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边关号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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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正走在花园径,忽然跳出两位少年来当径拦道,伏地便拜,“将陆彦霖,将王伯昭,拜见呼延将军”。

    呼延灼一愣,愕然道:这两位是?陆丹臣眉头微皱,斥道:霖儿,伯昭,不得胡闹。

    陆彦霖道:爹,我们没有胡闹,今番我们就是要和呼延将军同上战场,杀尽契丹胡虏,保卫大宋。

    呼延灼笑道:这莫不是彦霖贤侄,都长这么大了,伯伯都已经认不出了。陆彦霖站起身来道:呼延伯伯,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呼延灼哈哈大笑,道:你这孩子从就顽劣,这些年肯定没少让你爹操心。转脸看向王伯昭道:这位少年倒是面生的很,不知是何人?陆丹臣刚想话,陆彦霖抢道: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他叫王伯昭,本事可大了,我们这次就是要投靠呼延伯伯上阵杀敌的。

    呼延灼开怀笑道:哈哈,好,很好,不愧是陆丹臣的儿子,可是这上阵杀敌可不是儿戏,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陆彦霖道:呼延伯伯,我们

    话还不及完,陆丹臣斥道:霖儿,不要放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和你伯伯还有事情要谈。陆彦霖道:我知道你们要谈什么,不就是谈论辽兵南侵的事吗?我们也要听。陆丹臣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呼延灼道:不要动怒,孩子这也是关心国家大事,你这做父亲的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对陆彦霖道:霖儿,等我和你爹谈完了正事再和你聊。罢同陆丹臣一起向正厅走去。

    陆彦霖向王伯昭招了招,悄悄跟在二人身后。到了正厅下人奉上茶来,陆丹臣道:这里没事了,你们下去,没有传唤不要进来。两名侍女依言而退。陆丹臣道:兄长,现在只有你能改变朝廷的局势了,那辽国已兵发雁门关,可是以蔡京,高俅为首的满朝文武皆力主求和,这些人唯他二人马首是瞻,皇上摇摆不定,在这些佞臣的服下皇上已同意和谈,他们这全是误国误民的主张,若如这样,那我大宋天下可真的就是岌岌可危了,迫于无奈,我只能是修书请你回朝。

    呼延灼怒道: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万事都坏在他们的里,明日早朝我会亲自向皇上阐明厉害,决不能向辽国卑膝求和,否则我大宋国威何在?

    陆丹臣问道:你还没有去见过皇上?呼延灼道:到京以后我就来到了你这里,还不及入宫。陆丹臣又问道:那按你的意思是要和契丹开战?呼延灼冷哼一声道:战,一定要战,不仅是要战,而且还要大败契丹兵,让他知道我大宋绝不是软弱可欺的。陆丹臣喜道:我就知道你绝不可能同意和契丹议和,如今也只有你能够改变皇上的主意了。

    呼延灼突然面露难色,道:可是唉!

    陆丹臣道:兄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呼延灼道:这派兵容易,可是这选将就难了。陆丹臣不解,问道:兄长此话是何意?只要皇上同意出兵和辽军决战,这满朝武将还不是任由兄调动,又有何为难之处?

    呼延灼道:贤弟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想那高俅身居太尉要职却蒙蔽圣听,朝廷的军政大权皆在他的中,切莫现今朝中战将战力如何,就是足可堪任我也不敢轻易任用啊!他们这些人皆由高俅,蔡京,杨戬等人选拔培植,皆为其心腹,难保他们不会暗中使绊,倘若到了军中临阵对敌他们不听调度,或者敷衍军事出人不出力,那我同辽兵作战岂不是要误了大事?着叹息道:唉!只可惜西边还要防守西夏,我没法将我那六大副将全部调回,只能带回这二人来,要不然又何必苦恼?

