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佛寺抢宝(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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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云天望着黎铁道:“打吧。”黎铁还不及回王云天的话,只听人群中一人喝道:“你们是哪来的狗贼,竟敢到这里偷东西,作死不成。”黎铁微微皱了皱眉头,见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和尚,道:“出家人话不干不净的,我来问你,贵寺的至善大师呢,可否请出来一见?”那和尚道:“至善早就去陪伴佛祖了,现在本寺是玄劫道长做主,识相的把舍利子留下,要不然让你们死无藏身之地。”

    王云天听到“玄劫道长”四个字气的胸膛几欲炸裂,怒目切齿,呼啸一声,纵身跃进人群,拳打掌劈,脚踢连环,犹如狮虎入羊群,威风莫敌,一时间四十余名僧道如毛猴炸了窝一般,叽叽喳喳,哇哇乱叫,火光中只见鲜血乱喷,成排成排的人影倒下,眨眼间站在地上的人便不足十余。

    王云天两腿微弓,双拳掼出,“咔,嚓”两声脆响,又有一僧一道被他打的筋骨尽碎,倒地而亡。黎铁身形一晃,闪到王云天身旁,拉着他臂道:“好”,他本想“好了”二字,哪知“了”字还没有出口王云天挥出一掌便向他面门劈来。黎铁脑袋偏侧,让给王云天掌力,右一翻抓住他腕,愠道:“你子杀红眼了。”王云天猛然一怔,脸现惭色,道:“前辈,我”黎铁道:“行了,快走吧。”王云天一脚踢在地上的一具尸体身上,那尸体如同一个黑石墩向前飞出,砸在一名道士的身上,“咔嚓”一声,王云天同黎铁并偕已奔出十余丈之外。

    残活下来的六七名僧道望着两个黑影远去,愣愣的站在尸横遍地的寺院中,瑟瑟直颤,连喊叫声也吓得发不出来了。

    王云天同黎铁一路踏顶飞檐直向东南而行,到了郑长老的宅院外,也不敲门,两人纵身一跃跳到院内。此时已是四更天时,淡月隐没,启明未升,乃是夜晚时辰中最黑暗的时候,房间里灯火通亮,黎铁敲着门叫道:“郑长老,开门。”

    郑长老打开了门,喜道:“帮主回来了?”黎铁同王云天走进屋里,王云天急道:“颖儿怎么样了?”郑长老道:“睡着呢,不过”王云天心里一惊,颤声道:“不过什么?”黎铁急声道:“还问什么问,快救丫头。”王云天傻愣愣的连连点着头道:“对对对,是,快救她。”撩开门帘跑进里屋,站在床前一脸焦色地望着周颖儿白里隐隐透着黑气的面孔,道:“前辈,怎怎么救?”

    黎铁道:“你起来。”把着周颖儿的脉搏看了看,道:“还来的及,快,把舍利子喂她吃下,郑长老,拿杯水来。”郑长老出去倒了一杯茶水端了进来,王云天将舍利子从怀里掏出,放在周颖儿嘴里,慢慢喂茶水让她服下,可茶水到了周颖儿嘴里又全溢了出来。

    王云天皱着眉头道:“怎么办?她吞不下去。”黎铁道:“你把舍利子嚼碎了,嘴对嘴的喂她。”王云天讶异的“啊”了一声。黎铁斥道:“啊什么啊,什么时候了还害臊,你不想救她命了?”王云天脸一红,道:“我我”黎铁道:“我什么我?快点。”王云天将舍利子从周颖儿嘴里抠了出来,填在自己嘴里,“嘎嘣”一声,王云天眼睛一挤,“啊哟”一声叫唤,将舍利子吐在了心,道:“啊好硬啊。”黎铁道:“笨蛋,你不会把它化软了在嚼。”

    王云天将舍利子抵在双掌之间,运转真力,汇集掌心,只见他掌顶上冒出丝丝白气,过了片刻,道:“行了。”将舍利子重又放在嘴里,咀嚼了一阵,喝了一口水冲散了,俯身朝周颖儿嘴对去,忽见黎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王云天脸一红,嘴里发着“嗯嗯”的声音冲黎铁连连摆。黎铁嗤笑一声,道:“臭子,还害羞了。”着背过了身去。

