显然早有准备。

    “释延大师久违了,不知大师相邀,所为何事?”苏天魁心头着急老爹的事情,也不再多寒暄,见礼后干脆开门见山。

    “老衲闻听苏相在宫中中邪,老衲与他也算旧识,如今他遭此一劫,老衲颇为担忧,故而请苏施主到来,想略施援。”释延答。

    “想不到大师竟如此牵挂家父,教生如何相谢”苏天魁听得老爹有高人帮衬,自然满是感激,于是把苏逢吉一早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释延。

    “原来如此,老衲惭愧,想过去五难碑从贵府中挖出,老衲带到半路竟然被人劫去,而后此物突然在宫中出现,老衲便知不妙,如今恰逢苏相入宫早朝,那碑上邪气定和苏相气运相冲,导致苏相中邪,这和当时贵府中情形一致,那五难碑阴气不散,苏相气运与之犯冲,故而旧病复发。”

    “原来家父突发异状,是那五难碑作祟!想不到李崧一族早已入土,家父还是没能逃过此物煞气,

    若是长此以往,我苏家定气数早尽,子孙不宁!还望大师指点,如何才能化解此番凶劫!”苏天魁顿时有些后怕。

    “苏施主莫急,当时老衲便已过那碑需诵念大悲咒七七四十九日,加往生咒九九八十一日,从而镇灵安魂,化解煞气,然而那碑遭歹徒劫走安排在宫中出现,定是有所企图,想必是想用那煞气冲撞皇上,从而阻滞我朝气运,许是苏相误打误撞替皇上挡了这一灾,这才惹得邪气上身,疯癫难抑。”

    苏天魁闻言,一拍脑袋,“对!一定是这样!今日一大早家父上朝后先中邪疯癫,后来便出现天象异动,不但飞沙走石天地无光,还惊了圣驾,定是那五难碑作祟!”

    释延点头,“如此,苏施主当禀明陛下,请那五难碑出宫,贫僧好作法压制,不使其再为祸人间!”

    苏天魁有些为难,“然而我听闻陛下对五难碑颇为重视,还收藏在偏殿之下,如今却用何等理由将其弄出宫来呢?”

    “苏施主何不实话实?将过去之事告知陛下,如此陛下也能理解今日苏相疯癫之由,免于怪罪!”

    苏天魁如醍醐灌顶,大喜道:“想不到天无绝人之路!有大师好计!我父有救了!在下这就入宫一趟,奏请陛下同意运出五难碑!”

    释延点头,“如此甚好!老衲这里再写上书信一封,对当年之事详加明,施主可一并呈上,如此方有凭有据!”

    “有劳大师!”

    苏天魁简直觉得喜从天降,想不到老爹疯癫胡乱交代真相之事可以推脱给五难碑煞气,如此这桩丑事便可轻易遮掩过去,非但找到了理由不会受罚,反而还有帮皇帝挡了邪气之功,或许还值得嘉奖呢!

    于是释延迅速写了一封证词,将丞相府挖出五难碑一事详加记录,又将五难碑乃李族之物,致苏逢吉中邪之缘由叙述一遍,苏天魁粗略看过,便带着急急往宫里去了。

    目送着苏天魁背影远去,释延颂了声佛号,转身朝树林道了声:“二位可以出来了!”

    只见两个蒙面人闪身而出,腰上分别明晃晃挂着“休”“伤”二字令牌,很明显是杀宗那休生伤死杜景惊开八部里的休部和伤部之人。

    “杀宗的二位英雄,你们需要的老衲已经做到,可否放过一寺僧众?杀宗这么做已经是第二次了”释延深深叹了口气。

    “哦?第二次?他们还真这么干?”其中一个蒙面人轻声惊呼。

    释延点头,不解地看着这二人,总觉得跟过去杀宗那些人有那么点不一样。

    另一人严肃道:“此番还望大和尚严守口风,否则第三次的时候,那一寺僧众便是尸体,不留任何活口,大和尚应该知晓厉害!”

    “阿弥陀佛!知晓!知晓!若是无事,老衲便告辞了!”释延急急忙忙告辞,一阵风似的逃了。

    留下的杀宗二人目送他远走,揭开蒙面下,竟然是青檀和柴荣,二人面色均十分凝重,满是心事重

    重。

    “释延老和尚谎话得贼溜,想必当初也是如此诓骗苏逢吉父子,令他设计将我父亲逼上绝路。这么看来,苏逢吉也不过是个跳梁丑,被人拿捏的角色,他背后竟有人暗中设计了一切,李族的覆灭,表面上苏逢吉是凶,原来背后策划的,另有其人!”青檀恨声道。

    柴荣点头,“相府挖出五难碑之事被藏得很严,我也是暗中调查苏逢吉时偶然得知,我紧接着调查释延和尚,发现大相国寺僧众被杀宗当做人质,释延为此往相府替苏逢吉诊治恶疾,后五难碑便失踪,前后一联系,自然明白杀宗目的在于五难碑,同时此事也激发了苏逢吉必除李族的决心。”

    “我过去一直不明白,苏逢吉为何无缘无故对我父乃至族人狠下杀,原来有这么一层缘由!那释延和尚口若悬河便置人于死地,着实可恨!将来这账还需一并清算!”彻底明白后,青檀顿觉十分不甘。

    “释延不在话下,当务之急必须先从杀宗顺藤摸瓜,找到背后驱使之人,害你一家的除了苏逢吉这个表面角色,还有那个幕后大鳄,想必那也是觊觎天下三奇已久之人,或许当日令尊李崧也是不甘于受其要挟,才自尽于狱中也未可知!”柴荣推测。

    青檀恍然大悟,“这么一,我才想起,我父李崧含冤莫白,本当坚决等待审理,毫无道理提前于狱中自尽,而且还自污其状。想必定是受了什么胁迫,为了保住三奇秘密顾全大局,这才以死相抗!看来我这么久的努力,完全走错了方向,真是愧对族人!”

    “也不尽然,你已查明自己身世,十六年前造成你一家妻离子散的正是北冥道人,此人至今下落不

    明,他既然瞄上了天下三奇,如今自不可能放,没准这些年一直盯着你,并和驱使杀宗背后之人有关,又或许这两者正是同一人,只要抓住杀宗这条线,必定能揪出这幕后之人!”

    “我想你的没错,我死也想不到事情会如此复杂,若是只有我自己,又哪里会提前发现这些!将来若能将那幕后黑揪出,定要让他为这些恶行付出代价!”青檀气得咬牙切齿。

    柴荣正色安慰道:“现在这些还为时过早,我们需先集中精力对付苏逢吉父子!皇帝不作为,我们却并非无路可走,先明里暗里收拾这二人吧!”

    “好!你方才给苏天魁送了这么大个福利,相信他不会不上钩!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切均已安排妥当!我们坐壁上观即可!”柴荣淡淡答,面上闪过一缕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