    窗外“嘿嘿”两声暗笑,陆丹臣双眉一横道:外面是什么人?还不给我进来。“吱悠”一声门响,走进两个人来,正是陆彦霖和王伯昭。

    陆丹臣斥道:你们两个怎地如此不懂规矩,不知道我正在和呼延将军谈论要事吗?陆彦霖道:爹,我们也没做什么呀,你们谈论你们的,我们又不碍你们的事,不过我刚才听到了呼延伯伯的苦恼,我却是有办法。陆丹臣道:孩子家懂什么,还不给我出去。陆彦霖满脸沮丧,道:一会儿让我进来,一会儿让我出去,我已经十九岁了,不是孩子了。着便要转身出门。

    这时一个美貌妇人走了进来道:又在惹你爹生气了。来人正是李婉苏。陆丹臣起身道:夫人,你起来了,你来看这是谁?李婉苏笑道:我早听下人呼延老将军自西夏赶回,一大早便来到了家里,是以过来见见老将军。

    呼延灼站起身来道:哈哈,弟妹,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的青春。

    李婉苏向呼延灼施了一礼道了一声好,道:老将军也是老当益壮,雄风犹在,不减当年呀。呼延灼哈哈大笑,他虽然也知道李婉苏的出身,但敬她为人贤良淑德是以并不起轻蔑之心,反而更多了几分敬意。

    陆彦霖道:娘,我出去了,你们聊。着看了陆丹臣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呼延灼叫道:霖儿且慢,你先等一等。

    陆彦霖近前道:呼延伯伯有什么事?

    呼延灼道:你刚才你有办法帮我的忙,是什么办法?陆彦霖哼了一声,转脸看向陆丹臣。呼延灼望着陆丹臣道:贤弟,霖儿似是有什么话要。陆丹臣轻叹一声道:有什么话你就和你呼延伯伯。

    陆彦霖心头一喜,眉开眼笑,道:呼延伯伯,你刚才是不是再为下的战将不足而发愁?呼延灼捋长须,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主意?陆彦霖笑道:伯伯根本就不用发愁,只要我爹同意,我立马就能给你找来四员虎将。呼延灼猛一惊喜道:什么?你你能找来战将,还是虎将?你可不要拿伯伯我打哈哈。呼延灼虽然惊喜,但对陆彦霖一少年人的话还是难以相信,只当他是孩子心性,戏玩罢了。

    陆彦霖道:伯伯不信?这话你可以让我爹。罢眼望陆丹臣。呼延灼见陆彦霖的很是自信,问陆丹臣道:贤弟,这是怎么回事?陆丹臣道:兄长,霖儿的话倒也不是吹嘘,但他嘴里所谓的四个人在我看来只有两人堪用。

    呼延灼道:哦?这倒是一个好消息?问陆彦霖道:霖儿,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这四个人是哪四个人?

    陆彦霖指着王伯昭道:这第一位便是我这位结义兄弟王伯昭,另外两位一位是聂家庄的少庄主聂盖雄也是我的结义兄弟,另一位是我们新近结交的朋友刘义高,这最后一位便是我。

    呼延灼眼望王伯昭道:从我见到这年轻人的第一眼便知道他身负绝高武艺,看来是不会错的了?王伯昭抱拳向呼延灼施了一礼。

    陆丹臣道:兄长的不错,这少年是我初时在浙东绍兴相识,那时绍兴绝炎谷马匪为患,伯昭单枪匹马以一人之力尽灭绝炎谷一百余名马匪,救出了数十名被马匪掠去的良家女子,本领之强,武艺之高在年轻一辈中实属难见,至于霖儿嘛,只是会一些粗浅的棍棒拳脚,难堪大任。

    陆彦霖听父亲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浅十分不乐,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曾去双叉岭剿匪,还收服了刘义高,你对我这样评价未免太也不中肯。陆丹臣无言以对,斥道:你住嘴。

    呼延灼听陆丹臣王伯昭凭一己之力灭除绝炎谷马匪很是惊异,他倒不是不信陆丹臣的话,只是这话听来确实让人匪夷所思,道:伯昭,你既有如此本事,想必是出自名门大家了?王伯昭道:回将军的话,我只是来自绍兴府上一个平常镇上的普通人家,算不得名门大族,家人在八年前尽被绝炎谷马匪所害,我被师傅救起,自在山中长大,这一身本领也是师傅所授。呼延灼道:那么尊师是哪一位呢?王伯昭道:家师周侗周光祖。