    王云天嘴对着周颖儿的嘴,慢慢将舍利子和着茶水度到了周颖儿的嘴里,只见周颖儿喉咙微微滚动,已全部吞了下去。

    王云天抹了一下嘴巴,转过头来,见黎铁正微微而笑的望着自己,脸上又是一红,神色甚是尴尬,道:“前辈,你你怎么又偷看。”黎铁笑道:“这有什么了?老夫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王云天轻白了他一眼,道:“切,这就行了吗?”黎铁叹道:“唉看来丫头的命算是救回来了,不过还没完。”王云天道:“还要做什么?”黎铁道:“下面这件事你要是不愿意做就让别人代劳好了。”王云天道:“前辈,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要做什么?”

    黎铁道:“这舍利子的功效已经将丫头体内的阴寒之力散到了经脉各处,接下来就是用内力将它们全部逼出来。”王云天松了一口气,道:“我当是什么难事呢,这个还不容易?”黎铁道:“容易是很容易,以你子的功力足够了,不过”黎铁着似笑非笑的捋着颏下的胡须。王云天急道:“不过什么,你快呀。”

    黎铁摆着道:“过来。”王云天将耳朵附到黎铁近前,只听黎铁低声道:“只是得把丫头身上的衣服脱个干干净净。”王云天一怔,大瞪着眼睛,脸色突地如抽血一般红,直红到耳朵根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神色尴尬至极。黎铁点着头微笑道:“哎就是这样,你简单不简单?”

    王云天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干嘛非非要脱衣服?”黎铁忽地脸色甚是郑重地道:“子,我可告诉你,这可马虎不得,若是衣服阻着寒气散不尽,丫头的命随时都有可能被阎王爷收回去,你要是不愿意,那老夫就出了。”王云天急道:“滚蛋,你个老没羞。”黎铁哈哈一笑,道:“臭子,我是逗你玩呢,这种事老夫怎么方便插,自然要你亲自出马了。”着走出了门去,在屋外喊道:“现在药效已经差不多了,快点动吧。”

    王云天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插好,走回周颖儿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周颖儿的脸,觉得周颖儿脸上的温度比先前要暖上了几分,显是舍利子发挥了功效。黎铁叫道:“你开始了没有?”王云天支吾道:“就就开始了。”黎铁道:“你快点啊,耽搁的久了可没好处,记着,一定要脱的干干净净,一丝儿布也不能剩。”王云天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你能不能点声。”只听黎铁不再言语。

    王云天轻轻放下床帘,慢慢的将周颖儿身上的棉被掀开,颤着双心翼翼的去解周颖儿的衣带。

    他虽和周颖儿同衾同眠过,但那都是和衣而卧,从没有做过越轨之事,不否认,王云天和周颖儿睡在一起时他曾想象过鱼水欢乐之事,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天地男儿,脑海里有过这种念头并不奇怪。换言之,一个拥有倾国之色的女子睡在自己身侧,又是自己爱念无极的女子,让谁谁能不动绮念?但是能够坚持自己,恪守君子之风,这才是难能可贵的大丈夫行径,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王云天与周颖儿虽早已情义互倾,心属对方,但二人并没有成夫妻之礼,这时要王云天脱光周颖儿衣服他心里自免不了忐忑。

    王云天缓缓地将周颖儿的上衣脱去,又除去她下身衣衫,突地,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嘣嘣乱响,全身燥热难耐,口干舌燥,心里似有一团火苗直往上蹿,熊熊燃烧,越烧越旺,禁不住全身战战直抖,呼吸混乱,越喘越响,越喘越急。头上脸上,上背上,热汗直冒,王云天知道自己这是情欲涌动,急忙收摄心神,“咣咣”两声脆响,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将丹田之气在身上经脉走了一遍,重又归复丹田,终于将心神安了下来。

    王云天再不敢胡思乱想,将周颖儿扶起盘膝坐好,除去她贴身衣,在她身后盘膝而坐,提聚真气,汇于掌心,双一圈,将两掌紧紧的抵在周颖儿后心,一股股暖和的真气缓缓灌注到周颖儿的体内。