    听到周侗之名呼延灼心中一凌,暗想:原来如此。道:你既有如此本领可否愿意归到我的麾下为朝廷效力?王伯昭看了一眼陆彦霖,道:只要将军不弃,在下愿尽绵薄之力。呼延灼含笑点头,道:好,不愧为名师之徒。

    陆彦霖见呼延灼要将王伯昭收归麾下,急道:呼延伯伯,那我呢,我呀。呼延灼道:你先不要急。对王伯昭道:可否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领?王伯昭道:将军是要考较我的武艺?呼延灼道:不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可愿意在我面前展示?王伯昭低头想了片刻,道:请将军赐教。呼延灼道:好,咱们厅外走。

    一行人走出厅门直来到后院中。呼延灼对身旁二将道:胡广,赵达,你们就代本座考证一下王伯昭的武功。

    二将领命上前。胡广出前抱拳施了一礼,道:战场迎敌当以强兵为先,请出兵刃。王伯昭道:请将军稍等,我的兵刃不在身上,待我取来。

    陆彦霖叫道:不用取了,我已经给你拿来了。着走近跟前将一个灰色的牛皮皮套交到了王伯昭的中。原来陆彦霖听到呼延灼要考较王伯昭的武功,他想让王伯昭在呼延灼面前尽显威风,想到“滚银枪”可能用得上,是以快快回到房中取来。

    王伯昭接过牛皮皮套,抽出短枪,呼延灼见这短枪十分眼熟,暗暗留心。王伯昭心想: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当好好展示,如果只是平平无奇就太没有意义了,不鸣则已,一鸣必须惊人。道:两位将军,我既有兵器在,你们两人还是一起上。胡广,赵达二人一愣,心中发恨道:这子好不狂妄,竟敢这样蔑视我们。

    二人齐齐望向呼延灼似是请意。呼延灼点头示意,二人互望了一眼各抽长刀在,脚步加劲便向王伯昭攻去。王伯昭后踏一步,短枪横在胸前,右一扭,“蹭”的一声短枪变作一丈余长,直行前刺便来迎战胡赵二人。

    呼延灼暗道:果然没错,他竟将它也送给了这少年。胡广,赵达二人双刀平举齐向王伯昭肩头砍去,王伯昭长枪挑拨一左一右架开了二人的刀锋,步走莲花,双脚微移已闪身到二人近前,二人见王伯昭来的快收刀回砍已是不及,提起左一人用拳,一人用掌齐齐袭向王伯昭胸前,王伯昭身子后仰,腹部收缩,二人拳劲掌力皆贴着王伯昭身前而过扑了个空,王伯昭就势抬起右脚“噔噔”两脚各踢在了二人腹部,二人受击向后退去,但后退之际不忘还击,个人抖动腕回刺王伯昭,王伯昭料敌先早防后招,长枪横架,双刀擦着枪杆划过,王伯昭身子一斜脚下用力借势纵身飞出,长枪直摆,一枪干撞在二人胸口,二人本就是后退之势再受此一击更是立足不稳直往后跌。王伯昭长枪抖动,枪头各打在二人臂之上,二人长刀脱而飞,但后跌之势仍是不减,眼看就要跌倒在地,王伯昭身形一转便闪到二人身侧,身法快捷灵动令人咂舌,长枪直出横在二人身后,这胡广,赵达具靠在了枪杆上才没有跌倒。

    这时二人方知王伯昭武艺之高实非二人能敌,俯身捡起长刀还刀入鞘,拱道:尊下武艺之高我哥俩十分佩服。王伯昭亦道:承让了,得罪。胡广,赵达再施一礼,齐步回到呼延灼身前躬身道:将军恕罪,属下无能。呼延灼摆了摆道:不妨,一山总有一山高,你们又有什么罪呢。

    陆彦霖见王伯昭在呼延灼面前大显威风,三招两式便打败了其下大将且呼延灼并没有见罪,很是狂喜,大声叫道:三弟,好样的。

    呼延灼转身对陆丹臣道:果然是英雄少年啊。陆丹臣应道:能得到兄长的赞赏也是他的福气。心里暗自称羡王伯昭。呼延灼心道:这老子自己不问俗事却反倒教出如此漂亮的徒弟,也真有他的。道:看来你的霸王枪已尽得你师父真传,可否也能让老夫领教一番?

    王伯昭听他唤出自己枪法来名颇感诧异,心想:师傅曾言这枪法已有二十余年不曾与人动过,莫非师傅与这呼延将军有久。道:老将军既识得在下枪法,莫非认识家师?呼延灼道:我何止是认得,你师傅和我可是生平至交,但我们也有二十余年不曾相见了,怎么?你师父没有向你提起过我?呼延灼这句话时明显的心中不快,但王伯昭随师八年周侗确实没有跟他细聊过呼延灼的事,只是朝廷将领唯独呼延灼堪称举世名将,这时呼延灼既是周侗的至交好友但周侗却未向自己的挚爱弟子讲过自己的事,难怪呼延灼会心现不快。王伯昭担心会因此引发师傅同呼延灼的矛盾,于是道:师傅提起过呼延老将军,老将军是朝廷的顶梁大柱,举世将才。这两句话王伯昭倒是的极为诚恳。

    呼延灼先是一笑,后冷哼一声道:哼,他也只会这样的话了,那他自己呢?言语之间语气已不再冷淡隐隐间可以看出还颇有喜欢之色。

    王伯昭道:老将军,请恕在下冒昧,敢问老将军和家师有何渊源?呼延灼道:看来你师父真的成了不出世事的高人了,想必他就连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对你多讲。

    陆丹臣插言道:兄长,这伯昭贤侄的师傅看来是你的旧识,怎么我也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呼延灼道:这都是二十余年前的往事了,那时你刚新科及第,还不曾入朝为官,是以你对他的事情并不知道,这些容后再。对王伯昭道:按你师父而论我该称你为一声贤侄,我已有很多年没有再领教过霸王枪了,不知贤侄可否代你师傅赐教几招呢?

    王伯昭从呼延灼的言语间得知他和周侗的渊源颇深,而且二人似是已达到了生死兄弟的地步,这呼延灼生性豪迈,自己若是再过分谦恭扭捏只怕会惹他不乐,于是随他意道:呼延伯伯,你是家师的至交好友我本不敢犯上,但既然你有命我又不敢不从,就请伯伯下留情,侄儿向你讨教几招。呼延灼哈哈笑道:这老子倒真有福气,收了你这样一个好弟子,那么来。

    扭头看了看,在一棵大树旁抄起一根六尺来长支着树木的干棒,双一折干棒从中断为两节,各持三尺在。

    陆丹臣叫道:伯昭贤侄,呼延老将军凭着两条水磨钢鞭威名远震朝野,曾经有无数敌将败死在他的钢鞭之下,威名远大,令敌人望风生畏,现今虽以棒做鞭,你也要当心了。王伯昭道:多谢陆伯父提醒。向着呼延灼以武林规矩抱拳施了一礼道:呼延伯伯,还望你下留情。呼延灼道:放心来。

    王伯昭双紧握枪杆将“滚银枪”斜架身前,摆了一招“遥指天际”,这是晚辈向长辈请教时恭请进招的姿势。

    呼延灼脱去青袍长衫递在胡广中,编起衣袖,撩起衣角系在蟒带上,蚕眉一横,目光炯炯,握两节圆木干棒,一节横摆,一节斜指,大喝一声好似半空中炸起一个响雷,双脚在地上一踏飞身上前,真个是猛虎下山岗,宛若如狂蛟滚怒涛。

    王伯昭见呼延灼威猛,来的迅疾当下不敢大意,心应对,长枪直出来接他中“双鞭”。呼延灼见背转腰身,中干棒平砸出去,虎虎生风,王伯昭将中长枪竖拿直顶出去来碰他干棒,枪棒相交“砰”的一声荡起一股烈风,二人各自后退了两步方才站定。王伯昭暗道:这呼延灼不愧为军中名将,年过六旬还有如此力道,真可谓老当益壮。呼延灼亦暗想:这少年娃娃年纪轻轻便这样勇猛,真不愧为少年英雄。两人初换一招便各自佩服,也难怪,一位是久征沙场大宋护国梁,一位是茅庐初出少年英雄将,二人皆负技艺,具是举世无双。