    只见周颖儿背上的黑色印渐渐变的淡了,全身上下布满了一条条细如蛛般的黑线,那些黑线愈布愈密,慢慢化作一缕缕黑色的轻烟从她身上缓缓散出。过了片刻,那黑色的细线又慢慢地变的稀疏了去,终于退散的无影无踪,那黑色的印也完全的消失了去,周颖儿的脸上渐渐泛出了红润,身上也微微泛红,犹如初熟的红杏一般,王云天望着这娇艳欲滴的绯红之色,砸了咂嘴,直想凑嘴上去咬一口,发觉自己又动了绮念,急忙闭起双眼。

    突然,周颖儿轻轻嘤咛了一声,悠悠睁开双眼,见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心里又羞又急,苦在不出话来又动弹不得,只有干自羞急的份。

    王云天又将一些真气输到了周颖儿的体内,周颖儿感觉自己有了知觉,指微微动了动,慢慢转过头来,看到王云天正闭着双眼,满头大汗的为自己疗伤,心里颇感喜慰,羞涩之感顿时消去了大半,不过她毕竟是女孩子,虽然心里爱极了王云天,但这样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他面前还是免不了羞怯,轻声叫道:“云天哥哥。”

    王云天心念一动,睁开眼来,见周颖儿正目光楚楚的望着自己,心里也是一羞,低声道:“颖儿,对对不起,我”周颖儿只微微一笑,又转过了脸去。王云天道:“你觉得怎么样了?”周颖儿柔声道:“好多了,谢谢你。”王云天心里纳罕:“她怎么突然这样客气?”周颖儿亦心想:“我干嘛要跟他谢谢。”

    又过了片刻,王云天见周颖儿体内再无一丝阴寒之力,收了真气,归复丹田,起身走下床扶周颖儿躺下,红着脸道:“颖儿,我是为了救你才”周颖儿微微侧着头不去看王云天的眼神,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被子盖上。”王云天一怔,才发觉自己急着跟她话竟忘了给她盖被子,急忙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她的身上,目光流转,再不敢去看周颖儿的脸。

    周颖儿柔声叫道:“云天哥哥。”王云天愣愣的“嗯”了一声,很不自然的向周颖儿脸上瞧去。只见周颖儿贝齿轻咬着下唇,水目汪汪地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王云天道:“你想什么?”周颖儿道:“我我想现在该怎么办?”王云天道:“什么怎么办?”周颖儿道:“你你对我这”王云天轻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没有法子嘛,再你不是要嫁我吗?我看看也没什么打紧,怎么?你怕我耍赖不要你?”

    周颖儿忽然眼睛一红,道:“你会吗?”着轻咬着仍显苍白的嘴唇,眼中滚出两颗晶莹泪珠。

    王云天轻轻擦去她颊边的泪水,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附在她耳畔低声道:“我爱你的紧,你就是我的命。”周颖儿“噗嗤”轻笑出了声,道:“我知道你的都是真的,我好开心。”着眼泪越流越长,道:“你知道吗,我快死的时候真的好害怕,害怕再也看不见你了。”

    王云天理着她的鬓角笑道:“傻丫头,现在不是好了吗?我们不是过永远不分开的吗?”周颖儿道:“可是苓儿怎么办?她那么喜欢你。”

    王云天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也带着些许哀苦,勉强一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伤刚好,脑瓜子想的多了可不好。”着在周颖儿的俏鼻上轻轻刮了一下。周颖儿噘着嘴道:“好吧,我听你话,我不想了。”这是她使性子时和对最亲近的人撒娇时的招牌动作。

    王云天笑道:“这才听话。”

    周颖儿这次受伤颇重,差点花容陨落要了她的命,但她却觉得心里从没有像此刻这般踏实过,柔声道:“云天哥哥,我饿了,想吃点东西。”王云天道:“好,你等着啊,我现在就去给你弄。”将周颖儿的被子往上拽了拽,轻轻抹平,起身开门走出屋去。