    王伯昭收摄心神提起长枪,右抓着枪尾,左紧握枪中,红缨抖动,枪头凌空转了一个圆圈一声呼啸直刺出去。呼延灼双眼一瞪挥棒亦上,左棒撩开枪头来势,右棒直往王伯昭腰眼砸去,王伯昭见势险,这一棒要是被砸中非折断两根肋骨不可,不暇多想,枪头翻转撩过呼延灼左干棒直往他咽喉刺去。他这是要逼的呼延灼非齐招自救不可,果然,呼延灼见要害被封只得侧身闪避,所以那一棒无论如何是砸不出去了,他若是不避开王伯昭这一枪,强力一意孤行不肯同王伯昭换招,换做真正的生死搏杀那只有是王伯昭伤自己死的结局,虽然知道这是比武较艺王伯昭肯定会在最后关头收,但他绝不可能耍赖犯浑倚老卖老,欺负晚辈。

    呼延灼避开王伯昭这一枪见他枪势未收,立马抢占先,身贴枪杆脚步一移便闪身到了王伯昭身前,王伯昭用的是长兵器,呼延灼用的是短兵器,近身厮打自然是呼延灼更占优势。王伯昭见状自知不妙,只得弃了中长枪腾出双,双臂一震腕翻转架开呼延灼中“双鞭”,身子一矮从呼延灼侧腰闪过,一个转身双掌平推出去正中呼延灼后背,得亏王伯昭用力不大,要是运起内劲呼延灼恐怕已经重伤,即便如此呼延灼还是被他推出了一丈有余,借着这一间之王伯昭右脚一撩踢起长枪,“滚银枪”重又被他抓在中。呼延灼见王伯昭武艺确实不俗且反应见之快实是多年未见,只有当年的周侗能和自己打到这种程度,心里对王伯昭愈发的喜欢,已暗自决定等王伯昭到了军中定要重用,但这场比武胜负未分且难得遇到势均力敌的对,就这样作罢难免令人惋惜。道:贤侄,你的武艺看来已经赶上你师傅的火候了,那么来接老夫这招如何。

    王伯昭定睛看去,只见呼延灼双棒平举将内力运于双臂之间,腕抖动,双棒挥舞打出层层棒影,一瞬间风沙迷眼,劲风扑面正是呼延灼鞭法中的一招“风卷狂沙”,呼延灼的双棒越舞越快,旁观众人只觉得疾风劲疾,寒气逼人,上,脸上被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连连向后退却,王伯昭知道这是呼延灼鞭法中的强劲绝招,哪里还敢有丝毫懈怠,当下运劲周身,“滚银枪”舞的浑圆来挡他的攻势。呼延灼脚步一踏纵身急上,中干棒挥动,大喝一声“翻江倒海”,身形翻转好似滚江怒龙一般,王伯昭满头大汗心里暗暗焦急只得一咬牙将长枪横架挡在身前左遮右拦。呼延灼攻势长盛,“砰砰砰砰”连连击打在枪杆上,突然右棒斜出直挑王伯昭左掌缘,左棒直刺直击王伯昭右虎口,王伯昭双吃疼只觉得心一空,“滚银枪”已被呼延灼挑飞了去,“铿锵”一声落在地上。呼延灼腰身一扭,中双棒已顶在王伯昭胸前。

    这一场大斗直看得围观众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御史府里的众多下人闻得比武之声早已三三两两闻声赶来,这一场打斗实是他们生平未见,精彩至极,直到结束依然觉得余味犹存,竟都忘记了喝彩。

    王伯昭笑道:呼延伯伯武艺惊人,侄十分佩服,甘拜下风。这时众人的心神才从九天之外收摄回来,陆彦霖带头叫好道:精彩,太精彩了,简直是精彩至极。众人响起一片掌声,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尽是溢美之词。

    呼延灼丢下中干棒,道:贤侄,这场比斗其实是你赢了,你存心想让老夫岂能看不出?王伯昭面显尴尬之色,道:呼延伯伯,我并非有意,只是我不能

    呼延灼摆了摆道:你不须明我也知道,我和你师父是平生至交,这霸王枪法我在了解不过了,原有三十六招,每一招皆有多重变化,你仅用了十五招就能逼我使出“风卷狂沙”和“翻江倒海”两招来应对你,当年你师父逼我用出这两招时尚需将霸王枪耍满二十余招,可见你如今的成就已超越了你师父。王伯昭单膝跪地,道:侄儿并非有意相欺,我只是担心伯伯你的安危,望你莫怪。呼延灼笑道:你有此孝心我岂有相怪之礼,起来。王伯昭依言起身。

    呼延灼道:霸王枪中的“浪子回头”和“苍龙出洞”正是破我这两招的绝好招式,以你的武学修为不可能看不出,你弃而不用无非是怕误伤于我,由此可见你的仁孝之心,我代你师傅在这里谢过你了。着呼延灼向王伯昭抱拳做了一揖。王伯昭怎敢受礼,慌忙近前道:伯伯不要如此,你这不是要折煞侄儿吗?

    陆丹臣带同陆彦霖,李婉苏走近二人跟前道:兄长威风犹在,果然是不逊当年呀。呼延灼听了此话也颇为受用,笑道:贤弟不用恭维我,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伯昭贤侄武艺高强更胜当年周侗之风,我已决定将他收入帐下随我到军中效力。对王伯昭道:伯昭,从此刻起你便算作是我下的一员战将了。王伯昭见呼延灼对自己如此器重,有些受宠若惊,伏地拜道:愿听呼延将军差遣。

    呼延灼躬身扶起王伯昭,望着他的面容微微一笑,缓缓点了点头。

    陆彦霖见王伯昭已得偿所愿被呼延灼收入麾下,近前道:呼延伯伯,那我呢?你都收了三弟了,总不能对我置之不理。

    呼延灼看了看陆丹臣,见他面有尴色随明白了他的心意。战场局势凶险万分任谁都无法保证万无一失,陆丹臣只有陆彦霖这一独生爱子,倘若有失实恐难以接受,是以并不想让陆彦霖投身军中。

    呼延灼眼望陆彦霖道:霖儿,战场非比儿戏,你还是留在你父母身边。陆彦霖气道:我不同意,你都收了我三弟了,让我留下算是什么道理,我的武艺虽然不如三弟,但也算是少有对了,况且我们兄弟结拜之时曾盟誓同生共死,如今三弟得封拜将却让我留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答应。走到李婉苏身前道:娘,你句话呀。

    李婉苏当然也明白陆丹臣的心意,道:你问你爹的意思。陆丹臣见李婉苏有同意之意却将责任推托给了自己,脸现难色道:夫人,你。只了这三个字便不下去了。李婉苏道:老爷,霖儿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理想抱负,我们不应该踟蹰于他。陆丹臣叹了一口气不再话。

    王伯昭道:陆伯父,呼延伯伯,我来一句公道话,我大哥的武艺确实算得上是高强了,再现在呼延伯伯下缺少战将,正是用人之际,大哥能肩大任为何要弃而不用?

    呼延灼犹豫道:贤弟,你的意思呢?我知道你是担心霖儿的安危,明日早朝我准备上殿面君,任凭那些奸臣如何阻挠我都会据理力争,必能请得皇上出兵大辽,伯昭的对,我下现缺战将,虽然我很想收入霖儿,但还是必须征得你和弟妹的同意。

    陆彦霖哀求道:爹,你不是也过不再阻碍孩儿的想法吗?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身为朝廷大臣应该多为朝廷分忧,却不是这样自私自利。陆丹臣无言以对,叹道:也罢,那你就去。陆彦霖喜道:这么爹是答应了?跪地拜道:谢谢爹,谢谢娘。转身拜呼延灼道:谢谢呼延伯伯,不,是将军,多谢呼延将军。

    呼延灼扶起陆彦霖,笑道:好,很好。本来在为缺少战将而苦愁,这转眼之间便收得两位,呼延灼心里很是欣喜。

    一下人来报道:老爷,早膳已经备下,可以用膳了。

    陆丹臣道:兄长,不曾为你接风,就请在此将就用些早膳。呼延灼本就武将出身,为人豪爽大方不懂得扭捏,再加之同陆丹臣关系非同寻常更不会跟他客气,道:贤弟不我倒是忘记了还不曾吃过早饭,经你提醒我倒是真的感到了饥饿。

    陆丹臣道:兄长,前厅请。

    呼延灼道了一声请,在众人的陪同下向前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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